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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跑车[第一章·(8)生日快乐]

  

  给车加满水,加满油,再买上几罐啤酒和面包。

  穿越老挝的密林,直奔泰国,年轻的心永远也不会因为疲倦而放慢梦想的脚步。

  亚热带雨后的下午,苍穹里跨着一道鲜艳的彩虹。它就像天堂的大门,而我正在以公里作为里程碑,一里一里的靠近它。如果云朵就是通往天堂大门的阶梯,那么,我的车一定会是我能触碰云梯的奠基石。。

  天空透漏着微光,照亮了前路的许多虚雾和迷茫,车子压过曾经坦克开出的路,路旁耸立着古老的巨石神像,仿佛在守护着某段神秘的时光。我打开天窗,任白云在我的头顶上打闹,戴上墨镜,顺着风一路向西。

  车影一点一点的被夕阳拉长,我打开了一罐啤酒豪饮着。好酷炫的跑车,在这平坦的道路上。

  呼——————

  刺耳的发动机声响从后面逼近我,我把车像路边移了移,通过后视镜看来,是辆黑色的摩托车,镜子里的倒映越来越大了。我匀速开着,想看看这个赶走公路的寂寞的灵魂飞车。我不时的留意后视镜,有意的给他让出大道来。

  但很遗憾,只是一声响亮的发动机声,呼啸而过。除了皮衣上的骷髅头背影,就是阳光在头盔边上的金光。我回过神来,赶紧关上天窗,踩实油门追上去。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充满激情的人,他一定很年轻。

  他占据着路中央,不过还好路够宽敞。我追平他,但是刚摇下车窗,他就加油门超前了,呵呵······真有趣。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换了档,再次追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就这样互相你追我赶着开着,长长的马路上此刻就只有我们两辆车像孩童一样在较劲。大狗站起来朝他叫了几声。呵呵,我的心情忽然因为他变得很好,却不知道为什么。

  道路还是笔直的,他慢了下来,我也跟着慢了下来。这一次,我慢慢的跟在他的车后。

  他靠边停了,应该开了很久吧,一下车他就伸展着纤细的腰。

  隔着几米的距离,我也停下来了。我想他一定渴了,于是我拿出一罐下车朝他走过去。这时候大狗也需要方便了,看着它夹着尾巴我好不心疼啊。

  “嘿————”我拍拍他的肩膀,把啤酒递给他。这一次,他终于要摘下头盔了。

  “oh!Ohmygod!”她接过了我手中的啤酒,对我摇摇手。我有种忍不住要靠近她的冲动。

  “hellow!”我傻眼了,居然是她,一个长发漂漂的女人在公路上开80(码)。而且她的脸是那样的清秀,难以形容的美,就像一股气质的清泉泼在我的脸上。拉开易拉罐,她背靠着车轮坐在地上。

  “oh!嚯嚯····”我也喝了一大口,难以抑制的兴奋让我坐到了她的身边。

  “You’regreat!呵呵。”其实我是个嘴巴很笨的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想对着她微笑。

  “啊————哦,”她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你真棒!美女。”她依然只是微笑着,跟我碰着罐子喝啤酒。

  我示意她帮我拿住啤酒,然后我跑回车里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科技的发达真令人欢喜。我打开电脑在百度输入中文,再把翻译好的泰文给她看。

  —你好!是泰国人?

  -是啊,泰国曼谷。

  我很兴奋这样的沟通方式行得通。呵呵~~~~~

  —恩!你很喜欢飙车吗!

  -还好吧,这是我哥哥留下来的车,我不想让它废了。

  —哦~!那你哥哥呢,他一定是个好车手吧。

  -对,他是全曼谷最好的摩托车赛车手,只可惜他已经再也不能开车了。

  —欧!真遗憾!抱歉,我不知道你哥哥······

  -呵呵,没事,在强者眼里现实是不允许有逃避的。

  —恩,对。···我叫青木,中国人。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水合

  —水合,好名字,好听。那你哥哥现在还好吧?

