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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流皖皈(二)

  二、野人部落

  

  吃过晚饭,杨顺来到广强的房间。

  

  这儿最招客了,凡是在没事的时候,大伙儿总会聚集在这里说话聊天,打发寂寞的时间。杨顺一进门,广强赶紧给他看座,大伙儿又问长问短的谈起了云南,最为核心的话题就是两三千块钱的黄花大姑娘,便宜。

  

  两三千块钱就能随便买一个云南的黄花大姑娘做老婆,的确是便宜,哪能跟几万块钱的货色比呢?那可是几万块钱的货色呀,不仅镶有金边儿,而且还嵌有珠宝钻石之类的画龙点睛之笔,让人有高处不胜寒的意识和自省。但对于两三千块钱的货色,只须干一两年的工地,那么,俺就是大款的爷!如果国家的法律允许,俺就去买她三五个或者更多的,全部纳为妻妾和婢女,爷就爽快了,一个按摩捶背,一个洗脚……每夜抱她俩仨儿,轮换的陪大爷俺睡觉。

  

  杨顺笑了笑,问:“你们真想了解云南吗?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们好好的讲讲我们云南,说吧,先听那一方面呢?”

  

  大伙儿听他这么一说,简直是高兴不已。有人忙跑出去叫工友,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一大堆人聚集在狭小的空间里赶紧看座,七嘴八舌的争来争去,决定先听云南的野人婆和便宜的黄花大姑娘,然后是其它的。他们很是殷勤的给杨顺递烟打火上茶,所说的喝茶其实就是一杯寡淡不清、带有铁锈涩味的白开水,也只差这么一句话没有问了:你们云南那边有茶喝吗?

  

  点燃香烟后,杨顺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笑着挠了挠头,不紧不慢地说:“行,那我就先从云南的野人谷讲起,请听好了!

  

  在我们的云贵高原上,到处是深山密林,悬崖峭壁,人烟稀少到几乎是荒芜的,几十里地都很难见到一户像样的人家。在那里,大多数的人们都居住在深山峡谷之中,而且很多人家的房屋都建在悬崖峭壁之上,如果不注意看的话还看不到。由于受到地理条件的限制,那里的交通总是搞不起来,所以就特别的落后。直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大山深处的人们还不知道什么是汽车,什么是电脑,什么是手机,什么是高科技,更别说是馒头了。

  

  特别是在云南的西北和西南部位,那里的山脉是特别的大,就有着世界闻名的玉龙雪山,碧罗雪山,苍山,哀牢山等等大山。到现在,那里还是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有多不胜数的奇花异草和珍贵的稀世药材,还经常有野兽出没,有大象、老虎、孔雀、狮子、豹子、猴子、熊、蟒蛇、野猪野狗等等。还有一种不能算作是动物的动物,就是你们所说的野人了。

  

  哎,是真的有野人……你们别闹嘛,听我讲完这一段之后,你们再慢慢的去闹个够……其实,真正的野人所居住的地方是在一条地形很长、形势很险峻的深山峡谷之中,那条峡谷就是人们所说的野人谷。在当地,人们从来不把这条峡谷叫做野人谷,而是把它称之为布朗谷……”

  

  杨顺为什么知道这些呢?

  

  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布朗谷里,是布朗谷中的一员,对布朗谷里的一切都特别熟悉,可以说是知无不尽。在几年前的一天,杨顺和伙伴们一起到西双版纳的龙门去捉野生大象,被一群十分凶猛的野象冲散,之后就迷路了。他一个人走了几天几夜,又累又饿,看到一辆装运香蕉的货车慢吞吞的行驶在一条崎岖的山间公路上,于是就追赶着爬上了车,坐在上面吃香蕉,吃饱后就在车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城。由于他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于是就到处流浪,一直都没有回去过,也不想再回去。为啥?因为没有馒头,太穷了。

  

  什么?不像?你们不信,是吧?

  

  那好,就请你们继续听下去,由不得你们不相信!因为这故事够你们去回想的,并不是凭空捏造,是有依有据的,迷死你们!

  

  通过他绘声绘色的讲述,已把大伙儿从现实生活中不知不觉地引入了一个极度神秘、令人神往的野人世界——布朗谷。

  

  今天生活在布朗谷里的野人们,长相和寿命其实跟外面的人都差不多,同样与人类的进化而同步进行。由于常年没穿衣服,他们的皮肤比就外面人黝黑,在语言和行动上也有些不同,但几乎都能攀岩爬壁,跟猴子一般灵活。

  

  野人们聚居在深山峡谷之中,住在悬崖峭壁上的山洞里,自古以来都是以部落为单位,一直封闭着不与外界联系,常年靠打猎和采摘野果为生,从来也没有什么名利之争,简直是无忧无虑。野人们所穿戴的服饰,全是用树皮和藤条抽筋成细绳,然后编织成简单的粗布,仅仅只能遮住身体的那点儿隐私部位,但都不觉得害羞,其实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害羞。如果是懒惰的野人,只是随便地用草绳将树叶串连和编织起来,凑合着披挂在身上,就是现成的衣服了。

  

  由于受到印度洋的气候影响,在布朗谷的方圆一带,一年四季都处于亚热带气温,永远也不会有冬天。野人们从出生到老死,都没有见到过下雪,更不会去想象什么叫雪花,什么叫寒冷,什么叫冬季。正因为有这种永远都不会寒冷的气候,野人们才不懂得什么叫做危机,什么叫做忧愁,什么叫做事业……反正在这大山里面,到处都能找到吃的,是得过且过。

  

