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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李鸿杰估计得没错,护矿队果真出事了。当李鸿杰带着区中队赶到山口时,还隐隐地能够闻到火药味,同时战士们也发现了同志们的尸体。当李鸿杰找到鄂殿明的尸体时,看见鄂殿明双眼圆睁,像是有什么遗憾或是有什么牵挂不肯闭上眼睛。李鸿杰悲伤地落下了眼泪,他轻轻地把鄂殿明的眼皮抹下,挥手让战士们把尸体抬走。

当夜,陈德原半夜才回家,他推开家门,正要喊苏小妹和方靖舒的名字,想一起亲热亲热,猛然发现季平就坐在大厅的正座上。

“陈大队长真忙,简直是披星戴月了。”季平的身子动了动,但没有站起来,摆起了上校的做派来。

陈德原赶忙上前与季平握手,“老弟驾到不曾远迎罪过罪过。”

“还用大哥迎接吗,两位嫂子热情有加,都快把我融化了。我说大哥,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呀!说了这么两房貌若天仙、能文能武的夫人,尤其是那个地方……你是要把我羡慕死呀!”季平极力地要找那些更丰富的赞美之辞,标榜两位嫂子。

陈德原讨好地凑近季平,“老弟你跟我说实话,看好哪一个了,只要看好你就领走,这不就像衣服一样想穿就穿吗。”


季平用眼睛斜愣着陈德原,察言观色,“哪里哪里,能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吗,老弟我怎么能那么不讲究。”

“她们不就是衣吗,你想穿就穿呗,何必扭扭捏捏。”陈德原顺着季平的话往上说,他看明白了,这只猫是奔着腥味来的。

陈德原的确想巴结季平。自从季平点明了自己的国民党上校身份,并直侃区中队队长当与不当的观点,同时给他点了步之后,他对这位来自南京的上校就深信不疑,而且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他按照季平的路子一步步走来,费尽心机地取得了李鸿杰的信任,爬到了区中队队长职位的时候,他深知这个人论智商,论经验都是个高人。上次从他的言语中他估计国民党还会重来,天下江山非国民党莫属,将来这就是靠山。一辈子游弋与夹缝之中的陈德原,非常明白巴结这位上校是多么的不容易,需要付出代价,或地位,或金钱,或美色。而如今自己还是个白帽子,根本谈不到用地位去换取自己所要得到的东西。那只有金钱和美色了。对于金钱,陈德原是爱之有爱,是远近闻名的小抠,几乎到了吝啬的程度,让他破财求官,那是难上之难。剩下就是美色了。他不止一次地和苏小妹和方靖舒说过:必要情况下,要舍得自己的一切。两位夫人当然明白丈夫所说的“一切”的含义,那一定包括肉体,当时谁也没有表态。

如今季平已经把话都挑明了,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了这个贪腥的猫,也了却了自己高攀国民党高官的愿望。陈德原借口上厕所,推开了方靖舒的房门。方靖舒像鸟儿一样扑上来,“德原,你怎么才回来呀,人家都想你了。”

陈德原抱住方靖舒,疯狂地吻起来。一阵狂吻之后,惹得方靖舒性欲大发,她两手颤抖地解开了他的扣子,又去扯他的裤带,由于心情太急,不但没有解开裤带,反而把裤带的扣勒紧了。陈德原使劲地搬住方靖舒的膀子,认真地说:“老二我告诉你,外屋那个人想要你,你得去陪,这个人日后我用得着,升官发财都得靠他,你不但要陪,还得陪好。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要顺着他。就算我求你了。”

“你这帮男人真不是物,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不管人家的死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件衣服还是一双破袜子?”方靖舒似乎有点不高兴,撅着小嘴劈里啪啦说了不少。

陈德原把脸贴在方靖舒的脸上,吼道:“老二,听话,你帮了我这一把,就等于在通往天堂的路上给我架了个梯子,我爬一爬就到了天堂了,你说你的功劳有多大,事情成功之后,我给你良田千顷,金钱万贯,让你享不尽荣华富贵。去吧,他都等急了。”

