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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伤情(五十六)

  襄国城内,一男一女两个老人低声说笑着走在街上,老头后背上背着个圆竹筒,有三尺多长,看上去有些奇怪。

  那老头说道:“老婆子,咱找个店家住下吧,天色不早了。”那老婆子白了老头一眼,半怒半喜道:“随你吧,一会儿找到店家要两个上好的房间。”老头子笑道:“要一间吧,省着点!”老婆子一瞪眼:“再贫嘴试试!”老头子赶紧说:“好好!一切依你!”

  这对老人后面的人群中有一人头戴斗笠,远远看着他们,禁不住笑了。

  这对老人溜达到百福坊,要了两个房间,在百福坊住了下来。戴斗笠之人随之跟了进去,悄悄要了一个房间。

  夜灯初上,正是人们饮酒吃饭的时间,那两个老人从脸上撕下一层皮来,原来二人各带了一个兽皮面具,此时现了本来面目,原来是白螳螂和张天芮。他们换上夜行衣,从竹筒里取出了一柄蛇形剑和一对铁筷子,沿街角,走房顶,向赵王府而去。

  几丈之外,有一人紧随其后,此二人竟毫无知觉。

  赵王府本是赵国的皇宫建德宫,白螳螂和张天芮从侧面到了宫墙下,白螳螂从腰间拿出登城铁钩,向上甩去,然后顺着绳索上了宫墙。

  后面的斗笠人借着宫墙砖隙,瞬息上墙,然后飞身跃到赵王府的院内。

  白螳螂和张天芮在王府内到处乱转,斗笠人见状,将准备好的一个麻布团冲着白螳螂的后脑勺弹去,啪的一声,正击中白螳螂的后脑勺。

  白螳螂一惊,控制住没有喊出来,他向四周望去,连个影子也没发现。

  张天芮低声问道:“怎么了?”白螳螂发现了地上的麻布团,他拣了起来,展开一看,原来上面画的是赵王府内的简易地图。

  张天芮抢过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低声笑道:“有高人在暗中帮咱们。”白螳螂愤然道:“要不是在这里,我非把这人骂出来不可!”张天芮瞪了他一眼,怒道:“人家帮你,你还骂人家!快去北面的单于厅吧。”

  二人到了单于厅附近,潜伏在院子里的假山后面,只见单于厅外站着四个护卫,另有两个巡逻队手持鬼头刀,在单于厅周围来回走动。

  此时,单于厅里不时传出一阵阵地狂笑声,然后是几个人的谈话声,由于距离较远,听不清里面到底在谈些什么。另外,单于厅的门关着,也看不清里面到底都有谁。

  白螳螂低声对张天芮说道:“老婆子,你在此等候,我过去探听。”张天芮摆了摆手,说道:“不行,很容易被发现的。”白螳螂笑道:“放心吧,有高人暗中保护咱们,咱只管作,有人替咱兜着。”说完,白螳螂身子一动,已下了假山,趁着夜色,窜到了单于厅的侧面,然后纵身上了房顶。

  白螳螂趴在房顶上,仍然听不清里面在谈论什么,他忍不住轻轻地抠住一片房瓦,慢慢地往外掰,没想到,房瓦一个压着一个,甚是严密。白螳螂稍一用力,只听厅内有人喊道:“房上有人!”

  白螳螂一听不好,骨碌碌滚到屋檐边,纵身而下,然后飞身上了假山,拉着张天芮就跑。

  单于厅的门已经打开,只见乌云老道飞身而出,奔着两个人影追去。

  白螳螂和张天芮施展轻功,逃出王府,向南奔去,跑过一片树林,到了一个潭边,只见前面一人头戴斗笠,挡住了去路。

  此时,乌云老道已经追了上来。

  斗笠人让过了白螳螂和张天芮,把乌云老道拦了下来。

  乌云老道怒道:“你是何人?快快让开,不然莫怪本道手下无情!”

  斗笠人冷笑一声,摘下斗笠,笑道:“手下无情又能怎样?乌云老贼,你以为今天还能活着回去吗?”

  白螳螂和张天芮惊喜地喊道:“风兄弟!”“萧弟!”

  乌云老道也吃惊非小,惊诧道:“风萧萧!?”

