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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虹舞伴 第五十七章

  

  聂勋涵在春节过后打算去北京拍戏,呆在家乡的最后一天把陆霓宸与连细月约了出来,三个人认真沟通了很长时间,然后去游戏厅一起玩跳舞的游戏。到了晚上,陆霓宸带着两个朋友来到自己家里的浴室洗澡,聂勋涵提议拍照留念,连细月与陆霓宸都答应了。当聂勋涵与连细月走了之后,陆霓宸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打开电视看街舞比赛,三天前弦月杯开赛了,每个赛区都出现了一大批优秀选手。陆霓宸最在意的选手是叶峻涛,听说他在几个月前受了重伤,没办法走路,不知他的脚好了没有。

  这场街舞大赛分为五个赛区:华北、华中、华东、四川、西南,比赛时间一共是半个月,比赛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元宵节。男选手以斗舞的形式比赛,各个赛区的斗舞冠军会和特邀选手争夺冠军,惟一的一位特邀选手就是狄清瀚,女选手以跳舞表演的形式比赛。陆霓宸认真地看着电视里的斗舞,电视里正在播放西南赛区的比赛,燕清雨似乎状态很好,连续五六场斗舞他都赢了,赢得非常彻底。原来他也拥有一身过人的舞技,现在全部发挥出来了。

  到了正月十四这一天,龙霏兰来到了郑州,因为总决赛的比赛场馆在这里,女性选手会在最后一天上场跳舞比赛。为了把状态调整好,龙霏兰决定跟朋友好好交流交流,于是来到了章思锐家中,来到这个村庄后龙霏兰大吃一惊。同样是农村,但尹家村与燕家村是那么落后、那么贫穷,这里却是如此繁华、如此富裕,看上去就像大城市一样,富丽堂皇的别墅随处可见。这个村子背靠高山,面向河流,风景秀丽,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思锐,真让人难以置信,这里居然属于农村,同样是农村,我小时候居住的地方真的好脏好穷,这里太让人震撼了。”

  “嘿嘿,其实我们这里也是最近七年才变好的,我上小学的时候这里到处是破房子,五分之一的村民都住在危房里,到了我上初中的时候,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里大搞经济建设,过了五六年这里由贫困村变成了富裕村,随着经济条件的变化,很多人的性格也发生了变化。坦白说,我倒希望大家的生活状况回到过去,这样的话,人的思想观点也会停留在过去的状态,不会勾心斗角,不会明争暗斗。”

  龙霏兰不解地问:“什么意思?你希望村里的人都重新去住危房,继续过那种穷困潦倒的生活?”章思锐答道:“兰兰,你不明白,以前大家一起过苦日子的时候,左邻右舍还能互相帮助、互相扶持。什么大事小事,你让着我,我让着你,遇到了麻烦,你来帮我,我来帮你。”

  “难道现在不是这样吗?”

  章思锐用悲哀的语气说:“现在情况完全变了,兜里有了两沓钱,村民们都有点横了。你针对我,我针对你,有意无意地做比较,比我们学校那些富二代同学还要狂妄!”

  “啊!在你们这个村也是如此吗?在尹家村有很多叔叔伯伯也是这样,受苦受穷的时候还能帮着、让着,一旦发了财,情况就变了,会在物质方面恶性攀比。只能和和气气地过苦日子,不能平平安安地过好日子。”

  龙霏兰正在跟章思锐谈尹家村的事,忽然看见几个村民把船推向了河中,龙霏兰说:“思锐,今天这么冷,这几个村民竟然还去捕鱼,他们太厉害了。”章思锐笑道:“他们不是去捕鱼,是去打捞尸体,在我们这个靠河的村子有这样一条规矩,只要有人落水了,一律不救活人,只捞死尸。”

  “只捞死尸,不救活人,这是什么规矩?”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如果捞上来的是活人,活人会走,尸体不同,尸体走不了,这样的话,捞尸者可以向死者家属要一笔钱。简单的说,就是挟尸要价,捞到尸体的村民会根据死者的家庭情况向家属要钱,一般情况下会要两三万。要钱也分时间,白天捞到的尸体一万八,晚上捞到的尸体两万三,如果死者的家人特别穷,捞尸者也会人性化的只要几千块。有一次,我叔叔捞到了一具富二代的尸体,结果他敲了人家二十几万,富二代的命就是值钱。”

  龙霏兰有点担忧地问:“那……你们村子的人这样乱来,没人管吗?”

