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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梅花笺 将错就错

十三、将错就错

王思娅陪她的辅导老师回北京去了。

情况碰头会正在紧张进行,听完华夫的简短主持辞后,卢兰首先发言:“在宾馆里,王思娅的老师使用的是捷克护照。这三天,除睡觉外,这个假捷克婆子一直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没有发现她与旁人接头,她除了观风景外,对仙女峰绝壁和廖奶奶家进行了大量的拍照。”

“我记录了,她在廖奶奶家拍了七次。”没等卢兰把话讲完,冯勇接过话题。“对仙女峰绝壁拍摄了三十三次,这样大量的拍照,仙女峰绝壁上有玄机是不言而喻的。花雨,是你们主动带她到仙女峰对面的小山上去的吗?”

“不是,是她主动提出的。”花雨应道。

“我看到那洋婆子指手画脚地打着手势,我就知道她的意思,王思娅一翻译,我就立马说,我是本地人,路熟,我带你们去。”辛强抢着解释。

“她拍照的地方你们都记下了吗?”欧阳少杰问道。

“全记下了。”花雨毫不含糊的应道。


“这个假捷克婆子对仙女峰绝壁进行了那多拍照,仙女峰绝壁上绝对有文章。”卢兰快嘴快舌地说。

“爱国华侨给老帅传来的间谍卫星照片上亮点的信息,飞贼在仙女峰绝壁间峡谷里侦察飞行,假捷克婆子的大量拍照。三种情况汇聚在一起说明什么,说明了我们猜想怀疑没错。仙女峰绝壁上一定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说不定与传了一千多年的仙女之谜有直接联系,这是我的直觉,向这个方向探索,我们将获得突破性的进展,对与不对,只有让时间作证。我建议,我们上绝壁上去搜索,看有没有空洞,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花雨一改内向的性格,慷慨激昂地说出了自己的主张。

“我同意花雨的意见。”卢兰支持道。

“长话短说,我们是要到绝壁上去看看。”欧阳少杰表态。

“三种外来信息凑在一起,不可能是巧合,不可能是骗局,我也支持花雨的意见。”冯勇也表了态。

“李姐,说说你的想法。”华夫客气望着李玉芝。

看见大家话赶话,李玉芝一直没插话进来。她伸了伸腰背,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前天在老宅我与鱼儿打扫庭院时与她聊天,我说,看这庭院多宽敞,到了中秋,咱们在这里放张桌子,摆上月饼水果,全家人围在一起,边吃月饼边赏月,那多有情趣哦。鱼儿随口应道,她们天上也过中秋节,到了中秋节晚上,她们摆上香案,焚香插菊,还摆上一颗夜明珠,也有月饼和吃的东西。听说夜明珠,我装着好奇,问,夜明珠是啥宝物,我没见过。鱼儿说,我仙母那颗夜明珠可不是一般的珠子,那是颗最大的夜明珠,有小西瓜那么大,平时用宝盒装着,厚绸布盖着,到了晚上取出来,揭开绸布,夜明珠就会放出奇异的绿光,特别耀眼好看。我又好奇地问,月亮在天上,你们天上的人还赏什么月,天天都可以上月亮上去玩。鱼儿说,她们也像凡人一样,下到地面来赏月才别有一番情趣。不过我们下凡到的地方,凡人是找不到的,就是找到了也去不了那儿。听了鱼儿这番话我兴奋不已,找到了去不了的地方,那不是悬崖峭壁吗。卫星照片上的亮点不就是夜明珠放出的绿光吗。如果我这种连结方式对头,那就是说,仙女峰悬崖峭壁上有个悬洞,鱼儿和她的仙母在那里赏过月……”

“太好了!太好了!”卢兰霍地站起来,拍着手高兴叫道。

年轻人都鼓起掌来。

一会儿,都静下来了,大家一起看着华夫。

“看我干啥,我虽然是你们的头,也只有一个脑袋,要说打仗,我有经验有办法,现在不是打仗。辛强,你说咋办?”华夫不动声色地说。

“组长要我说,我就不客气了。还是老话,上绝壁上去找那个洞,我搞过攀岩,我上。”辛强还像个学生站起来回答问题。

“大家同意吗?”

“同意!”