  -有我在,必须好。他现在就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哦,恩,真羡慕他啊,你要是我妹妹就好了。呵呵

  -别乱想啦,我做你阿姨还可以。

  —胡扯!

  她看起来确实没有我年纪大。

  -那就姐姐吧,呵呵。

  ······

  不知道为什么,他让我想起一个明星,杨千嬅。那种昂首自信自强的气质。

  我们就这样一边喝啤酒,一边借助电脑聊着天。大概二十分钟过去了。她拿走我手上的电脑清脆得敲击着键盘。

  -时候不早了,这里到曼谷还要两个小时呢。你要到哪去啊?

  —曼谷啊!能一起走吗?

  -恩,那好。方便的话今晚到我家里一起吃晚饭吧,外国人在曼谷就餐很找坑的。我家里就我和哥哥两个人。

  —好好好,求之不得。带路吧!

  ···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在后面等待着我把它们写进日记本里。但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开香槟的时候一样。我们保持着距离,开往曼谷。暮色渐渐四合。

  到达曼谷,再穿街走巷,七拐八弯的走了有一会儿。好安静的庭院。这样的房子在泰国应该算是小资家庭了。木质的矮梯延到正门,屋外挂着许多喝干了的椰子,屋里灯火通明。门口露出了一张脸,他拄着拐杖。

  “!@#¥@¥%@¥#%?”

  “#@¥#%@#¥%。”

  ······

  背上我的旅行包下车,我们站在院子里草地上。真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除了汉语和英语别的我可什么都不会,外国可没有中国的土方言啊。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因为她回来了。水合指着我对他说这些什么。我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我们一起提着鞋走上阶梯。对于他们的世界,我就是想转也转不进去。

  水合安排我先去洗个澡,这刚好就是我此刻最想做的。我要好好的洗洗了,最好能冲走这一身的疲惫。仰起头打开花伞喷头,这里的秋天就连水都还没能感觉到。

  外面除了他们谈话的声音,还有陶瓷相互撞击的响声,大狗和耶子叫板的声音,电视机播放的节目的声音······各种混杂的声响,和着花伞的水流声一同在我的耳朵里进进出出。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终于觉得我的潜意识不再是模糊地里。我把电脑放在桌面上打开。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们都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

  —洗了澡就是舒服,她就是你哥哥吧?

  -对啊,去年的比赛夺走个他的右腿。

  水兰和一边哥哥忙着拿水果,一边来回跟我“说”着话。

  —恩,我很敬佩他。

  -大家都很敬佩他,除了我爸妈。

  —嚯嚯······

  我皱起了眉头。水合解下了围裙。

  -我先去冲个澡,你们先吃吧!

  —恩,好。

  “嗨!”我轻声的把他唤到我身边来,我觉得我需要跟他多说一些话。用同样的沟通方式。

  ——你好!很抱歉,我突然地出现在你们家。

  -哦!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朋友嘛,我妹妹说你的车技也不赖嘛。呵呵。

  —没有没有,你才是真正的车神。听水合说你曾经获得过许多大奖呢!

  -那是,在这块地方玩车的,谁不知道我啊!

  —哦嚯嚯,真带劲啊!

  -兄弟,你别看我现在得用三条腿走路,现在那些新生代车手还常常跑我这来请教我车技啊!

  他脸上洋溢着满足又微带点失落的笑容。

  —为何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们两个人住呢?

  三室一厅带私人花园。对于两个人而言足够奢侈了,要知道在中国的市区里,这样的房子在中国可只有小部分人住得起啊。

  -恩————我们的爸妈都在柬埔寨做水果生意呢,基本上一年才回来一次。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耳边犯不着每天吃唠叨饭。我时常会有些朋友过来一起玩的。

  —呵呵~~~恩。不错的生活。

  或许我该羡慕他,不只是因为他有个漂亮懂事的妹妹和辉煌的曾经。

  -哎!别顾着说话,尝尝我们本土的葡萄酒吧,保证你求我送你一大罐,哈哈。

  打完字后,他用勺子给我斟了一大杯葡萄酒。我学着电视里的泰国人双手合在胸前微微鞠躬,然后接过酒送到鼻前嗅嗅。跟中国的葡萄酒似乎没什么差别啊,再慢慢喝着。······多了一种水果味,或者不止一种,是椰子还是别的什么吧。干爽润喉,味道极佳。可谓是香甜可口上品。我对他竖起拇指,自我陶醉着。