  “死者的亲人在村委会投诉过几次,村长也来训斥过几句,可这些住在河边的渔民还是照样去捞尸体,依旧挟尸要价,你也看见了,今天又有几个不怕冷的小伙子下水了。前几天有件事在我们村传遍了,说是某位富家千金在这一带淹死了,看来是块大肥肉,连续几天都能看见我们村的人下水去捞,但他们全部空手而归,不知今天这几位运气如何。其实我们这里的渔民还是业余的,偶尔去捞一捞尸体,我在学校听同学们讲过,据说在武汉有一些专业人士,什么都不干,专门在河里捞尸体。那些渔民看见有人掉进水里了,马上开船过去,但他们不让溺水者上船,守着看着,等溺水者死了才会伸手去捞,然后一手拿钱一手交尸。”

  听了章思锐的话,龙霏兰惊叹道:“我的天,真有这种事呀!我好像也听说过,武汉的专业捞尸队水性特别好,一天到晚守在岸边,他们不打鱼,不捞活人,只捞尸体。我最初以为这是室友在开玩笑,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是真的,跟武汉的捞尸队相比,你们村里的渔民还算比较少,小巫见大巫。”

  章思锐看着海上的小船说:“是的,这里的渔民比较少,只能站满一条小船,捞上来的尸体也不算多,一个月就那么两三具而已,希望我叔叔早点脱离这个队伍。”龙霏兰看了一下手机上的短信,说:“弦月杯五个赛区的比赛都结束了,四川赛区的冠军是叶峻涛,华东赛区的冠军是雪恺华,华中赛区的冠军是高心成,华北赛区的冠军是孟骁军,西南赛区的冠军是燕清雨。”

  章思锐用总结的语气说:“看来叶峻涛的脚完全恢复了,高心成,他的舞技本来就不差,看来他要全部施展出来了,在弦月杯的舞台上一次性施展。至于孟骁军与雪恺华,他们跟狄清瀚一样,本身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舞者,至于燕清雨,我真的感到很意外。我只知道他在编舞方面有点才能,没想到他斗舞时也这么厉害,比狄清瀚差不了多少,竟然成为了西南赛区的冠军。看来感情受挫的男人会把自己的潜能发挥出来,你最终选择了狄清瀚,燕清雨一定很伤心,情场上遭遇了失败,只好去舞场上发泄内心的痛苦,他会使出全力对付每一个对手。”

  “可惜我没有看到他跟别人斗舞的过程,他去西南赛区报名参赛,估计就是为了避开那些特别厉害的对手,这样他才能进入六强。”

  “你傻呀!电视有重播,我们现在去看电视,看看他们的斗舞过程。”

  章思锐带着龙霏兰回到了自己家里,打开电视看弦月杯的比赛,某个卫视台正在重播各个赛区的最后一场比赛。跟雪恺华争夺华东冠军的人是乔亦楠,前几个回合两人的水平差不多,到了最后三个回合雪恺华忽然变得认真了,每一招都显得活力十足,占尽上风,最后所有裁判都判雪恺华赢。跟叶峻涛争夺四川冠军的人是一位不知名的舞者,没什么名气,看来舞技也很一般,叶峻涛跟他斗舞完全是玩游戏,每一招都是敷衍了事。跟孟骁军争夺华北冠军的人是蓝旭桐,蓝旭桐的舞技太过阴柔,在孟骁军面前显得很脆弱,不堪一击,孟骁军赢得非常轻松。

  至于西南赛区的燕清雨,他的最后一个对手是邓艺谖,他们是好朋友,也是对手。看来他们两个事先约好了,去同一个赛区报名,这样才有机会在舞台上遇见对方。两人斗舞时用的最多的技巧是甩舞,他们两个长得都很瘦,柔韧性非常好,把一些特殊技巧做到了最佳水平。到了最后两个回合,燕清雨忽然进入了爆发状态,使出了难度较高的卢舞技巧,邓艺谖仓促地使出了两个机械舞的动作,显得很潦草,燕清雨赢得很漂亮。弦月杯的重播节目放到这里就结束了,章思锐感觉好像少了什么。

  龙霏兰疑惑地说:“怎么回事,华中赛区的最后一场比赛了,为什么没有重播?”

