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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梅花笺 知青马胜男

三、知青马胜男

叮叮叮……叮叮叮……

“嗯……嗯……,你们保护好现场,我们马上赶到。”华夫放下电话,一看手表,凌晨一点五十六分。

为了工作方便,第三特别行动小组就借住在市公安局内。

一辆摩托和吉普风驰电掣般地在公路上奔驰,八号地区到了。这地方刚好与四号地区隔山相对。是游客们常来光顾的地方。

“请跟我来!”风景区民警小张打着电筒在前面领路。

现场到了,被害人是一个女青年。花雨打着电筒揭开盖在她身上的衣裳:下身赤裸着,胸罩被扯开了,乳房袒露着,腰间不大的刀口还在往外流血水。

“是你报的案?”华夫严肃地问道。


“是的。”民警小张随口应道。

“这么晚你怎么发现这里出了事?”华夫追着说。

“这几天半夜里我总觉得这儿有一点点引擎的声音,好像是在天上,今天我就干脆睡晚点去看个究竟。大概在一点左右我就听到这儿有点动静,我赶到这儿用电筒一照发现这个地方有人被害,接着就去打电话报案。怎么,不正常吗?”听话音,小张很不满意华夫的追问方式。

“正常,正常。”华夫感觉到小张的情绪,为了缓和气氛,他接着说,“你做得很好。”他妈的,我们就忽视了八号地区,华夫在心里斥责着自己。

市局里也来人了,警犬在刑警队周队长的诱导下在灌木丛中搜索着。

看见华夫站在自己身边,法医站了起来。“死者脖子伤痕累累,人是被掐昏后遭奸污的,残忍的家伙将人奸污后又在她肝部捅了一刀。”

“请把凶手大概描述一下。”

“凶手很专业,学过人体解剖学。从死者阴部流下的那大摊精液来看,这家伙正当年,身体非常强健。”法医边说边脱着手套。

“人死了多久?”华夫压着嗓子问道。

“大概一个多小时吧。”法医迟疑了一下,轻声说。

“欧阳,你去跟周队长讲,凶手前一个小时还在这里,请他一定让警犬跟上凶手的踪迹。”华夫说完立即猫着腰在周围灌木丛中仔细地搜寻起来。

半小时后,欧阳少杰回来报告:警犬在周围八十米范围里反复搜索后完全失去了目标,只找到了一把水果刀,据周队长讲,他们的警犬是最优秀的,这儿没有河流与水渠,目标消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在脚上涂了反警犬侦察剂,第二种可能是从空中飞走了。

昨晚是仙女找上门来相亲,今晚是凶手强奸杀人,这两件事有联系吗,他们是一伙的吗,这两件事有关系吗,华夫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儿是八号地区,辛刚遇到的仙女是四号地区,遇害的该不是仙女吧,辛刚从体态上应该辨认得出来。

华夫的安排下,市局的同志们下山休息去了。华夫带着欧阳少杰、花雨在这里守着死者,他们要等到天亮来好好看看这周围的山形地貌,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又是一个战斗的早晨,晨风牵着缠绕在大树上的藤叶轻轻摇摆,小鸟的晨歌划破了寂静的山林。花草树叶上的露珠晶莹透亮。万物都在欢呼:天亮了!快来迎接这清新爽朗的夏日黎明吧!

“锦绣河山美如画,祖国建设跨骏马……”

“唱下去呀,怎么停下来了呢。”华夫朝坐在树杈上的欧阳少杰喊道。

“还不到唱完这首歌的时候。”欧阳少杰从树上跳下来。

“你是看着这血淋的尸体唱不起来,是吧!”华夫边走边做着扩胸运动。“当你捕捉到凶手时是会唱完这首歌曲的。我们的工作有时候是在鲜花丛中漫步,有时候是在骷髅中爬行。我们是伟大祖国肌体中的免疫细胞,时刻都在为她的健康同病毒作殊死的斗争。”

“华组长,你讲得真好,像银幕上的演员一样,音调和谐极其自然,虽然普通话有点不准,但极有特色,非常动听。”爱挑剔的欧阳少杰赞赏道。

“看,我还没有发现我们的欧阳少杰还挺会吹牛拍马屁呢!”华夫打趣道。

“我讲的是真话。”欧阳少杰正经地说。“华组长,我愿做个免疫细胞,愿意为祖国母亲的健康同一切病毒战斗到底。我是看过一些侦探小说,可我就是没有福尔摩斯那善于分析推理的大脑,遇上实际问题就拿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不要紧。”华夫走到欧阳少杰跟前,像班主任找学生谈心一样。“人不是生出来就会运用逻辑推理的。福尔摩斯的才干值得羡慕,但那是小说中的人物,毕竟有些夸张。慢慢来,人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将来你会成为中国的福尔摩斯的。”

