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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树

远征躺在被窝里,想着那天景花说的话,有本事你来娶我,你能有点出息吗?在你看来钱就是一切吗?想着想着,远征他妈就叫他:“快来吃饭,让人死等,这孩子和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行”。文远征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回应了一声,就翻了起来。

桌上有两个碗里面是白开水,中间有一个碟子,里面是远征妈在秋天时腌制的山葱。说到山葱,大西北,尤其是河西这一块,那可有讲究了。要么剁成泥当佐料吃干饭,要么包菜盒子,或者就是腌制,在大冬天农村吃不到绿色的时候尝鲜。

“妈,给我点馒头”,文远征咧着嘴,好像这饭里面有煤油一样,嗲着嘴道:“吃这点也不饱啊”。文大娘叹了口气:“孩子,咱家情况也不好,自从你爹死后,就咱三人,现在你弟又在念书,也得用钱啊”。

一边说着,一边在里屋的大缸里取出了馒头。虽说是馒头,那也是在秋季蒸的,为防止发毛,耐储存,就在出笼不久后晾在外面,蒸干水,或者将它冻硬后储存在缸里,以备过冬之用。

说着说着文大娘被自己给惹哭了,怕儿子多想,又哽咽着把泪咽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补了一句:“你是家里老大,忍着点”。

远征也知道老母亲的痛处,明白家里的处境,就啥话都没说,接着啃那又干又硬馒头。

吃完就破门而出了,踏着外面的积雪,文远征按照约定来到了大槐树下,剁着脚,哼着小调,想着自己和景花的事:昨天景花就是在这给自己警钟的,老王家家庭不错,很有钱,他家儿子又看上了景花,虽说有点呆,但毕竟有钱,现在这年头人有时为了生活,啥事都做得出来。不过我可不怕,因为景花喜欢的人是我,昨儿个还让我今天在这等她哪。想着想着自己就乐了。

不料,笑声让路过的老王听到了,真是冤家路窄啊!这老王也是个大嘴叉子,仗着自己家有钱,就想在这笑话一下文远征,以报儿子在情场上的失意。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老文家,还想追人景花,花儿可是我们家王护臣先看上的”,耸了耸肩又接着说:“花儿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要到有钱人家去的,你家自己都吃不饱,还想养别人啊,花看得上你嘛”。

远征瞪大了眼睛准备和老王头大脑一番,可没等开口花就来了。

“看得上”,这一声把这两人吓得一哆嗦,两人向景花的方向转过头。景花站在远征旁边,搂着远征的胳膊撅一个嘴,大概是想让老王头看到吧。

景花知道老王家有钱就觉得啥都不怕,还想追自己,气就不大一出来。

说:“文哥家穷和你有关系吗?再说了我就喜欢文哥,你家那二楞子我才看不上那,哼”。说着就给了老王头一个颜色。

要说这“二愣子”,那可有说头了,王护臣刚生下来就有小儿麻痹症,这老王一家可没少忙活,一天净忙的是求医,问药。好不容易治好了吧,还捞一后遗症,看上去呆傻呆傻的,而且脑子也不大好使,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理解力也不好,别人笑的时候他在哪望着,别人笑完了,他又更个傻逼似的在那补笑。就因为这个王老头觉得没面子,想生一个吧,自己岁数也到了,生不了。本生自己生护臣时岁数也比较大,现在自个家里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老大是个丫头,这也早嫁出去了。所以自己比较埋怨,生气的时候就骂这个傻儿子,呆愣子,又因其排行老二,所以都叫王护臣为二楞子。

看这这么个小丫头这么笑话自己,老王头受不了了,背个手就往家里走,走几步还要往回指:“你个小丫头片子,跟着他老文家,你就等着往死里饿吧”。

这花哪是省油的灯,也跟着骂:“我愿意,穷我愿意,就是饿死我也愿意”。王老头看着没戏,捞不着便宜索性就回家了,倒把这边的小情侣给搞乐了。

远征喜欢的就是这种伶牙俐齿的小女孩,刚刚看着花在那为自己大大动手,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远征暗自里发誓:我一定要娶花过门,我要好好挣钱,给花一个温暖的家,将来我在田里劳累,她在就在家做饭,养娃。身边的花在远熙眼中就像春天牡丹,夏天的荷花,秋天的雏菊,阵阵的清香从景花的身上吹如远征的鼻子里,远征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难得的二人世界。