  “我也在想这件事,怎么没有看见高心成的比赛过程,剪辑时剪掉了吗?”

  “正月十六是学校开学的日子,明天的比赛结束后大家都得回学校,不知狄清瀚与叶峻涛谁会以冠军的身份回去。”

  章思锐认真地说:“这场比赛宣传得非常好,观众非常多,收视率也很高,得冠军的那个人也许会成为大明星,如果冠军真的是我们学校的人,那我们学校以后一定会成为一所名校。”龙霏兰说:“蓝梦翔在街舞界本来就有点名气,但在很多人眼里也是个垃圾学校,很多考不上重点大学的年轻人都去了蓝梦翔,因为高考分数很高的话,这所舞校可以不收学费,因此它成了一些人才的备胎。”

  “没错,狄清瀚、尹宵生、连细月,他们的高考分数都很高,他们都考上了一流大学,由于家里拿不出学费,他们只好来蓝梦翔免费上学。希望弦月杯的冠军被我们学校的人拿到,这样的话,来我们学校上学的人会越来越多,蓝梦翔一定会越来越好。如果明天的男女冠军是狄清瀚与辛皓泽就好,毕竟他们两个是弦月杯的男女主角,宣传片在全国各地都播放过了,很多观众也希望这两位主角能笑到最后。”

  龙霏兰冷笑着说:“呵呵,狄清瀚能不能笑到最后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辛皓泽明天一定会丢一次脸,我跟她是好朋友,她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她的舞技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以前靠狄清瀚编舞她才风光了几次,这一回她要自己编舞,我感觉她的编舞水平不怎么样,她明天一定会出洋相。”

  章思锐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章思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然后站起来焦急地说:“兰兰,你今天就在我家睡吧!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再见。”

  话说完后,章思锐马上走了,龙霏兰无奈地看着章思锐的背影,她似乎非常着急,有什么重要的事等着她做。龙霏兰来到楼顶上看了看月亮与大海,今天的月亮非常圆,光线也很明亮,把海水照得一清二楚,面对清澈的海水,精神忽然好了很多。龙霏兰决定练一练舞步,明天就要上台表演了,今天练最后一次,龙霏兰要跳的这段舞是HOUSE,带有一点拉丁舞与芭蕾舞的风格。前半段看上去优雅含蓄,后半段看上去狂野前卫,这段舞是龙霏兰自己编的,它也代表了龙霏兰的形象与性格,前卫不失优雅,内敛而又大方。

  这一天终于来了,弦月杯总决赛的日子,虎年的正月十五,辛皓泽很早就起床了,天还没亮她就来到了美发中心。今天是自己一生当中最重要的日子,作为弦月杯的女主角,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给观众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现在必须弄一个漂亮惊艳的发型。谈旖旎耐心地给辛皓泽整理发型,辛皓泽的手机忽然出现了一条短信,似乎是某个公司希望她订阅画报。辛皓泽正准备点拒绝,谈旖旎说:“皓泽,如果你点同意订阅,那就表示拒绝,如果你点拒绝订阅,那就是同意了,你的手机以后每个月会扣二十块钱。”

  “你开什么玩笑呀!别废话了,快点给我整头发,我一会儿就要上飞机了。”

  来到比赛场馆的大门口,辛皓泽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一个学校的同学都站在场馆外拍照、闲聊、练舞,狄清瀚、燕清雨、林瑗娥、叶峻涛都在这里。叶峻涛看见辛皓泽之后走过来说:“你准备好了没有,今天的比赛非同小可,可能会决定你的前途,你打算在舞台上跳一段什么样的舞?”

  “我自己编了一段VOGUING,这段舞我练了很久,是我的得意之作。”

  “啊!这段舞真的完全是你自己编的吗?你为什么不找狄清瀚编舞?”

