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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鬼事(1-3)

  第一章 冤鬼附身

  

  在豫南一个很远的小山沟里,有一个叫王庄的小村。

  

  村里有个叫王四么的青年,结婚几年了还跟父母住在一起,后来孩子大了,想盖座房子跟父母分开住,看中了村后树林边上的一块空地,这里地处开阔,绿树成荫,看起来确实是个好地方。

  

  新屋落成,是砖瓦结构的四合院,正中间是堂屋,左手边是王四么夫妻的卧室,右手边是王四么五岁儿子心诚的卧室,屋子前面围了一个院子,大门处盖了个门楼,门楼的左手边是一间厨房。在当时全是土坯屋的小村犹如鹤立鸡群,很让村里的人眼羡了一番,王四么一家三口欢欢喜喜的搬进了新居,然而,他们不知道,悲惨的遭遇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搬进新屋的第三天傍晚,夕阳已经西斜,当时正值深秋,天气渐渐转凉,王四么一家三口就在院子里晒太阳,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王四么妻子李琼在纳着一双鞋底,王四么在摆弄他那辆破烂的永久牌自行车,小心诚则在院子里独自玩耍。

  

  “你是谁呀?”一声幼稚的童音响起,王四么抬头一看,五岁的儿子正好奇的站在自己妻子面前,偏着小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王四么以为儿子又在跟妻子玩游戏,这孩子,越来越皮了,他摇摇头,依旧摆弄那辆破车,顺口回答:“她是你妈呀!”“不,她不是我妈妈!!”小心诚有点惊恐地反驳,并用小手指着李琼:“这个白头发阿姨不是妈妈!”

  

  “什么白头发?乱七八糟的,”王四么有点生气了,他再次抬起头,准备呵斥儿子,却惊恐的发现:李琼正拿着手里的绣花针扎自己的手指,左手的五个手指已经被扎的鲜血淋漓,她却好像没一点感觉到痛的样子,直勾勾的眼光盯着院子大门,眼神空洞飘忽,嘴角含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王四么忽然想起村里老人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小孩子的眼睛是没有煞气的,所以孩子往往可以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王四么立刻浑身一个激灵,一股寒气从心底冒起:难道有什么东西缠在了妻子身上,自己没看见,儿子却看见了?

  

  这时候李琼突然起身向门外走去,嘴里面喃喃自语:“你来啦,你来啦,你终于来啦……”

  

  王四么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妻子,李琼双臂一挣,王四么就感觉一股大力把自己推倒在地,瘦弱的妻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王四么心里越发的惊异了。挣脱了王四么的怀抱后,李琼继续朝门口走去。院子的大门是紧闭的,她却恍如未见,一头撞了上去,鲜血马上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她对脸上的血污不管不顾,只是神情呆滞的继续用身体撞击着大门。

  

  惊魂未定的王四么从地上爬起来,马上又扑向妻子,拼命的拉住她,不让她去撞门,心诚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正在拉扯间,突然王四么想起了什么,赶忙对儿子喊:“去拿镜子!!快,快去拿镜子!!!”

  

  当地农村的堂屋角落里都挂有一小块镜子,新诚听见父亲的呼喊,马上跑到堂屋拿了镜子出来,王四么接过镜子,战战兢兢的朝李琼的脸上照去,只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满头白发面色乌青的女人,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往外渗血,一双怨恨的大眼睛,死死的盯住王四么。王四么手一哆嗦,镜子摔在了地上。原来,王四么突然想起了村里老人曾经说过:被鬼上身的人拿镜子照,鬼就会在镜子里现出原形,鬼被人看见原形后就会暂时离开人体。如今情势紧急,病急乱投医,先试试看再说,没想到还真被他看见了这个东西!

  

  被王四么镜子照过的李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满头黑发无风飘起,面容一阵痛苦的扭曲,两眼一翻昏倒在了王四么的怀里。王四么左手扶住李琼,右手就抽了她三个耳光,并鼓起力气大喝了三声。

  

  李琼慢慢睁开眼睛,神情呆滞,双眼迷茫四顾:“四么,你干嘛打我?

  

  第二章 午夜的神秘女童

  

  王四么赶紧把李琼扶进屋里,替她包扎身上的伤口。身体上的伤口倒是轻微的皮外伤,不是很令人担心,只是她的精神状况似乎有点不太妙,从醒过来后,就有点呆呆的样子,也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好像有点魂不守舍。

  

  四么把妻子安顿好,已经是夜晚7点多钟,农村的夜晚黑的早,浓郁的夜色早已经笼罩了整个山村,村民们已经吃过晚饭,爬到床上睡觉了。所以村庄显的很寂静,只偶尔从前村传来几声狗叫声,后山一两声猫头鹰的咕咕声。

  

  四么去厨房熬了点稀饭,给妻子喂了几口,李琼明显没有什么食欲,只喝了两口就不喝了,两眼呆望着房顶,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四么跟心诚就着咸菜每人喝了两碗。等到四么从厨房洗完碗回到堂屋,发现心诚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四么怜爱的把儿子抱到他的小房间里,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慢慢退了出来,轻轻地关上门。