“我也同意,但要特别注意安全,悬崖峭壁下可是万丈深渊啊!”李玉芝冷静地说。

“好,那就按大伙的意见办。”华夫作总结。“大姐说的对,安全第一。辛强,你当教练,欧阳少杰跟你当徒弟,其余的人当帮手、安全员。攀岩那套东西到哪里去购买,辛强去置办,欧阳协办,要买质量最好的。”

“那我明天就去体院打听。”辛强站起来。

“欧阳,你把钱带足,明天陪辛强一起去体院,东西买回就开始训练,争取早日上绝壁!”华夫的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大家心潮澎湃,激动异常,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人都散了,华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隐隐感到身子有些不适。他端起水杯围着腰形会议桌踱着步子,喝了杯里的水,把杯放在桌上,双手拍打着全身,顿时,人轻松多了。现在没有了沸腾的政治运动,各行各业都基本恢复正常,社会安定了,物质开始丰富起来,人们的生活开始好转。破译工作也有了个雏形。下一步棋怎么走,没底,这是一盘不报对手招数的盲棋局。看不清棋局和发展势态,只能按照我们猜测的方面去做了。

接受这项任务时,总部给了自己极大的权力:自行组队,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哪方支持就让哪方支持;要部队也行,调飞机也行。新中国都成立三十周年了,传了千年的仙女之谜一定要破译。中国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窥伺;祖宗留下来的财富决不能让外贼盗去。不管总部催不催,自己都得抓紧时间。现在组里共有七个人,几个年轻人都是他的战友们推荐上来的,他们人人好样,个个出色。老宅那边的保卫工作要人,是不是马上再把战友们推荐的人借调上来,老宅周围有人会不会影响里面人的活动。真拿捏不准,嗯,还是缓一缓。

“老华!”何山美见门没关,探头喊道。

“老何来了!请坐,请坐!”华夫热情迎上来。

“忙吧?”

“不忙,商场劫案审得么样?”

“互济会的头子狡猾得很,他们用打印的字条发指令搞行动,几个毛贼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上线。”

“八号牺牲的那天晚上,那么短时间就让他们的头跑了,可见匪首不一般,残害八号的凶手有线索么?”

“没有,这伙罪犯不知道这事。”何山美把拿出来的香烟放在鼻前闻了闻又放进了烟盒。

“老华,你说他们还会不会来抢银行?”

“我看不会吧,他们这次小试牛刀就栽到你手里,差一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做贼心虚,他们没有胆量与你较量。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在朱仙镇有大的行动,何况他们还惦记着仙女的金山银山呢。”华夫把一杯水送到何山美的桌前。

“是啊,他们也在做仙女梦,以为找到仙女的住处就会找到金山银库。他们这次行动是在试探我们公安的实力。说实话,要不是省厅的情报和你们的协助,这次行动还真不会这么顺利。”

“是你们准备得充分,撒下了天罗地网。”

“撒这个网太难了,这两个星期我们全局上下一天只能睡四小时,全部集体宿营,集体行动,没有一个人回家。”

“我看这个网可以撤下来了,不过对外不能讲撤网,你们局里可能有内奸,让内奸把网在的信息传给互济会,让他们不敢轻易行动。老何,这只是我个人建议,仅供参考。”

“别客气,你这个老侦察员我真心佩服。我想撤网的事拿不定主意,是特地来找你商量的,我的本意是来请教,那样讲你又要发火,所以就用商量这个词。好,我主意已定,撤网,设几个暗哨。”何山美喝了一大口水,站起来。“哎,老华,你们这边有事要我帮忙就直说。”

华夫也站了起来,他握着何山美的手。“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战友与战友该咋样就咋样,客气就见外了。”

何山美握着对方的手抖动着。“老华,你来了两年,我见你是北京来的特使,不好深交,哪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好打交道的人,真恨我们相交太晚。”

“不晚,不晚!我们还真有事烦你帮忙,我们组还要进几个人,需要几间房。”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训练一周后,紧张的攀岩开始了。

他们先从洋婆子拍照最多的地方下手。峰顶无大树石头,每次下到壁上都要在峰顶打三根粗的钢纤作为攀岩源头的固定物。攀岩的那套绳索设计得很科学,人下到壁上绳子不与峰顶的石头接触,通过滑轮上下活动,只要峰顶的固定体不松动,一般不会出问题。由于每移动一个位置都要打三根钢纤,费工费时,所以一天下来也只能在石壁敲打四五米宽,九天过去了,辛强和欧阳少杰在绝壁上只扫描了五分之一。

