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做老师的，送走了一届毕业生，迎来又一届新同学。这虽有些唐代刘希夷诗句中的意境，然不同的是这学生毕业不是落花，而是去播种。人们常把教师比喻成园丁，但陆自为感觉比喻育种师更为贴切。
新学期又在孩子们的期待中开学了，这一届比上两届又多了些学生。读书真的不化钱，这不光已在江溪乡传开，整个畚山县也有好多人渐渐地知道了在西片山岙里有一所私立的，全免费的九年一贯制学校。有一些邻乡的贫困家庭家长也把小孩送到了三江学校。江溪乡除了几个残疾较重、或是身患重病的孩子不能上学外，基本都进入了三江学校，所以这流生率已远远低于附近乡镇。对这县教育局很是满意，连县长大人也非常开心，一早在视察过畚西公路拓宽工程后，便带着一批人马亲临这三江私立学校。上学期初受表彰的先进学校校长们也一块过来，说是要虚心“学习，请教，聆听陆校长的教诲。”
领导们的车子缓缓开进了三江学校，立刻有一位戴着“值日”红袖装、衔着小红哨、举着小红旗的初中生跑过来，向来宾鞠了一躬：“老师们好！”指挥着车辆在操场西北角的一块区域停好。
学生又作起自我介绍：“我是九（1）班的学生钱益明，首先我代表三江学校全体师生欢迎各位领导、老师的光临指导。这上午的最后一堂课便由我带大家参观我们学校的设施与建筑等。老师们，请跟这边我走。”钱同学将大家领入西边的一扇小门，手指左侧一幢房子说：“这是我校师生的宿舍楼——金窝公寓，它是由陆校长的老同学金先开老板资助四十万建造的。你们看，这管理室的门上写着校长对住校师生的期望：‘校园小公寓，百人大家庭。姐妹与兄弟，相伴重友情。’最底下的是男生宿舍，中间的是女生宿舍，最上面的是教工寑室。而这西侧的套间，校长说是为本校的双职工准备的。不过目前本校尚未有双职工家庭，但估计不久将会有了。”钱同学朝众人笑了笑说。
“这东边屋面上有那么多热水器。”一校长指着房顶说。
“是的，这里共有六个，连通到下面的沐浴房。因我们学校师生经常参加体育锻炼，一百二十六名学生又是住校的，时常要洗澡，所以校长便用政府奖励我校完成降低流生率目标的钱安了这些热水器。”
“这条件还不错。”又一校长说。
“是还不错。我们陆校长经常说，美好的校园需要我们自己去创造。虽这些太阳能热水器、水龙头等是买的，但却都是我们师生自己安装的。”钱同学说。
出了宿舍楼东门，钱同学带大家沿多功能厅的西墙脚往北去参观学校的一块劳动实践基地——菜园子。一路上，畚山实验初中的校长问道：“这位钱同学，你这样一直陪我们，就不去上课了？”
“我们校长说，这课拉下一两节关系不大，课外可以自学，或让老师补一下。而你们领导是难得到我们学校来，跟你们直接面对面交流却是机会难得。它能提高我们素质，锻炼我们的能力，为将来走向社会积累经验、夯实基础。”钱同学答道，“昨天得知你们要来我校，我们傍晚特地搞了次演讲比赛，我与其他几位同学通过竞争才得到今天陪领导参观的机会。我只负责上午的参观，中午、下午另有同学来为你们介绍。”
“哇！好大的一个菜园子。”到了菜园，一校长感慨说。
“有4、32亩。”钱同学指着面前的大片蔬菜说，“风吹绿叶泛碧浪，雨打芋伞似荷摆。蕃茄青椒枝头挂，土豆红薯沙中埋。新结豆荚翠欲滴，长熟冬瓜胖如孩。自力更生俱丰食，双手勤劳有美餐。”
“这又是你们校长所作？”一领导问。
“非也，此乃吾校‘书画社’为《菜园子》画所配。”学生摇着脑袋说，“这些蔬菜能基本满足学校食堂的日常供应，学校只需进些荤菜即可。而且食堂后面小屋还养着几头大小错落的肥猪，半月可宰一头，这又部分解决肉食……”
“这南瓜怎的是挂在架子上？”来客走过凉廊很是好奇。
“这样不沾泥土、干净，既便采摘，又可观赏：长短各异，扁圆各状；嫩时墨绿，老来金黄；廊下小憩，气匀心旷。不亦说乎？”钱同学侃侃而谈……
