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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只是忧伤的开始

  云淡风轻的季节融化我所有对你的留恋,如果说还有什么理由留你身边,那仅仅只是因为爱你。

  

  -----题记

  

  (一)那年,华丽的转身匿没我的双眼

  

  高二,一个紧张又无聊的年代。

  

  “哎,你怎么那么笨啊?都说了几遍了还不懂?我还怎么教你啊?”我默默的埋着头听着同学不耐烦的训斥,没办法,谁叫我成绩不好?想高考嘛……正忍在心里念叨的时候,一个声音飘了过来:“喂,怎么说话呢!难道你天生就是天才啊?干吗这样说人家呢?人家不过就是请教你啊!”我惊诧的抬起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转过身去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是他,J,班主任的得意门生……那一瞬间,空白了我的大脑,仅仅只留下一个华丽的转身……

  

  许是落后得太久,我习惯了同学们教我功课时候的埋怨,理所当然的认为,我是挺笨的,继而把所有的训斥归结于平淡。可是,从他说过那句话以后,我突然变得不安起来,他,没有觉得我笨的吗?然后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神聚拢在他身上。我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他帮了我说了几句话,仅仅只是这样而已,我才多看他几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看着眼前的一篇篇日记,满满的充斥着他的身影,这,仅仅只是因为他帮我说了几句话吗?杂乱的心绪密密麻麻的布满我的心头。

  

  至此以后,我便犹如嗑药般的着迷,日记本总是围绕着那个班主任的得意门生。远远的瞅着他的身影,在自己的小小的世界发挥着我天马行空的幻想。整晚整晚的,迷醉在那句仿佛拯救苍生般的伟大语录里。无数次幻想着,站在他面前,大大方方的说一句:嗨,那次,谢谢你。然后,看着他温柔的笑脸,握握手,友好的表示我们成为朋友。可这也仅仅只是幻想而已。我太过清楚的知道我们的距离,我就像舞剧里的小丑一样,永远也洗不净脸上油彩。他所在的围城,是我拼尽全力也翻越不了的。只能是远远的在观望台上默视着,在笔记本里肆意的描绘着……

  

  时间就在我这样杂乱无章的消磨里悄然而去,我仍旧在望不到他的头的大海里胡乱涂画。昏暗的深冬里,纵如多个落魄学子一样,看着他们高考,我选择了火车带着我去了寒冷的南方。看着那个熟悉的城市一点一点远离我的视线,我终究忍不住潸然泪下。一篇一篇的撕着在那些夜晚一点一点的记着他的心情的文字。我一直都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何止是一墙之隔!该是随风而去的时节了吧,看着飘在风中的纸屑,带着我那些所有嗑药般的迷恋,从此散在遥远的风里,埋在湿冷的土里,但愿不要下雨,不要让那些迷恋疯狂般的发芽……

  

  (二)次年,转身,华丽的匿没他的双眼

  

  四年了。整整四年,再次回到家乡,突然觉得这仍旧是个陌生的城市。一如往年我呆过的那些萧瑟迷离的城市。再次想起当年那个老师的得意门生,你,还好吗?那些埋葬迷恋土地有下雨吗?它,有发芽吗?是否仍旧是我当年离去时的摸样?曾经回来过一次,却没有勇气去看他,问一句:你好吗?更没有勇气问一句:你,交女朋友了吗?只是模拟着那年,在班级群里加了他的QQ,然后看着他上线,下线,更新心情……仅此而已……

  

  与他,回来过后不是没有交集。一次偶然的头脑发热,我找了他,掩饰了自己的心跳如雷,状似淡定的约他,都是老同学了,出去走走吧。然后在大朵大朵的白云下,问了他那句多年以前就想问的一句话:你,还好吗?如我那年的幻想里,他温柔的笑笑,很好。那样坦然大方,清晰的透着莫名的斯文…就那样,我们竟如多年的老朋友,一起漫步在年少轻狂尤爱光顾的小路上,许是山路的泥泞,在经过一片废墟之际,他向我伸出了手,空白了几秒,我也伸出了手,那是第一次,我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静静的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仿佛心里多年的阴霾一扫而空。短暂的幸福让我牢牢的记下了他传递给我的温度。天空里的阳光星星点点,扬着嘴角的弧度,我们一步一步的踩着绿茵小草,没心没肺的漫笑在那个午后的季节,甚至忘记了其实迷恋已经化身成为一种名为爱的事物。直至多年以后,那,依旧是我最刻骨铭心的回忆……兴许是在外面颓废多年,我再一次选择回到校园。这一次,我不再沉沦。乖乖的上课下课,乖乖的在宿舍看书,乖乖的听老师的话……我拼命拼命的帮他的同学,挤进重庆财政校的名额名单,只因为他说希望我帮他同学……我想,那些迷恋还是发芽了,我依旧是抗拒不了。从回来那次见面一起出去散心以后,那些迷恋就如疯狂般的发芽了!许是因为我帮了他的朋友,开学的时候,他居然来帮我搬来家,看着他拧着我的东西一步一步的踩在女生宿舍的楼梯上,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这一次,这么近的…他是为了我,这么近的……

  