他们两从小就在一个村子里,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候只是孩子那会,看到他们这么甜蜜,景花家里的人也没咋注意,以为孩子们就是爱玩,没事。谁曾想这一玩就就玩了十七年,前几年前,景家大人觉得这样影响不好,村里人戳脊梁骨,景家在这件事上不是劝景花,就是急着给花物色个对象。老王家有钱,花家情况不景气,老景爷也就不顾那么多了,只为着能养花一辈子,不让这宝贝丫头受苦就行。在老景头看来,其实啥幸福不幸福的就看有没有钱,王家有钱丫头就不受苦,自己也能跟着享点清福,只要不嫁到文家就行,那种家庭,花不得累垮吗?还啥爱不爱,幸福不幸福的。

可这件事景大娘却支持花,她觉得找自己爱的人最重要,老两口经常也因为这事吵起来,有一次景花和远征在大槐树聊天,被村里人看到,在他们面前说了说,这景老头觉得面子下不去,就在那嘀咕。

“这种丫头要着有啥用?早晚有一天,我不得被她气死,哎……”。

景大娘听不下去了,埋怨道:“那时候你不也穷吗?我爹娘说啥了,觉得你人挺好,对我也好就把我嫁了过来。如果我爹娘像你一样,你觉得会看上你吗?”。

老景头很不耐烦地拖拉个脸吼道:“这时代,能一样吗?”说着就出门去了,大概是到老王家去了。

景花和远征也不知聊了多久,早已经走出了村子,这会坐在地梗上,景花按着远征。微风吹拂,此时的二人感觉世界真小,自己真大,微风仿佛在为他们而呼喊。顺着风景花身上的味道在远征看来就越清楚了,如一把魔掌束缚着远征的全部。在荷尔蒙的催促下远征呼吸加粗,心跳加快,花也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远征怀里,远征觉得这无比奇妙,心跳自是快得没有了底线。

“嗯,远征,你的心跳好快啊”景花嗲着嗓子说:“你是不羞了?”,说完抬起了头,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她所爱的男人。

“我爱你”,远征直截了当地说,之后就一直瞅着,看着眼前的少女,自己的未来媳妇,在他眼中花最美,此时的花,和平时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花底下头说了声讨厌,就小跑回家了。看着远处的花,远征心里可真是乐死了,看着头顶的天空,他啥都没想就坐在那里,清楚地欣赏着风声还有自己的呼吸声。

老景头想着自己老伴的话,觉得还有点意思,毕竟当初老丈人啥话没说,啥也没要就把女儿嫁了过来。如果老丈人在意自己的处境,如果老丈人和我一个样,那我又怎能娶到花她妈哪?不过想归想,我就花一个丫头,怎么也得找个好点的人家,找个好好对花的,这样我也有面子花也幸福。老王家虽说儿子傻点但人憨厚,心眼不坏,并且这种男人花一定可以拿得下。老文家儿子倒不傻,但家里穷得更刚被打了劫似的,丫头过去那就得遭罪。

不咋想自己也来到了王家门口,屋子穿出了斥责声,好像是王老汉在教训二愣子

“你的那个花,根本就看不上你,你还是死了心吧”。

“我就不,我,我就稀罕花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脸,怕爹打自个。

二愣子到傻的可以,毕竟知道和他这个爹顶嘴是要挨打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惧怕。

二楞小的时候,他经常挨打,原因很简单,就是老王头要面子,外边要是有人有意无意的说他家二愣子,回到家中他就会找儿子或老婆发泄。完事之后自己又会心疼儿子,不过绝对不会表达出来,在他看来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看着楞楞的儿子,嘴角抽出着,老王头这次还真没下去手。二楞娘也觉得心疼,搂着儿子。

