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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岁月

  注:十八岁时头一遭拿起笔写的这部小作,也算是我的处女作吧。有很多不足,原本想好好修改一下的,但我为了追求原意,便一字不漏地敲了出来。望大家多多指教!

  

  A

  

  六月的辣热天气已过,这天似乎特别的炎热,但不再昔日那般郁闷,叫人有一种无可言喻地眷恋。这天好像对尤忧们说算是他们人生中最美的一天,因为他们从此便不再蹉跎了,他们,似乎真的告别了那蹉跎岁月。

  

  这天的街上异常的炎热,却多了不少欢悦。“你们进来都在干些什么呢?”在街上相遇,悠林激情的问。

  

  “还能干嘛,等待考试的佳音呗,”尤忧踹一口气,接着说,“在家也闲着,今天特来看看成绩。”一边听他们讲话一边啃香蕉的香雯笑问:“你们何必又叹天又叹地呀。事事我曾拼搏,成败不由我定。”

  

  “你呀,多学学黛玉姐姐——不然你长不大的。”尤忧笑着说。

  

  香雯将手中的香蕉皮扔向尤忧,双手拍着胸腹:“我这么大了,谁说我长不大?”大家乐着,嬉笑声穿过云层直冲向青天。“今天还真热,不如我们到后山去休息会儿吧?”珊灵建议。

  

  草坪上坐着十来个十五六岁的青年,你说我笑,你逗我赶。此刻的太阳就像这个个永无忧郁的开心果儿,朝他们尽颜地笑着。“我们哪天去老师家玩,一晃儿就毕业了?以后恐怕就不容易常在一起玩了。”香雯道。“好哇,什么时候都可以。”集体答道。今天的太阳似乎异常地兴奋,亦像这批刚从战场凯旋归来不久的欢悦的许学子的心情。

  

  香雯站在一块石头上仰头看柿树上的果子,她突然掉过头向大家像忆起了什么事似的,“今天去哪儿玩呀,不可能又自个回家吧?在家度日如年呐!”

  

  “今天就走我家吧。可不可以?”悠林问。

  

  “可以!”大家高声答道。随后他们去街上买了些酒、菜,悠林兴奋地说:“和平年代,我们奔小康。”“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尤忧插了句。“你呀,书读多了,文绉绉的。”香雯调侃道。大家一起和路旁的枫叶呵呵地狂笑着。

  

  在悠林家他们七手八脚的很快的做好饭。“开饭了!”他们叫着,尤忧说,“来,来,来,干杯!莫使金樽空对月!”“干,干,干!”他们拓落不羁地大声叫着,似乎完全忘记了前不久那段“水深火热”峥嵘岁月。悠林的妈妈端一盘菜向桌边走来,放在桌上,边在围裙上擦手边坐下说:“你们读书很辛苦,现在终于解放了。大家难得聚一次,应该高兴才是!”他们纷纷敬悠林妈妈酒,整个房间充满了他们的气息,房间仿佛霎时也变成了一个快乐、激情四射的精灵。

  

  “哥,我们一人给你们乘一碗?”香雯笑着指指旁边的女生对悠、尤说。

  

  “My god(我的天啊),我受不了了!”从里边沙发出传来尤忧的委屈的声音。

  

  “使劲儿!”香雯道。

  

  “我吃不了了,你们再这样,我就得坐桌底了。”悠林端着乘满饭的大碗说。哈哈……“我们得看着你们把这些吃完,若有偷懒者……”香雯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右手的食指指着尤、悠二人,像老师一本正经训斥调皮的学生,她接着说,“别怪我们不客气。”她也着脸蛋笑了,大家说她以后适合当老师,她说那你们的孩子就带来我教,我就讲他们老爹当年是怎样怎样的淘气。他们吃着饭,说着话,似乎所有的不快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好,好,那我们无功受禄了!”尤、悠风趣地说。他们一顿饭吃了近三小时,九点了,他们他们一抓阄的方式点数小的二位就可获得今天免费的大奖——洗碗。很快,结果出来了,武荣、惠仲说着怨自己倒霉的话但很快就搞定了一切。

  

  “今晚怎么过呀?”珊灵问。“你说还能干什么,除了打牌还是打牌噻!”惠仲咬着苹果说。

  