  水合出来了,她散着头发,用一张大‘浴巾’裹着自己。她坐到桌边挑了一小块蜜桃塞进嘴里,又示意我赶紧吃东西吧。其实我的肚子真的早就等不及了,看来他们已经照顾好了我的“兄弟”大狗,所以我要开始大吃一餐了。或许是因为我的到来,这满满一桌的食物客气十足。

  烤肉,葡萄,椰子,葡萄酒,米饭,······欧,我的一生能有几次这样的晚餐呢!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食物,既然已经摆在饭桌上了,它一定不仅能吃,而且看起来还很美味。我已经顾不得形象了,东挑西拣的往嘴里塞。一些不知道吃法的东西,水合细心的教我怎么吃,拿什么包着什么,我学得很快,也吃得很快。这里是泰国的曼谷。我几乎是什么都听水合的安排。我们一起举杯,一起分烤肉,一起笑着吃晚餐。尽管我们说话很少,但有时候肢体语言也能让生活充满温馨。

  (笔者无奈,在这期间,我也学会了几句泰国话,但我实在写不出来。恕我无法与读者分享这份快乐了)

  我望向天空,一片阴霾。今晚没有月亮,我很想知道外国的月亮有多圆。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以后吧。

  吃过晚饭后,我和水合坐在木楼梯上,腿上架着电脑。

  -你一个人来泰国?

  —是啊!从中国上海来。

  -来找朋友?还是谈生意什么的啊?

  —来找大学的老朋友,呵呵。

  我想我不会告诉她我要一个人去世界的另一边。

  -恩,那就好,不然你孤身一人没个照应,很不方便啊!

  —是啊,很不方便。不过我的朋友已经到新加坡了,明天我得过去跟他会合。

  -哦,这么快啊!不在曼谷玩两天吗?

  —这个······曼谷好玩吗?

  我其实并不赶时间,只是不想主动要求人家······

  -曼谷的人走路是全世界最慢的,你不想看看?

  —嚯嚯,是吗?

  ······

  时间一分一秒的游走。

  我们聊了很久很久,直到电脑没电自动黒屏!!!我决定,就在曼谷玩两天吧,这一路走来我也怪闷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说说话也挺好的。就好好休息两天再上路吧。我问过她有没有男朋友,那么完美的女人身边,一定不会缺少一个像篇幅侠一样的守护者。她说:他现在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早晚会回来的,所以这两年来她一直在等。她今年二十四岁,开摩托车的时间也只是短短的8个月罢了。对了,她还说明天要给我的法拉利过生日,呵呵!多有趣的女孩子啊!恩!明天我就把法拉利洗洗吧,这些日子虽然马达是跑顺了,但是黏上的泥土也不少。

  今晚大狗跟我睡一个房间,终于可以睡床了,呼~~~~离开家之后,何曾这样温暖过。任身体自由倒下,沉沉的一场睡去。睡神有没有来过,我全无察觉。

  喔!又是美丽的一天,阳光温和。

  在我心目中的泰国人,一直都是小清新的形象,尤其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就像中国的台湾人!!!可能真的是我电影看多了。这里不像上海那样的车水马龙,也不是那样的快节奏生活,它井然有序却也安然有乐,是另一种繁华。

  一大早起来我就把车子洗干净了,停在花园里。

  今天要逛曼谷,我们开的是水合哥哥的这辆酷炫摩托车。其实我觉得我现在跟水合沟通已经完全不需要电脑的辅助了。她能懂我的意思,她很聪明。或许我们有点类似“你画我猜”的游戏,有时候我会用手比划着表达我的意思。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和水合两个人在逛曼谷。我带了相机,因为不想错过太多太美丽的曼谷情调!水合特地带我去了涅槃寺,她希望我能一生平安多福。在这座东方的天使之城,佛教之都,我怎能不虔心真诚的对待水合呢。

  水合还带着我去吃许多泰国特有的美食,我算是满足了舌尖的无理取闹!其实能不能玩能不能吃我都不在意,我只想在走之前多看几次水合那双爱笑的眼睛。作为地主,理所当然的今天所有的开销都是水合一个人担了,真的真的不是我不够绅士!而是我的人民币泰国人不钟爱!!!