四十分钟很快过去了，该到吃饭的时间，学生带来宾来到食堂。陆自为这时迎了上来，与众领导、校长们打起招呼，一一握手。“县长，刚才看得怎样？”自为问道。
“很好，特别是这菜圃，品种繁多，果蔬累累，蕊黄叶绿，蜂飞蝶舞；地里延的，架上绕的，简直是个大花园。”县长开心说，“去年会上见到你后，就想来这三江学校瞧瞧，只是一直抽不出身。今天趁视察畚西公路拓宽工程之机，顺路到此地转转，果然与众不同。”
“各位领导，校长，接下我们所吃的小菜，大多便是我们学校师生自己种的。这些菜，极少用农药，菜上的害虫，是我校小学生在劳动课上手工捉除的；也有用生物防治法，让青蛙去捕食的。所以很是环保，基本没有污染。”自为对众人道。
“怪不得这菜地中间的一些小池子里有好多青蛙。”一校长说。
“这些小池子是特地挖的，青蛙也特意养的。既方便浇灌，又可让青蛙捉虫。”自为解释说。
“你们这食堂的连饭带菜大多只有一块钱一份，这么便宜？”一校长看着几块小黑板上的菜价问。
“素菜自己种的不花钱，肉基本是自己宰的，花钱不多，鱼是首届毕业生养殖卖给母校的，也是较廉价的，所以就便宜了。”自为说完又问奇昌初中校长，“带你们参观的学生介绍得怎样？”
“他很会说的，连珠炮似的。我也有些自叹不如。”校长说道。
“等会儿大家吃过饭，稍作休息，又会有学生过来，带你们参观学校的后花园与多功能厅等。”自为指指前面的亭子说。
“看来今天你们学校情况介绍都由学生担任了？”二中校长说。
“基本是的。”自为点点头。
“那你这校长倒是轻松。”教育局长耸耸肩说。
“不一定能轻松。我们老师平时可得加紧培养：找主题，弄材料，搞活动，让学生多加训练。然只是‘道而弗牵，牵而弗达’。碰到今天这么个好机会，便让他们实践实践，试试牛刀。”自为看了局长一眼说。
“我看这才是素质教育。”县长对众人说，“陆校长，我支持你，这样的教育才不是培养高分低能书呆子。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众人应和道。
十一点四十分，一位身着粉色长裙的漂亮女生来到众人面前，深鞠一躬轻声说：“各位领导、老师们，学生叶馥，接下来将由我迎领大家继续参观我们的校园，但愿能与各位愉悦度过这欢快的四十分钟时光。”
女学生领大家徐步来到学校后花园的九曲桥上，指着周围的景色说：“这花园虽不是算大，然品种较多，从春到冬，月月季季，花开花落，延延不断。因此在这里，一年四季均有花观赏，正如我们正前方亭柱上我们陆校长撰句，总务主任陈老师草书的对联所意。”
大家顺着叶馥同学手指方向看去，仔细辩念起六角亭上的那幅对联，众人合力，总算认全了这草书：桃李莲蕉桂菊腊梅芳香月月沁心肺；绿春火夏金秋银冬景色季季滿庭园。
女学生徐徐领来宾来到凉亭前，说：“请各位抬头，上面的亭名也是校长起的，其含义不言自明。老师们可再按顺时针绕亭一周，欣赏描绘我校师生一天学习生活的情景五幅木雕，其意义在学校的会议室里有具体说明，我在这暂且不说，谨请各位慢慢体味。到下午一点半在会议室集中时，各位对照说明，看看是否见地相仿。”学生婉婉说，“我在这要自豪地告诉各位领导的是，这亭子是我校师生自己造的。”
“自己造的？”来宾简直不敢相信。
“是的。这是我校的邓焕老师等带着一些学生用时两月多才完工的。”女学生轻轻抬手说，“这五幅木刻也是我校美术老师带着学生新手雕成的……”
“真不简单！”校长们赞叹道。
“我们陆校长说，江溪是贫穷乡，他是来办穷教育，就得用穷办法，那就得尽量自己多做事，少花每分钱。”女学生又微微一躬说，“领导、老师们，请跟我往这边走，去参观我校的‘多功能厅。’”
众人跟随这女同学走进了花园西侧的一个大厅，里面却是非常热闹：四块羽毛球场地上男女学生PK正酣；四付乒乓桌旁正排着队儿，居然还有老师也排在其中：明摆是个体育馆。学生们见一行人进来，均鞠躬道：“老师好！”
女学生指着正在活动的人们说：“此厅平时主要体现体育锻炼之功能；当‘学校大讲台’时则作演讲台……”