晚霞绚丽,五个年轻人背着绳索滑轮,扛着钢纤铁锤,拖着疲惫的身子行进在下山路上。

“愚人节早过了,仙女是不是又在跟我们开玩笑。”走在前面的欧阳少杰与辛强聊着。

“就是知道上帝在戏弄我们,我们也要敲打下去,不到黄河不死心。”辛强应道。

“辛强,应该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卢兰插了进来。

“我们的方向没错,坚持就是胜利。”冯勇也进来了。

“喂,我说哇,每次打三根钢纤太费工,打二根钢纤一样安全,那样进度就快些。”欧阳少杰说。

“不行,安全第一。”花雨果断地说。

“哎,花雨,我有个办法既省工又安全。”卢兰与花雨细声说着。

“咋好办法,快讲啰。”花雨应道。

“仙女峰峰顶没有可用固定的大树和大石块,但下面有,我们可用一些长绳子套在下面的大树上石头上固定,那不省时多了。”

“讲大点声音,让我们都听到。”走在前面的欧阳少杰回头喊道。

“是用长绳子固定在峰顶下的大树上或石头上。”冯勇传递着。

“好哇!是个好办法。”辛强积极响应。

“那我们明天休息一天,准备绳索,大家说好不好?”作为攀岩的负责人,花雨征求大家的意见。

“好!”

“OK!”

用峰顶下面的大树来固定,进度快多了。

这是改进后的第三天下午四点多钟。

“喂——我敲到空响了!”挂在石壁中间的辛强兴奋地向上喊着。

“仔细敲,作好标记!”花雨在峰顶向下应道。

“我上去向右移动一个位置就更清楚了!”辛强大声回应着。

“行!那就上来再移动一个位置!”花雨朝下大声喊道。

辛强把小锤别在腰上,像灵猫似地猛地向上攀登。突然,他像断了绳的秤砣,飞快地向下坠去。

瞬间,花雨看到辛强像自由落体似的掉下去,她慌忙抓住绳子,当她抓住绳子时,绳子再不向下滑动了。

天哪!绳子和保险钢丝绳怎么同时断了。

“冯勇,你死哪里去了,叫你看住绳子的呢。”花雨悲痛地吼着。

“我一直上下跑着,看着。”冯勇边跑边大声回道。

“冯勇,快去看住欧阳那根绳子,让他下到谷底救人。”卢兰急着嚷着。

“天哪 !这怎么得了!”花雨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哭得浑身颤抖,突然,她感到天地在旋转,两腿一软,昏倒在地上。

花雨花雨!”卢兰抱着花雨使劲地摇着。

“要是落在树枝上就好了。”花雨醒了,嘴里念着。

“你快去看住绳子的中段,我看住滑轮,让欧阳下去救人。”卢兰冷静地说着。

欧阳少杰快速下到谷底。

“人怎样了?”卢兰奋力向下喊着。

没有回音,一个小时过去了,又过去了十二分钟,欧阳少杰终于上来了。

“人怎么样了?”卢兰花雨齐声问道。

欧阳少杰蓬头散发,眼里充着血丝,手脸被荆棘剐得血迹斑斑,他像只呆鸡,一声不吭地坐在地上。

卢兰蹲下摇着他的肩膀。“你吭个声啊!”

“头摔在石头上去了,人没气了。”欧阳少杰接过花雨递上来的水壶,一口未喝。

“让我下去,我是护士长。”花雨急着解着欧阳少杰身上的索套。

“你下去也没用。”欧阳少杰站起来,解索套,套在花雨身上。

夕阳西沉,晚霞燃烧。华夫和李玉芝也赶到峰顶上来了。在大伙的三呼四喊之下,辛强被拉上峰顶来了。

“组长,不是我推卸责任,我一直在上下跑着看绳子,不知怎的系在大树上打了结的绳子被解开了。辛强同志牺牲了,我有罪,我去抵命。”冯勇沉痛地检讨着。

辛强被放在一块平地方躺着。

“抵什么命,战友牺牲了,难道我们都去抵命。”华夫蹲下整理着辛强的衣裤,噙着泪水说道。

“是有人乘你们面向峰顶时解开了绳索。”李玉芝擦着辛强脸上的血迹。“要奋斗就会有牺牲,辛强同志的血不会白流。”