  辛皓泽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狄清瀚,不满地说:“每次都靠他,我的光辉都被他盖住了,今天我要向世人证明,我辛皓泽离开了狄清瀚照样魅力四射,我自己也能编舞,就这么简单。怎么,难道你认为我的编舞水平不过关。”

  叶峻涛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辛皓泽,说:“我也说不清楚,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编舞,只见过你跳舞,不知你的编舞水平到底怎么样。希望你今天发挥好一些,毕竟你是弦月杯的女主角,在宣传片中你是那样冷艳妩媚,观众都被你迷住了,你今天的发型好特别。头上有几个小辫,上面黑、中间黄、下面红,太花哨了,像个精灵似的。”

  “对!精灵的发型,我的绰号叫做殷红舞灵,所以今天必须弄个精灵模样的造型,先弄头发,一会儿上场表演的时候再换衣服。”

  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龙霏兰终于出现了。狄清瀚有点着急地问:“你怎么现在才来呀?章思锐了,她弃权了吗?”龙霏兰说:“她母亲病倒了,她今天要去医院照顾母亲,不能来参加比赛了。”

  “唉!真是可惜,看不见章思锐的身影,弦月杯似乎少了一道光彩。奇怪,连细月那丫头怎么也没来,她的争胜心不比我低呀!”

  听了狄清瀚的话,龙霏兰这才发现连细月也没有来,同一个学校的人都事先商量好了,比赛之前在场馆大门口合影留念。本来应该有八个人拍合照的,现在少了两个人,龙霏兰感到心里有点凄凉,主办单位的一群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米桦也在其中。狄清瀚把米桦叫了过来,然后把数码相机递给他,请他帮忙拍照,龙霏兰、辛皓泽、林瑗娥站在大门右边,叶峻涛、狄清瀚、燕清雨站在大门左边。不知为什么,狄清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自己很少拍照,偶尔照相也显得很自然,可是今天拍照时一双眼睛却有点害怕相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拍照时的那种感觉好诡异,好像是黑白无常来把自己的灵魂勾走了一样,难道今天自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狄清瀚呆呆地看着米桦,合影完毕,辛皓泽走进了休息室,叶峻涛走到一边跟林瑗娥闲聊起来,燕清雨向龙霏兰谈起了自己在西南赛区的经历。米桦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舞神,你今天没睡好吗?一会儿的比赛非同小可,你一定要认真应付每一个对手呀!”

  “那当然了,我反复观看了电视里的重播片段,分析了几个对手的斗舞特点,我感觉今天上场的六位男选手中,最优秀的人是孟骁军。他的舞技太棒了,甚至超过了韩晔龙,实力排第二的选手就是我了,希望我最先碰到的对手是别人,如果是他就糟了。对了,为什么重播片段里看不到华中赛区的比赛,我真的很想看看,高心成是如何成为华中冠军的。”

  米桦耐心地说:“唉!还不是因为他没名气,你也知道的,那个重播片段在各个卫视台都放了几遍,而且全是在黄金时段播出的。为了让那些电视台宣传弦月杯,我们公司出了不少钱,由于时间有限,所以把一些不重要的比赛删掉了,叶峻涛与雪恺华都是拥有舞王称号的人,他们的比赛过程当然不能删了。燕清雨参加过很多国标舞的活动,他现在也是个小有名气的舞者,当然不能隐藏他了,孟骁军比你还要出名,他在舞场上的华丽舞步当然也要展现给观众了。只有高心成最平凡,他是个默默无闻的人,所以剪辑时剪掉了他的相关内容。”

  听了米桦的解释,狄清瀚沉默了,心里感到很复杂,叶峻涛与孟骁军的舞技自己早就见识过,雪恺华与燕清雨也是自己熟悉的人。只有高心成,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听说他这次参赛不仅是代表他自己,还是代表整个双色鹰工作室,他的舞技相当于韩晔龙的百分之多少了。正在内心衡量高心成,狄清瀚惊讶地发现,洪曦月缓缓地走了过来。

  米桦看着洪曦月说:“再过十分钟女子比赛就要开始了,你快去你的位子,我在老板面前推荐了你,他们才找你来当裁判,希望你打分时公正点啊!”狄清瀚说:“曦月,你当了弦月杯的裁判呀!我以为你是来参加比赛的。”

  “我的舞技比那个宣传片的女主角强不了多少,当裁判就行了,三位裁判中我是最年轻的。有没有我无所谓,就看另外两位裁判如何评判胜负了。”

  林瑗娥忽然走到了狄清瀚身边,非常严肃地说:“学长,我想跟你说几句话,你能耐心听一听吗?”