“什么‘大讲台’？”一校长打断问。
“我们学校规定每周五晚上由老师或同学登台演讲或表演。学生是自愿报名的，而教师在一学年中至少得上台一次，且要尽量脱稿，主题、内容自定。”学生微笑道。
“那你也是上过台了？”另一校长问。
“登过几次。”点头说，“大家请跟我去前面的1、2米高的台上。”
来到台上，女学生指着被一块大白布罩着的桌子说：“这是学校唯一购买的乒乓桌，是正规比赛时才用。当学校召开大型会议、举办大型活动时，这又成了报告厅，这桌子便当主席台用。而每逢重大节日等举行文艺会演时，这里自然是表演舞台了。”女学生走到舞台最里面，打开了舞台上的灯光。女学生转过身，左手轻按腹部，右手轻轻一扬，示意县长说：“谨请县长与我一起慢慢拉开这紫红色的丝绒幕布。”
隨县长与女生分别往两边徐徐拉开幕布，一幅巨大的山水画渐渐显露出全貌。
“哇！”参观的人们都被这美丽画面惊呆了。台下打球也都停了下来，齐刷刷把头转向了台上。“这是我们学校一宝，是我们美术组师生的匠心之作。”女学生指着画说。
“ ‘早饮三江水，晨浴旭日晖。青松翠竹隐相掩，江山多娇绚。’这估计又是你们校长所题？”二中校长念着问道。女学生眯着樱桃嘴微微点点头。
“我虽不懂画，但这太阳的颜色实在是太鲜妙了，太逼真了，几只水鸟也象活的一样。”实验初中的校长也是赞叹不已……
“各位领导，老师们，我的任务也基本完成了，暂且要与你们告别了。陆校长关照，接下来的时间由大家自由参观，下午一点半请准时到教学楼五楼最东边的会议室集中。”叶馥同学向来宾深深鞠躬说。
五楼的会议室里，多媒体屏幕上也展示着那幅《三江之春》。一位帅小伙上穿白衬衫，下穿黑西裤，系着一条红蓝相间的领带，手执一根套着橡胶头的细长教鞭，指着画面在作讲解：“从这幅《三江之春》可以看出：我们三江私立学校东依南江清水，南眺畚山南岭，西傍西岭山麓，北饮西溪溪流。早浴冉冉东升的旭日光辉，晚披徐徐西下的残阳红霞；畚山口送进清清空气，松竹林飘来阵阵幽香。此地山明水秀，环境优美，远离喧嚣，近得净土。为读书修性之佳所……”
帅小伙切换着电脑中的Power Point ，继续介绍说：“我校的主建筑——本幢教学楼为五层楼，共有教室一十八间，还有四个教师办公室、及各类行政办公室，分布于一至三层；而第四层上是音乐、美术、多媒体教室、电脑房等；第五层是学校图书馆与两则的学生、教工阅览室，这最东边的教工阅览室与教师会议室是合用的……”
“我校现在就读的学生为十八个班共四百八十六名，教职员工有四十九人。我校实行的是全免费的九年制义务教育……”
“我校的办学宗旨是‘促学生全面发展，推社会文明进步’；我校的教育目标为‘健身心，修德行，增才智，善合作’。我校的教育教学正是按照这宗旨目标在认真执行。育德为先是我校的第一要义。刚才各位已参观过学校的好些地方，你们看到了乱丢垃圾、随意插队、高声喧哗等等不文明现象吗？”众人摇摇头说，“确是没有。”
“刚开始时，这些现象也是比比皆是的。我本人就是这里面做得最差的一个。”帅小伙笑了笑继续说：“对此，我校各班都成立了品德帮教互助小组。这些言行欠文明的同学会被邀请到小组内，先是同学间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若不改正，再由学校老师进行批评教育；继续犯过，则由教导处严加管教。若是屡教不改，三次以上，则将其过错行为记入成长及毕业档案……”
……
“以上便是我今天给各位领导、老师们对我们三江学校所作的介绍。缺陷之处，请多多指正。”帅小伙走到讲台中间，向下面深深鞠了一躬说。众人拍手鼓掌致谢。
“陆校长，那我就回教室去了。”帅小伙对自为说。
“辛苦你了，讲得不错，孙昕杰同学。”自为也起身向学生微微点头说，“去吧。”
自为坐下问众人：“前面几位学生为各位‘导游’得怎样？”
