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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以轩也忆安(18)

  忆安有时候越来越想不通自己和乔以轩之间的关系,这到底算什么,是自己的情窦初开,是自己的意乱情迷吗?有时候忆安越想越感到别扭,这到底算什么?自己到底是他累了时候的泊岸,还是他在厌倦的灯红酒绿中渴望的一丝清纯,但是他对自己来说又是什么呢,青春时期懵懂的向往,还是百无聊赖后仅存的依恋。总之,这种关系模糊不清,没有界限可言,既不是家人之间的相互依存,也不是恋人之间的玩弄暧昧。久而久之,忆安也开始厌倦这种没有来由的关系了,她算是乔以轩供养的玩物吗?

  很长一段时间,忆安都选择避着乔以轩不见。有时候她突然开始讨厌他莫名的出现在自己公寓的楼底下,是,昏黄路灯下他很英俊,忆安悄悄看见了会掉头走掉,自己承受不了乔以轩那份不知从何处嫁接来的“爱”,当爱无力承受,就会成为一种负担。忆安也开始怀疑自己,自己的本质并不是这样的啊,一想到自己竟然和资助自己的人求欢甚至做爱,忆安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无法正视如此不堪的自己,她多么想回到那个曾经虽然过得紧巴但是眼神清纯的自己,那个趴在肖达背上开心大笑的自己,在雨水中提着鞋子和同伴嬉笑的自己。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再失忆,那些关于乔以轩的记忆。

  当阳光穿过窗户洒在忆安的脸上,树梢不知名的蝉儿恶狠狠的叫着,忆安翻了个身,打开手机,“传媒大亨与知名苏世强强联姻”的热搜映入眼帘。忆安把围在脖子处的薄毯子往下扯了扯,尽情贪恋的享受着外边的阳光。向往常一样吃了早饭,从衣橱里面拿了几身衣物妥妥体贴的放进行李箱里面,顺手在枕头下面抽出了笔记本,翻翻找找把有关乔以轩的文字都撕了下来,在垃圾桶中化为了安静的灰烬,又在床头的笔筒中抓了一支笔,从笔记本里面撕了一页干净的纸张,在上面慎重地写下来“再见”两个字。拉上行李,把那一页纸连同这座公寓地钥匙放在了客厅地茶几上面,不带任何遗憾和留恋带上了公寓的大门。

  来到一座新的城市,感受不一样的气息。忆安是钟意这座城市的,当下之急是先找到住的地方,手头的钱也不是很多。脚下的这片土地是陌生的,尽管自己曾经无比向往,没有任何可以了联系的朋友就可千万别提亲人了。不知怎么的,脑子里面突然闪现出来一个念头不如去体育场附近看看,说走便拉起行李就走,还好自己拉的行李不是很多,就一个不大的箱子,忆安不喜欢出远门带那么多的行李,她一向是本着“我又用不了多少的”的自我心里树立起来的原则,车站到地铁站不到五分钟的路程,体育场那么又标志性的建筑,公交车的必停之处,地铁肯定也会停的这是生活教给她的原理。果然离得不是很远,也不用倒线,有A,B,C,D四个出口选哪个呢?拿出手机看了看地图,看见附近也有那种巷子,忆安想着那里的房子应该会便宜一些吧。忆安比来比去,房挑好多家,最后在那条巷子的尾巴处的二楼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房间,房主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长了一张朴素的脸,事后隔壁的阿姨告诉忆安说那人不是房东,说房东是个女的,在市里面住着呢,忆安看着房间里面仅有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前租住人没有搬走的穿衣镜,别的空空如也,忆安见那阿姨还没有回自己的房子,一直问自己来自哪里,是不读书出来打工了吗,忆安见缝插针地说了句“阿姨能把您的拖把借我用用吗?”那阿姨倒也热心肠,两三下就走进房间把拖把拿出来递给忆安,忆安一边拖地一边同那阿姨说话,准确的说应该是回答她的问题,那位阿姨还喋喋不休的告诉忆安一些住在这里应该注意的问题就像垃圾该往哪里扔,不能在水龙头的水台里面洗头发,下水口会被堵住的,衣服可以挂在五楼的阳台上,每个楼层只有一个厕所,方便后一定要用水冲。忆安衣服乖巧的样子应和着说:我都知道了,谢谢阿姨,我以后都会注意的,您就放心吧。“阿姨接过忆安手中已经涮洗干净的拖把才终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忆安打开了窗子,还好窗帘是自己喜欢的天蓝色也就将究着用吧。桌子上面还铺着搬走的人留下来的桌纸,忆安用手指刮开上面粘着的胶带,全部扯了下来,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在床头桌子的角落里,带上房东临走时交给自己的钥匙,锁上门走了。穿过不长不短的巷子,巷子两旁都是卖饭的,就是那种适合民工吃饭的地方,多半是卖面条的,馒头的,还有一家买枣糕的,就是用大米发的那种,可以蘸着白糖吃。小时候肖达老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就喜欢拿在忆安面前得瑟,最后还不都是落进了忆安的虎口。忆安想着不禁嘴角上扬,她想着自己要去一个比较大一点的超市买一些日常用品,毕竟以后就要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了,虽然条件看起来有点艰苦,但是也是人生第一次一个人生活,心里总避免不了要有一些自己的小想法。例如要买什么样的壁纸啊,电饭锅是不是也要买啊,那随之而来岂不就是碗瓢盆了,还有洗漱用品,看来自己这一下午是有得忙头了。这地方距离大超市有两站路得距离,附近都是一些小超市。她坐上了公车,算上过马路等车的时间也就有十五分钟了,忆安拉着购物车在超市的各个角落转来转处,想着不能一下子在这里买那么多的东西,一会儿自己拿得动拿不动还是一个问题,先把自己着急用的的买了吧,那就当然是洗漱用品了吧。在大超市买了一些后,又从房子里边出来在附近的小超市里面买了一些东西,然后回到房间又是一阵忙活。

  密密麻麻的汗珠爬在忆安的额头上面,只是把床收拾好了,看起来也还不错,毛巾也挂起来了,拖鞋也摆好了,壁纸也贴好了。可是一阵乱忙之后,忆安心里面却空落落的,仿佛自己只是在利用忙碌麻痹自己惩罚自己。刚来时的一点点喜悦被此刻的空无吞噬地所剩无几,几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颗此刻不知所措地心的心。忆安原本以为她可以,其实她的世界早已溃不成军,只剩下一片支离破碎,自己有勇气再将它们重拾拼凑建立自己的城邦吗,看着口袋所剩无几的纸币,闷热无比仿佛足以让人窒息的房间,忆安顿时觉得原来在没有乔以轩,外边的世界竟是这般凄惨,她胆怯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的原本的样子,她想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她也许得该回去了。当这个年头还没有在忆安的脑海里面酝酿多久,她就已拉上了自己的行李乘上了去往归去的旅车,一路上忆安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当忆安再次站在诗曼公寓下边的路灯下时,她才觉的这一切是如此的美好,没有楼层厕所的冲洗异味,没有嘈杂的人来人往声,没有身处别地的恐慌。一路走到客厅门口,顺着口袋找钥匙,发现没有,又在行李箱的别处翻找,慌乱之际行李箱倒在了地上,忆安无比狼狈的拉开它的拉链,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一样想在自己仅有的武器中找到那个最有可能打败敌人的制胜法宝,就在忆安还在拼尽自己今天仅余力气的瞬间,门突然被打开了,忆安停下自己到处搜索钥匙的手,跪在地上的忆安看见那双熟悉的拖鞋慢慢步入眼帘。她没有抬头就跪过去抱住身前人的腿,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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