  “三”“碰”“毛主席的队伍”“玉皇大帝”他们全不顾牌规,拓落不羁地打着,就像他们烈火一般的青年的性格。“哪有你们这样打的?不许赖!”香雯嘟着红嘴两手扠腰撒娇的说。悠林笑着逗她,“蛮公主,你的脸比苹果还红嘞!喝醉了?”“你才喝醉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香雯拍胸说。大家被他们逗得合不拢嘴。他们当中属香雯最小,但她总能想出很多“馊”主意,她就是这批早熟青年中的开心果儿、小精灵。他们到哪里都喜欢叫上她,仿佛有她在的气息都不一样,他们喜欢逗她。“好,好,明天给你们各请一位高级律师辩护吧!”尤忧看着悠、香二人。“Ye!”二人像是胜利的士兵高兴地击掌。房间仿佛被某种高气压的挤压的呻吟声,兴许嫦娥也能听见。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看嫦娥啊?尤忧从屋里出来,在院里看见香雯、珊灵坐在那里。“看嫦娥呀,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里面没打牌了?”珊灵问。“你听,正是高潮哩!怎么会不打,里面太吵了,出来走走;”尤忧摇摇头,随手指指院下面建议道,“我们去那边玩会儿!”他们走在浓霜重露的小路,一轮圆月浩瀚的挂在望月的星空,她不禁叹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多么诗情画意啊!哥,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什么事情说出来都要快乐些,或许我们还能帮你哦?”珊灵笑着对尤忧说。“你们还小,哪里懂得哥哥我的心思呀。”

  

  “不妨试试!”香雯偷笑着。

  

  尤忧看了一眼香、珊二人,说:“唉,我的心事你们都是知道的,还不是为了……”

  

  “哦,原来如此呀!”香、珊笑着看着尤忧。

  

  “兄妹呃,还耍笑我。你们得帮我,你们和她关系很好,哥哥我为了她辗转难眠呀!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的终生幸福全仰仗你们了。”尤忧说。

  

  “没问题!”香、珊信心十足地说。

  

  午夜的群星挂在夜空,似玩家灯火一般,这个宁静的夜晚才是属于他们的。风、空气吹打他们身上,似他们才是属于这个宁静的夜晚。“哥哥,给你提个建议,不要太悲观了。人生嘛,短短几十年,惊鸿一瞥,转瞬即逝,我们何不再这短短的几十年里开开心心地去面对世界、面对社会、面对生活,面对你我;学学我们,乐观点儿,我们的事你也是知道的,纵然有痛楚,我们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珊灵说。“也许是吧”尤忧犹豫了一会儿,“你们是知道的,你们都在一中,而我却在二中,我哪有资格与紫色去面对她,即使她不介意,但我觉得,这,就是耻辱!”尤忧说到这儿很气愤,仿佛他对老天有一种不知所释的憎恨,仿佛他看透了这个世界,他们心绪乱极了。

  

  “其实你也不要这么想,或许这就是你们刚才所说的宿命。但切记:缘是天定,份还需人为啊!”香雯安慰道。正如: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B

  

  却说尤忧等人聊得正兴奋之时,屋里传来喊他们的声音,他们便回去了。香雯、珊灵去看谁了得同学,二人各拿笔、墨、纸、张,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得屋内传出“嘘、嘘”的声音,一会儿他们便出来了,接着又是打牌的声音。你出五,我出三,整个山谷回荡着他们的气息,久久不能断绝;似乎此时的山谷完全被这批豆蔻青年征服,他也变得不再往昔那样深沉、那样寂寞。一会儿,惠仲、武荣出来了,大家看着他们便前仰后合地大笑,但见:悠林手中的牌漫天飞舞,尤忧从沙发滚到了地上,香雯喝得茶吐了出来,吐道了武荣的脸上,珊灵手中的瓜子像下一场雨……

  

  “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你们都吃药了?”武荣用惊讶的眼神瞪着大家,惊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把嫦娥撂在脸上了?”香雯用左手按着胸脯右手指着武荣的脸笑着说了一句。这一句她好像费了好大的劲儿。

  

  武荣摸了一下他的脸说:“我刚才梦见窗边嫦娥还给我诉情嘞,脸上怕事嫦娥给留下的烙印?”