“真是不错。”县长喝了茶说，“第一位男同学是能说会道，滔滔不绝；第二位女生则是矜持文雅，似古典淑女。我看着她的举止言行，便想起越剧《红楼梦》中的唱词‘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用在她身上，是十分恰当。”
“第三位虽稍显拘谨，但也是有条不紊，脉络清晰。我是自叹不如。”奇昌初中校长又接话道。
“县长听你讲话也是诗情画意的，莫非也是书香门第出生？”自为看着县长问。
“我哪会是书香门第？”县长笑着对众人说，“不过我以前也当过老师的。”
“你也是教师出身？”大家很是惊讶地问。
“是的。 我是正宗的‘老三届’。 之前我下乡时，在一个小村子里当代课老师。是七七年恢复高考后考上的第一届，不过当时我没有报师范类大学。大学毕业后便一直从事行政工作。”县长又喝了口茶继续说，“想当初我也在大学学刊上也发表过‘夜半朦胧听蛙声，忽闪雷电雨打门。一阵哨响刺窗入，急奔晒场衣不整。’之类描写农村双抢期间半夜抢收稻谷的忙乱生产场景的文章。”
“原来这样。怪不得县长你文才那么好。”众人称赞道。
“差矣！差矣！”县长摆摆手说，“现今我已被各种政务所羁绊，根本没时间与文学续缘，日久年深，大逊风骚，已是江郎才尽了。”
“县长你怎么说是要羞杀我们了，我们这些还算是在教书的，那有你这的文采。”众校长说道。
“县长，听你现在的谈吐，想必当年也是才子一个。若不做这县长，今个可能也是个文学家了。”自为也赞叹说，“现在我听过好些领导作报告，好多也是官样文章，要么念念讲稿，要么客话套话，或是毛主席曾说过的‘党八股’——实在难以让人打起精神听下去。而某些领导还嫌下面的不遵守会场纪律：打瞌睡、底下讲废话等等。这固然有下属的素质问题。但报告者自身也该反思反思：自己的演讲是否太乏味了？”
“陆校长你说得是。在坐的各位，你们大小也是个领导，应该听听这意见。以后在作告时要尽量提高水平。”县长赞同说。
“是！是！”众人应道。
“各位，接下去我们去参观我校的教学状况吧。校长们，你们可任意到我校的班级去听课。”自为对大家说。
“我们几个不是老师，这课就不去听了。听说你校有个游泳池，倒想去参观参观。”交通局长望着县长说，“县长你……”
“我不是也当过四年老师么！都几十年没进过教室了，今天很难得，我也跟老师们去听听课。”
“好的。那你们请下到这教学楼的东边去吧。”自为对交通局长说着，又转身对其他一行人说：“要去听课的请到这下面的一至三楼，听技能、艺术类科目的则到四楼。校长们，你们可集中一快听，也可分散到不同班级去。”
教育局长与几位校长路过八（2）班的门口，见里面好些学生头戴卡通画面具，教室里课桌也搬了开来。后面有几位教师也坐在那里，很是好奇。自为解释说：“接下来这堂课是由这学期新招来的王颖老师为我校的英语教师作示范。她是从我老家来的，是我的老同学。”
“我们就听听这英语课是怎么上的。”一校长提议说。局长与几位老师走了进去，两名学生忙搬来几个凳子说：“老师们好！欢迎来我班听课。”
“你们这后面靠墙桌子上放了好多纸袋干吗？”教研室倪主任看着教室的角落好奇的问身旁的一学生。
“这些都是我们在劳技课上用涂有油脂的废旧包装纸做的。可用来放果壳瓜皮什么的，或是用于捡放垃圾。”学生朝主任笑着说，“谁需要都可拿。老师你也可拿几个去放在车里。”
“叮铃铃——”，铃声响起。王颖老师提着小黑板与录放机走进教室，向大家鞠了一躬，把一块小黑板挂教室黑板的中间，放慢语气说：“同学们，我们今天这堂课，先要抽几位学生表演一个小故事：《学外语，很重要》。现在我们先把这英文故事听一遍。”王老师打开了录放机：
“We are the little mouse, Sleep during the day. Come out at night.Eat meat, Also eat vegetable dish, The body grow fat.
