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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的梦想(1)

  香蕉的梦想

  

  那是海的形象,那是海的呼唤,没有波光粼粼的水面,却有碧波万顷的气派,没有衔着腥味的鸥鸟呢喃,却有气宇昂扬的豪迈……

  

  青纱帐,香蕉林,碧波深处的那颗黑痣,是香蕉女的居处,还是香蕉女不小心遗落的一颗泪珠……

  

  青纱帐,香蕉林,你以海的形象实现了一个梦想,可你也以海的深度诠释了一种深层的孤独……

  

  ——题记

  

  (一)

  

  夜色临近,如一张无形的巨网,一点点地驱散了白天的光亮。一望无垠的香蕉林将落日远远地裹进了“水”天相接的绿色里。

  

  没一丝风,香蕉林一片宁静,静得似乎能听见草木的呼吸声。

  

  我如一只在荒漠逃遁的狼,在夜色笼罩的林子里窜来窜去,却怎麽也找不到出林的路。

  

  “救命啊,打劫呀!”突然一声凄厉急促的呼救声打破了黄昏林海的平静。我的心突地一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逼得我心生寒气。

  

  我辨了辨方向,开始一遍一遍地翻找能激起我奋然前往救人的理由。

  

  “救命啊,打劫呀!”呼救声一遍遍地绕过林子,穿过夜幕下的朦胧清晰地传了过来,而且越来越羸弱。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甜美柔润中含着哀婉凄厉。

  

  一定是个温柔漂亮的女性,这样的女子落入贼人之手岂不……我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怜香惜玉的情感促生了我拼死一搏的勇气。我定了定神,从包里摸出那把花了我二十块才从一个小贩手里搞定的水果刀,寻声朝林海深处扑去。

  

  透过依稀的夜色,看见了前方那间木屋。那是一间守林员常住的小木屋,外形看起来有点像牧民的蒙古包。呼救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小木屋的门敞开着,屋里没开灯。

  

  我迅速察看了一遍周围形势,然后悄悄摸近木屋的后窗。

  

  屋子里很暗,眼睛只有慢慢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才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屋里的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贴近窗口,在摸清贼人底细之前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不但不能安全救出屋子里的女人而且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几秒钟后我隐隐约约看见了还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几个蒙面大汉。

  

  “老大,找遍了,只有这些!”一个瘦高个提着一个塞满东西的小布袋来到那个彪形大汉面前。

  

  彪形大汉随手挑了挑布袋里的金银首饰,“操,一个价值千万的女人就只有这么点东西?”

  

  “老大,她不是已经……”

  

  “已经离婚了是吧,操,还要你提醒我,以为我不知道?”彪形大汉顺手甩了瘦高个一个耳光。

  

  “把那个婊子给我押过来,拿到了银行卡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老大,那三八宁死也不愿说出密码,她已经昏过去了!”

  

  “提桶水浇醒她,”彪形大汉气得直哼哼,“你们这群饭桶,平常玩女人有一套,今天咋了,连一张女人的嘴都撬不开……”

  

  “老大,我们只知道撬女人下面那张嘴,上面的我们……”

  

  “真是一群牲口,我跟你们拼了!”我不由怒从心头起,勇向胆边生,紧握刀柄正欲绕向前门。

  

  正在这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在密林中响起,飘飘荡荡,似远似近……

  

  我愣了一下,倏地心生一计。

  

  朦胧中我一声怒吼,“别动,警察!”

  

  “操!这次行动是谁走漏了风声,把警察都引来了,操家伙!”彪形大汉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枪,率先冲出屋去。

  

  我闪身躲进一边的柴禾里,不敢贸然出动。

  

  一眨眼的功夫,木屋恢复了平静。那伙匪徒已经消失在林海里。

  

  我冲进屋去,打开灯。

  

  林海深处警笛声不绝于耳。

  

  屋里被翻得一片狼藉。一个十指已经血肉模糊的女子躺在靠窗的沙发里。

  

  “姑娘,姑娘!”我跑过去扶起了她。

  

  女人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你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软软地倒在我怀里。

  

  我将女人安顿到床上后才想起要打电话报警求救。

  

  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就是没找到手机。

  

  “我靠,手机不知被我弄丢在哪里了!”

  

  我不停地骂着粗话,可心里还是意识到帮自己赶跑匪徒的说不定就是自己落下的手机呢。因为我使用的手机铃声就是那种令人听而生畏的警笛声!