  

  “你去梦吧!”香雯半红着脸说。

  

  “别擦,别擦,你们过来找张相做纪念!”悠林调侃的说。

  

  “我可没JAY出名!”武荣道。

  

  惠仲左手拿着一块镜子照,右手指着镜里的脸说:“好,好,好,晚上我再也不用怕鬼了。只是这有点淡,这儿还该涂黄点……不知是何方仙女的杰作?我小弟多谢了!”

  

  “你去死吧!”珊灵道。

  

  朔月当空的晚上“哥,你的事我们给你搞定了,剩下的就看你了,我通知他们了明天去老师家玩,你一定要去!”香雯在电话那头说着。尤忧听着,当他听完前半句时,他狂喜到:“没问题我请客!”“我说的什么呀?”香雯大笑问道。原来尤忧并不曾听清香雯后门说的内容,他只记得前半句,他信口开河地答着香雯的问题,但香雯并没有生气,笑着重复道:“昨天去老师家,你要去噻?”“好哇,我正愁没地方玩!OK,明天不见不散,拜拜!”尤忧道。“拜拜!”

  

  这一晚尤忧却又不开兴起来,他辗转难眠,独自压抑着这不平的漫漫长夜。他渴望回到从前,每天能看见她也是一种欣慰,可如今,天各一方,只能仰观星宿。他再心里呐喊:“为什么?问什么?老天呐,你太不公平了!他们都能考上一中,我却偏偏考不上,他们也并不是都有我努力呀!你太不公了,为什么要捉弄我,为什么?”他喝了一口水,蘸笔书曰:人生几何?命运如此坎坷。蓦然回首——世界如此寂寞。他心想:曾经的沧海巫山不是云都到哪去了?若真的能像那个成鱼落雁、闭月羞花、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不与世俗同流,一辈子不出古墓,该多好啊!付出了有收获,我也执着,执着向那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到后一千年不朽喀什葛尔的胡杨。我也愿意,我也无怨无悔。

  

  七月的天气很炎热,但这天让人有一种无比舒适的感觉,他们走在街上。“买点什么东西呢?”珊灵问。“买橘、葡萄、桃子、香蕉……反正可以吃的,不然他不给我们吃。”香雯口快,她没等他们开口便说了上面这句。“你呢!”哈哈……他们青春般的爽朗地笑着,他们正熟悉地巷道走着,很快,便到了老师家。香雯迫不及待的问道:“今天不很热,老师带我们去哪儿呢?”

  

  “今天你们做主,我买单。”Jail老师高声道。

  

  “你们去郊外玩怎么样?”悠林建议道。

  

  “可以,我同意!”他们像孩子似的回答者。“还有意见没有?我们去了!”Jail重问道。

  

  “这么远,怎么去?”武荣问。珊灵白了他一眼,说:“搭车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还用问!”郊外的风景很美,茂密林荫下流着潺潺地溪水,阳光穿过密叶照着河水,照着这批活泼开朗地未冠青年。他们赤脚在水里走着,从背后传来香雯的声音:“老师,这水也太深了,我过不去,你背我!”“不行,你自己再试试!”Jail说“你怎么这么不理解学生啊,学生我真的过不去呀;你再不来,我,我哭了!”香雯不依不饶的撒娇地说。“好,好,我来,我来。”太阳的脸儿羞涩地张开了,露出她那娇羞地容颜,Jail背着香雯在水里走着,“哎呦,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你快下来!”话音未落便听到“扑通”一声落入水中,荡起一圈一圈的奇葩,真好看!“老师坏蛋!老师坏蛋!”大家边去拉香雯边笑着

  

  时光如梭,很快开学了,他们依依不舍地告别,各自到学校去报到。早早升起地太阳和他们一起挥汗如雨,在这烈日的照耀下,有的找到了他们的普罗旺斯,而尤忧似乎很失落。

  

  “同学们,我们二中欢迎你们。从今天起,你们便多了个家,多了个名字;接下来一周是军训,希望你们尽快地去适应环境。在以后好好学习,不辜负母校我们对你们的厚望……”社广校长激情地说。七月的天,太阳再不像春冬那样娇羞了,刹那间仿佛变成了一个七尺男儿,猛地晎着大地,晎着青年的远大报复的心,也晎着尤忧失魄的躯体。

  

  军训总算结束了,而严格的训练技术了对尤忧来说视乎还有点不习惯——残酷的现实,他梦里担心的现在他不得不面对;他要勇敢地面对着漫长的蹉跎岁月,他不得不去适应。在离校不远的地方,他遇见了悠林,尤忧情切地问候:“你子啊那边习惯吧?”