  一条小河顺布朗谷底而下,清澈柔和,涓涓地从下谷口流出。在布朗谷及周边,都长着密集的参天大树,还有挂在悬崖峭壁和大树上的常青藤,使布朗谷的景象显得十隐秘,也更是险象环生。而且在这里,一年四季都处在缭绕的云雾之中,简直跟仙境一般。不过,这里的雾气是有毒的,也就是外面人所说的瘴气。但在布朗谷里,野人们都习惯了这种雾气,如果发现其他的野人有头晕的现象,只需掐几片草叶子揉烂,往鼻孔上一捂,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对于那些密集的参天大树和悬崖峭壁上的常青藤,正是野人们练习攀沿和交通的天然工具。进到了布朗谷里,就像进了梦幻的境界一般,只见里面的人飞岩走壁,腾云驾雾,一条条身影从这棵树顶上弹飞到另一棵树上,从悬崖峭壁这边悠悠地飘浮到悬崖峭壁的那边,个个都是身轻如燕,好生迷人,可以令没见过的人惊声叫绝。

  

  其实,今天生活在布朗谷里的野人,正是传说中的人,在古老的时候就有着不少的民间传奇故事,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古老的强大民族。如果说起这个民族来,话可就长了,就得从很古老的时候说起。

  

  话说在古老的时候,中国的西南地区突然崛起了一个很强大的民族,而且这个民族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身手矫健,身轻如燕,尽都能飞檐走壁,神出鬼没,常常骚扰着安宁生活的人家,令人们苦不堪言。在那个时候,人们把这个民族称之为,也把这个民族的人称之为人,是谈色变。

  

  说起古时候的人民族,还真是有意思。他们从来都不去干苦力的劳动,而是老想着去偷去抢,吃现成的,经常活动在深山密林之中,是来如影,去如风,特别的神秘。为了满足自己的吃喝玩乐,他们见人家有吃的就抢,见人家的大花姑娘就乱搞,搞不过瘾就带进大山深处去搞个够,搞个爽快,其目的就是要把自己的民族人口搞多,把自己的势力搞强大。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强大,是所向无敌,所向披靡,不管走到哪儿,他们就横行到那儿,很是了不起。由于势力强大了,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横行霸道,不能老是藏身在深山密林之中,要走出大山来,凭自己的实力而过上荣华富贵的幸福生活,那就得做天下的主人。于是,他们就组织了起来,开始雄霸天下。很遗憾,他们失败了,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他们的头脑太过于简单,空有一身高强的武艺和超凡的本领,却没有半点儿的心计和策略,最后还导致了整个民族的灭亡和不再振兴,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你会飞,你能飞多高,能飞多快,飞得过暗箭和标枪吗?你能打,能打过谁,能打多少人,打得过人家设下的陷阱和圈套吗?

  

  为了雄霸大业,他们纠集了所有的族人出山来,到处肆意张狂,顷刻之间就掀起了千层浪,得罪了天下人。为了不再忍受他们的欺侮和凌辱,很多民族部落都聚集了起来,组建成一支超级强大的同盟军,对他们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和反击,但还是打不过他们,因为他们个个都能飞能打,根本就没把这支同盟军放在眼里,照样抢夺财物和乱搞人家的大姑娘,为所欲为,无所不为。

  

  不管他们走到哪儿,那儿就是他们的地盘,就是他们的天下,不但征服了所到之处的人们,而且还需要人们向他们上贡和跪拜,向他们献上最好的美女和好酒好肉,要好好的侍候着他们,否则就是处死。不管同盟军有多顽强,就算以死相抵抗也无济于事,伤亡惨重不说,对他们却是毫发未伤。同盟军的抵御不但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而是助了他们的威风,使他们更加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张扬跋扈,草菅人命,自高自大,把天下尽收眼底。

  

  双方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较量,结果都是同盟军败北,被他们垄断了。他们所统治的面积也越来越大,只好分散成各个小部分,分管各个地方,所集中的势力也逐渐分散,变得特别的薄弱。但是,他们不怕,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害怕,因为他们是凶勇无敌的,一统天下是势在必行,要做至高无上的神圣君王,做人类的主人。他们不懂得政治和军事,也不懂得学习,不过是些有勇无谋的鲁莽凡夫。在这种条件之下,他们还不知道提高自己民族的文化素质,只晓得有酒有肉有美女,那就是荣华富贵,就是至高无上的人上人。

  

  不服输的同盟军围攻他们势单力薄的少数人,他们就攀沿上树,随即往其它方向腾飞,嗖嗖的几下子就消失在密林深处,不见了踪影。如果他们少部分人受到了攻击,很快就会引来更多的族人来报复,只见同盟军的尸体遍地,血流成河,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同盟军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惨痛教训之后,变聪明了,知道正面交锋是敌不过他们的,只能人任由他们宰杀。为了夺回生活的主动权,同盟军以惨痛的代价得出了结论:不可力敌而只可以智取胜。

  

  于是,同盟军不再与他们正面相抗,而是采用策略手段来智取他们,要慢慢地削减他们的实力,最后一举拿下,与他们进行了持久战。接下来,同盟军就进行了一系列周密的计划和措施,投降于他们的麾下,表面上对他们诚诚恳恳,殷献的给他们上贡和朝拜,不间断的送上美女俊男,臣服于他们,让他们沉浸在饱暖思淫欲的荒淫生活之中,麻痹他们。

  

