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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大传奇(5-8)

  五、毅然抉择

  

  这年冬天,一个阴冷多雾的日子。我在办公室与客户聊天,他叹口气说:

  

  “哎,如今的癌症真厉害。一个人得了癌症就等于判了死刑!”

  

  “啊!什么叫‘癌症’?”

  

  “肚子里长包包呗!”

  

  “我以为说啥呢。我舅舅就是专门治包块的!”

  

  “那——你能不能治?!我舅子就得了这个病。”

  

  “能。能治!包在我身上。”我把胸膛一拍,底气十足地说:“征服癌症不是

  

  梦。它就是千年的铜墙万年的铁壁,我就是不吃饭,不睡觉,拼了牛劲,也一定要把它攻破!不过,这事还要先进行动物实验才敢临床。不信?要不了几年,我就是世界上征服癌症药物的第一发明人!”

  

  1988年春,我委托江都医科大学科研处孙处长在五桥制药厂做动物实验。通过五组总计50只致癌小白鼠严格对比实验,结果十分令人鼓舞:一是非常有效,二是无毒副作用。没有吃药物的小白鼠,10天中,癌块重的长到3。5克,轻的长到1。6克;吃了药的小白鼠,同期癌块重的1。5克,轻的只有0。03克,吃药与不吃药、癌块最轻与最重的相比,相差竟有百倍上下!孙处长意味深长地说:“如果在临床上也有这么好的效果,诺贝尔生物与医学奖就是你的!”

  

  “什么?什么叫——‘诺贝尔奖’?”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都没有听

  

  说过。

  

  “诺贝尔是瑞典的化学家和发明家。根据他的遗嘱,把他部分遗产作为基金,用来奖励那些对人类做出杰出贡献的人。就是说,如果你的发明,在治疗某种癌症上有突破性的发现,经过国际红十字会指定的医院临床验证,达到60%的治愈效果,就可以获得诺贝尔生物与医学奖,在红十字总部给你重塑金身!”

  

  啊!这是一个多么辉煌,多么鼓舞人的目标,一项多么伟大,多么崇高的荣誉!他的话好比一粒火种,倏地点燃了我胸中汹涌澎湃的激情。我暗自决定,就是过刀山,下火海,拼了老命,也要不顾一切地去闯荡一番!

  

  不过,我和与孙处长还发生了一场小小的争斗:他在试验单上给我填的名份是“给药”,项目负责人是他。这不是盗窃了我的科研成果么?而且,还不把样品给我。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实事求是嘛。你给药,我试验,难道不是这样吗?我说:有这样“实事求是”的吗?你搞清楚点:我给的什么药?那是我发明的治癌制剂,是我出钱请你搞动物药理实验。如果你不按规矩办,我们就一起到院长那里去解决!这一招,真把他镇住了,他乖乖地给我改过来,但试验样品说是他们科研处的,至今也没有给我。

  