  

  “还行,军训时我们班同学就推我为班长,我现在还是办事的‘总司令’呢?”悠林拍胸自信地说着,他瞥见尤忧忧郁的表情,他关切地说,“你呢?”

  

  “哎,别提了,,这年头我走华盖运。一开始我都信心十足,不经过一些事后,我彻底消极了,或许这就是他们说的宿命吧!”尤忧叹道。

  

  “哎,伤心的事就甭提了,我们去吃点东西。”悠林道。

  

  “好啊,我正像借酒消愁嘞!”

  

  他们找了家酒店坐下,尤忧道:“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Ok,一口干!”

  

  “管他谁做皇帝,皇上万万岁还不如老子天天醉。来,干!”尤忧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干!”

  

  “哟,你们奔小康了?两位还有兴致在这里喝酒!”不远处传来香雯清脆的声音。“哟,”悠林抬头看见香雯、珊灵朝他们走来,他们立刻站起来招呼她们,“是你们?来,来,来,喝酒!”“怎么了,又在喝酒?是不是……”珊灵看着尤、悠二人笑问,她像是在明知故问。“真神人也!既知我们的心事,快,给我们开个药方。”尤忧开玩笑地说。“你们只知道喝酒,又不想想伤身体。我警告你们: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许熏烟喝酒!”香雯像大姐训斥小弟一样,佯装生气地说。

  

  “我怕我控制不了多久!”悠林看着红红的脸蛋的香雯。“怎么会,有我们在嘞!”珊灵在旁说。他们喝了三两杯酒,聊了一会儿,珊灵说,“你们抽支烟吧,消消愁。”

  

  “别,别,别,”悠林忙太双手挡住珊灵递过来的香烟,笑着说,“我们不是刚答应你们吗,你们可不要用这种关心来诱导我们啊!”

  

  “我们可没有诱导你们,只说你们不要经常那样,适当的消遣也是有益的嘛。”珊灵解释道。

  

  “知我心者,珊灵也!”尤忧道。

  

  “你们要到哪儿去?我们可没什么目的,你们做主吧!”悠林说。“我觉得去清静的地方比较好。”珊灵建议。“嗯!”大家一致通过。绿绿的青草装点这大地,五色的彩虹点缀着蓝天,微风拂来,叫人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在这不鲜艳又不浅淡的色调中,你不会想起雕栏玉砌的国恨家仇,不会想起博格达山上艾里甫的孤寂,也不会想起“可怜白发生”的壮志难酬。就这绿,它会洗去你心中所有的忧愁,使你忘记所有的不快。正如:柳暗花明又一村。

  

  C

  

  想关羽不厮战沙场不可能吧。正如尤忧,患了忧郁症,怎能不忧?午夜的星光把夜空点缀得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国色天香,仿佛朝他们暗送秋波,可尤忧却是醉翁喝酒——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反应过来。曾经挣扎的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它是多么令人感到欣慰和不安啊,他几乎不能自己。或许这一切都是年少的冲动,可又有什么东西在撞击他的心灵,叫他不要停止前进的步伐;一切都是那么地狂然,只能“忆往昔峥嵘岁月”,日记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班里的同学在老师的“监控”下努力学习,而本地土著“边疆”的他们吟的是“何时遣冯唐”,“他时若随凌云志,敢笑黄超不丈夫”……唱的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他们有一种胸襟:及拿得起来放得下。这或许自己经历了你才会明白。不然老李失恋后怎会吟“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冲怎会重吟“我花开时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以尤忧为首的过着忽略“边疆”凄苦的生活,他们坚信,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不可以没有尊严。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过着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伟大的生活;他们乐可笑逐颜开,怒可拍案而起,正因经历与众不同的里程,他们才会明白: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生命旅途几番挫折,脆弱心灵几经磨练。世态炎凉几缕哀愁,花楼水流无言以对。他们才会懂得众人皆浊,唯我独清。

  