  林瑗娥讲话时的态度很认真,狄清瀚疑惑地看着她,这位跟自己非常熟的学妹为何变得生疏了,这样严肃地看着自己。林瑗娥睁大眼睛看着狄清瀚,说:“那段话让我受益匪浅,让我终身难忘,让我下定决心要学习街舞,让我对一个男人刻骨铭心。那段话是这样的,街舞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是一种步伐自由、风格随性的舞蹈,没有太固定的节拍规范,只要是拥有舞蹈天分的人都可以学习它、驾驭它。”

  林瑗娥的这番话让狄清瀚感到不知所措,她的语气是那样深情、那样真诚,她说的这段话好像在哪儿听过,非常耳熟,她今天的一身打扮也有点眼熟。头发染成了高贵文雅的浅紫色,身上穿着一条前卫暴露的紫色短裙,这个性感华丽的造型让狄清瀚感到有点冲动,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狄清瀚认真地问道:“瑗娥,你刚才说的那段话很有道理,是谁说的?我好像也听别人在我面前说过!”

  “哈哈,这段话是你说的呀!三年半之前,我来到上海旅游,顺便去看你们双色鹰舞团的表演。当时你们七舞士在台上跳了一段非常华丽的舞,活动结束后,我伸手拦住了你,想要跟你交流,你说了这样一段话,你忘了吗?当时我穿着一条紫色短裙,跟我现在穿的这条裙子款式差不多,那个时候我还在上中学,不太会打扮自己,看上去很平凡,所以没有给你留下任何印象。”

  狄清瀚这才想起当年的事,那一天,自己跟六个同伴在舞台上跳了那段《彩虹下的舞伴》,表演过后有很多记者想要采访自己。当自己摆脱了记者之后有一位小妹妹挡在了面前,自己跟她简单交流了几句,原来她就是林瑗娥。狄清瀚非常吃惊地说:“原来我们早就见过面了,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我一直以为我和你是08年才认识的。”

  林瑗娥有点痛苦地说:“我以为你早晚会想起来了,说真的,当年在台下看你跳舞我就被你迷住了,我发誓将来一定要追随你、支持你。当我第二次来到双色鹰工作室的时候,那里的舞者告诉我,说你半年前就离开了他们,我感到万分痛苦,颓废了一段时间。某一天我上网搜索跟街舞有关的重要比赛,这才知道你是双舞杯的斗舞冠军,而且你是代表蓝梦翔参赛的,当时我就下定了决心,高中毕业后一定要去蓝梦翔上学。本来我考上了名牌大学,但我放弃了,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来到蓝梦翔之后,我暗中观察你的一言一行,你的一切。我告诉自己,我要勤奋练舞,向你学习,让自己成为和你一样优秀的知名舞者,我爱你!”

  “我早就觉得你很熟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幸福,我们有共同语言,有共同爱好。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了,如果你提前两个月告诉我,我会给你机会的,让你当我的另一半,这样也成全了兰兰与清雨。”

  “你真的愿意给我机会吗?我早就想对你表白了,可你偏偏是我好朋友的情人,我不想跟兰兰抢,直到她跟燕清雨好上了,我才决定找个机会向你表白。我以为她一定会选择燕清雨,跟你说分手,但我没想到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你,那天我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狄清瀚回忆了一下那天在教堂里的情形,说:“我想起来了,那天兰兰把小舵轮送给清雨之后,你好像有点高兴,以为她选择了清雨,其实你当时就打算对我表白是吧?”林瑗娥说:“没错,按理来说,那个小舵轮归谁,谁就是她的另一半,可她却说她只把清雨当弟弟看待。她既然选择了你,那我也只能看着你们两个离开教堂,默默祝福你们。”

  “呵呵……”狄清瀚苦笑道:“其实我也很在乎你,你让我感到很温暖,像是我的妹妹、亲人、朋友、徒弟。有时候我甚至感觉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真的,尤其是现在,我感觉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本来我打算把这些话藏在心里的,可是现在弦月杯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是今天的男主角,我感觉今天过后大家的命运会发生变化。你也许会成为大明星,我也许会变得更平凡,等你成了明星之后你的生活会变得更好,不会再跟我们这些平凡的校友交流。我怕过了今天再也没有机会跟你说话,所以现在对你表白,希望你能记住我这个学妹,我林瑗娥才是最爱你的女人,我比龙霏兰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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