  半夜里,我望着一弯新月,满天星斗,怎么也睡不着,又冷静地想想,再三掂量掂量:是让全家先富起来,吃酸的,喝辣的,住高楼大厦呢,还是献身人类消灭癌症的科研事业呢?先富起来,自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献身消灭癌症的科研事业,虽是一项很神圣,很伟大,具有很大挑战性的工作,但又是一个前途未卜的魔鬼领域,风险极大:也许一举成功,大红大紫;也许倾家荡产,饭都吃不上。不过,一家大小享受荣华富贵,怎能和消灭癌症,给我重塑金身的荣誉相比呢?那重塑金身,就是说,我有多少体重,他们就要用同样重的金子给我塑像,坐北朝南,金光闪闪,让人们世世代代去瞻仰,去顶礼膜拜。那么,我牛老大一家还愁吃愁穿么?我坚信:有干爹送给我的治癌秘方,有在舅舅身边学习治包块的医术,有16年深山采药,民间行医的丰富经验,有华蓥山、乌蒙山、大娄山给我的胆量和定力,特别是我有爱钻牛角尖的牛劲和不服输的闯劲,第一要紧的还是应该把癌症攻破!人来到世上走一遍也不容易,要活就活得轰轰烈烈,活得有滋有味,活得精彩无比,咋办?俗话说,商场如战场,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敢拼敢赌才能赢。大赌大胜,小拼小胜,不赌不拼就不胜。反正我人年轻,赌输了,拼完了,重新来过就是。要是不敢拼,不敢赌,那就什么也没的。因此,我决心一下,就坚决辞掉可能成为千万富翁、亿万富豪的药材商行总经理职务,大胆承包了徘徊不前,面临倒闭的集体所有制三桥医院。我既然有十八般武艺,就必须要有一个自己施展本事的平台,有一所便于掌握第一手临床资料的医院,有一个鼓鼓囊囊,源源不断提供科研经费的钱袋子。果然,只一年,三桥医院便走出了困境,被市委书记看着是医疗改革成功的典范,三次向全市通报表扬,又一次充分展示了我牛老大的精明、果敢与才华。同时,在市卫生局支持下,治癌制剂济公酒在江都医科大学三个附属医院的临床实验也捷报频传。

  

  要知道,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要维持一个科研项目的经费支出着实不易。江都医科大学三个附属医院10多个专家教授,每个专家教授每月我要补贴他3000——5000元,等于我给他们发双工资,每周双休日还要带他们到全市各风景名胜区去吃喝玩乐。还有上上下下30多个官员,每个月都要送红包,一个人5000元是个啥概念?一个人一万元又是多少呢?还不说逢年过节要去拜年,请客送礼。这个窟窿大得很呢,不填不行。不然,他们会同意你去搞临床试验?他们会乐意给你写临床试验报告?有人说我的科研项目是用钱买来的,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他:一点也不假。但是,哪个搞科研的不花钱?国家搞科研就不花钱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就因为这个理由,就说我的济公酒是花钱买来的,疗效差,那简直是胡说八道!就凭我这所民营医院敢花1000多万来搞科研这一点,就牛得不是一般!钱花了,结果咋样呢?

  

  六、伟大成就遭遇不公

  

  旁白:随着环境污染加剧和市场竞争激烈,人类正在遭受癌症疯狂的屠杀与奴役!如何遏制癌症的肆虐,消灭癌症的凶残,挽救和延长癌症患者的生命,是摆在我们每个医学科学工作者和医务工作者面前的一个跨世纪难题和一个十分紧迫的历史重任!

  

  1996年5月18日,阳光灿烂,江都市科委组织了江都医科大学三个附属医院、药检所、中医研究所、院、市卫生局科教外事处等11名医药专家教授,对一种中草药治癌制剂进行严格的查新和科学鉴定。

  

  “草草药也能治癌?如果真有其事,那不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来自不同单位和卫生主管部门的11名专家教授,包括组长在内,9人均为西医领域的权威,要他们跨越门户之见,来肯定一种中草药治癌制剂的疗效,不是比登天还难么?鉴定会由科委主持,发明人必须回避。从70多个案例中选出30来个医案完整的病例来鉴定。出人意料之外,原先第一个反对用济公酒治癌的李教授,今天第一个站出来肯定:济公酒治癌,确实有效。她治疗的子宫癌,最初是面对医疗技术困境,“江郎才尽”,走投无路,抱着想试一试的心态用药,其结果令人振奋:三例子宫癌100%的缓解,最快的16天查无癌细胞!其他专家教授也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经过认真讨论,严格评审,一个奇迹般的结论诞生了:

  

  一种配方独特,服用方便,专杀恶性肿瘤细胞,抗中晚期皮肤癌、宫颈癌、

  