  我们一起逛泰国的市场,商场,特色餐厅,服装行······

  最后,我们在曼谷湾兜了一大圈。水合像姐姐一样照顾着我,在那软软的沙堆上,我好不容易才说清楚让路人帮我们拍了张照片!多有意思的国度啊!如果,如果我不是非要走,或许我会留在这里。和水合一起玩摩托车,一起冲浪一起吃水果什么的。

  照片里水合性感火辣的身材靠在摩托车上,双手举过头来挽住我的脖子。说不清楚,我们是否也有几分般配!!!回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车,水合坐在后面吹风,没有戴头盔,她的秀发在风中能飘得多优雅啊。

  两个月前,我也是这样开着车的,一样是女人坐在后座拥着我。陪着黄昏在奔驰,女孩一样长发飘飘,她们甚至穿衣的风格仔细看起来都会觉得有几分相似。只是不同的是:她,安静的从后面搂着我,像我未来的妻子一样;而她,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指引着回家的路,活像我热恋中的女主角儿。

  不知道拐了几个弯,是直走,又是穿街过巷的。我只是个开车的,我已经坚信了只要是水合说的就一定会是对的。暮色渐渐降临,不少情人在趁着夜色勾勒着幸福,他们当然不会注意到我们,还有酷炫的摩托车在慢吞吞的经过。

  到家啦,院子里十几个人在欢声笑语,他们好像在聊着什么很投机的话题。水合的手从我的人鱼线位置拿开了,她下车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我得先把车放回车库。

  只是聚会要开始的节奏,我们回来了,他们的欢笑声更火了。

  或者说是生日party的开始。

  A:嗨!

  B:嘿嘿。

  C:@#¥#。

  D:¥%#@

  E:……%¥……

  F:hellow,#@¥@#。

  ······

  看得出来,他们都在向我表示出友好。可惜我只能笑着合起双手一拜再拜,对不同的人。

  A:Welcomeyourarrival。Man!

  “Nicetoseeyoumyfriends。”欧!真欣慰,遇到一个会说英文的。不是我赞美自己,尽管我没有拿到英语六级的证书,但是在英语沟通方面我不觉得存在着什么障碍。至少我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我相信他也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G:#@¥@#%。体格健壮的G同志拍拍我的肩膀,虽然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大家的反应似乎已经在告诉我,他在拿我开玩笑。

  水合也笑了,她过来把我拉到座椅上,然后给我啤酒,大家围着我干杯。这看起来更像是为了我的到来而庆祝。聚会开始了,不得不承认这院子里的人都过得很潇洒,如果我只是呆在家里,在那个平凡的小镇,和那一堆老朋友一起,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感受到异国朋友的热情呢。

  这是一群年轻人的聚会,似乎大家都没有什么烦恼。男男女女在欢快的吉他声中跟着节奏摇摆。手里握着啤酒瓶,嘴里哼着专属他们的小调,久不久就会合成一次小合唱。我不会唱歌,更不会跳什么舞,竟管这看起来只是很随意的跟着节奏摇摆。我还无法融进这一场精心准备好的欢乐中,所以我主动去帮水合哥哥烧烤,大狗是不会离开我的。

  没有人去记得时间,也没有人会在意时间。弹吉他的人累了,他们就敲着酒瓶继续陶醉,仿佛只要有酒有音乐,无论他们到哪,那就是不夜城。临近赤道的月光格外耀人,它挤满了这个院子。

  水合放下酒瓶朝我走过来,我顺手递给她一根刚烤好的鸡翅。

  E:@#¥%¥……%*&%。

  这个大声说话的女生应该是对着歌舞正酣的人说了什么,他们都停下来看着水合。我被她拉起来,走向人群。这一刻我慌了,她!他不会是要我跳舞吧?我真不行···正犹豫着,她已经把我拉过了人群。我抓住她的手,不解的看着她。水兰今晚喝得似乎有点上头了!眼睛迷离着,她推着转过身,大家都面对着我微笑着。