  冬意早早的来了,尤忧觉得自己像在梦中一般,此刻迎来了凛冽的吹打在他冰冻的脸上的风。黄昏时分,尤忧漫无目的地在宿舍外踱着,他似乎忘记了今天是什么节日,但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Hello,一个人啊,夫人呢?”悠林笑着问。“进来无恙?不错啊,有夫人了。”尤忧笑着说。“Hi!”凌菊笑着挥着手。“Hi,你们好啊!”尤忧笑看他们亲密的依偎着。“哦,现在就剩你一个单身了!”悠林说着,他们笑得更甜蜜。“我不是坚持我的‘四项基本原则’吗?”尤忧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又慢慢的说,“孤单的日子还得孤单的走啊!”

  

  “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啊,你们都来了?”尤忧道。

  

  “你想想!”

  

  “请客呀!”

  

  “我真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想打劫是不是?”尤忧露出无辜的表情。

  

  “我们是来给你过生日的,Are you understand(你明白)?”悠林白了一眼他说。

  

  “Oh,原来如此!Ok,我请客,你们买单!”尤忧习惯性的说笑。

  

  “甭管他,我们尽管吃!”珊灵一本正经的说。

  

  黄昏时分,他们便走进已预定好的饭店。“哥,我先敬你一杯!”珊灵说。“慢,慢,慢,等写几句感言再进不迟呀。”香雯忙打断珊灵的话,又接着说,“笔、纸我都准备好了,就作为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吧!”大家都说这样最好。尤忧接过纸笔,说:“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随后他写道: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花相似,人不同。一瞬百年,去去还还;千古风流,如水如船。佳人舞点,拈花蕊嗅,焚琴煮鹤,闻鼓萧奏。二九妙龄,矢阻平川;他日之彩,耽咫指采。

  

  大家高声叫好,珊灵接着说:“为了我们的友谊,刚才你写的诗,我敬你一杯,生日快乐!”他们按座序一人敬尤忧一杯,说些祝福的话。他们唱着“Happybirthday(祝你生日快乐)……他们唱着,笑着。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旁边我的美人呀,对边伊江流……”悠林半搂着凌菊半醉似的唱。“你受尤忧的影响了吧,酸溜溜的。“珊灵道。”“是啊,夜阑风静觳纹平,今宵酒醒何处?”凌菊红着脸说道。“好一个夫唱妇和啊!”香雯道。哈哈……“来、来、来,干杯!干、干、干!”风平夜静,江声涛涛,杨柳呆滞地望着他们,仿佛忘却了除了他们以外的世界,透露着嚼着殷桃的红唇朝这边射来。那半红半绿的河道在冷风中曼舞,他们的心情跟对岸喝酒的青年的心情一样,他们是醉倒在那里,成了过客们观赏的风景。“老板,再拿点酒来!”尤忧豪爽的叫道。“好嘞,几位慢用。”店主说。“别喝太多,外面车多。”珊灵关心的说。“人在极乐的时候死去是最完美的终结,”“尤忧说着,他喝了杯酒接着说,”何况有你们在没事儿,哥们儿,干杯!“我们今夜不醉不罢休。”老李道。“尽管我们不能在一起,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尤忧半醉地说。“Hi,你喝醉了?”凌菊问道。“Hi,我……没醉。”哈哈……“老板,买单!”尤忧道。“好嘞,几位慢走,下次再来啊!

  

  漫天飞舞的雪淹没了昔日的浮华,把自然包裹得一片银白,听凌烈的寒风呐喊,漫天的雪飘得飞紧。仿佛又到了几百年前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情景,尤忧又无助地开始颤动起来,那一幕幕,他想起一阵阵曾经的快乐与忧伤。茫茫雪地里摇晃着几个人影,渐渐向尤忧走来……“是老李他们!”尤忧惊奇的叫道。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老李在老远看见尤忧便说,他跑了过来,累得口里直冒白气,一会儿,喘一口气他又接着说道,“你家在这里,让我们真好找啊!”“我们四下打听才到你家,可终于找到你了!”珊灵激动地说着。“怎么啦?怎么啦?你们到底怎么啦?变成这个样子?”尤优惊讶地看着他们不断地问道。“我们几天前出来旅游,不想被一帮闲人给劫了,我们东奔西走,老李知道你家就在这方向,我们便私下打听你家,幸亏老天让我们总算找到你了。”老冲也搓手便说。尤优带他们进了屋,忙帮他们拍着身上的雪边说:“快,快,把我的衣服换上,把湿衣服烘干。奶奶,您给他们把菜再热热,他们好久没吃东西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忘了带预备的东西,初来乍到,也不熟悉这地方,所以才有今天这摸样,”老冲说着,又补了一句,“我还到处化灾才活到今天嘞!”