方靖舒叫陈德原说乐了,“死鬼,还有这么急三火四地把自己的老婆往外送的,我都替你害臊。好吧,反正也是旱地里的谷子渴得耷拉头了,闲着也是闲着,去解解渴吧。”

方靖舒笑闷闷地端着一盆洗脚水来到季平的面前,弯腰放到他的脚下,然后就给季平脱鞋,她抬头温柔地看着季平的脸,“黄老弟,我给你洗脚,然后咱早点歇着。”

季平浑身激灵了一下,他清清楚楚地听方靖舒说“咱”早点歇着,他心里就敲开了一千个鼓,咚咚……敲个没完。他四周寻找陈德原,四周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影,只有他和她。他爱怜地捧起方靖舒的脸,粉中透白,白中透嫩,嫩中透水,虽是三十来岁的人,但通体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他情不自禁地把嘴靠近她的嘴唇,两个人立即吻在了一起。

太阳懒洋洋地升到了东边的天空,隔着窗帘的屋里都是亮亮的,方靖舒把头从季平的怀中抬起,伸了个懒腰,季平也扭动一下身子,疲惫地又进入了梦乡。方靖舒幸福地躺在季平的身边,默默地观察着这个一夜夫胥。他年轻英俊,风流倜傥,而他却风霜满脸,年近髦髢;他威猛挺拔,力拓千斤,而他却云雨无术,迟暮力竭;他做起爱来风情万种,排山倒海,而他却奇中不奇,寡淡如水。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似幸福但所得到的太少,想不到男女之间还有如此这般的快意。她用各种办法弄醒了季平,两人又在被窝里滚动起来。这一夜夫妻,让方靖舒享受了一个女人应该享受的一切,她非常满足。第二天,方靖舒发现,自己已经和季平难舍难分了。她爱上了季平。

季平没有走,他不愿意走,说心里话,他真的开始留恋起方靖舒了。尽管他自己觉得这样做有点唐突,但那种生理上的依靠直接导致了两个人之间的依恋,以致不能自拔。

季平是有妇之夫,在南京他有老婆和孩子,但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他长年不在家,老婆在家闲置不用,怨天尤人,自己则不近女色,饥渴难耐。时间一长,老婆跟一个步兵团长鬼混去了,季平也在外寻花问柳,自找慰藉了。今天他和方靖舒的一夜夫妻,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晚上,苏小妹亲自下厨房做了几个好菜,早早就摆到桌子上。陈德原进屋就闻到一股香味,高兴地喊大家快来入座,同时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给季平倒一杯,又给自己和两个老婆各倒一杯,然后提起杯来,“昨天晚上我公务在身,没有陪黄老弟喝杯酒,今天晚上补上,庆老弟赏脸,多喝几杯,请!”

陈德原先干了杯中酒,季平也端着酒杯说:“承蒙大哥厚爱,设宴招待老弟,其中情谊小弟难忘。待我大军重整河山之时,小弟一定尽力保举,成就大哥一世伟业。”

陈德原开怀大笑:“哈……没想到我陈某人交了老弟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大军到来之时还请费心提携,混个一官半职。在下再敬老弟一杯,略表谢意。”

“大哥请耐心等待,大军已经从关里出发,个把月就可到达东北,共产党的解放区很快就会再次成为国统区,大哥展露才华的那一天马上就要到了。”季平得意地喝干了杯中酒。

陈德原把酒杯举到方靖舒的面前,“二夫人从我家的大局着想,助我一臂之力,德原不胜感激,德原如能借黄老弟之东风,圆了为党国效忠之梦,一定承诺兑现,绝不失言。来,我敬我家的功臣一杯。”