  莫名其妙的猜想着,水合在我的身后干嘛呢!是惊喜,还是特别节目。

  过生日这样的场面我经历的也不少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的心里很乱,又很兴奋。我不知道要怎样去感谢这个给我的法拉利过生日的女人。

  她很美丽。

  就一会儿工夫。

  “happydayofbirth,mu。”身后的一切,都不是我能想象的。我回过头,蛋糕被放在法拉利的顶篷上,燃着蜡烛。水合手里拿着花圈伸在我面前。

  “thankyou。”

  我会永远永远记住今天的,一个特殊的日子,当做法拉利的诞生日。我拥抱着水合,大家都在起哄,那些吵闹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多余。我把花圈放在法拉利车头的正中间,然后俯下身亲吻那个闪亮的标志。

  “呼呼~~”

  “@#¥@#。”

  “again!oncemore。”

  “哈哈······”

  “¥#%¥#……”

  “¥#%¥。”

  “#@%¥@#。”

  “¥#%。”

  ······

  喧哗还在升华,我看着法拉利,再次吻下去。它一点都不冰冷,这一次吻被水合用相机记录下来了,这也是我想做的。我在许愿:亲爱的法拉利,“我们”一定要一起走完未来的路,你走,我走。

  我起身吹灭蜡烛,这一刻人声沸鼎,就算是我自己的生日也不曾这样感动过。我再次拥抱了水合,她的身上总是缠绵着一种淡淡的幽香,令人舍不得松手。我拉着水合转进人群里,今晚的酒还没完呢。满满的舍不得都伴着这酒沁入心喉吧。

  这个夜晚的我显得那么的不知趣,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连感谢都不会说。为什么我不会说泰语呢,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统一语言呢!我在内心埋怨着那些不可能的公平,早知道大学的时候我就该选修泰国语。

  聚会还在继续着,我的法拉利也该安心的睡了吧,明天我们就走吧。热爱这里并不是就能长住在这里,以后我会再回来的。此刻的大狗,对这里完全没有什么不情愿,或许它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新家啦。

  酒瓶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朋友们也一波接一波的离去。

  夜慢慢安静了,水合的哥哥早已醉倒,被抬进了房间,正拿鼾声打发着寂寞呢。我们都累了,水合给我倒了杯开水,坐到我旁边。我还是决定了要告诉她。

  —明天我就要走了,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关怀,我和法拉利都会一直记住你,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看你的。

  水合玩弄着杯子里冒热气的水,我尽量不让她看出我的舍不得。

  -那么快就走啦,不多留一天吗?

  —不啦,我的朋友还在新加坡等我呢!

  其实我多留一天好像也不会影响到什么。可是······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键盘。

  -恩~~~~~~见完他们之后你就回来吗?

  —说不准,或许会在那里呆上一阵子,也可能久一点。

  -那···回来我这里的时候给我带点什么呢!

  水合一定是最明白我心思的人,我知道这一点不会是她心里的话,他跟我一样,我们都在撒谎。

  —有我回来还不够吗?呵呵······放心吧!我们会回来的,泰国那么大,我还没好好逛逛它呢。

  -恩,好!我把这的地址给你,还有座机固话,有时间记得给我打电话,呵呵······虽然我不经常在家。

  —好,会的。

  -要睡觉了吗?我看你有点喝多啦!