花雨从谷底攀上来了,她解下绳套,就跪在辛强身旁。

冯勇跪下了,卢兰、欧阳少杰也跟着跪下了。

花雨,辛强牺牲前讲过什么话。”华夫问道。

“他说他敲到空响了。”花雨抬头应道。

“我与李姐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人,战友们倒下没有不悲伤的,只要战斗还在进行,就得向前冲。”华夫站了起来,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际,他像讲台上作报告一样,不慌不忙地讲着。“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进行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说不准下一个倒下的就是我。组织上把这个破译千年仙女之谜的重担交给我,全国这多么能人,可总部偏要我担起这副担子,对手在哪里,不知道;是敌人是朋友,也不知道;天上地下在关注着这里;我们的朋友我们的敌人,也在关注着这里。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辛强出事,最痛心的就是我,因为我不在场,责任首先在我。”

“话不能这样讲。”李玉芝接过话题。“华夫同志不在场不能怪他,他经历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五次负伤,现在身上还有弹片没有取出来。他是个爱打篮球的人,现在他都不打了,他不能事事身先士卒。”

“组长。”花雨站起来,拿出几张锡纸片。“这是在谷底拾的。”

华夫接过来看了看递给了李玉芝。

“这上面印的是外文。”李玉芝仔细看了看。“这是外国产的战地压缩饼干的包装锡纸。”

“说明什么?”华夫问道。

“我们所进行是一场国际间谍反击战。”欧阳少杰抢着回答。

“现在卢兰陪李姐下山去弄一副担架来。”华夫吩咐着,“这里的事暂不通知辛刚,李姐不必再来了,老宅那边是主题,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我感到,我们的路走对了。”

灵堂设在公安局大院最里层的小礼堂里。天气闷热,人还来不及更衣就被放进了带制冷设备的水晶棺里,为了不露出伤得难看的脸,人被盖得严严的。八点一到,欧阳少杰就从照相馆取出遗像,他车来车去,一会儿就把遗像挂出来了。

不到九点,花雨抱着一卷黑布一踏进礼堂就被卢兰拦住了。“辛家来人了,哭得不得了,我劝都劝不住,你说咋办?”

“我去向他老人家请罪。”花雨把布往卢兰怀里一塞,抬脚就走。

“不是老人家。”卢兰向里指了指,低声说:“是个俊秀的年青姑娘,黑黑的,壮壮的,大概是辛强体院的同学女友。”

“电报是昨晚发出去的,是发给辛强父母的,体院怎么这快就知道消息了。”花雨疑虑着。

华夫来了,见里面跪着的人哭着,小声责道:“人家跪着哭你们都不管,在嘀咕什么。”

“组长,不是辛家的人,是一个年青的姑娘,像是体院来的,不像领导,像是辛强的同学女友,她一口一个师兄地喊着哭着,凳子也不坐,劝都劝不起来。”卢兰解释道。

“我没让你向体院发电报哇。”听完卢兰的解释,华夫向花雨问道。

“我只给辛家发了电报,没向体院发电报。”花雨应道。

“这就怪了!”华夫见水晶棺旁边跪着人还在喊着师兄,哭着,他点了点头,跟花雨说道:“你去劝一劝,问她是不是湖北来的,是不是姓黄。”花雨点着头正准备过去。“等等,如果是,那么这个姑娘肯定就是辛刚师傅的女儿,她就认定躺着人就是辛刚,从相片上来看,他兄弟俩也的确相像。没办法,为了工作,我们只有将错就错,让我们和辛刚都做个不义之人了。”

姑娘依旧跪在水晶棺边哭着,花雨怎么扶都扶不起来。花雨也跪着大声哭着,渐渐地,她俩声小了。一会儿,花雨侧身满脸泪水地向华夫点了点头。

华夫会意,与卢兰交换一下眼色说:“你去把这儿的情况和我的意思跟辛刚说说,让他不要与他师妹见面。”

花雨在继续劝着。“好妹妹,小辛同志是好样的,我们也为失去一个好同志而难过。起来吧,这儿电扇风大,长吹也受不了。”她拉着她还是不起来。“好妹妹,你还不知道我与小辛同志的关系,他是为祖国殉难的,是为国家利益牺牲的,我们还要为他未完成的事业而继续奋斗。”

姑娘抬起头望着花雨。“你是他的女朋友?”

花雨咬着下嘴唇,下巴抽动着点着头。

“姐——姐!”姑娘歇斯底里尖叫一声,一把扑在花雨怀里。

花雨慢慢捧起姑娘的脸。“好妹妹,我的好妹妹,总这样跪着不行,起来吧!”