  

  经过这番折腾,四么自己也是筋疲力尽,然而,躺在床上的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浮现,特别是后来用镜子照出来的那个影像,仿佛正躲在屋里黑暗的角落,龇着獠牙朝着他狞笑。

  

  经过这番折腾,四么自己也是筋疲力尽,然而,躺在床上的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的一幕一直在脑海里浮现,特别是后来用镜子照出来的那个影像,仿佛正躲在屋里某个黑暗的角落,龇着獠牙朝着他狞笑。而且,更让他不安的是,在自己用镜子照出那个东西后,仿佛从妻子嘴里说了句:“我还会回来的!!”也许,明天该去老虎山找何道士来做场法事?

  

  时间就在这种焦躁不安与恐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夜晚12点多,睡魔终于战胜了焦虑,慢慢的,王四么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眼看就要进入梦乡。这时候,隐约中,王四么听见院子里传出孩子的嬉笑声,“我一定是太紧张了”,四么决定不管了,睡觉!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然而,院子里的嬉闹声越来越大,还有小孩子的说话声。

  

  突然,王四么头皮一麻:“不好!竟然是儿子的声音!”对儿子的关心一下子战胜了恐惧,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窗前,掀开窗帘朝院里里看去。

  

  时值秋高气爽的季节,又是月中,月色格外明,视野很开阔,只见心诚坐在院里里的地上,正在玩一堆泥巴,地上摆了几个用泥巴捏的小人,他一边捏泥人一边不时的跟对面说着话,笑声就是新诚发出来的,王四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小心诚的样子就像他对面也坐着一个小孩,可四么清楚地看到,整个院子只有心诚一个人!!

  

  王四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拽了一下,然后就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冷汗顺着脊梁就淌了下来。对儿子的强烈的爱使他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哆嗦着双腿,王四么打开堂屋大门来到院子里,虽然眼睛里只看见儿子一个人,但他确感觉到好像有另外一双看不见的眼睛,也在好奇的打量着他。

  

  “爸爸!”是儿子在叫他,“我在跟妹妹玩捏泥人,好好玩!”

  

  王四么一把拉起儿子,不顾儿子的挣扎,强行把他拖到屋里,紧紧的关住大门,然后把儿子抱到自己的床上,自己也马上钻进了被窝里,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非常急促,紧紧的搂着儿子,心跳的像要从胸膛里跑出来一样。

  

  黑暗中,心诚睁大一双大眼睛四处乱瞅,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有点困惑:爸爸怎么把自己抱到他的房间来睡啦?而且自己的小手还满是泥巴呢。

  

  “妹妹,你很冷吗?你也上床上来玩吧。”突然,小心诚望向床前,说道,然后转向四么,“爸爸,妹妹冻的在发抖。”

  

  四么偷偷的看看空无一人的床头,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

  

  第三章 阴婆张妈

  

  王四么一家人在被窝里抖成一团,心里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的乱念一通。这时候,屋后面隐约传出一阵女人的哭声,悲伤凄凉,又仿佛带着无穷的委屈与仇恨,声音高低起伏,忽远忽近,同时,前面村里的狗也一齐汪汪的叫了起来。一直折腾到凌晨第一声鸡鸣,所有的动静嘎然而止。

  

  一大早,王四么就去敲开了村长王四爷的门,王四爷不仅是村长,还是王家的族长,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在村里见多识广德高望重,村民们有啥困难或者邻里有个什么纠纷,都喜欢找王大爷。

  

  王大爷听完四么的讲叙,沉默半晌,才一脸凝重的说:“四呀,你家房子可能盖到阴地上了。”

  

  摸摸几根稀疏的山羊胡,王大爷继续说:“你新房子盖的地方,在解放前呀,是一片乱坟地,有很多无主的孤坟,村里产妇的胎盘,夭折的死婴,因恶疾暴毙的尸体,都是埋在那一片。解放后,有一阵子政府推广火化,乡干部就带人把后面的乱坟岗给铲除了,种上了树木。据说,当时白骨可是用卡车拉了整整两卡车去县城殡仪馆呀。”王大爷点燃了一只烟,当时铲除乱葬岗的时候,也发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你当初要在那里盖房子,我本来是要阻止的,后来一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也太平无事,本以为那些东西已经离开了,没想到呀…’

  

  四么一听,苦丧着脸恳求道:“大爷,您看,我才盖的新屋,没住上几天就碰上这档事,为了这几间房子,我不仅用完了我和老爹的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帐,我不能就这样不要房子了吧,大爷,您无论如何的帮我拿个主意,帮帮我,怎么才能把这些东西赶走呀!”

  

  “当时吧,闹的厉害的时候,村里人心惶惶,留言四起,乡里的干部也请过老虎山的何道士,净居寺里的高僧来做过法事,后来怎么样?还不是一点作用没起?”王大爷无奈的回答,“我看呀,你还是搬走算啦!”