  —水合,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女人。

  -呵呵,我去给你打水洗洗脸,早点休息吧。

  水合转过身去打水了。我刚刚说了什么啊!我看着电脑荧幕明亮的字眼,我不该这样潜意识倜傥她的。

  我合起电脑放回插座旁充电。水合端着铜盘出来了,不管她在忙着什么,怎么看舍上去她都是个很美丽的女子。我微笑着看着她,是酒精的作用吧!水合的脸泛着红润,两眼迷离。她低着头,没有看着我的眼睛。水合走去看看院子,看看门窗,确定一切正常之后她才关上了大门。

  泽兰,你还好吗?想我了吗?为何一直不给我电话。我用热毛巾捂住脸,意识清醒的想着我的女人。

  风吹动窗,深夜里微凉。我简单的洗过手脚之后自觉地去倒了水。水合像昨天那样在我睡的房间了帮我铺着被子,我走进去等她弄完,也不去想这些都是我自己能做的事,我只是想看看你此刻的样子罢了。水合回过身跟我示意可以睡觉了,她一定也累坏了,忙碌的一天。

  我看着水合,一种莫名的酸楚。其实我可以多留那么一两天,真的。现在我就是不想她走出这个房间,我不想她那么快走出我的世界。我突然站起来抱住她。

  “thanks。”现在除了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我只想这样抱着她。

  从前,我也是这样抱着泽兰的。

  水合没有挣扎,她抬起手放在我背上。我亲吻了她,这或许不是因为爱,而是一种感动,一种我能想到的回答她的好的方式。

  早点睡吧!屋外的各种细声微哗瞬间打破了宁静,仿佛万物都在交织着“吱吱”作响。

  风和世间万物都在相偎着,谁没有和风温暖过呢。关了灯的房间,夜都闭上了双眼不说话。睡吧!

  晚安,水合

  晚安泰国,晚安曼谷。

  ······

  

  

  不晓得为何,这泰国的天气真讨人喜欢。

  懒洋洋的早晨,阳光穿透百叶窗洒进屋里,甜甜的空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像藤蔓植物一样爬满我全身。

  昨天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现在还算早,太阳只是刚刚落红。水合的哥哥还在熟睡,也许还在紧握着梦里某个女神的手呢。院子里的门开着,水合应该是早就起来了,因为院子里昨天的垃圾酒瓶什么的都被收拾干净了。

  我捅开一个椰子坐在阶梯上喝着,先洗个日光浴吧!多美丽的国度啊。一片生机盎然在我的眼里自顾自地施展美丽。大狗来到我的身边趴着,它也喜欢这暖阳,我们都赖着不动,脸上洋溢着幸福。

  到了马来西亚,再过新加坡,还要过印度尼西亚,我们才能到达澳大利亚了。必要的时候还得乘船去往插枫叶旗的国家,那里会有什么故事呢!我很期待大岛国的别样风光。

  缓缓的脚步声在靠近我,一定不会是男子的,男人走路大摇大摆,声音更沉些。水合往我的颈项戴上一条链子,一个瓶盖大的圆盒,像块怀表。她提手做出打字的样子,我立马去拿出电脑。

  -让它代替我与你同行吧!

  我抚摸着项链。

  —我会好好保存它的,到哪都会带着你,呵呵。

  我拿起来亲吻了它,打开它,里面是水合的照片,一个美丽女子的头像。

  -还有一些路上用的东西我都打包好了,一会儿你记得带走啊!

  —什么啊?小礼物!

  -没有啦,一些特产和啤酒而已,你应该需要它们吧!

  —你真懂我,好女人,哈哈······

  如果我能早点遇到水合多好啊,五年前!亦或是十年前。

  -恩,吃过早饭再走吧!不然出去你也不知道哪里东西好吃!外国人被“宰”太实际了。

  —好啊!谢谢你,水合

  水合做早饭去了,我把她准备好的东西搬上车,顺便整理整理自己的东西。法拉利休息了两天,也该按耐不住了,准备好了吧!伙计,这一路我们要一直到澳大利亚,这至少也得半个月呢。

  吃过水合做的最后一顿饭后,我出发了。把项链取下来挂在车里,它不只陪着我,也陪着法拉利。

  我,大狗,法拉利,我们又回到了公路上。趁着泰国美丽的晴天还在,我慢点开,再看看这美丽的城吧。水合,我会回来看你的,一定会的。

  我没有对不起泽兰,也没有对不起水合,昨晚的事,我看,没有什么好提的了。

  车开了,开过了黑夜,开过了白天,开往明天。

  日记还在一天天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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