  暗地里,同盟军在很多地方设下了天罗地网和标枪暗器,特别是在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这些标枪暗箭总是使他们出行蹩足,到哪儿都是机关重重,危机四伏。他们当中有人被标枪暗器弄伤或弄死了,便率众找到了同盟军兴师问罪,同盟军又向他们呈上大量的财物和美女道歉,同时也在据理力争,说:“我至高无上的大王呀,我们不是有意的!这些标枪暗箭是我们布置来捕猎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哪有东西孝敬您们呀?我们不这样做,您们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吗?如果您们杀死了我们,那么,还会有谁来孝敬您们呢?您们已经不缺什么了,就请您们尽情的享受好酒好肉和美人吧,没必要再飞来腾去的,难道您不觉得累吗?请您们以后就别再飞腾了,同时也多给我们一些自由,让我们多为您们获得更多的财物,好好的孝敬您们!我们会忠心耿耿的做您们的奴隶,就是长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您们的面前撒野啊!”

  

  他们想想也是,便减少了外出的活动,决定不再去冒险和劳碌奔波了。既然要啥有啥,干嘛还要飞来腾去的瞎折腾呢?那就安安心心的过好日子吧。他们减少了外出,不再加强煅炼和学习,只居住在同盟军为他们修建的豪华春宫里,尽情地享受着同盟军上贡的好酒好肉好美女。渐渐地,他们的体力被百般奉承、百般迎合的美女们消耗和腐蚀,松垮了下来,更加沉迷于酒色,十分慵懒。

  

  他们分散地居住,接纳同盟军的孝敬,尽情地享受。喜庆的日子,男人带着美女前去聚会,女人们也同样带上俊秀的美男子,美人就好比是名片,而且还常常将玩腻了的美女俊男作礼物赠送和交换,沉溺于酒色,淫荡在春宫。在松油灯光的辉煌宫殿大厅,他们是醉生梦死的玩乐和狂欢,与美女俊男们缠绵交织,无所顾及,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万恶淫为首,酒色伤人身。

  

  这就是他们的雄霸大业,很容易满足,正是同盟军所要的效果。

  

  同盟军计划好以后,在表面上是忠心的臣服于他们,可在暗地里去攻打分散统治的一部分,把这部分引进了他们早已布置好的机关暗器和天罗地网区域,让能飞能打的他们与这些没有生命的标枪和暗箭对决,等着他们出来受死。同盟军知道一口是吃不下他们的,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打草惊蛇,就像喝酒吃饭一样从一部分开始着手,只能是一口一口的品尝,直到吃尽他们为止。

  

  趁他们与美女俊男们乱伦到酣畅淋漓而体力虚乏的时候,同盟军就趁机冲了进去,里应外合的将他们处死。见此形势,他们多半就会逃跑,向其他的分部通风报信。有的身体还可以,嗖嗖的几下子就消失了,而有的身体就不行了,已死在了同盟军和美女俊男们的手里,去做风流快活的孤魂野鬼。

  

  逃出来的人攀沿上树,正准备腾飞时,就被冷不防的标枪射中,倒地一会儿后就死了。其实这点儿轻伤对他们来说是无大碍的,因为他们常年生活在深山密林里和悬崖峭壁间,在练习攀沿和腾飞时也经常摔伤,久而久之都学会了医治这些伤残的病症,对药材都很在行。但是,受伤的人还是死了,是因为同盟军在标枪暗箭上涂抹了剧毒,是从多种毒蛇里提取出来配制的,见血封喉,其目的就是要他们的命,叫他们的人身飞着出来,魂魄飞着回去。

  

  对于他们死去的人,同盟军都及时处理掉,但每次都还是有逃脱的人。为了避免惊动其他部分的人,同盟军就在一道道关卡上都设置了障碍,竭力地阻止没死的人前去通风报信,否则后果就不堪想象了。在关卡上的人都学着人的样子打扮和装束,等前来通风报信的人来到时,冷不防地一出手,将涂有剧毒的冷箭和标枪插进他们的身体里,很快就送他们赴黄泉而去。

  

  为了掩盖迹象,同盟军就派人装扮他们,保持着与其他分部联系。由于看到常陪伴在身边的美女俊男,还有跟班的奴仆,他们无可怀疑,因为他们的秉性早已被同盟军掌握,深谙其中。再说了,他们成天都只能对酒色感兴趣,对其它的事是无动于衷,何乐而不为呢?

  

  慢慢地,他们的势力逐渐薄弱,大多都死在了标枪暗箭之下,惨不忍睹,尸体被同盟军处理的无影无踪,等他们反醒过来时,力量已经薄弱到自身难保了。不过,他们是所向无敌的天地英雄,是从来都不服输的,要好好的教训这些口是心非的狗奴才,要让这些狗奴才们死无葬身之地,继续发扬光大的做他们的雄伟目标,做真正的天下主人,永远都享受着这种天下唯我独尊的生活。

  

  他们杀死了不少身边的人,又开始加强煅炼身体,要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一定要出这口怨气。于是,他们又招集了大队人马讨伐同盟军,要一举拿下以示威信,要让同盟军付出千百倍以上的惨痛代价。这一回,他们的举动正是同盟军的意思,知道打不过他们,于是就逃进了深山里,和他们进行反向的地形交换。

  

  “奶奶的龟孙子些,竟然敢跟爷们玩捉迷藏,真不知天高地厚!就在这深山密林里,本来就是爷们的天下,玩你这些龟孙子就好比是猫和老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直到把你这些龟孙子玩完为止。”

  