“娘给你物色个好人家,咱家不要花,乖儿子”王大娘说。

“我就要花”,说着一把推开了自己妈,但怕自个爹在屁股后面揣自己,索性就跑了出去。

因为人本身就傻,加上一股脑地低头跑,就直接撞在了景老头的怀里,发现撞到人后,就抬起了头瞟着景老头,嘴里还嘟囔着:“景叔,屋里坐,快去”,胳膊不断地向房子的方向撇着,眼睛盯着老景头,呆呆地。

然后自己就笑着跑开了,老景头看着这个二愣子,心里也暖暖的,至少他可以给自家花衣食无忧的生活。在他看来,这就是希望,就是景家的开始,花的开始。

本来自己是要来老王这儿串门的,听到那两口说给二愣子找个新的对象,就不好意思进去了。况且,听这口气,花好像把老王确实气的不轻,怕老王拿自个撒气,就在门口徘徊了几下,往家里赶去了。

此时远征坐在地梗上觉得有点凉意,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再拍拍拍过屁股的手,迈着猫步往家走去。嘴里时不时的泛起笑意,好像回家就能和花结婚似的。

想了一路,嘚瑟了一路,很快就会到了家中。

“儿子,干啥去了,这半晌午的,是不是找花去了?”文大娘眯着眼进,笑嘻嘻地说:“花可是的好丫头,泼辣,我稀罕她。一见我,就会笑嘻嘻地跑过来,文大娘,文大娘的叫着,哎!”。说着,就用干枯的指头指着远征他爹的遗像,“你爹那回听媒婆说,我泼辣,大方,就死活要娶我。你爷爷奶奶知道你外公他们毛病不好,不想成这门亲,但你爹就是倔,非要娶我。哎……,对了征啊,过几天就是你爹的祭日,你去看看他,在坟头烧个纸,问个好”。

“妈,你咋不去”?

文大娘撅着脸,拍了儿子背一下,没好气地说:“当真傻了?女人不能烧纸,上香”。

“奥,对”。

“现在女人好多了,在你太奶奶那会,女人还的裹小脚。把脚拇指折断,然后压在脚底上,裹一块步子,几十天不取,,不论多疼,多臭,多痒。”

“哎,要这么比,其实花跟着我一点都不委屈”。

听着这话,娘两都噗嗤笑了起来。也的确是可笑,好像花跟着别人就要裹脚似的。

“儿子,话又说回来,人花真是不错,你也知道妈稀罕她”。

“妈,我知道,你就瞧好吧”!

远征抬起了头,挺着胸,像当兵的一样,做着铿锵有力的动作。文大娘看着儿子,自是没话说,皱了皱眉头,压抑着面部肌肉为难的笑着。

不过也是,儿子和自己稀罕花,花也喜欢我家征,可毕竟这东西也得父母说了算。想起这些文大娘就不像文远征那么自信了。

其实这些远征也知道,他也有压力,也担心花被许配给别人,担心家庭不好除了花,没人看得上自个,心中泛起了思潮……

“妈,我的想办法挣点钱,城里机会多,我去城里吧”远征如茅塞顿开似的,瞪着眼睛说,然后翻起身,看着母亲。

文大娘躺在那,过了半会才说了声嗯。

远征又躺下想着自己如果真去城里打工的种种事情:去了城里,花会不会变心。去城里家里的地咋办,挣不到钱老二咋上学……

等再次睁眼已是鸡叫之时了,远征像往常一样穿衣,然后吃饭。

老景头在回家的路上路上徘徊着,走一路,想一路,到家中叹了口气。

“哎,老婆子,刚才我在老王门口站了会,听到了一些话”。

“你好端端的,把人家门口干啥,也不怕人笑话,以后可别这样了”。

思索了一会景大妈道:“是不听啥了”?

“可不,今儿个老王好像不想娶咱家花了,还说要给二愣子重新物色个对象呐”!

“咋了啊?他不是挺稀罕咱花吗”?

