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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岁月 下部(八十八)

“你告他就是因为他不娶你,对吗?”

阳信法院受理办公室内,法官表情严肃的问着范燕。

“是啊!庭长,他说好的要和俺结婚可现在却又不想和俺结婚了,这不是耍俺吗?”

范燕坐在那法官的对面,不管是言语还是表情都显得那么可怜巴巴。

“嗯!你这个案子很奇怪呀!因为你们还没结婚却要闹离婚,你说你对相不要你了不娶你了,能不能说说为什么呀?”

法官进一步的追问着。

“他自个儿亲自说的不和俺结婚了,结婚证也领了,可他却又这么说不要俺了,俺还是个大闺女这往后可让俺咋再去找个人家呀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范燕竟然伤心的掩面而哭。

“哦……他真是这么说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违反了婚姻法,因为你刚才说过你们已经领了结婚证,领了结婚证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他这样说这样做的话,很明显就是触犯了法律,是这样的话你这个案子我们受理了,你先回去,等待传讯准备随时到庭,啊!”

法官问的很详细。

“嗯!谢谢庭长,你可得一定要给俺做主呀!”

范燕很明显就是见到了救星,她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劲的给那法官鞠躬,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谢谢。

“不必谢!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先回去吧!啊!”

“嗯!”

范燕如愿的回身快步的走出那办公室,直接的朝着外边的大院走去。

“小李!开车去王楼。”

声音浑厚又沉静如水。

“好的!”

那个叫小李的闻声便赶紧也从办公室里出来,径直的朝着外边的大院子走去。

在大院里推着车子准备往外走的范燕,他高兴开心就连走路也免不了低着头偷偷的乐,回忆刚才在办公室的那一幕,在那难得的高兴之余,范燕感觉真的好为自己庆幸,因为就在那个法官每问自己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不停的为自个儿紧紧地捏了一把汗,这些话毕竟都是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万一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或者是说错了一个字,让那法官给看出来了可咋办?法官可都是铁面无私的主,要是让他发现你在撒谎那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不光是这些,就在刚才自己低着头轻轻回答那法官问话的时候,自己不是没偷偷的撩起眼皮对其细细的端详过,那是怎样的一位法官啊!胖乎乎的脸从眼眉到下巴颏都跟一块冰凉的铁板似的,一点别的表情也找不到,那双眼睛幸亏就是那么微微的眯着,要是不经意的一下全部睁开,非要把人的心思全部一点不剩地看透不可,自己当时是紧紧地低着头,相信他并没有看透自己,所以一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走到院大门口的范燕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冷气直接从自己的舌尖凉到脚跟底,差点没把自个儿整个惊慌了神傻傻的呆在那里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好了那法官受理了自己的诉状,那王楼就是一百张嘴他也说不清了,也就是说自己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王楼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那一张张挂满仇恨和泪水的脸,自个儿在心里暗自为那不费吹灰之力而得到的一万多块钱,而真正彻底的开心高兴了,该开心就要开心该高兴就要高兴,这毕竟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呀!

范燕越想越美,就在她在那大门口处准备往外拐弯的时候,就是因为只顾着在心里高兴,竟差点和一辆迎面快速闯进来的汽车撞上,弄得她浑身整个一哆嗦,差点真的给惊得傻傻的呆在那里不知所措了,那开车司机幸亏也反映迅速,不然还就真的给撞上了,他赶紧脚踩刹车噶的一下便将汽车停在了那里,停在范燕的紧跟前,司机很年轻眼看竟然有这么一个蠢货碍事的挡在自个儿脸前,他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走路的?摇开车窗玻璃狠狠的扔出了这句之后,他便气呼呼的双手紧紧地把着方向盘,一言不发的等着车头前边的范燕让开。

“小张……!”

那车的后坐力还坐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可是却长得稍微的那么有点胖,他眼见司机要发火,于是便坐在后座上很沉着有范的提醒了他一句,而后便坐在那里再也一句话没说。

“哼!”

那个司机小张气呼呼的再也没吭声,只是双眼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车头前边的那位不速之客。

“哼!神经!”

范燕也不是吃素的,她没抬头依旧像在办公室里那样,低着头撩起眼皮翻着眼珠瞟了一眼坐在车里的那个年轻司机,她在心里很是生气的骂了一句,而后便赶紧的抽身推着车子闪出了那大门口。

“欧法官!今天这个案子确实挺特殊的,没结婚呢就要离婚,我还是第一回听说呢!”

“不光你,我也是,呵呵!走吧!去王楼见识见识这个男的到底是何许人也!呵呵!走!”