  同盟军躲进了山洞,作几道防线的守住要道,用一部分人去勾引他们,将他们引进了自己的地盘,等到他们到来时,就让他们见鬼去吧。在同盟军坚守的地方和要道,到处是机关算尽,设下的陷阱和圈套都是有十足把握的,都是为他们来量身订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百无一疏。

  

  他们进了林子里就上树腾飞,扑向逃跑之人,冷不防被树上的藤条挂着脚,带动了一系列的标枪暗箭,一个个在几起几落之间就掉了下来,中毒而死。见些情况,他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上树翻腾了,而是在地上搜捕同盟军,掉进了陷阱里,陷阱里有尖利的竹木桩,还没反应过来就丧生。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同盟军虽说布置得井井有条,但也有失手的时候,因为人之中有很多人可以不借助树枝的弹力,只需往树杆上一踏就可以横飞,一直追杀同盟军,来到了深山里的山洞口,在那里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结果是寡不敌众的人败了下来。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到了势单力薄的地步,因为他们所面对的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拥有机关暗器的同盟军,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取走了他们的性命,使敌我双方的力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中,对这些有勇无谋的人进行了反攻。

  

  剩下的人只好收敛了起来,变得十分的乖巧,不敢再惹事生非。就在他们收手不再胡作非为的时候,同盟军为了洗雪多年的耻辱和仇恨而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对残余的人进行了彻底性的清除,要让他们永远在人间消失……

  

  最后的一场大战是在一个叫水井的地方进行的。水井是一个几面环山,在低凹的山谷中间有一座突出来的山头,是因山头上的一口水井而命名,自来就有着“四季五谷香,井水如酒醇,迷途经此过,偶遇俏佳人”的美誉。

  

  同盟军一直追杀残余的一部分人至水井的山头上,从四面八方围攻,要在这里作最后的殊死决战。这时的人,大多都已受了伤,加在一起不过四五百人,面对同盟军的一万多人,而且后面还有追赶而来的支援部队。同盟军要人投降受死,但人是不会投降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投降,他们是天地英雄,是至高无上的王者,绝不会屈服于曾经朝拜他们的手下败将,那就在这里与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做个了结。

  

  他们对叫阵的同盟军不予理睬,就死守在水井的山头上,等待着同盟军上来决一雌雄,再展示一次雄风。同盟军围住了所有的出路,但还是不敢贸然进攻,无奈之下就放火,要将他们烧死在这里。顿时,整个水井山头是汪洋的火海一片,把他们从林子里逼了出来,直取守候在一边的同盟军。他们一边打斗,一边往茂兰山方向撤退,由于这一带没有同盟军设置的陷阱,他们在林子里如鱼得水,杀死了不少的同盟军,而自己也是伤亡过半,剩下不到两百人。

  

  由于这里的路段崎岖,放跑了他们就等于是纵虎归山,正是他们任性的地盘,哪里是同盟军能追赶的呢。当同盟军追赶到了茂兰山时,也不见他们的踪影,于是就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不灭绝他们是不罢休的,免得死灰复燃,后果又将是不可想象。多日以后,同盟军搜寻到了一条名叫布朗谷的地方,但就是不敢进去,因为布朗谷是传说中的蛇王谷,常年四季是烟雾缭绕,只要闻到雾气之人就会中毒身亡。这一支同盟军肯定他们逃进了谷里,非要把谷里的一百多残余份子彻底歼灭才给班师回朝。由于现在正处于雨季,同盟军对里面的地形不熟,只好镇守在布朗谷的四周,并在四周都设下了致死的机关暗器等待着他们出来。

  

  没几天,守在布朗谷外面的这支同盟军得到其它方面的捷报,说所追杀的那一部分残余份子已彻底地灭绝,以后就可以天下太平了。这支同盟军为了急于求成,便派几人进布朗谷打探虚实,凡进去之人没一个活着出来,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通过多次与毒蛇的生死较量和雾瘴的毒气攻心,这批同盟军的人数已减至六千余人,但对付这区区的一百多残余份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六月初六的那天,天空晴朗,临近中午时分,布朗谷里雾气渐渐变淡,整个山谷的景象都呈现了出来,只看到整条的峡谷和密林藤条,闻到阵阵蛇毒的腥气,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同盟军乘雾气散尽的功夫,带着大量的标枪响箭进了布朗谷,要在这里和人展开最后一场厮杀,灭绝方休。同盟军在谷里搜索了好半天,除了发现一些白骨之外,一个人影儿也没见着,反而被里面的毒蛇咬死了近一半的人。剩余的同盟军出谷来,已断定这批残余份子已灭,而且这个地方更是不可久留,想起来就害怕,心有余悸地走了。

  

  其实,谷里的人们都没有死,全部藏身在一条隐蔽的小峡谷之中。这条峡谷之中生长着一种兰花,只要到了夜间,兰花就会散发出香味,这种香味可以使闻到花香的人沉迷,就想着与异性发生性关系。这条峡谷只有一条仅能容一人之身狭窄通道,峡谷口挂满了常青藤,很难发现,是他们荒不择路时才误入其中的。当同盟军搜索着来到这条峡谷口时,看到了谷口有两条很大的蟒蛇,眼睛滚圆,口吐红杏,把同盟军吓住了,不敢近前去。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看到了这两条大蛇,但他们天生就不怕蛇,向蛇抛出藤条套住蛇的脖子,于是就钻进了这条神秘的小峡谷中躲藏。奇怪的是,这条小峡谷之中竟然没有一条蛇,后来才发现,是因为这里面的兰花香味正是蛇的罪恶克星。

  