“华组长!”在死者身边翻弄了一大顿的花雨说道。“从死者的穿着打扮和身子来看她绝不是辛刚昨晚碰上的仙女。”

“你敢保证?”华夫反问道。

“我敢保证。死者身高约一米六三,长得俊俏,但她的线条要粗些,腰和手指都比辛刚见到的仙女粗,从死者的衣着和肤色来看很可能是下乡劳动过的知青。”

“嗯,嗯。”华夫点着头,自言自语说着,“不是就好。”

东方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慢慢地,红嫣嫣的太阳腾出在遥远的天际。

迎着太阳的光辉,他们扩大了搜索范围。

“看,这是挂在荆棘丛中的一丝纱。”花雨拈着一丝绿纱惊喜叫道,“这里离出事现场有三百多米,又不是路,一定有人从这里走过。”

“顺着这个方向走。”华夫指挥着。

再往前走是下山,再下就是一条山沟,一米多高的杂草明显被人踩踏过。

三人分开搜寻着,在山沟旁的一个老虎嘴似的石穴跟前,欧阳少杰惊奇地叫道:“华组长,你看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掏出来看看。”华夫朝老虎嘴看了一眼。

欧阳少杰先用树枝在洞穴中拨了拨,再用手掏了掏:“是个圆形的黑塑料盒。”

华夫接过塑料盒仔细看了看,笑道:“这可得拿回去研究研究。”他俩都笑了,这不是样板戏《红灯记》中鸠山的一句台词吗?

山沟向前延伸着,越来越深,越来越险。沟一边是一道望而生畏的绝壁,就像是被天刀劈下去的那样,笔直笔直的,足有三十多层楼那么高,她就是仙女峰的主峰,再也无法顺着山沟走下去了,只好原路返回。

下午三点半,一阵急促的闹钟铃声把华夫叫起了床。他是吃了中饭才睡下去的。折腾了一晚,现在精神好多了。他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花雨正在那里埋头抄写着什么。

“你没有睡一下?”

“啊,华组长。”花雨抬起头来。“死者的基本情况搞清楚了。材料还没有完全整理好,我还是先口头汇报吧!”

“好,听一遍要比看一遍印象深。”华夫打着手势让花雨坐下。

花雨收拾起散在桌上的材料,挪动了一下椅子:“死者叫马胜男,女,今年二十九岁,是本市一中六七届的老知青。她的父亲是原国民党军队里的少将军官,解放前夕逃到台湾去了。她是由她父亲的第三个姨太太生的,正因为这个原因马胜男一直在农村没有抽上来。她的生母叫马金莲,解放前夕没有追上她丈夫就解放了,后来就改嫁跟人生儿育女了。她的养母是她生母的亲妹妹,叫马银莲,现在在市二医院任妇产科助产医生。她是在五0年一次失恋中开始独身的,五二年她就把只有三岁的马胜男带到自己的身边。据市一中的老师讲,马胜男继承了她生母的外貌,长得特别俊俏,学习成绩文体都非常出色,人称一中一枝花。她个子又高,身体也好,在她班上与其他班赛篮球时,她是夹在男生中的唯一一名女队员。‘文化大革命’中,她参加了造反派组织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在打砸抢搞得最凶的时候,她没有打过人,也没有参加抢劫,但她一直充当学校造反派冲锋大队宣传车里的广播员,她那充满激情的嗓音和富有战斗力的声调使这个冲锋大队一刻也离不开她。她往往是白天在宣传车里呼喊,晚上又去参加宣传队里的演出,有时一个新节目还未来得及参加排练别人也把位置留给她。六八年下乡后她表现很好,她虽长得标致,但一点也不娇气,什么活都肯干,吃得苦,队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欢她。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招生招工招干都轮不到她,他们那个知青点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开始灰心了。我从她养母那里得到她的一本日记本。”