  

  “我还以为你们是宝玉出家嘞!”尤优笑着说。

  

  “还别小看了我们这里,也经常出现抢人呃,那帮闲人整天只知道快活,人们说起来就愤。哎,只要没伤着就好,没伤着就好!”尤优的奶奶端着菜过来笑容可掬地说。

  

  “俗话说‘世界上人人都遵纪守法,世界就等于不太平了。’况且他们变成绿林好汉兴许也有他们的苦衷吧!”老冲说。

  

  “或许吧!”尤优道。

  

  “别只顾着说话,快,来吃点东西,你们都很饿了吧?”尤优的奶奶关心地说。

  

  “嗯,谢谢奶奶,”他们吃着,老李说,“奶奶,您煮的真好吃!”

  

  “谢谢奶奶,你也来吃点吧!”珊灵礼貌地说。

  

  “不了,我们刚吃过。”奶奶答道。

  

  “把嘴筛住!“尤优道。哈哈……

  

  “你们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来,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吧?”尤忧不坏好意地笑道。“你们讲来我听听,我很想呐,这毕竟又是你们人身的一笔财富啊!”尤忧道。“好了,你的高论我们可不想听!”珊灵笑道。他们三个在尤优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吃过早饭,他们便说回去,珊灵说:“反正要开学了,我们开学见。”“你们住今天再走吧!”尤优的奶奶道。“不用了,奶奶,我们找到了路以后回来的。”珊灵这样答道。“你们以后被抢可挨了饿不来我家啊?”尤忧问。“我们一定来!”老李、老冲、珊灵笑着回答。娇羞地午阳像害羞草悄悄地张开了脸蛋儿,路处迷失一般地小。犹如西施浣纱般柔情似水,你一看便被迷住了……

  

  D

  

  寒假就这样过去了,冬意也随着逝去,尤忧希望这春的到来能给他带来些许的改变,他这这样渴望着,他也希望新的一年自己能有所改变。第二天就要去学校了,晚上他收拾好行李,准备睡了,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喂,明天就开学了,近来无恙?”老冲在电话那头说。“无恙无恙,你呢?”尤忧问。尤忧和老冲聊了一会儿,尤忧挂了电话进卧室准备睡觉,“他日惹我重斩蛇,笑把今朝肚鸣肠……”电话响了。“喂,是哥嘛?近来怎么样?”香雯在那头激动地问,“明天就开学了,我们十二点车站见,不见不散。Byebye!”“bye!”尤优心想:“十一点半了,该没有人打电话了吧!”他便脱衣服睡下,“他日惹我重斩蛇,笑把今朝肚鸡肠……他时惹我……”“谁呀,这么晚了还骚扰?”尤忧从枕边拿着电话叨念着,他没看来电是谁便问道。

  

  “睡了吧,我算着你睡了我才给你打的!”悠林笑着说。

  

  尤优睁开腥松的双眼,“是你哟,我困了,请你不要打扰好不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挂了……”尤忧装出一种很不耐烦的样子说。

  

  “稍安勿躁,我有事要说。明天什么时候去啊?”悠林问。

  

  “香雯刚打电话来说明天十二点车站见,你呢?”

  

  “十二点就十二点。晚安,祝你做个好梦,明天给你个惊喜。Bye!”悠林说。

  

  “bye!”