  同盟军进入谷中不但一无所获,反而是损兵折将,只好离去。等同盟军走后,他们就走了出来,由于没有去处,只能在这里安身立命。为争夺地盘,他们就与谷里的蛇群进行了一场又一场的较量,双方都有伤亡,最后是蛇群吃了败仗让了出去,迁移到不远处的一条峡谷之中,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相继延续至今。

  

  关于传说中的人,如果细致的讲起来,就有讲不完的故事。

  

  直到今天,这个民族所遗留下来的后人,应该就只有布朗谷里的人了,而且他们只居住在深山峡谷之中,对外面的世界是一片迷茫。由于这里有着外面的世界没有的东西,令布朗谷里的人们眷恋于此,所以就不对外面的世界再感兴趣,更怕再走老祖宗们的后路,故而把生与死都固定在布朗谷中。

  

  古往今来,布朗谷里的人们依旧和老祖先一样,从来都不会想到去干辛苦的劳动,比如造屋建房和耕田种地,饿了就去找吃的,饱了就带着伴侣进去那条小峡谷中度蜜月,也不会去干扰外面人的生活,过着无忧无虑的单调生活。但如果说有外面的人进到谷中,他们就会警惕,因为他们一直就害怕那些奸诈的同盟军再次前来攻打,也不欢迎入侵的冒犯者,发现了就抓去喂蛇。

  

  由于他们从来都不懂得去劳动,身上所穿戴的服饰也只是些用藤条长草杂树筋皮做成的粗布,或都是用树叶串连编织起来的围裙。时至今朝,他们还处于原始社会的阶段,故而就被人们称之为野人了。

  

  今天的布朗谷已被野人们划分为三个地段,即上谷、中谷和下谷,同时有三个野人部落,也分别为上部落、中部落和下部落,而且每个部落都会从自己的部落中挑选出特别能干的一个野人来做谷主。

  

  杨顺正是中部落里的人。在他离开布朗谷的时候,他们的谷主是个特别了不起的野女人,不仅能飞能打,而且还能把谷里的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威望也极高,不管做什么都令谷里的野人们信服。

  

  一般情况下,野人部落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是决不会轻易地发生冲突的。如果一旦发生了冲突,那后果可就严重了,简直是不堪设想,敌我双方就会相互下战书,指定在布朗谷里的那条小峡谷之中,在那块不大的平地上进行殊死的搏斗和厮杀,至死方休,是谁也不服谁,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而解恨。但面对外面,敌我双方都特别齐心,只需要一声口哨就能集中起来,同仇敌忾。

  

  这条被选作生死战场的小峡谷,正是老祖先们躲难的那条峡谷,它的真名叫迷人谷。由于野人部落之间总是选定在这里自相惨杀,外面人就叫它冥幽谷。由于迷人谷中自来就生长着一种神奇怪异的兰花,这种花香可以使闻到的野人迷惑到要与异性发生性关系,那么,此地正是情侣们度蜜月的最佳境地,故而,布朗谷的野人们就把它称之为情侣谷,把那种兰花称之为情侣兰。

  

  迷人谷之所以迷人,是因为它关系着野人们的生与死,今生和来世,是布朗谷的最高文化领域,是一言难尽的。总之,既然老祖先们选择了在这里躲避同盟军的追杀,幸运地活了下来,那么,这里就是布朗人的发源地,就算死也要死在里面,等待着来生能从这里再次得到萌芽。

  

  来生怎么萌芽呢?这正是迷人谷的迷人之处了。

  

  布朗谷的野人们很迷信地认为,只要是战死在迷人谷,那么,战死之人就是布朗谷里的天地英雄,魂魄就会一直完好地保存在情侣谷之中,等待着投胎转世,来生还继续做布朗谷里的野人。通常,野人们都选择在这里度蜜月,情侣之间就会发生性关系,野女人就会受孕当母亲,便在情侣们发生性关系时趁机投进即将受孕的野女人肚子中,静心地等待着野女人将新的生命带出去。为了报答续命之恩,投胎的野人就做他们的儿女,要尽善尽美地孝顺他们。

  

  所以,迷人谷与野人们的生死攸关和伦理道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是野人世界里最为美好,也是最为痛苦的人间天堂。野人们自己也有一句话,是用来说这条令人扑朔的峡谷,就是:情侣之夜花会开,人生再世又重来。

  

  迷人谷一直是云雾缭绕,四季花香,除了有一条特别狭窄的夹道谷口可以进出外,就别无通道。进了迷人谷,里面显得很是宽敞和平坦,之所以才被野人部落之间选择作场战斗的最佳场地,也是浪漫情侣的天堂寓所。

  

  如果在野人部落之间发生了冲突,野人们就会抱定有去无回的决心,要为部落的名誉和实力尽忠,舍生取义。经双方取意,由双方谷主召集部落里的强壮野人,彼此之间会根据对方的实质力量来定夺所参战的人员,决不会多出对方一个人,哪怕多出的是一个小孩,况且他们从不让小孩子参与,也不会让小孩子看到这种残不忍睹的血腥场面,决不能让他们搅和进来。

  

  不管哪方是输是赢,是生还是死,野人们都不会把仇恨转向对方的老弱病残,相反是极力地照应着,友好的往来。同样,双方的野男人和野女人同样可以发生伦理和暧昧关系,谁也不会去计较,反而是为他们祝福。他们都知道一个道理,就是没有永古不化的敌我仇恨。对于男女之间伦理和暧昧之事,只要双方情投意合地交配上了,谁也不会去干扰此事,更不会有人去管那门子的鸟事。

  

  在伦理方面,凡是布朗谷里的野人都是这样看待的:只要是人,都会有发情期,在发情的时候总会有爱慕之情和爱慕的对象,就要干那门子的鸟事;如果一个人老是爱管闲事,在管天管地之后又要去管别人伦理道德的话,那就要先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来自己于哪里。如果实在要管,那除非是自己保证不干这种事,可能吗?既然你自己也老是喜欢干,而且还干得那么离谱,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对他(她)人评头论足呢?就算你不喜欢干或者是不干,那就更没资格去说别人了,这只能证明你只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对象,是因为没人看得起你而跟你干,你什么都不是,或者说是你有毛病!

