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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无声

暮色来临,云霓殿外,螺祖看着那消失的金乌,心里无比担心。记得以前,轩辕长翳最喜欢在此玩。可现在,自己的女儿却不见了。琳琅向前走去,“娘娘,下山了,进去吧!”扶桑急急走来,

“她还是没有回来吗?”螺祖问道。

“回娘娘,还没有。”

“你回去吧!一有长翳的消息,马上告诉我。”

“是,扶桑告退。”螺祖拖着步伐,好像每走一步就要倒下,琳琅忙上前扶着。突然听见两声鸣叫声,“娘娘,你看。”琳琅指着前方。螺祖抬头一看,是凤凰在云霓殿外飞着。螺祖一身抖了抖,随即发起疯来,

“走,你给我走?你给我走啊?”说完,施起法来,向凤凰打去,凤凰躲开了攻击,哀叫了两声,就离去了。

螺祖跪倒在地,痛声大哭。琳琅忙过去扶住,“娘娘,没事了,没事了。”


“你说,长翳是不是也要离开我了。是不是?”螺祖伤心哭道。

“不是的,娘娘,不是的,您别担心。”琳琅急急安慰。

夜,往常一样的寂寥,却多了些许哭声。风,依旧吹拂着树梢,叶子沙沙作响,伴着伊人衣袂的飘飘,给月色蒙上了一层薄纱,增添了些许神秘感。

九天玄女站在无珩殿的东方,望着那迷茫的月色,风儿轻轻的吹着,好像整个人在动一样。幽蓝的色彩给人清新,却又带有哀怨。明月照在大地,延续太阳的使命继续给行人光明,不过它比太阳要懒惰,有时会躲在云层里睡懒觉,想出来时便出来,它也较宽容,不仅允许人们有他们的隐私,也让他们在黑暗中也有一些光明。

心事重重,一千年的时光可以改变许多,今日见到他,已是变了许多。变的连她都不认识了,记得他曾说过,只要自己不动,站在风中,就会动。可她依旧没动过,动的却是他。曾在远方每天把他来盼望,转眼就过了千年,以为时光中的他会慢慢从记忆中消失,却没想到,欺骗的一直都是自己。爱了又有何用,一直只是自己盼的心慌,今生依旧是独自对月谈。

走到房屋外,刚从危险中逃出来,现在却在一片安静祥和的环境中,不免感慨自己这两天经历的还真不少。望着屋外的这片湖水,思绪万千,为什么天吴会变成那样,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而且他还认识母亲,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恨母亲。为什么【瑚沙梅沓岭】的人会在朝阳之谷,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屋外的声音,想是大家都起身了。走到屋外,人们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奇怪的是,在这里只看到些老人,妇女,和孩子,只有田里有少数男子。妇女们都卷起裤脚,挽起衣袖,光着脚丫在河边洗衣。有些老人在河中倚着长竿撑船,不时传来“嘿呦嘿!”的呦呵声,引得岸边的阵阵笑声。

大家都碰在一块儿饶舌子,

“盘大姐,你怎么又把你家莫呜的衣服拿出来洗了。”一位嗓门大的婶子嚷道。

“啊哟!三婶子,你快别说了,一说这我就不明白了,这盘大姐每个三天就把她家男人的衣服拿出来洗一遍,这是为什么呢?不会是她家男人给她的任务就回来好好教训她吧!”话一落地,引的岸边的人齐声笑了起来,盘大姐一脸涨得通红。不甘心的说道,“三婶子你还说我,你不也每晚要去村口瞅瞅,难道你你不是在等你家二南回来教训你。”

三婶子听见这话,也红透了脸。覃嫂子听见这话,呵呵笑道,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争了,不然你两这脸红的不成样子,这莫呜和二南回来,找谁教训去啊!”盘大姐和三婶子一听这话,脸更是红的不行。

江上的葛老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覃嫂子,就你这嘴最刁!你家男人可就在那儿!不怕她们去告状,今晚你可就惨了。”葛老说完,大家就一同笑起声来。

覃嫂子哪肯干,站起身来,双手插着腰,光脚站在水里,与肩同宽,用手指着说,“葛老,你就尽管放心,待会儿我就回去,向你家葛老太告状儿去,今晚儿要她好好教训你。”话一落地,大家又笑了起来。

葛老捂着胡须,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啊你!”见轩辕长翳走了过来,“这是谁家的女儿,可真漂亮啊!”

覃嫂子寻着葛老的方向望去,眼一惊。

“是啊!真漂亮的的女儿家,葛老,赶明儿让你家葛老太给你娶回去。”

葛老摇摇头,“你又在乱说咯。”

大家见葛老这样,又齐声笑了起来。轩辕长翳见他们笑的这样开心,心中微微一暖,在天界从未看过这样的场景。

盘大姐见是轩辕长翳,笑道,“这女儿家昨日在林子里迷了路,这两日暂时住在我家中。”大家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盘大姐,你们在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盘大姐向着轩辕长翳,“长翳,这些是村子里的姐妹们,大家都在一起说说笑呢?”