  

  三月的微风拂来,人仿佛变了个样子似的,林边传来“喳喳”的鸣叫声,百花涌来阵阵扑鼻的花香,眼前百花争鸣妍地拉开大脸儿,你根本就无法看出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羞答答的未出嫁的姑娘。尤忧因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边迟到了,眼前的一幕幕……“来迟了啊,怎么罚?”香雯笑着说。“看到了吧,惊喜就在这里!”悠林笑嘻嘻的说。眼前的幕幕尤忧不敢想象,这么多人,有悠林、老李、老冲、珊灵、香雯、凌菊、还有……“你们在这里聊吧,我们走啦。”香雯拉他们的手,装出走的样子,笑着说。“呃,一起走,一起走!”尤优忙道。你呀,就是没勇气,很多事是需要勇气的,自己看着办吧。我们都为捏了儿把汗了,哥们儿,份需人为呀!”悠林贴在尤优耳边轻轻的说,并排了尤忧肩膀一下。“没错,勇气呀!”香雯说。勇气呀!“集体纷纷说着笑着。“真折煞我也!”尤忧道。尤优想着昨夜的梦,又想着眼前的一幕幕,他明白:一切都是上帝在安排,一切都是上帝在主宰,一切都是上帝在捉弄。他们说着笑着,很快到了学校,尤忧说:“周末有空过来玩!”集体答着:“我一定来!”

  

  上学了,尤忧也没多大改变,经常为学习的事烦恼。他本想狠下心来好好学习,本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残酷的现实总爱逗逆境中的人,这也许又是人生中的许多无奈之一吧!他也就保持原来的“优异”成绩。尤忧心想:现实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前世都欠你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他便提起笔,抽口烟,写道:

  

  明日不请离别苦,斜光道晓穿朱户。去住总由天,天意人难阻。惊晓,惊晓,窗外一声啼鸟。数声啼鸟怨年华,又是凄凉时候,在天涯。

  

  他想,人生如梦,人生如棋,一生如戏,一樽还酹江月。这便是人生!此曲只在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啊;他又想,又有谁有我这样的处境呢?缺陷何不是一种美?有时学学林教头,高觉新吧!在这花好月圆、皎皎皓月下…仅我一人苦红颜,尘世的浮化本来就亦幻亦真,谁不为红尘买醉?也许这就是天性的人!

  

  周末晚上,尤优们在学校玩,大家很开心地聚在一起。他们在草坪上玩,嬉笑。珊灵和尤忧在河道斜上面的石阶上坐着,珊灵开口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带无花空折枝。“

  

  “知我心着,珊灵也!“尤忧抱拳说。

  

  “哥,其实人一生是匆忙的,赤裸裸的匆匆而来,又赤裸裸的匆匆而去,什么也无法带来,什么也无法带去。有人说人生就像一次旅行或许就因为这个吧!”珊灵说。

  

  “或许吧!“尤优叹道。

  

  “哥呀,你不要消极了,虽然我们无法去改变环境,但我们可以去使用环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作为一个男人对何事情都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我们要勇敢地去面对,我们不能躲避—因为我无法法躲避,我们也躲避不了!”珊灵动情地说了上面这些话。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尤忧露出了笑脸,笑着说。

  

  “你总算想通了,我们还真为你担心嘞,”香雯从背后走来,用深邃的眼光看着尤忧,珊灵在石阶上坐下,接着她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可别说,我十八了,和你们在一起,我觉得都长大了许多!”

  

  “哟,原来你在偷听我们说话,”尤忧像往常一样地逗着香雯,笑着问,“偷听国家机密,该当何罪?”

  

  “还想以前的伤心事呢?”悠林也走过来。

  

  “呃,请君莫奏前朝曲啊!”尤忧半红着脸说着。哈哈……仿佛刹那间的月牙儿与余辉脉脉的悠悠水,过尽千番皆不是了,永远地条净了蹉跎岁月里的所有不快。那月眉儿,犹如仙女下凡……

  

  E

  

  “业精于勤,而荒于嬉。”的确,悠悠也深知这一点,可有时他又开始徘徊——蹉跎年轮。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他又想起以前,一个朋友讲的话:人是虚伪的,世间的一切都是虚伪的,不过是伪装而已,一旦揭开了人性的那面纱,后果不堪设想……他想着,一会儿那个朋友的话占据心头,一会珊灵的话萦绕耳边——他几乎要爆炸了。“啊!”尤忧大叫一声。窗外空下一片寂静,似乎一切的植物都被这霎时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住,死一般寂静!尤忧仰天长问:“老天,你叫我怎么做?”

  

  毕竟暮春的晚风,还是有一股冷飕飕地劲儿。不知过了多久,他反应过来,觉得上有些颤抖,尤忧便披件衣裳向门外走来。

  

  狂书流云2008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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