  

  这,就是布朗谷里对伦理方面仅有的大智与大德。

  

  野人部落之间定好作战时间后,准时守信地来到了迷人谷。在迷人谷里,早已有几位年老的长者等候在这里,而这几位长者分别是每个部落里最具权威的人物,都经历过多次的殊死搏杀,而且还是每次都能从迷人谷里活着走出去,是布朗谷里的大英雄。长者们会竭力地给双方作一番协调和解,通常都是没有效果的,直到双方的谷主向本谷中的长者呈上硬木牌,表示如果他不能活着出谷的话,就由长者选定新的谷主。经过一番交涉之后,长者们退出了迷人谷,阻止在外面的谷口等候,等待着战斗的结果,同时也在避免外面人的入侵和干扰。

  

  每次战争下来,这里总是尸横遍地,那殊死搏杀的叫声是惊天动地,无比的凄惨。如果把这种战斗与世界上的任何战争相比,这里正是所谓的人道毁灭,好像没有多大的悲伤,也没有长久不化的仇恨,而是一个必然的性质。所以在布朗谷里,自来就用不着什么计划生育了,彼此之间的力量也不会强大。

  

  战斗结束后,能活着的野人靠自己走出来,不能走出来的就证明是死在了里面。直到三天过后,布朗谷的野人们才走进迷人谷,把里面清理干净,让迷人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状态和模样。他们把死去的野人入土为安,静静地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尽早地投胎转世,尽快地回到布朗谷里来。

  

  不过在布朗谷,野男人们是不会为区区几个野女人而打架斗殴的,哪怕这些个野女人长得是多么的灵秀,多么的迷人,多么的乖巧,多么的婀娜多姿,多么的柔情似水,他们都不会为了野女人而闹翻脸,相反倒是野女人为了他们而相互撕破了脸。在这里,野女人远远要比野男人多,而且丑的老的还没人要,一直都是这些野女人去讨好野男人,是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追求着野男人,视野男人们如同珍宝,尽情地对她心仪的野男人献殷勤,是百般的迁就和万般的迎合,使出浑身的解数去征服她所看中的野男人。

  

  在野女人当中,大多数都长得很漂亮,很动人,很娇柔,皮肤也很细嫩白皙,特别是她们的那身段子,那头上永远都清秀柔顺的长发,是因为她们常年四季都赤身裸体地沐浴在布朗谷里的小河水中,展示着她们那娇艳而鲜活的胴体,与这里的山山水水相融洽,简直是一道人世间最为靓丽的风景线。

  

  她们的美,也许就是跟这里的小河水有关,也有可能是跟四季不化的迷雾和甘露有关。这些天然的水分一直就滋润着她们的肌肤,融合在大自然的荒山野谷,与四季的鸟语花香并联,是至纯至爱,至真至灵,艳丽至极。

  

  可是话又说回来,对于野女人们的那种故作娇柔,那种百般的妩媚、柔情和仪姿,常常使野男人们头疼和烦躁,应接不暇。这里的野男人们最需要的,其实不是野女人,而是强健的身体,不然就会死在迷人谷里出不来,就算有来生,就算能投胎转世做人的话,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如果野男人们也正想和她们相好,就会跟随着她们进到迷人谷里。如果不想理她们的话,野男人们会绅士地笑一笑,然后往前跑,跳起身来抓住悬崖上的常青藤,敏捷地往上攀沿,接着又是一个横向纵身,身体就飘了出去,抓住对面悬崖上常青藤,就这么来回地飘荡在迷雾缭绕的山间,可以说是飞来飞去,几起几落之间就不见了,逃跑了。他们这样做,摆明了说,是为了不伤害野女人们的自尊心,表明自己的那方面不行,不好意思见人,请另找他人吧。

  

  有时候,野女人们会很聪明,将自己装扮成一个柔弱的小女人,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儿常常会得到凶悍和能干的野男人的庇护,在不经意之间就被她们促使着来到了迷人谷,于是就发生了翻云覆雨的暧昧,简直是无比的痛快和畅爽。

  

  特别是刚怀春的野女人,总是尽情地迁就野男人,用自己的外貌和芳心去打动野男人,常常在小河水中给野男人洗浴,将野男人照顾得无微不至,是特别的体贴,招人怜爱。所以,每当野男人从外面回来,总是给野女人好多食物,还忘不了带上一些青春养颜的药材和清新沐浴的芳草,目的就是让他们的野女人永远都青春,永远都美丽,永远都将他保存在他的内心世界里,与他共同度过每一个浪漫而温馨的情侣季节,倾情的做好他的野女人。

  

  如果野男人们出谷去寻找食物,野女人们会静心地等待着他们回来。如果野男人们去得久的话,她们就会着急,默默地祈祷着,将采摘下来的绿叶鲜花做成一个个特别美观的花环,然后细心地戴在头上和装饰在身上,请同伴们看看是否漂亮。她们彼此之间会相互帮助,直到把对方都装扮得够迷人后,就笑盈盈地朝着野男人们离去的方向眺望,久久的。