“你们好,我叫轩辕长翳,你们叫我长翳就好了。”大家闻声,都聚到轩辕长翳身边。

“好懂事的女孩儿,又漂亮,要是能给我家那儿子娶回来就好了。”

“得了咯,你家儿子有心上人了,还是别跟我抢了。”

“女儿家,你许人家了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围着轩辕长翳问,弄的轩辕长翳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傻笑着。

葛老大声呦呵道,“你们这些人,可别把这女儿家给吓着了,都忙活去吧!”

经葛老提醒,大家都散去了,几位热心的大婶都邀请轩辕长翳去自个家玩。轩辕长翳一一婉拒了,才离去。来到盘大姐身边,“你别介意,村子里的人都热情好客,才会如此。”

“不会不会,她们都是好人。”

“是啊!她们都是极好的人。”

“大姐,你在洗谁的衣服?”

“是我男人的,他已经出去好几个月了,也该回来了,我把他的衣服洗洗,他回来穿的舒服些。”说完又笑了笑。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洗,却让你帮他洗呢?”

“因为我是他的女人,所以我会帮他洗衣服。”盘大姐说到这里,又红了脸。

“你的意思是,女子要帮自己的男人洗衣服?”

“是啊!你不知道吗?”盘大姐很奇怪,人间的习惯,轩辕长翳怎么会不知道。轩辕长翳摇了摇头,表示真的不知道。

脑中突然浮现那晚的场景,自己居然说要帮他洗衣服,还好没有,晃了晃头,心里暗自庆幸。

见到轩辕长翳的样,盘大姐顿时明白了什么,“长翳,是不是虏你来的那个人要你帮他洗衣服啊!”

“啊!什么?不是,是我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啊!不是,是我说要给他洗的,不是,是他强迫我洗的。不,不是,都不是。”轩辕长翳无语了,怎么说道这事,就语无伦次了。

盘大姐听的迷迷糊糊的,“长翳,你说清楚些。”轩辕长翳对盘大姐说自己是被坏人虏来的,为了逃跑才受的伤。可现在,该怎么说呢?

“大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轩辕长翳显得有些内疚。

“没关系,不说了,你要记住,如果一个恶人要你帮他洗衣服,你一定不能洗,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给他来了一巴掌。”轩辕长翳说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盘大姐也被轩辕长翳的表情弄的笑了。

“咱们女人呐!一生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嫁个好男人,然后有一个幸福的家。等到老了,头发白了,不但儿孙都围在身边,还有自己的男人陪在身边。”盘大姐的眼中饱含着这种希望,露出幸福的柔光。

“为什么?”轩辕长翳不懂。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渴望被爱。”盘大姐坚定的说。见到轩辕长翳这迷糊的样,就笑出了声。

“如果你有了爱的人,可不能这样糊涂了。不然,最后你会难过的。”

“可长翳没有爱的人。”轩辕长翳摇了摇头。

“有时候爱不爱一个人,不是你能决定的,或许在过去的某一时刻,你就爱上他了,只是自己还傻傻的不知道而已呢。”

轩辕长翳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

“那,爱究竟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想和我的男人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他的衣服脏了,我帮他洗干净;他从山上打了野兽回来,我们一起将它烤熟了吃,有肉一起吃肉,有骨头一起吃骨头;冬天很冷,他会紧紧抱着我,让我暖和起来;夏天很热,我会在床边为他打蚊子,让他睡好一点;在他离开的时候我会很想他,希望他快点回来;我还会帮他洗好衣服,将邻里送来的好东西给他留着…………”

轩辕长翳静静地听着盘大姐讲话,心中突然好向往这种生活,为何这些事在天界从未发生过,连父亲和母亲,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竟四百年没有见面。这就是天界与人间的区别吗?蚕神丝曳的话突然出现在耳边,人间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情,轩辕长翳好像有点明白了。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一整天。

落星台上,梧桐叶子疏疏的落下,叶上小小的光亮是附在上面的小水珠发出的,满天飞的依旧是落叶,变了的是时间,是人心。闪闪的星星在频频眨眼,依旧带不走伤心人的伤心与哀愁。落叶随风飘散,轻轻话着谁的故事,冬去春又回转,看似无牵无挂,悠然飘荡,又有谁能知晓它藏住的秘密。

螺祖一人站在栏边沉思,脸上满是忧郁。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片安宁,黄帝缓缓的走了过去,看着前边的人,这是四百年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自己本在乾元殿调息,见到今夜她施法送来的桑叶,便急急赶来了,来时就见到她站在栏边,神情恍惚。知道他来了,螺祖不禁流出了眼泪。

“你,可好?”两人四百年没见面,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长翳不见了?”螺祖无力的说道。