“听他的语气,好像是花惹到他了”。

门咯吱响了,花推开门看到自家爹妈一脸愁苦,“爹,妈,咋了这是”?

老景头坐在炕边儿上翘着二郎腿,抽着旱烟,啪啪的,更吃着蜂蜜似的,索性不理丫头。

景大妈就质问道:“丫头,你是不惹着你王大伯了”?

搭着眼睛,抖了抖嘴,“昂,谁叫他骂文哥哪,还说我是他家二愣子的。哼!我才看不上他哪”!

没等景大妈说话,那老景头就奔了起来,“文哥文哥的,丢不丢人,他能给你吃还是给你穿啊”。

“我不管,我就喜欢文哥,二愣子傻乎乎的,我不要”。

“爹养你容易吗?现在大了,不就想给你找个好人家吗,我和你妈也能享几天福”。

老景头叹了口气就坐了下来,继续偏个头,不理景花。

“丫头啊!你爹也是为了你好,那二愣子虽然傻,但家里有钱,对你又好,你咋不明白啊”。

见自个妈口气好,景花也就方低了嗓门,“妈,你说,我好端端的人嫁给一个傻子,咋回事嘛”!

老两口看了花一眼,啥话都没说,老景头继续抽着烟,“你必须嫁给二愣子,爹是为你着想,你说你要嫁给文家,哪有福可享啊”!

花早已红着眼睛破门而出,上自家厢房里哭去了,景大妈站在厢房门外,不管咋敲门,花也不理不睬无奈只能回自个屋里去了。

老景头还是抽着烟,烟雾布满了屋子,发出令人作呕的抢人,让本来又小又黑的家变得更加寒碜,门外的雪还是堆在那里,上面踏出了三两种不同大小的脚印。村口处,呼呼的风吹击着老槐树的枯枝,好像就要将它连根拔起来一样,让人肃然起敬。

“老头子,我看花挺好,你还真想给二愣子找个新人家啊”,王大娘心有疑虑地问。

“你这傻娘们,我就是说说气话,我还就是看上花了,再说咱家护臣从小到大就只惦记花。这会跑出去了,八成又是给花买家东西去了”。

还真是啊!

二愣子提着两瓶酒,拿着一包花生豆,真上花家去了,一路上就在纠结应不应该直接找花?上次去找她,刚开始因为是一个村的,花就勉强陪自己聊天,可一提到情啊爱啊的花就发威了,差点没把自个打死。还是直接去找景叔吧,景叔对我态度好,主要是看上我家的钱了。

二愣子的敲门声打破了此时景老头一家沉闷,景婶开了门,“哎,这不是二愣子吗”?

“什么二愣子,人家是护臣,这老娘们乱说啥”。

景婶突然有点尴尬,低着头说:“对对对,护臣,里面做”。

“叔……婶……我来看看花,不,是您二老,这是买的点东西”说着就把东西递向老景头。

老景一看这个,心里立马暖了起来,笑呵呵的,其实东西早就看到了,只是不好意思做出反应。

“坐,护臣啊,家里好吧,你爹娘哪”?

“不,不好,我……爹,爹还要打我,他们说不要花了”二愣子说着,就鼓起了嘴。

老景头两口子面面相觑,看来好真有这么回事,“奥,护臣啊,你爹再说啥没”?老景头贴着脸过去,望着二愣子,眼睛蹦得老大。

“就说,给我,给我找个别人,家的……”二愣子越说越没底气,银睛在这两个老人脸上扫视着。说到底这二愣子还不傻,至少知道这话对景家二老来说就是打击,尤其是老景头。

景大妈虽说不太乐意把丫头嫁给二愣子,可毕竟人有钱,过日子嘛实惠点好。说到底还是支持着自家老汉的想法,不过有时候还是会考虑到花的感觉,帮花说话。反正这会心里也不舒服,毕竟人家直接说不要自家花,要给二愣子重新物色一个媳妇哪。