你一句我一句的随口说笑间,那个小李和那个胖乎乎的法官两人一块肩并肩的从那办公大楼里走出来,来到了那个宽大的大院子里。

“欧法官!等一等!呵呵!”

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坐在车里和那个小张说话的人,那个人正是阿傻他大哥的好同学王新军。王新军匆匆的从车里下来之后,正好看见站在那里准备要上车离开的那个法官,于是他便赶紧提高嗓门远远地喊了一声,而后赶紧紧走几步的向前走了过去。

法官!那个法官原来姓欧,这在阿傻的日记里他没有提到过,只是说那个胖乎乎的法官看上去很严肃很公正,也就是因为他的那份公正,自己的案子才会被彻底地翻了过来,自己的那些钱才会被如数的全部要了回来。

“呃?王书记!您喊我有事?咱到办公室去说吧!”

“不了!就近吧!是不是接了个王楼的案子?”

“呵呵!什么事也瞒不过您大书记,是啊!原告已经回去了是个女孩,她说她和男方已经领了结婚证,可男方却突然说不想和她结婚了,也就是说不想再要她了,就为这个这个女孩才告到了法院,我刚开始就感觉着这案情其实并不大可太特殊,也就是因为它太特殊我再三考虑之后就接了,这正想着和小张去一趟到那男孩家里看看,准备下传票呢!这不还没走呢您就来了。呵呵!”

“唉!老欧哇!不瞒你说这案子男方的当事人就是我同学的亲弟弟,他家境贫寒但孩子却是一身正气,不光他就是从他家老辈传下来都是这样,也更包括我的那个同学,他现在就在县城中学里教书,一家不管老的少的都是很正直的人,也就是因为这个在周围十里八村,只要你随口问起王楼姓雪的就没有一个不知道不挑大拇哥的,我还没坐上这个位子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去过他家里,也更见过他那个小兄弟,小伙子长得很帅也更懂事,我实在不相信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小伙子会做出像那个女孩所说的那种事情来,既然你刚才说这件案子比较特殊,那我就代表男方家庭向你提一个请求,希望你一定要秉公而断、从细而断,可以吗?”

“呃?是这样?我明白了。王书记!”

“那好!我就先回去到时候静候你的佳音好吧!呵呵!”

“好!好!呵呵!”

也就在那个大院里,几句简单的对话之后,一场真实的较量和一个谁也不曾意料得到的真实故事,便正式拉开帷幕。

同一个时间,阿傻刚刚赶到家里。

“小!回来啦?没打着?”

“嗯!那人昨晚上忘了盖,油都冻住了打不出来,爹……出事了。”

“呃!啥事啊?小!你快说说。”

“小君!真出事了?你快给咱爹说说啊!”

“小!到底是咋回事啊?你说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啊!”

父亲着急的一句问话代表了屋里所有人的心。

“是这样……我和妗子说完之后就回来了,可妗子她还一直劝我说没啥事,让我不要担心。”

“爹!那娘俩看来真的没怀啥好心。”

是他的姐姐。

“二叔!我觉着那头可能已经行动了。”

是他的姐夫。

“这些该死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是他的芳嫂子。

“靠他娘的这些该死的。”

是他的大伯母和他的那些婶子们,她们几乎是一口同声。

“靠他娘啊!那些该死的,你都欺负俺孩子!呜呜呜!”

坐在炕里边的老母亲她勤勤恳恳老老实实一辈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又遭上这么一回,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心疼儿子为啥这样的女孩子都让他给碰上,自己的孩子可是老老实实从来不得罪一个人的呀!她哭了,最后终于忍不住怨恨的骂出了声。

“二嫂!别哭了,你眼睛又不好使,啊!”

“春兰!别哭!孩子这事就已经够闹心的了,你还再在这哭,别哭了啊!”

“二哥!都怪我当时太大意了,让小君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连刚!这不怪你,要怪也得第一个怪我,可以说这事前前后后从刚开始的那个早晨,咱就已经让人给算计了,只是一味的操心着小君的亲事,巴不得他赶快的成个家也好了了我的这块心病,可谁知道就是这一块,恰恰给她坡崖娘俩死死地钻了空子。”

“对呀!她去老高那要他的指印也是不是就是为了要个证据?这些该死的。”

他的三叔如梦方醒。

“小梅!你马上去你三叔家里,挂电话给小三让他马上着手准备,不然就都晚了,快去!小!她已经把咱告了,你……准备打官司!”

“啊?”

声音不高可完全露出了父亲当年的那种雷厉风行,也就随着他的最后的一句即为准确的判断,阿傻的姐姐风一样的转身快步冲出了屋子,直奔着中街上三叔的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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