  食道癌、胃癌等恶性肿瘤,无毒副作用,有效率达86。99%,(观察五年:完全缓解率达35%,这是后话。),赶上和超过国内外20年来文献报道的采用放疗、化疗和中医药治疗中晚期皮肤癌、宫颈癌、食道癌、胃癌的临床疗效。开创世界治癌先进水平的中药治癌制剂济公酒,终于脱颖而出,为人类战胜癌症带来了希望、信心和力量。外科张教授还说:济公酒还收到止痛、医治溃烂,弥合创面等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也有专家提出质疑:基数太少,有效率的准确度受到挑战。但是,大多数专家、教授是这一科研成果的参与者或受益者,都一致肯定,其他具有不同意见的人碍于情面,也只好在鉴定报告上签字画押。从积极层面上讲,这应该是人类医学史上一个重大的突破和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医学科学发现之一,也是对中医“废除论”一记响亮的当头棒喝!另一方面,反对者的意见,并非没有道理,还有待医学科学实践的进一步验证。于牛老大当然异常兴奋,脸都笑烂了。对他来说,等于拿到了“天堂通行证”,可以啸傲天下,牛上加牛了!

  

  可是,好景不长。由于大家熟知的原因,这一前景看好,有待进一步深入开发的医学科研成果不但没有引起整个社会足够的重视和有效地开发,反而被权力、无知和偏见无情地扼杀!

  

  牛老大也感到很遗憾:要是我母亲早生我一个时辰,我早就成功啦,还在这个荡荡里窝起受气?我只给你说一句:美国总统克林顿都找过我。他派人守了我三年,每一次来去都要用脱三万多美元。他用三亿美元买我的治癌秘方,我也没有卖给他!为什么?师傅教我说:“宁可失传,不可失密。”“千金不卖道,十字街头把路交。”祖传秘方装在我脑壳里,谁也挖不去。有了这个祖传秘方,我什么时候都是老大,什么时候都牛得起来,想怎么牛就怎么牛!你想,要是我卖了,还缺金钱、美女么?还缺吃酸的,喝辣的,住高级别墅等等享受么?但我就是不能卖。我也不到国外去行医、办厂。如果我贪图钱财,贪图物资享受,秘方失密,那就要遭报应:天打五雷轰!再说,如果失密了,我还能牛吗?一个穷光蛋,就是想牛也牛不起来。樱桃好吃树难栽。你想听我坎坷的传奇经历么?

  

  七、牛老大的“大学”生活

  

  1960年,我才17岁。因为争宅基地,我把邻居警察的弟弟打伤了,闯下大祸。于是,城里没有落脚的地方,只好带上母亲连夜逃到巴山县乡下去生活。要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是天下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第一人。可是,生产队一个劳动日才几分钱,买包歪烟都不够,没劲!怎么办?我就上山砍柴卖。背一背柴走三十多里,到县城去卖,汗流浃背,肩头都背肿了,才挣三四毛钱,也很恼火。不过,那时我们生产队的知青在我的带领下,还是很活跃:搞演出,操扁卦,打架,砍柴,偷鸡摸狗,没人敢惹。一天,我们几个仔仔上山砍柴,区上几个护林员跑来没收我们的砍柴刀,我把背篼一放,猛地一推,就把一个护林员推到坡底下去了。然后,我扯起就是一趟子,跑了。他来找生产队队长,队长说:你们怎么与那些仔仔作对?谁管得了他们啊?那时,谁对我们不好,我只要眼睛一眨,这天晚上,他家的鸡不是给人给吃了,就是他家的菜给人刨了。天晓得是谁干的?队长也很怕我,他不得不袒护我。后来,我就上山采药卖,虽然辛苦,但轻松得多,自由得多,浪漫得多,收入也多得多。谁知,这一去,就是十七年,跑遍了云、贵、川、渝的深山老林!