陈德原的一席话到把方靖舒说得不好意思了,脸上腾的一片红晕。她知道陈德原说的“贡献”是啥意思,心里既紧张又幸福。别看方靖舒在外风风火火,但自从嫁给了陈德原,就守身如玉,从未和任何人乱来过。如今虽然和季平的苟合是陈德原撮合的,属于公开、合法自愿的绿帽子戴在头上,她也一时转不过弯来,不免有点背叛良心的感觉。但是方靖舒的这些想法就像梅雨季节的天气一样,这边刚才还是倾盆大雨,雾霭蒙蒙,很快就变成了阳光普照,晴空万里。她重新回忆起和季平的那一夜激情,幸福就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平静地对陈德原说:“这没什么,一家人吗,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黄老弟也确实值得一爱,我还得感谢黄老弟呢。”

方靖舒的一席话让季平好感动,他觉得方景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如果将来情况允许,他决定用用她,他相信,这个女人能做点事。方靖舒的这番话也让陈德原很伤心,虽然方景舒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但他实实在在地感到他损伤了自己心爱的人。他突然很感慨,女人哪,一旦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就会疯狂地、大胆地去追求,谁也挡不住。

常英接到了鸡冠山区的报告,立即带着卢霞和祝子函来到鸡冠山区。常英认为,整个一支武装队伍全部牺牲,这就不是一般的损失了。他带着李鸿杰和陈德原赶到出事现场,仔细地进行了勘察,现场除了还残留一些血迹外,什么也没有。常英非常纳闷,奇怪了,十九个人大部分都是受到枪击而亡,现场却找不到一个弹壳,难道现场有人刻意伪装?能找到弹壳就能确定歹徒使用什么武器,也就能找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可是现场什么也没有,也就找不到解开谜底的办法。如果历史的车轮提前转到今天,我们就可以解剖尸体,从获得的弹头就可以揭示所有的秘密。但是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一个本不复杂的事件,就成了解不开的谜。

常英的判断没有错,现场确实被美慧子和小野纯一郎伪装过。那是发案的第二天早晨,山本武夫急忙把美慧子和小野纯一郎叫醒,山本武夫说:“我们犯了一个大错误,战场没有仔细打扫,如果现场遗留的弹壳被发现,共产党就会很容易判断出事件是我们大日本所为,就会派兵剿灭我们,对我们大大的不利。你们俩马上进山,找到我们开枪的地方,把所有的弹壳拣回来,一个也不许遗留,明白了吗?”

美慧子和小野纯一郎奉命来到现场,全数拣回了子弹壳,等常英他们来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完毕。由于现场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造成常英和李鸿杰判断上的失误,使整个斗争走了不少弯路。

常英和李鸿杰回到区政府之后,在距区政府一华里的山坡上,分别掩埋了十九位同志的遗体,并做好了姓名、籍贯等方面的登记。常英站在烈士的墓前,心情很沉重。她对李鸿杰说:“同志们是为了保护人民的财产牺牲的,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问题是这场惨案是谁干的都不清楚,找谁去报仇?我们还是分析分析谁有可能干这事,目的动机是什么?然后再研究复仇计划,你说呢?”

“我们这支队伍不小哇,想一口吃掉近二十个人的队伍,对方一定要有相当的实力。”常英说。

陈德原插嘴道:“我同意常大队长的分析,对方三五个人是不敢贸然行动的。”

李鸿杰把手枪摘下,放到桌子上,“目前敢公开和我们作对的只有老鹞子的土匪,他们有人有武器,并且和我们有仇口,具有主观故意因素。我怀疑泡子沿村的血案也是他们干的。”

“从现象看,老鹞子干的可能性很大,前段时间我们和他碰过,打死了他的二当家的,一直就想报复,张庆江家老伴和灵芝被害,泡子沿村李仲林他们被害,就是土匪一系列的报复行动,这伙土匪已经给我们的土改带来了麻烦,看来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我们不能总这样被动挨打。”常英说。

陈德原好像很生气,一拳砸在桌子上,“对,不能让他们这样猖狂,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还能容他们这样无法无天!”

常英接着说:“我们要制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好好研究研究,送给关县长看看,通过后在确定个日期,开始行动,我的意见是,要打就全歼之,决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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