花雨拿出一本红砖色的塑料壳日记本,她翻到了打折的那一页:“里面的这些话反映了她当时的心情:天上与地下主持公道的权力无上的主啊!我一个人留在农村,这难道是我的罪有应得吗!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那魔鬼般的父亲,可是人们总是把他的罪过扯到我的身上。在那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中,我一颗红心向着毛主席,为了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我献出了我的青春年华。我白天黑夜都在宣传毛泽东思想,我一心一意向着党。我拼命地唱啊跳啊,我总想我要用我对党对毛主席的无限忠诚来换取人们对我的信任和对我家庭出身的谅解。可是适得其反,现在我才明白,当时我所做的不但没有功,而且还是过。我怎么就那样的无知、幼稚。当然生活在农村也是人,农村也要有人来建设,这道理我都懂,那为什么我们这个知青点的人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当农民呢!倘若我们这一届同学全部当农民,那我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蓝天虽广阔,孤雁飞不欢。现在我实在没有坚持在农村干一辈子的决心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赶不上我们班上最差的同学了。彷徨忧郁缠绕着我,我怎么也解不脱。主啊!你在地球上所有有生命的灵魂间飘游。我的良心好坏你还不知道?请你施展出你的神力来拯救我吧!让我赶上那列队飞行的雁群吧!我是一个良心好的人,是有权利得到上帝分给我的那一份人间幸福的!我需要理想中的爱情,抽不上来我永远不谈它。上帝啊!真主啊!菩萨啊!救救我这个苦命的人吧!”念到这里,花雨眼睛湿润了。

华夫接过日记本:“是很感动人的,这字也写得不错。”他顺手翻了翻又把本子还回去。

花雨接过日记本:“打那以后人们再也听不到她的歌声了。在前年,也就是她插队的第十个年头,他们小队的一个会计想强奸她,虽然没有成功,但闹得影响很不好,这事对她的压力更大。在她到乡下的这些年里,也曾有不少的人向她求过爱,她也知道,那些满可以在城里找到对象的人只不过是在青春路上的空白中随便找个人玩玩而已,绝对没有真正的爱情,她都一一谢绝了。在去年春天,她终于回城待业了,在这段时间里,她的一个在市一中工作的女同学给她介绍了一位老师,这个人叫刘洋,今年三十六岁,老牌大学生,因在‘文化大革命’中死保刘少奇坐了九年牢,去年平反回到了一中任教。相同的命运把这两个人连在一起,他们一见钟情,感情十分融洽。据刘洋讲,只等小马参加工作他们就办喜事。恋爱期间他们经常晚上到山上约会,出事的那天晚上,刘洋失约没有上山。刘洋讲,他们每次见面后都要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有时候由自己提出来她同意,有时对方不同意就在他衣兜里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的是她当面不便讲的话和下一次约会的时间地点。他们大多数是在八号地区,每次都玩得很晚才回来。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后马胜男留在刘洋裤兜里的一张字条。”

华夫接过一看,是一张沾了些灰尘的处方单:刘老师,你比原来瘦多了,你要注意休息和营养。如果你所知道的我的外表让你满意的话,你所不知道的我的心灵同样会使你满意。我相信你这个从牢房走出来的人的信念是坚定的,我也值得你用对刘少奇同志那种信任方式对待我。下次见面:二十四号晚八点,老地方,胜男。

“写得清清楚楚,刘老师怎么失约了呢,她没有把字条交给他?”

“交了。”花雨把处方单又夹回日记本中。“刘洋讲,那天晚上,也就是出事的上一次约会,马胜男说自己瘦了,是不是见面的次数太多了影响了休息,以后尽量少见面,何时见面她会想办法告诉他的。他信以为真,回来也没留心翻自己的裤袋,他说很可能是他们分手时,他吻小马的时候她把字条放进自己的裤袋里的。在回来换衣洗时,在掏衣袋过程中又把处方单当成废纸与烟盒一起扔到房角里的垃圾里去了。刘洋是个近视眼,又不经常戴眼镜。这张字条是他在房角里找出来的,幸好与他同寝室的郭老师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他们总是让房里的垃圾堆得实在看不过眼时才撮走倒掉。当我把马胜男被害的消息告诉他时,他当场就昏倒在房里。当时我觉得刘洋这个人极不自然,行为过于做作。后来我问了抢救的校医,校医说,刘老师坐了九年牢,体质很差,昏倒是真的,不是装的。当他醒来后就去翻他的所有衣兜裤袋。后来就在房角里找到了这张处方单,他说是他害了她,他还介绍了他与马胜男的全部恋爱经过。他表示,他一定要协助我们尽快地抓到凶手,替小马报仇。从与他的谈话中,他好像还有话没讲完。我启发几次他总是吞吞吐吐的。说实话,我对这个人印象很不好,总觉得他有些虚伪和做作。在与校长交谈时,校长向我解释说,他这个人是这样的,由于坐了这些年的牢,说话做事总是顾三怕四的。校长还告诉我,刘洋看我不像个老公安,他讲的话又不好查实,所以他不愿意讲,他要向公安局的领导当面反映一个情况。这些都是他们学校老师写的证明材料。”花雨将一叠材料放在华夫的桌上。