  

  我从床头柜里找到了家庭急用医药箱,帮女人处理好已被匪徒伤得不成样子的十指后,女人才醒了过来。

  

  “你是……”女人动了动缠满纱布的双手,不由“哎哟”一声,额上冒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别动,你的手!他妈的那帮亡命之徒也太狠了吧,竟然对一个女人下如此毒手!”我掏出手帕小心地帮女人擦去额前的汗水,“别动,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想办法送你去医院!”

  

  “我的手机已被他们扔进茅厕了,咱们怎么跟外头联系呀!”

  

  “姑娘,你应该知道出林的路吧,要不我背你出去!”

  

  “还叫我姑娘,你这不是存心折杀我吗!叫我阿秀吧!”女人漂亮的瓜子脸上浮出一团红晕。

  

  我不容女人多想,一手抓住她那结实有力的手臂一手托住她那圆滚的屁股将女人的整个身躯往背上一捋,背起她就往香蕉林里走去。

  

  女人顺从了我的意图,很乖巧地伏在我背上,也没了半点男女有别的忸怩。

  

  夜色笼罩下的香蕉林远远看去像电视剧《西游记》里的蟠桃园,飘飘绕绕的云雾在丛林间穿梭。我背着阿秀不像在地上行走而像在云雾飘飘绕绕的太空中飞行。

  

  要不是阿秀指引在林子里转了半天我们肯定还在林中的小木屋周围转悠,因为在每一条小路的转弯处几乎都是同一个模样。真不知那伙匪徒有没有找到出林的路。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路我们才来到了香蕉林旁边的国道上。我顾不了路面上干不干净,也顾不了阿秀就在身边,就在我放下阿秀的刹那,我的身躯像倒塌的铁塔一般倒在了阿秀脚下。

  

  “累坏了吧,来,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阿秀也坐了下来,不容我多想将我的头直往她的大腿上托。

  

  “想不到你还真沉!”我喘了口气,又开始恢复了爱开玩笑的本性,“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背女孩子呢,原以为背女孩子是很好玩的事,真没想到会这麽累!”

  

  “这么说是你嫌我太肥了啰!也难怪,像我这种整天与泥巴打交道的泥腿子能跟城里人比吗?”阿秀捋了捋粘住了眼的刘海,清秀微黑的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朦胧的月光下,阿秀看上去很有女人味,那张总是漾着微笑的脸如在月光下盛开的木棉花,发出淡淡的香味!我的头枕在阿秀的大腿上软绵绵的,受用得很!阿秀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让我开始想入非非:这辈子如能这样温馨地在女人大腿上枕一辈子该多好啊!也许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吧,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总希望能发生点什么!

  

  “说哪里话了,你?我可没那个意思喔!我这个人吗喜欢开玩笑,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玩笑会让你反应如此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故作漫不经心地将头向阿秀大腿根处靠了靠,鼻子几乎闻到了阿秀阴部散发出来的那种如不用心去体味也许根本闻不到的特殊气息。

  

  “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臭小子!其实我很喜欢你的直率,真的。凭直觉你一定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好好休息吧,呆会来了车我们就向他求助。哦,对了,小伙子,叫啥名字?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啦,大恩不言谢,但是如果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可就太对不起天理了!我想像你这么有爱心的人应该不会让我陷入无情无义的境地,让我心神不得安宁吧!”阿秀挪了挪身子,不知是为了让我躺着更舒服点还是为了便于我更能闻到她身体里的气息?我想阿秀是不是好久没行男女之事了,突然有个男人在她身边不由有了那种欲望?

  

  “阿秀,你知道那伙人是谁吗?我们要不要报警啊?”我闭上眼睛一边很投入地想象着男女之间的那种美事一边试图从阿秀口中探知那伙入室抢窃之徒的蛛丝马迹!

  

  “报警,我当然想了,可是不知有没有用。现在的警察能干啥事啊,两年前市北区公园发生的那起少女离奇死亡案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呢,我呀对那些警察不报啥幻想了,这世界靠谁都没用,最靠得住的呀还是自己!”阿秀说话的那副神态颇似一位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对生活的感悟好像比谁都要深刻得多。说心里话,我有点佩服阿秀的深沉老练以及她那种坦然“健忘”的心态。对她来说,手指受伤似乎已经是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事了,只要失去了痛疼感,她就会将那种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说我头枕阿秀的大腿满脑子全是对阿秀的那种龌龊的想法是出于男人的本能,那么此刻我对阿秀的认识却完全是从一个人的最纯洁的高度为出发点的。我开始从心底里佩服她的高人之处,我也不得不承认阿秀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倏地高大起来。我不知道就在不到一个小时的短短交往中无意识地慢慢萌生的对阿秀的无限依恋之情是不是爱,可正在我心里“噗噗”窜动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情愫告诉我,我已经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女人了。

  

  我似乎一切都开始依赖阿秀,好像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有道理。只要跟阿秀在一起我就觉得很有安全感,反倒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男人,是一个能给女人以依靠的真男人!