  

  野男人们回来了,远远的朝布朗谷里望去,看到了自己的野女人,便高兴地叫喊着飞奔而去,在即将近身的时候就把所寻找的食物放在地上,绅士地张开双臂等待野女人扑进怀里撒娇。野男人会向她展示他的收获成果,证明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同时会给她惊喜,送上一两件精致的小礼物哄她开心。她为他而自豪,为他送上的礼物而感动得流泪,将自己脖子上的鲜花摘下来给他戴上。

  

  野男人们送上的礼物,一般都是些玉光的石头和香草之类的东西。玉光的石头是野女人们的最爱,野女人们总是用来做装饰品;香草也是野女人们的最爱,她们会将香草做成清香的液体,在与野男人沐浴之后涂抹在身上的一些部位,要让生活中的每一天都过得清新自然,让每一个相伴的夜晚都彼此眷恋。让他们的性爱达到最为理想境界,让他明白她是一个会生活的野女人。

  

  通常,他们会抱在一起亲吻和抚摸,好像是在久别之后的再次重逢,有再次获得爱情般的珍贵。如果野女人的花凋谢了,或是不再注重自己的个人形象,那么,她的野男人就会感觉到没面子,就不会朝她飞奔而来,会在很快的时间里与她断绝关系,重新去寻找新的对象,接受别的野女人的爱。

  

  还是那句话,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在本质上根本就不喜欢慵懒而又丑陋的女人,除非是他本人慵懒和丑陋,不注重自己的能力和形象,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去同情。这,就是野女人们的独到之处,也是她们的成功要诀,会用心去对待自己和相爱的男人,那么,她永远都将是一朵光彩夺目的鲜花,永远都拥有她心爱的男人,同时也得到男人的钟情和博爱。如果是一个懒惰女人,就算她长得再漂亮,她的男人早晚都会抛弃她,去找其她的女人。

  

  这,就是男女之间不可少的情调,一旦情调乏味了,那么,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厌倦这种平淡无味的生活而另求新欢。野人情侣世界是没有婚姻之说的,只讲究情调,主要是在于必与心的勾通,彼此相处的融洽,前提就是野男人的能力搭配野女人的生活情趣,那才是最完美的情侣组合。如果一个野男人没有能力,哪怕他长得再帅,往往都会被野女人们嗤之以鼻,根本就看不起。

  

  一个女人,勤劳与懒惰直接关系着她的美丽和丑陋。对于女人,不能只用那张好看的脸蛋来确定她就是美人,因为真正的美人都是勤劳好学的,通过勤劳好学就具备了聪颖的才智和技巧性的贴心,才会被男人们认同。也就是说,勤劳好学即为大善,都是男人和女人成功的根本。勤劳,就是要有目标性的追求,不仅要勤快做事,而且还要懂得学习,懂得妆扮自己,懂得用心和实际行动去关注自己的人生,关注一起生活的对象,最主要的就是要认识自己。

  

  通常,野男人要选择一个野女人做情侣,首先要选择的就是她的个人形象,从个人形象去判断她是否懂得生活和待人贴心,然后再通过打交道来决定是否与她发展下去。如果是个懒惰的野女人,那么,野男人的新鲜感就会很快消失,抛弃了她去追求勤劳的野女人。懒惰的野女人,永远都在爱情中失败。

  

  野男人从外面回来了,野女人会用许多种肢体语言来表达她对他的相思,对他的眷恋,甚至是对他的依赖,对他的爱。这个时候,野男人会很感动,感觉自己有这么一个贤能的伴侣真是人生最大的幸福,要用一生的力量来保护她,用一生的成就来与她分享,用一生的真爱与她相伴。同时,野男人就会更加努力的打拼,因为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时时需要暴发和施展。这股巨大的能量就来自于他深爱的野女人,是他人生最为伟大的精神支柱。

  

  有个别的野女人看到了自己的野男人回来了,不管他的收获有多少,她所看重的是他本人,都会高兴的哭了起来,让她的野男人抱着她逗哄,她便用心去享受野男人的爱,同时也在判断她的野男人是否一直在牵挂着她,想念着她。通常在这个时候,会哭的野女人们都是成功的,但不是哇哇大哭,而是楚楚依人地赖在野男人的怀里小声吟泣,表达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说不出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只想见到他,要和他在一起同甘共苦,永远都不要分开。

  

  对于她的哭,野男人的心就会难过,也很感动,有时会说:“我下次带你跟我一起去,啊!有好多地方太好玩了,我们就去那些地方玩……”

  

  如果是愚蠢的野女人,总会对她的野男人不满,嫌他去的时间太长,或是带回来的食物太少等等,那么,她注定要被她的野男人抛弃。就算他们有了孩子,野男人同样会抛弃她,只会管管孩子,直到孩子长大成人能自食其力为止。这样的野女人,一生都得不到幸福,只能活在痛苦之中靠自己养活自己。还有一些愚蠢的野女人会直接提出来很多条件,要和野男人一起出去等等,马上会遭到野男人的拒绝和唾骂,会令她的野男人丧气,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幸。

  

  野男人最需要的就是自由,最想要的就是一个自由的发展空间,叫做人生主动权。如果他的主动权被野女人干扰和约束的话,那么,他会为她感到悲哀。野男人的主动权不仅是为了自己的自由,而且也在为了他的野女人和孩子们打拼,一旦被这个丧气的野女人干扰了,他从内心里就会产生叛逆,与这个野女人渐行渐远,重新与其她的野女人建立关系。这就是野女人咎由自取的下场。