“都写些什么?”华夫顺手拈起一份。

“主要是证明出事那晚刘洋在学校和刘洋的最近表现。”

“这就是说马胜男之死与刘洋无直接关系。”

“材料证明,应该无关。”

“卡!”办公桌下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声音。

“你把我讲的话都录下来了。”

“你们办事的效率这么高,我录下来多听几遍有好处。”华夫站起来,“走,我们到学校去找刘老师。”

“我已经把他请来了,就在客厅里。”

“那好,我们就去客厅,你介绍就说我是这里的领导。不然,他又看不上向我保密。”

“哪能呢。”

刘洋,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干瘪的胸,泛黄的瘦脸上配着一副茶框眼镜,枯干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磨旧了的上海牌手表,上身穿着一件崭新的白的确良衬衣,下身穿着一条宽大的旧劳动布衬裤。衬衣扎在裤腰里,一条老式旧皮带把腰束得细细的。脚穿一双与夏季不相称的多眼系带大头黑皮鞋。

看见有人来,刘洋站了起来。

“这是一中的刘老师,这是我们的领导。”花雨向双方作了介绍。

“刘老师,请坐。”华夫指着沙发。

“谢谢!谢谢!”刘洋点头哈腰地双手接过花雨递过来的一杯水,左顾右盼地慢慢地坐了下来。

“刘老师,学校工作忙吧?”为了缓和一下刘洋的紧张情绪,华夫选了一句与主题无关的开头语。

“忙!啊,不忙。”刘洋站起来应道,又不自然地坐了下去。“现在的学生,道德水平和文化知识的平均值比‘文化大革命’前的差多了,上课耗的心血要多些,疲劳得快一些,显得有些忙。”

看得出,他还是很拘束。“暑假都不准备休息。”

“学生成绩太差,现在恢复了高考,只有假期来补课,不过学校还是作了安排,每位老师都有十来天的休假。”

谈到正题来了,刘洋照样讲了他与马胜男的认识过程和恋爱经过。说到马胜男被害时,他竟失声地痛哭起来,他边哭边说:“我快四十岁的人了,我能认识小马这样的人是我的福分。我爱她,她的优点我说不完,她热情而不幼稚,大方而不轻浮,敏捷而不狡猾,诚实又不愚蠢。她虽然没有受到高等教育,但可以说是受到真正教育的人,她的文学水平,数理化知识,体音美方面的修养都是相当不错的。她与那些上过学但好像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不一样,她对人生、前途、理想有极其正确的理解。”

看着一个大男人的哭诉,听完这一大段文气中带酸味的表白,华夫仿佛看到一个蹩脚演员在台上的拙劣表演。他直了直腰,刘洋为了保刘少奇坐了九年牢,这个人的思维方式可能与众不同。他心平气和地说:“刘老师,我们请你来是想让你协助我们破案的,请你谈谈与案件有直接关系的一些情况吧!”

“我与小马谈过恋爱,她被害,人们很自然想到与我有关,这我不怕,因为我问心无愧,经得起组织审查。有一个情况,可能与小马被害有关,我说出来你们未必调查得清楚。如果我说的情况不能查证落实,人们会说我在耍什么花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本来是个清白的反而弄得不清白了。我是被人整怕了,这辈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刘洋顾虑重重。

“刘老师,小马被害,我们从来就没有把事扯到你身上,是小马写字条约你相会,你怎么会去害她呢!你是个信念坚定的人,你的半辈子为人,组织清楚。过去‘四人帮’搞的那一套陷害好人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请相信组织和群众,你讲的情况不管能不能查实,我们决不会怀疑你。”

“嗯……”刘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这样……”他的双手无意识地在腿上摸着。“大概是在出事的前四五天吧,我跟小马在山上玩得很晚。我们手拉着手谁也不愿提出下山回家,大约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我们看见一只大蜻蜓从我们面前飞过,有一点点引擎声。我的眼睛不行,小马看得清楚,我想我们是不是看见飞碟了,那是世界上科学家们还没有证实的东西。小马遇害是不是与这东西有关。”

又是一个一点点引擎声,与民警小张讲的一模一样,华夫心里一怔。“刘老师,能不能把你看见的飞行物讲详细一点。”

“啊,画报上飞碟是;圆形、碟形,而这个飞行物像是个长方体,天又黑,隔了几百米,看得确实不太清楚。”

“刘老师,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这个飞行物与小马被害是否有关,我们一定把它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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