“你说什么,长翳前两日不是还在宴上出现吗?”黄帝大惊。

“那日,我让侍女叫她来云霓殿,却不想她与我争执起来,气急之下扇了她一巴掌,后来扶桑来说她没有回去,我便派人去找,已找了两日了,却还是不见人,昨日,凤凰来了。”

“此事当真?”黄帝惊讶,只有当轩辕长翳身上的灵气泄露时,才会招来凤凰。

螺祖点了点头,眼泪还是在流,“她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啊!”拉着黄帝的手在摇晃。

“你放心,既然凤凰出现了,说明长翳就已经安全了。”黄帝忧心忡忡。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凤凰一定知道长翳在哪?我居然把它给赶走了。我居然又失去了我女儿的消息。”螺祖伤心的要倒下去。黄帝忙抱住了她,

“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回我们的女儿。你别担心。”黄帝心里酸苦不已,今日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可现在,又该怎样才能挽救呢?

长夜当空,泛着白光的梧桐树叶孤零零的飘落,一滴滴悲哀的眼泪又是如何说动这落叶变得无声。

乾元殿内,黄帝在作息,一阵风突然吹了进来。

“找我有何事?”

“师弟,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扈离冷笑一声,“堂堂的中央天帝居然会向我这样的小人物求助。”

“只要你帮这个忙,我愿意将【玄天之问】交与你。”

扈离一听这话,顿时一惊。“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

“说吧!何事?”

“我要你找个人。”

“这倒是个有趣的交易。是何人,居然让你愿意用【玄天之问】来换。”

黄帝施法将轩辕长翳的画像现了出来,“你只需找到她,将她安全带回即可。”

扈离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居然是她,不过本来人就是他带下去的,本不打算去找她,由她自生自灭,没想到却因她得到了【玄天之问】,也算的上一笔划算的交易。不过令他不明白的是,这丫头究竟是何人,他居然愿意用【玄天之问】来交换。“天界这么多人,为何要我去。”

“你这些年四处都到过,我相信,你更容易找到她。”黄帝的表情很平静,扈离却是不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过,这与他没什么关系,只要将【玄天之问】拿到手就行了。

“这笔交易还不错,东西何时给我。”

“等你带她回来后,自会交与你。”

“好,你最好记着你的话。”扈离走后,黄帝独自一人叹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师兄弟的关系变得如此了。

轩辕长翳已到了人间几日了,也不知自己何时能够回去,虽说在人间的日子也挺有趣的,但一想到父亲和扶桑他们会担心,就开始郁闷了。

“长翳,怎么了,看你一脸不高兴的。”

“大姐,长翳已经来这里几日了,我怕我的家人会担心。”

“原来是这样,你家人可知道你是被人虏走的。”

“大姐,其实,其实我是和我的母亲吵了架,才离开了家,却不知遇上了恶人。”

“你为何要与你母亲吵架?”

“你不知道,我父亲母亲整日便将我锁在家中,不让我出门,我问他们缘由,他们又不肯告诉我,前几天,我偷偷跑了出去,被我母亲知道了,就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母亲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扇了我一巴掌,我就是因为这样跑了出来。对不起啊!大姐,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没事,不过你要知道,不管你的母亲怎样对你,她都有自己的理由,你要学会理解她。”

“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只是她从未和我说过这是为什么,难道要我糊里糊涂的理解她吗?我做不到。”

“呵呵!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经常受我的母亲管束。”

“对了,大姐,我记得你说过你是黎族人吧!”

“是啊!黎族分为佤黎族,姑黎族,钸黎族三族,我是姑黎族人,这里是佤黎族。”

“你们不在一块吗?”

“我们黎族世代生活在这瓦屋山上,已有六百年了,我们三个部族分别分布在这山的东,南,北三个方向,守护着中央的碎渲湖。”

“这碎渲湖对你们很重要吗?”

盘大姐严肃的表情给了轩辕长翳答案,“这碎渲湖是我们全族人的圣地,是我们全族人的最敬仰的地方。”

“为什么?”轩辕长翳想不通这湖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令他们这么敬仰。

“不知道你听过这个传说吗?”

“它还有传说?”轩辕长翳对这湖越来越感兴趣了。

“传说,这碎渲湖是由炎帝帝女椒茨的眼泪聚成的。”

“椒茨,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这是我们黎族流传下来的,你们外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轩辕长翳觉得很奇怪,自己在天界的藏书阁中几乎什么书都看过,却没有一本书记载过四方天帝的女儿。难道天界自诞生以来,就只有自己和茇姐姐这两个帝姬吗?

“那炎帝也有一个女儿吗?”

“不,炎帝有四个女儿,而椒茨是他的第二个女儿。”

“四个女儿……”轩辕长翳惊呆了,神农伯伯竟然有四个女儿,他为什么从未提过,而且天界好像也没有许多人知道。见轩辕长翳这表情,便知道她没听过,盘大姐笑着说了下去,眼中是无比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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