老景头这会脸色不用说,肯定难看,看着煮熟的鸭子——婚事,就这么飞了,谁能不急啊。

“叔,婶子,花,花在哪?是不和文远……远征出去玩了”?二愣子脸上带着难堪。

“奥,没有,在那屋睡哪”。老景头急着回答道:“她和文家那小子出去干啥啊”!毕竟心中钻着鬼,脸上真是不自然。

“奥,那就好,我看看花”?二愣子带着不知所措的口气问着景老头。

听到这,老景头心里可带劲了,忙回道:“好好好”。说着就穿鞋,准备往那屋去。

“老头子不好吧”景大妈一边给自家老汉使眼色,一边在耳边悄悄地说。可老景头能管那么多吗?他都担心死这两孩子的事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说着就把老婆子推到了一边,“走二愣子不,护臣”。

老景头站在前面,二愣子站在老景头屁股后面,两人就向花的那厢房走去了。

“花,开门,爹给你说个事”。

“啥事,我衣服都脱了”。

“你这丫头说啥疯话,当着别人的面”。

“啊?别人?谁来咱家了”?

“花,是,是我,二……二愣子二愣子在后面吞吞吐吐地说,明明自己就结巴,这一见花就越明显了。

这下花可急了大吼“二愣子你老来我家干啥,以前是找我,现在直接找我爹了啊!你是不是胆肥了”?

二愣子吓得一声不敢吭,傻傻地在那站着。

“你这怂丫头,咋说话哪,有点教养好不好,你这样子谁要啊,快出来”。

“叔,我,我稀罕花,我要”二愣子贴这脸凑了过去,傻乎乎的。

景花一把攒开了门,走到二愣子面前,死死地盯着二愣子二愣子啥话都不敢说,两只手合在一起,放在腿面上,膝盖弯曲,头耷拉得极低。

“花,你干啥,人家护臣这么稀罕你,你咋不知好歹哪?今天还提的东西来看你爹老了”。

“你就是看上了二愣子家的钱是吧,你把你女人当啥了,银行吗?”说着花眼角泛起了泪花,声音抽泣这 ,“爹,你咋就看不上文哥哪,他差啥了,你也知道我们两个都喜欢对方,不就他家穷点嘛”。

景大妈坐不住了,也出了门,看着丫头这么伤心,搂着景花说:“就是,穷点咋了”?

这景大妈不说话还好,一说这话,可把老景头气坏了,“你这老贼婆,我让你乱说”说着就冲向了自家婆娘。还好二愣子跑了过去,替文大妈挨了一下子,文大妈是没事,可这傻子被打了个趔趄,躺倒在地上,脸上一个大嘴巴子印。

花看到事情这样了,索性不管继续进屋撒这气,再说受伤的这个人他也根本不在乎。

可景家另外两个人傻眼了,这老王家宝贝儿子谁敢惹啊,明明自家就担心这门亲,现在出这么一茬……

二愣子从地上翻起来,傻傻地看着文大娘,说:“您,没事……吧”,又看了看周围道“花哪”?说罢看着文大叔,老文头笑着,拉着哭声说:“护臣没事吧?叔不小心打到了你,没事吧”。文大娘也凑了过去拍打着二愣子身上的雪,“臣啊,疼不?我看看,说着就用双手拖着二愣子的脸”。

二愣子哪管这些,他最关心的还是那花,“叔,婶儿,花哪?一转眼,不见了”。

老文头听到这儿就觉得不好意思,实在是想把丫头叫出来好好陪陪二愣子,但自家闺女脾气大,也就不想招惹了。“护臣,花身上难受,回屋睡觉去了”。

二愣子搓了搓头“奥,我也回,回去了”,说完就二话不提向家里去了,不过一路上还是要走走看看,当然也要摸着炽热的脸颊。

“哎你说他爹娘看到这得咋想”老景头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咋办啊?这事怪我”,景大妈在一边着着急。

“行了,我过几天上他家走走,你把我新织的羊毛褥子拿出来,裹好了”!

“哎”

老景头踉踉跄跄地往屋里走去,景大娘站门外,少许,才向杂物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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