  

  那些山真大。你站在这个山头,可以与那个山头的人对歌、摆龙门阵,但中间隔着一条万丈深渊。要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就得走上一天半天!森林里,毒蛇猛兽有的是。但是,我不怕。我头戴草帽,背着一个小背篼,怀里揣上药,杵根大棒,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采野果吃;累了,就对着大山吼上几嗓子,唱唱歌,几里、几十里外都可以听到大山的回声。晚上,找个岩洞,点起篝火,毒蛇猛兽也不敢靠近,就在火堆旁边睡觉。神农尝百草,我也尝百草。什么草味甘,什么根味凉,什么叶味苦,什么药味涩,我心中都有数。有一次尝一种草药,把我醉了大半天。有时,采药人相互之间也会发生冲突,好在我从小就操扁卦,会武功,打群架。为争夺崖壁上一窝灵芝草,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中年汉子打得落荒而逃。我在云南舅舅身边学医两年半。舅舅专门治包块(癌)。旧社会,很多达官贵人坐着滑杆来找他看病,但舅舅就是不给我讲解,只能看,不准问,你悟得到就悟,悟不到就算了。这就是旧社会师傅带徒弟的教学方法。但是,他要我上山去给他采药,回来帮他制药,配药,结合师傅送我的“八字秘诀”,我悟透了治包块(癌症)是怎么一回事。实际上是白龙须,蛇液等十六味中草药,具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驱风散结,消肿止痛的功效。舅舅因历史问题被抓,我才不得不离开。因为爬火车,我又被红卫兵抓住吊打;因为无照行医,在贵州还被抓来关起。“文革”中,我还在贵州大山里,遇到两个“反动学术权威”,我们结伴而行,一个在诊断上对我有很大帮助,一个在治癌上对我有很大启发。

  

  在贵州,我上山采药,十天赶三个场,三个场相距七八十里、一百多里不等。但是,每个场都有我的一个窝点,轮翻去住。每次去住,总要提上一瓶酒,两把面,再送上一点名贵中草药,给主人看看病什么的,主人也很喜欢,炒上一盘腊肉或豆豆下酒,边吃边摆龙门阵,大家都很快活。或者遇到民间医生,就相互交流,切磋,也很高兴。我一边扯草药、一边卖打药,一边搜集民间的经方、验方什么的,慢慢地,我也就会行医了。当然,为了招徕顾客,也学了一些假动作。地摊一摆,就说:大哥大姐,伯父伯母,有生疮害病的,头痛脑热的,你找我就算找对人了。我叫你药到病除,神清气爽,看哪位大哥大姐先来试试?当然也有一些胆子大,不睬祸事的,说他膀子疼,我就顺势一扯,把他膀子给拉脱臼,他痛得惊抓抓地直叫唤。我说:别怕,别怕,我说不痛就不痛!又一家伙给他合上,他就不叫了。不要小看这个假动作,却把围拢来的人们震住了:啊,这家伙,别看他一个草药医生,还真有两下子。好,生意来了。这,就是我读“中医药大学”的潇洒生活。那时,所到之处,人们还把我看着“神医”呢!

  

  八、神医的浪漫故事

  

  一个星期天,我从收容站请假出来,到贵州平坝县一个乡场上摆摊。一个样儿十分娇小,面目十分清秀的妹子来请我给他父亲看病。我打听,她哥哥是乡武装部长,她姐姐就是乡医院的院长。那时,一个乡武装部长好大的权威啊,你在他的地盘上讨生活,能不去?于是,我就提前收摊,去他家一看,嗬,一个50多岁的老头子睡在床上,蜡黄的脸,腹水鼓起多高,人已经淹淹一息。我一摸,啊,肝上长了一个大包块(癌)。这有什么了不起?那时人年轻,胆子也大,我就开了一副猛药,让他上吐下泻,把体内的毒素排干净,病就好了。同时,为防万一,我把解药也给了他们。

  