  

  四么一听村长这么说,哇的就哭了起来,一夜的担惊受怕,此时再听见这死刑般的判决,这个七尺汉子终于扛不住了,就这么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

  

  这时候王大爷的老婆大奶战巍巍的从房间里出来:“老头子,你忘了,当年后来是怎么平息下来的?”王大爷一听,神色就有点古怪,又从烟袋里拿出一些烟丝装到烟斗里,狠狠的抽了半天,然后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四呀,你去李坊找下一个叫张妈的,看看她有没有办法吧。”

  

  张妈,阴婆张妈,传说能入幽冥世界与鬼神交流的张妈,四么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如果说在方圆几百里地有谁比乡长书记还出名,那一定是张妈,如果说还有谁能比警察和流氓更被人惧怕,那也一定是阴婆张妈!!

  

  关于张妈的传说很多,总的说来,大概是这样的。

  

  张妈不是本地人,本名及籍贯已不可考,在她16岁那年,被人拐卖到这里,卖给一个叫张大民的为妻,张大民是李坊人,父母早亡,人又好吃贪赌懒做,本地的姑娘没有一个肯嫁给他,快40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东拼西借的买下张妈后,对这个小妻子倒是疼爱有加,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赌也戒了,人也勤快了,两口子的日子虽然还是很清贫,但也能维持。

  

  张大民有个赌友叫二虎的,是村里的一个痞子,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十恶俱全,仗着自己有几两力气,在村里欺男霸女无恶不做,村人敢怒而不敢言。这天,二虎来找大民打牌,刚好大民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只有张妈一人在家,色心顿起,竟然对张妈动手动脚,张妈却是性格刚烈,抵死不从,然而终于挡不住身体强壮的二虎,还是被他奸污了。

  

  大民从地里回到家,张妈哭泣着把事情对大民讲了,然而,大民性格却很软弱,根本不敢去找二虎理论,而且怕家丑外扬,竟然劝张妈忍气吞声,就此算了。看到丈夫如此无用,不能替自己讨回公道,张妈一气之下,一个人跑到山里一个水库边上,准备跳河自尽,当时是夏天,正当午时,火热的太阳直射大地,村民都躲在家里睡午觉,整个水库边空无一人,连树上的蝉都叫的有气无力,正当张妈准备跳河的时候,她看见了诡异的一幕:一个全身穿白色麻衣的老头从水里慢慢升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招魂幡,朝着张妈阴阴的笑。更奇怪的是老头明明是从水里升上来的,身上的麻衣却是干的!

  

  后来大民和村民在水库边上找到了昏迷的张妈,抬回家后,张妈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昏迷中的她满口胡言乱语,净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村人都说张妈撞邪了,大民焦急不堪,医生,道士,和尚都找了,药吃了不少,偏方正方用遍,张妈的病却没有丝毫好转。

  

  半年过去了,就在村里人都以为张妈没治了,大民也渐渐的失去信心的时候,张妈却在一天上午莫名奇妙的醒过来。醒过来的张妈不跟任何人讲话,一个人到山里转了一圈,回到村里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桃木雕刻的小人,当时村头有一堆闲人正在闲侃,张妈当着那些人的面,从头上拔下一根长长的头发,在桃木小人颈上用力一勒,小人的头就滚落在地,然后张妈说了醒来的第一句话:狗娘养的二虎,你终于有了今天!村人都莫名其妙,然而,第二天,有人在二虎的家里发现了身首异处的二虎二虎脖子上一道很深的勒痕,整个头就像被人用东西勒掉的一般!而且,更怪异的是,现场没有丝毫血迹,二虎身体里的血好像突然被什么喝干了似的。一下子,张妈会妖术害人的传闻不径而走,村民见了张妈如见蛇蝎,大老远的见了就绕道而行。

  

  因为二虎是非正常死亡,政府就派人来调查,来调查的是派出所的黄所长,黄所长是部队转业军人,经历过枪林弹雨,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自然对这些鬼鬼怪怪的事不以为然,听了村民的叙说后,认定是大民和张妈合伙演了一场戏,由张妈在村里表演,张大民趁二虎不备,用绳子勒死了二虎,这是一起报复杀人案。于是,带人将张妈和张大民抓了起来,押解到了乡派出所准备审问,张妈被带离村里的时候,神色很平静,还对围观的村民说了一句:明天,我一定会回来。

  

  当天夜里,在派出所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村民能说的出来,所有的当事人都对那天夜晚的事情讳莫如深,守口如瓶。只知道第二天,黄所长果然亲自开着吉普车把大民和张妈送了回来,而且也如村民一样,看向张妈的眼光充满了恐惧,据说后来当晚参与审讯的另外两个民警还去省里看了多次心理医生。二虎非正常死亡案也不了了之,被当地官方给刻意隐瞒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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