……
I was learning to yellow dog, to scare away a big black cat. Children ah, it is very important to learn a few words of English！”
“There are a few words in the story. Let"s learn it first.”王颖老师缓缓说着，教起了小黑板上的词句……
“接下去请课英语课代表扮演鼠妈妈，班长扮演大黑猫，第一小组同学扮演小老鼠。把这故事演一遍。然后再换第二组表演。”王老师又说道
学生们带上了卡通面具，走到了教室中间……
……
“经过上面的反复表演，大家都熟悉了今天学的内容。现在请同学们来当小小翻译家。看谁译得最准确，最通顺。”王老师鼓励说。
学生们拿出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
“Everybody says, above a few classmates, who translate the best?”王老师问。
“课代表！”大家齐声说。
“Yes，她的不光准确，而且语句象儿歌，很顺口，Even better than me.”王老师表扬道，“我们一起把她的译文念一遍；再看着这中文，跟着录放机，翻成英语；最后我们将关掉录放机，直接来对照中文说这英语故事。”
大家齐念了起来：
“我们都是小老鼠，白天睡觉夜里出。荤的素的不挑食，身子长得胖乎乎。”
“我是鼠妈妈，我的子女多。三月生一窝，七月有孙儿。人类欲要我灭种——休想！”
“我是大黑猫，专吃小老鼠。主人将我邀，老鼠死期到。”
小老鼠，小老鼠，开开心心找食物：这里有小鱼，那里有番薯。找把扫帚磨磨牙，拖团棉絮去垫窝。
“喵呜——”突然窜出大黑猫，张开大口要把老鼠咬。“妈妈救命！快跑！快跑！”小老鼠吓得吱吱叫。
“汪！汪汪！”传来几声狗叫声。
“啊！不好。这该死的老黄狗怎么也在这？上次就咬伤了我的尖耳朵。还是躲一躲。”大黑猫拔腿往外跑。
“妈妈，谢谢这老黄狗伯伯救了咱的命。”
“是妈妈在学那黄狗叫，吓跑了这只大黑猫。孩子们啊，学几句外语很重要！”
在教学楼东则的游泳池，一群三年级的小朋友来到泳池北端。体育教研组长汪老师引领孩子们先做了五分钟的准备活动，然后说道：“同学们，你们知道每年全国有多少中小学生不慎溺水死亡吗？”
“不知道。”小学生齐声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汪老师笑着说。小学生们也笑了起来。
“反正挺多的，报纸上、电视里常有报道。而造成这死亡的原因我是知道的，其中之一是他们中很多是不会游泳。”汪老师继续说，“所以呀我们从小就要学会一些生活生存的能力，以应对将来可能相遇的突发险情。我们三年级同学从本学期开始练习这游泳技术，今天我们先复习一下上两堂课学过憋气、划水、蹬腿等动作，然后再正式学习游泳。已经会游泳的同学可以在此与大家一起学习标准的姿势，也可自由行动，但必须听从救生员老师的指挥，尽量不要到深水区，以免发生意外。大家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孩子们响亮答道，一个个依次跳入池中……
“你是体育教师，在当救生员？”交通局长好奇地问高架凳上的女老师。
“我是数学老师，下午没课，便在这做救生员。”
“那你的水性很好？”
“不算好，去年来到这里后才学会游泳的。所以只能在这浅水区照看这些小朋友。”沈老师指了指南端说，“那里深水区的救生员才是好水性的。”
“你们学校的老师都会游泳？”另一宾客问。
“基本人人都会，只是水平不同。”沈老师低头朝他看了眼说。
“那你们学校有多少救生员？” 又一来宾问。
“具体多少我不太清楚，这要去问那汪老师。”沈老师指了指正在辅导小孩子教练说，“学校的救生员、教练员都是大家自愿报名，经考核合格后再上岗的。高年级的学生中也有好些具有救生员资格的。”
“这三江私立学校确与别的学校不一样。”来客们感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