  隔一场,我又去摆摊,那个妹子又来了。她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我心里顿时咚咚咚咚地打起小鼓来:糟了!一定是武装部长叫他妹子来把我看住,不准逃跑,等他手头一空就来抓我。我不是还关在收容站的么?是我给站长家属看病,关系混熟了,才请假出来扯草药,找几个零用钱的。这人命关天的事,一旦遇上就栽定了,抓起来,死活就不说了,我也不好问。因为是武装部长的妹子,我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瓜田李下,必须回避,得罪不起。那天,我三魂吓掉两魂,精力很不集中,生意做得很不好。不到下午两点,我就草草收摊。我正准备离开时,她突然开口说:“我哥哥叫你去一趟!”啊,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顿时,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心凉透了,走起路来两腿打闪闪。她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拖。跑?不跑?跑了,抓回来,罪加一等;不跑,这不是白白去送死么?我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像喝醉了酒似的,两腿又软又沉,顫顫巍巍,像筛糠一样,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前挪,像走向断头台一样恐怖、艰难。当时,我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稀里糊涂地,好不容易才拖到她家大门外几百米,抬头一看,啊,她爹正坐在门槛上与小孙孙玩耍。阿弥陀佛!没事。我的心才从嗓子眼咚得一声落到肚子里了。

  

  原来,那天晚上,她爹把药喝下去,不到半小时,就上吐下泻开了。乌黑乌黑的血疙瘩吐了大半盆,泻了小半桶。这时,她一家人着急死了,以为是我把她爹整得快死了,恨得牙齿痒痒的,骂我该五马分尸,抓住我就要碎尸万段!他们一边着急,一边急急忙忙跑去把她姐姐从医院喊回来。她姐姐回来一看我开的药方,叫再等一等,不忙吃解药。等了一个时辰,她爹没有死,反而松了一些。好,养了两场,人就可以站起来行走,坐在门槛上逗孙孙。因此,他们一家子欣喜若狂,感恩戴德,把我称为“神医”,我也成了他爹的“救命恩人”。今天,是她哥哥叫她来请我去她家吃饭,试探我愿意不愿意留下来做她家的上门女婿。谢天谢地!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是收容所里的“囚犯”,请假出来找现钱的。没出人命就好,哪还敢做他家上门女婿?我三刨两咽,吃了个半饱就赶快告辞。他一家人要留我耍几天,我哪里敢留下来啊!就叫我以后到镇上摆摊,就到他家去吃饭,去歇脚。那妹子送了我一程又一程,情意绵绵的,可我有贼心却无贼胆,耪也不敢耪她一下啊!

  

  其实,那个女娃儿特别娇小,十分清纯,可爱,是她看上我了,但又碍口饰羞,不好表白。那些年代,我好帅!就像电影《佐罗》里的佐罗。我崇拜佐罗,收拾打扮也像佐罗。我走到哪里,哪里的女娃儿就一个劲儿地瞅我,追着我。但是,那个年代,男女之间界线大得很哩,不像现在的小青年,在大街上都可以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嘴啃着嘴,可自由啦!我和我现在这个老婆讲恋爱,两个人去江边散步,一前一后,来来去去,走上十里、二十里,两个人心里虽然热乎乎的,但嘴上就是不说一句话,一切都在不言中。本来,贵州一个宣传队的苗族姑娘爱上了我,她很漂亮,歌也唱得很好,舞也跳得很不错,我们相处很好,愿意嫁给我回江都生活。但我一回到江都,经熟人介绍,我现在这个老婆看我人长得帅,又有本事,宁愿甩掉铁饭碗,也要嫁给我。考虑到她很温柔,很漂亮,又是本地人,我们就很快结婚了。说实话,那些年,虽然男女之间戒备森严,鸿沟很深,但我们毕竟年轻,每到一处,也少不了有许多含情脉脉,偷鸡摸狗,温馨浪漫的故事。自然规律嘛!也因此,青年时一不留神就种下了祸根。以后,我还要给你讲一段孽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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