姑娘站起来,转向花雨重新跪下,仰着脸哭泣着:“姐姐,请你原谅我这个蠢妹的无知。”

“你这是干啥,快起来!”花雨使劲拉着。

“姐姐,你听我说完我再起来。”

花雨的手软下来了。

“我知道师兄有个女朋友,他爱你。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太爱他了,他只是把我当作他的小妹妹。我这次来是准备找他的女朋友,请求让她把师兄让给我,可他一个人就去了,天理报应啊!这是老天对我自私的惩罚,是我害了他,害了你失去了亲人。”

谁也未料到,这姑娘追到这里,如果让她知道真情,不知要为我们的工作添多少麻烦。为了工作,为了姑娘的前途,这样也好,将错就错,让她死了这份心。想到这里,花雨说,“好妹妹,你讲完了,我原谅你,该起来了。”

“你能抽我几耳光,让你消消气我再起来。”

“你答应听我的话,我就动手。”

“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个蠢妹,永远做我的姐姐我就听你的话。”

“好,我答应,我们今后就是亲姐妹。”花雨象征性地左右扇了她几耳光。“我消气了,你起来吧!”

姑娘终于在凳子上坐下来了。

“妹妹,我叫花雨,花朵的花,下雨的雨。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花姐,我叫黄巧香。”

“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你师兄把地址告诉你的。”

“他告诉我的是一个通讯地址,朱仙镇下面就是一个邮箱代号。我到邮局打听,邮局保密不告诉我,旅社服务员也不知道这个信箱代号是哪,我猜信箱代号一般都是驻军或兵工厂,服务员说过这附近没驻军和兵工厂,我想是不是武警部队,今早我就找到公安局来了,我向门卫的老同志打听,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辛刚的青年战士。他问我是不是他的家属,我点了点头,他就把我带到这里来往里一指。我进来一看,棺材上挂着师兄的黑纱遗像,天哪,我差一点昏倒在地,我知道师兄别我而去,是我的自私害了他。”

“你看,你师兄的通讯地址是信箱代号,你就知道你师兄是一个干什么工作的人。”

“干什么我不知道,我猜肯定是一个保密工作相当强的重要工作。”

“知道就好,你师兄是为国殉职的,他需要的不是我们的眼泪,是要我们聚蓄力量,为他报仇,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

卢兰进来了,她发给她们每人一朵小白花,一个黑纱,说:“组长说,辛家的人下午到,如果辛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明天上午开追悼会,接着火化去公墓。化妆师、换衣的人马上就到,不能让他父母看他儿子这副惨相。”

花雨站起来:“妹妹,我这儿太忙,辛家的人你也不认识,这样,我开车送你去旅社把房退了,就住在我这里,再不露面,明天下午我带你到公墓去专程祭奠,你看行吗?”

“我听姐姐的。我是个瘟神,我不来师兄没事,我一来师兄就没了。我是个罪人,没脸见人,明天下午我单独去公墓祭拜。旅社我是住不起了,退了好,明天一祭拜完我就搭车回家。”

“行,咱们快去快回。”

根据守灵统一安排,凌晨二点,李玉芝带着辛刚、鱼儿乘车来到灵堂。辛刚拼命把呜咽声压下去,可眼泪还是断线珍珠般地滚滚而下,他伏在水晶棺上哽咽着:“强弟啊,告诉我,是谁害了你,我要为你报仇!我们约好了要当将军的,还要比谁当得大,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他突然转向鱼儿,抓住她的双手,两眼射出锋利的眼光,压着嗓子怒吼着:“我弟是刚探到悬洞时被人害死的,你说是谁害死了他?”

鱼儿从来没见过辛刚这种凶相,她不寒而栗,脱口应道:“那里是有个悬洞,我仙母到不了那里,也害不了他。”

辛刚不依不饶追问道:“那为什么我弟一找到悬洞就掉下去摔死了呢?”

鱼儿躲着他的眼光,慌着应道:“前几个月悬洞里来了一个会飞的妖怪,我们不敢惹他,就用大石头把里面的通道口堵死了,要不就是那个妖怪害死了你弟弟。”

辛刚放下了她的双手,语气缓和下来:“你们原来去过那悬洞?”

鱼儿也放松下来:“那是我们仙女中秋节下到凡间赏月的地方,我们年年去。”

李玉芝一直守在旁边听着,她插话问道:“今年中秋节还去吗?”

“封死了,再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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