  风萧萧嘿嘿一笑:“乌云老贼,我一直没有机会杀你为我爷爷报仇,今天就在你的家门口把你打发了吧。”

  乌云老道怒道:“风萧萧,莫要猖狂,谁死谁活还不一定,看掌!”说完,乌云老道施展九星混元功,挥掌向风萧萧心口拍来。

  风萧萧运用颠倒乾浑混元功,右掌前推,迎住乌云老道击来的一掌。乌云老道知道风萧萧的厉害,所以早有准备,也运足了力量,两掌相击,乌云老道被震得晃了晃身子,右臂酸麻不已。风萧萧只使了五成气力,却是纹丝未动。

  乌云老道不敢硬碰,晃动身躯,如鬼似魅,想以巧取胜。殊不知,若论轻功,乌云老道比风萧萧差得更远。

  乌云老道来得急迫,未带兵器,他知道不妙,抽了个空隙,向左后方便跑,谁知刚跑出两丈,只见风萧萧早已挡在了前面。乌云老道向右又跑,只见风萧萧又挡住了去路。乌云老道几次欲逃,都被风萧萧挡了回来。

  乌云老道狠下心来,拼死迎战风萧萧,却见风萧萧并不接招,而是前后左右绕来绕去,将乌云老道团团围住,仿佛有十几个风萧萧在围攻他。

  半个时辰过后,乌云老道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他索性站立在当地,怒道:“士可杀不可辱!风萧萧,你想怎样请便吧!”

  白螳螂拉了张天芮一把,示意张天芮动手,然后左右两手各执一根铁筷子,突然从乌云老道的背后跃起,细头朝下,猛地插入乌云老道的百会穴中。

  乌云老道身子一抖,只见白螳螂将一对铁筷子抽出,乌云老道摇晃着萎倒在地上。

  张天芮看着乌云老道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白螳螂嘿嘿笑道:“老婆子,难道你还把他当作你的师父不成?”张天芮苦笑一声:“毕竟师徒一场,他对我也有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风萧萧看着二人,问道:“这尸体如何处置为好?” 白螳螂道:“干脆把他沉到此潭中吧!”张天芮看了风萧萧一眼,说道:“萧弟,你们帮我把他掩埋了吧!”

  白螳螂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就依老婆子吧!”

  三人在林中挖了个坑,将乌云老道埋掉,然后一同向百福坊客栈而去。

  第二天早上,白螳螂和张天芮重新化作老人,一起到了风萧萧的房间前,只见房门已经上了锁。二人对视了一眼,转身向街上走去。

  街上多了很多士兵,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街上边走边注意着过往的行人。

  白螳螂暗笑,心想:一定是乌云老道一夜未归,赵王心惊,派出人来明察暗访。

  白螳螂和张天芮顺着街道到处闲逛,熟悉着襄国城内的环境。

  风萧萧独自一人闲逛着,不知不觉向蝴蝶潭走去,刚穿过树林,只见潭边有一紫衣女子正面对着深潭轻声吟唱着:“桃花园中,葫芦谷里,你伴着我,我随着你,海枯石烂,生死相依。鸳鸯湖畔,蝴蝶潭边,你拥着我,我依着你,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风萧萧从身旁的小树上摘下一片树叶,轻含在双唇之间,和着叶飘零的歌声,吹奏了起来。

  紫衣女子正是叶飘零,她猛然回身,看到了带着斗笠的风萧萧。叶飘零略一迟疑,扭身就走。

  风萧萧一把抓住了叶飘零的胳膊,笑道:“零儿,你怎么了?见到我为何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

  叶飘零看了风萧萧一眼,苦笑道:“萧哥,咱们是两国的仇敌,早晚都会分开,你把我忘了吧。”

  风萧萧心中一阵难过,苦笑道:“两国仇敌又怎样!你不会忘记我,我更不会忘记你。”

  叶飘零道:“谁说我不会忘记你?”风萧萧道:“你若忘了我,怎会独自来到这蝴蝶潭边,又怎会在此吟唱咱们之间的故事?零儿,不要欺骗自己了!”

  叶飘零眼含热泪,猛地扑入风萧萧的怀中,不停地啜泣起来。风萧萧轻轻抚摸着叶飘零的发丝和脖颈,柔声说道:“别伤心,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带走的。”叶飘零低声道:“我不能背叛我的师父和大燕国,师父还要我跟她协助大燕皇帝一统天下,我不知该怎样才好。”

  二人相拥着过了良久,叶飘零轻轻推开风萧萧,忽然问道:“萧哥,我记得上次你的腰上有一块玉佩,是不是丢了?”风萧萧犹自一愣,转而笑道:“你说的是一块雕凤白玉佩吧?那是天芮姐的。”说完,风萧萧将了无痕老前辈让自己转交玉佩之事跟叶飘零讲了一遍。叶飘零的脸微微一红,暗自想着心事。

  二人携手呆呆地看着潭水,忽然,叶飘零说道:“我得回去了,再晚些师父该生气了。”说完,叶飘零深情地看了风萧萧一眼,扭身而去。

  风萧萧一直看着叶飘零走进树林,待那一抹紫色消失殆尽,他才轻叹一声,悻悻地离开了蝴蝶潭。

  当晚,风萧萧在百福坊与白螳螂和张天芮相遇,三人在房间里互相将白天的所见所闻讲了讲。通过互通信息,他们确认了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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