  

  我们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了一辆向市区急驶的小车。我精神一振,正在脑子里美不胜收的想象被我倏地甩向茫茫夜色。我一骨碌爬了起来,脱下衣服跑到路中央拼命向急驶而来的小车挥动着。

  

  小车总算停了下来,驾车的那位好心的大哥听完我们的遭遇后让我们上了车。

  

  那位好心的大哥也不愿留个姓名,给我们送到人民医院门口就驶车而去。

  

  目送那辆车远去后我扶着阿秀走进了医院门诊大楼。

  

  等医生处理完阿秀的伤口,送阿秀去输液室输液后我决定私做主张,去市公安局反应情况。

  

  公安局值班人员接待了我。我如实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向值班民警做了一个详细描述。值班民警根据我的描述做完笔录,并留下了我的身份证号码和我的电话,随后叫我带他们去医院找阿秀证实我所说的情况。

  

  “你怎麽把警察带过来了?”阿秀见我引着两个警察朝她走来,脸上的笑容突地僵住了。

  

  警察找来值班护士向她说明情况后要求她带阿秀去一间没人的房间。

  

  值班护士帮阿秀提着输液瓶,带阿秀和跟我来找阿秀的两名警察走进了一间小房间。

  

  没想到阿秀对我私做主张找来警察的事那么反感,防伤口感染的医护治疗都全部做完了她心里头还憋着气。我真不知如何让她消消她心里的气,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等候母亲的处罚一样小心翼翼地候在阿秀身边。

  

  “对不起了,我不该……但我也是为你好吗?”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僵持的局面,有点唯唯诺诺地向阿秀道着歉。

  

  “看把你吓的……难道我真那么可怕吗?我只是不相信警察的办事能力而已,这事本想就这么算了,你看,你这麽一弄就把警察扯进来了……”阿秀叹了口气,总是含着微笑的脸上多了一层很微妙的表情,“你救了我,我还不知怎么谢你,这下你看把你又扯了进来,这不是害了你吗?”

  

  “也不知为什么,只要跟你有关的事我还真希望牵扯进来呢。有你在我身边即使受苦也是一件美事啊!”我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有了随心所欲的勇气,一不留神将心里话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阿秀微微一怔,温柔如水的眼神倏地淹没了我的羞怯,我的心一下熨帖了许多。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虽然阿秀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但她的成熟更加显示了她的魅力。如能娶她为妻绝对是让自己掉进了蜜罐里。

  

  已经晚上十点了,我扶阿秀来到了医院门口的的街面上。街面上的灯光显得有些黯淡,要不是街面上还残留着人来车往的热闹,还真会让人想到那些骑车抢窃者的张狂。其实阿秀的伤口已无大碍,我扶她从医院出来都显得有些多余,因为她完全可以独自一人活动自如。可她似乎很愿意让我扶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蛋上还漾动着幸福的笑意。

  

  “是我送你回去还是你一个人回去?”我扶着她来到一辆的士前停住了脚步。

  

  “你说呢?”阿秀转过脸,满眼期盼地看着我!

  

  “我正好要去你的香蕉林寻找失落的手机呢,那干脆送佛送到西吧!”我和阿秀在的士的后座上落了坐。我的手还紧紧地握着阿秀那只缠满纱布的手,一点也没有想松开的意思。

  

  阿秀身上的气息随风飘进我的鼻息里,如醉人的酒,熏得我醉意朦胧。

  

  原以为从医院出来就是我回学校的时候了,因为尽管我心怀好想好想亲近阿秀的妄想,可作为一个还在求学的学生心怀那样的想法是很不应该的。况且明天就是星期一了,我还得上课呢。

  

  可阿秀给我的那种健康女人特有的吸引力深深地打动了我,面对阿秀,我简直失去了自控能力。这不,我如醉酒一般情不自禁地随阿秀一同踏上了回香蕉林的路。也许这就是命运给我安排的幸福之路吧。

  

  故事,我和阿秀之间的故事已经拉开了帷幕。这正是我所渴望的。我还希望我和阿秀的故事越精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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