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刘老汉斩钉截铁地说道。刘老汉身着囚服却依然精神抖擞：腰杆挺得笔直，双手紧紧贴着大腿，两脚呈六十度角打开。
几天前，刘老汉与老伴一大早又在家起了争执。刘老汉习惯性地左手猛拍下桌子，右手拿出生了锈的配枪，然后厉声吼道：“你服不服从命令？”老伴见怪不怪了，双手叉着腰，挑衅地说道：“你以为你还是几十年前的副官，有本事你就开呀！”平时到了这个地步，老汉都会收好配枪，生气地摔门而去。可今天老汉却反了常态：气得发抖，爆出青筋，高声嚷道：“你……你……你以为我不敢？”老伴捂着嘴，笑得个前俯后仰，因为她断定枪里没有子弹。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
幸好没有打中老太，子弹倒是穿过自家玻璃打到对面大楼去了。可是对面大楼的玻璃上却有大片血迹，以弹眼为中心开了朵血花。
法官：“传证人上庭。”
老汉的媳妇唯唯诺诺地细声答道：“公公确实不知道枪里有子弹，那子弹是我……我男人偷偷放进去的。我男人说，公公婆婆存了很大一笔钱却一分也不给他，倒不如早点死了就可以分遗产了。所以一年多以前他趁人不在，偷偷装了一颗子弹……在枪里，因为他知道公公生气时有拿枪的习惯。可是昨晚他醉醺醺地回来……嚷着‘没希望了，不如死了’就冲出家门，至今没见着人影……”
原来那血迹是准备跳楼的丈夫——刘老汉的儿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