  学校的日子是枯燥的,尤其是在有对数字敏感的围城里,我们开始显得莫名烦躁。在那个无聊的快要发狂的夜晚里,我收到一条来自他手机的短信,简短的七个字,做我女朋友好吗?然后我所有的枯燥和无聊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喜……只是惊喜持续了短短几秒,我忽然明白过来他话里的用意。我不是不知道他喜欢那个女孩,不是不知道他追了她整整三年。只是,最终未果。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发泄他的痛苦…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狠狠的扇他一耳光。之后,我便沉默了……良久,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答应他。总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这是你的机会,把握吧……

  

  于是,很奇妙的,我们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在彼此都还甚觉陌生的时候靠在了一起。这件事,在我们老同学里掀起了一枚彩色的虹霓炸弹……我知道,我下了我所有的赌注,这一刻起,我再也输不起……

  

  (三)这年,到底是谁匿没了谁的双眼

  

  如我所愿,走在一起,我觉得自己真的幸福了。他把那个女孩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一意的和我抵死缠绵。和所有恋爱中的情侣般,我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外来风雨如何猛烈,我们眼里只看得到彼此的身影。整天短信,QQ,期待一个礼拜课程的结束,然后回到我们那个小小的却甚感温暖的家,分秒不离。为了彼此,甚至放弃了那么些好的工作机会。为了彼此,不惜背弃乖乖子女的形象与父母僵持不宁。我想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炎热夏季的夜晚,在医院垂死挣扎的痛苦,差点磨去了我所有的意识,是你,那一滴闪亮的眼泪刺激了我的神经,让我暴起与死神抗争的拉锯战,迷糊里,那些旧日的情形一幕一幕闪在我的大脑:你轻轻的捏着我的下巴,刮着我的鼻子,在我耳边喃喃的说,妞,你是我的;整夜整夜的抱着我,从不说手酸;逛街的时候你总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或是揽着我的腰;乘车的时候总是拥我在怀里,每次见面的时候总是部不分时间地点的狠狠的吻我;只要一吵架不管我怎么闹总是紧紧把我揽在怀里不让我一发脾气就往外冲;不管到那都带着我,俨然一小尾巴,哪怕是在你兄弟面前,你曾经喜欢过的女孩的面前,你都是紧紧地揽着我,似乎在告诉他们,我们很幸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放心依赖你,你会保护我,疼我,爱我,宠我;会在你空间的说说里告诉我你有多在意我;会关注我空间里每一次更新的心情;不管你心情再坏,看见我你都会笑得那么暖心;每一次分开你都会在眼神里告诉我你有多么不舍;一见我哭就会慌得不知所措;再忙都会及时送去给对方的回应,一遍一遍的诉说着想念……这些爱情的见证,强有力的抨击着我的心脏,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我,坚强起来,我还有很长很幸福的日子在等我!

  

  许是老天许诺我的幸福到头了。现实残忍的告诉我,美好的日子总是很短暂,有若昙花一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我放弃在重庆发展的那时候,也许是我们双方父母极力反对的时候。我们之间出现了一种让我恐慌的状态----淡然。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平凡了,要我学会平淡的生活。我无力反驳,平淡的生活指的是仅仅一年的感情?我终于发现,很多东西,你没有了。吵架反而急遽般上升,你不止一次的说着分开的话,过后却又总说着是气话,然后我仍旧梨雨带花的哭得乱七八糟,最后以你的哄而告终。一次又一次……哭的我筋疲力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都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我只知道再生气我都从来不说这些,因为我怕伤你,而你,似乎并不同我…我害怕的东西还是来了,我们之间似乎再也回不去了。已经感觉不到温馨。只剩下满心的疼痛与疲惫。

  

  直到那天,为了一句话,你明知道没什么意义的话,我们大动干戈,你对着我破口大骂摔门而去,而我则是万念俱灰,“只要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再进来!”我想,那个时候说那句话是我的真心话。在这不久前,你曾说,答应我,如果我们真的有走不下去的那一天,你不要哭好吗?然后今天我答应你了,我不会哭。其实,我只是没在你面前哭,在你离去的那一刻,我狠狠的摔上门,缓缓的滑在门槛,狠狠的哭着……我答应过你不哭,现在你看不到,应该不算我违背约定。抱着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我们的合照,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到底是我们脾气都太冲太倔还是…?我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晚上,你沉重的呼吸告诉我你早已入眠,依旧是抱着我,只是,不再那么温暖。轻轻的拿开你环着我的手,缓缓的起身,蜷缩在窗台上,已经很晚了吧。只有细细碎碎的风声,远远传来夜归人们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敲击着我的心脏,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夜风远远的掀起了裙摆,像一只没有生气的蝴蝶,沉沉入坠,零落忽闪的路灯,忧伤滑下,那些疯狂般发芽的迷恋终会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疼痛么?这个季节的落幕,没有繁华相送,只是点点螓首,侧身隐没而去,看不到那些风华的天真,只是剩下一箩的名为哀伤的情感在尾随。我们的爱情,在这个有阳光的午后滑落,只来得及伸手接下一片凌乱却拼凑不起的零碎。最终,我们约定,暂时冷静一段时间。彼此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如想象中的需要彼此,是不是在一起粘得太紧造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错觉。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两败俱伤的结局,原本如此美好的东西,我们怎么能舍得让它这般落魄不堪。若是真的相爱,分开过后才会懂得珍惜。我想知道,我们的爱情,还能不能长青!

  

  今天,你离开,我写下我们的故事,如果说我如此疲惫痛苦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你身边,那仅仅只是因为爱你。有人说爱情不是明明很痛苦还要在一起么?我只是想静静的等待,不管结局如何,我想由你亲手写下我们的结局!——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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