  

  聪明的野女人就不同了,因为她们从来都不会干涉野男人的自由生活,就算对他不满,她也不会用语言和行动来表达,总是将情绪和抱怨深深地埋藏在内心深处,因为她们不是怨妇,而是一个需要疼爱的野女人。再次见到野男人时,她们只是用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脆弱和依恋,尽量的做到不说话。这一招是野男人们最想要的,也是最害怕的,更是最满足的。野男人会看着她傻笑,笑的特别的慈爱,也笑的特别的刚毅,伸手为她擦拭眼泪,哄她开心。

  

  她抓住他那只粗糙的手轻轻地摩挲,再将那只手压在自己的胸窝上,向他表示感恩。这时,野男人无所谓地笑了笑,揽着她提起食物走进山洞之中。她会把他手中的食物抢在手里,由于笨重,她很吃力,但她也要努力的做到。野男人笑着抓了过来,往肩上一扛,朝前走去,一路与野人们打招呼,很是自豪。如果野男人弄回来的食物分几种的话,野男人会给她拎一部分,她便得意的走在他的前面,很洒脱的引着他回家。这,就是聪明的野女人,懂得分享幸福。

  

  在山洞之中,野人们用木棒和藤条将自己的地盘分隔出来,一般就只有一张床铺的位置,极其简陋。回到家中,野男人放下手中的食物后,野女人就帮他卸下弓箭和标杆,挽着他去见部落里稀有的长者和太婆,送上孝敬的食物和祝福,同时也需要老人们给予几句祝福词。接着,大家都拿出自己的食物来一起享受,坐在一起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都想听听老野人们讲一两段好听的故事,或者说几句愉快的玩笑话,目的是要学会他们的生活经验。

  

  长者们都是有学问的,都去过很多的地方,故事永远都讲不完,因为他们每次都不会讲太多,只讲那么一小点儿,让后生们都是欠着后面的结局,才会经常想到关注他们。有些老野人因为讲得兴起,很快就讲完了自己的故事,那么,他们就提不起别的人兴趣。有些老野人虽说讲完了自己的故事,但他能编故事,变着戏法的把年轻和年幼的野人们招集在一起听他讲,其乐融融。

  

  吃过饭,野男人由于疲累而坐着不想动,野女人就像管家婆一样管着他,要带他下河去帮他洗浴,因为是她的职责,是她的权力。野女人很温柔的拉着他,如果他还是不想动的话,野女人会陪他再坐一会儿,然后就蹲下身子去背他,或者凑近他的耳边说几句悄悄话,他就会起身来跟她走。说悄悄话的野女人都特别聪明,她具体说了些什么,也只有她和野男人晓得。

  

  来到小河边,野女人为野男人卸下身上所有的装备,再卸下自己的,先跳下水去扑腾一番,和野男人在水里嬉戏玩乐。一阵子后,二人停歇嬉戏,野女人就让他坐下来,便为他梳理长发和搓揉身上的污垢,一直洗到他感觉一身的轻松为止,她便靠在他的肩上,由他揽着在水里游泳,做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出水后,她会在他的颈部和胸部涂抹上香水,为他穿上她做好的新装,然后将他的旧装扔掉,站在一边看着他甜美一笑,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直往迷人谷而去,要用自己身体给予他最大的幸福,做到自己是一个被他所征服的野女人。

  

  夕阳西下,天空中只留下一抹红晕,就像那个野女人的脸蛋一样还飘浮着几朵青春般的彩霞,竟是那般令人着迷。在进迷人谷之前,他们一路走,一路的欣赏着周边的风景,感受着彼此相通的每一个细节,在清醒与迷惑中寻找一种恬然的感觉,那就是爱,是一种即将征服与被征服的爱。

  

  有时候,野女人会卖关子,跟她的野男人玩捉迷藏,就悄悄地溜了回去,让他在那里干着急。其实,野男人心里清楚得很,知道她是回去拿吃的,主要是为了他明天能睡个懒觉,等他一醒来就有吃的。毕竟干那活儿,野男人是永远也苦不出头的,她们都懂得如何去疼爱和体贴。野男人们其实是看见她们回去了,却装着没看见,瞎摸瞎找的来到迷人谷的谷口耐心地等待。野男人们为了避免她们起疑心,知道她们很快就会来的,于是就躲藏起来。

  

  他们都清楚,因为迷人谷是她们最眷恋的地方,是她们的天堂。

  

  野女人从山洞的家里拿了一些食物,悄悄地找寻着来到了迷人谷,却看不见野男人的踪影,心里很是着急,嘟着个小嘴生气。这时,野男人们出来了,还装着一副找人的样子,简直是十万火急,令她们好生高兴,还有些害羞。在这种情况下,野女人们永远是最幸福的,也是最幼稚和最可爱的。

  

  野女人们不仅带了吃的食物,而且还带来了一颗浮动的春心。她们主动地拉着野男人的手,前前后后的走进了迷人谷,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就去到迷人谷深处的鸳鸯池,在鸳鸯池里洗起了鸳鸯浴,之后就出来散步和唱歌跳舞,忽然闻到了一股清新的兰花香味,他们就抱在了一起亲吻和抚摸,随后是野男人轻轻地托起他的野女人,向里面的小山洞走去。

  

  进了山洞,野男人将她放在他们新婚前做好的床铺上,随后压在了她的身上和她交织在一起。小别胜新婚,他们的情调一次次地进入了高潮,时时传出了悠悠的呻吟声,回荡在静谧的峡谷之间,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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