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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有约(第二十二章:story:22)

  我兜步于附近,深思熟虑,百转千回,全是在琢磨外婆和那女人以前过往事。

  作为晚辈本该无权过问长辈的事,却总免不了好奇心,不能问,在心里嘀咕总行吧,外婆能管住我嘴,我心却逍遥。

  抛开杂念,让脑袋休息一小会,不再被杂念困扰,心情极愉快。

  最近时日,生活变化极大,我有些应接不暇,自从跟少华重遇后,平静日子波澜不断,腾出一波又一波稀奇古怪之事。

  对于后来那位参与者,决心不再执着于她与我们的关系和瓜葛,外婆的嘴如被密封,撬不开,没了信息来源,再执着也徒劳。

  扭头一看,是老顽童外婆,她二话不说上来就送严厉的警告“你以后看见那个人给我躲得远远的,听到没?”

  我呆了一呆,刚被沉抿的好奇心又重新腾起,右手撩撩发丝,有点不解之意,又是她凶神恶煞,我好不容易才把好奇心藏起,她又来唠叨,搞什么,人神都是她。

  老顽童外婆大致留意到我神色不对,自当知我为何如此,话语便再继续“你听见没,叫你离她远点。”

  “那您总要告诉我为什么。”我怯怯问,深深晓得天荒地老谜底也不会掀开,还是拼死一搏,希望发生奇迹。

  果然如此。

  她眼巴巴地看着我“叫你远离她就远离咯,你问那么多干嘛,不该问的就别问了。”

  我喃喃不断,无可奈何,脸色大变样,哎,如何让她‘招供’,这可是个棘手问题。

  结局已定,多说一句也浪费,装模作样撒娇一番装委屈,博取同情,又有话语入耳“喂,泥菩萨。”

  我乐了。

  依照惯例,她是憋不住了,要掀底了,一如既往,她有此举动是要把未完之话再继续,要吐真言。

  任凭再一如既往也有例外的时候,这次,不知是哪个环节出差错,一如既往竟不往了。

  外婆愤怒未完又要挑逗“我知道你想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可我就偏不告诉你。”

  我心里憋气烦躁堵得慌又无可奈何,偷偷念叨她为何要这样吊我胃口,不想说就不要说,没人逼她说,分明是想说又不情愿说。

  我才不希望她能告诉我些什么呢,她这嘴,说不出好话来,狗嘴吐不出象牙。

  这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起码还能保留一点幻想空间,即使知那女人不是朋友,起码也不是敌人。

  见她俩年纪对符,脑海又生问号困扰着我,计划当做心中秘密不可言传,几番挣扎,扎到雨儿停了,花儿谢了,天儿亮了,人儿走了,依然心如猫抓。

  被抓一会,实难忍耐,随口一说,含有试探反应的意思 “外婆,我看那前辈跟您一般大,我以后就同叫您一样,叫她姥姥吧。”

  外婆双眼一瞪,惊讶的眼神,她眸里,鼻里,嘴里,耳里全是不可思议。

  我顿时慌了。

  她眼眶子里聚满熊熊恼怒烈火,两眼冒金星,眼珠子一凸而起,如同要掉出来一般,我吓得要死,手心直冒冷汗,慌慌颔下脖子来,不敢直视她。

  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汹涌澎湃,时刻担心她的晴天霹雳迎面劈来劈得我面目全非。

  默默祈祷能化险为夷,晴天霹雳终劈来“什么姥姥,叫得那么亲热,你知道她是谁吗?还叫姥姥。”

  我压抑着恐惧,低低语道“您又不告诉我她是谁,我怎么知道该叫她什么。”

  其实,我是故意这样说的,目的在于使用激将法,激她说出真相,也不是非得清楚那女人庐山真面目,和我们有何关系,就是对这人好奇,好奇她背后蕴藏的故事。

  生活因和少华重遇后变得不再单调,现在有她加入更是多姿多彩。

  外婆始终痴看着我,眼底全是匪夷所思“不知道她是谁就要叫姥姥了吗?你知不知道这‘姥姥’二字意味着什么,是随便能叫的吗?”

  我头也不抬“那您告诉我应该叫什么啊!”

  她未经深思脱口而出“就叫老太婆吧。”冷咧地哼一声,随后拂袖扬长而去。

  ‘老太婆’,刚听到这三个字时有些震惊,逆耳,可默念几次,又变得不那么拗口了。

  外婆从不擅长叫人外号,连朝夕相处的我也是唤小名,就日前取了个‘泥菩萨’,这次怎么了,真搞不懂。

  已有两三日没回迁花岛。

  今天风和日丽,是个好天。

  岛内今日热闹有几分,增添了数位新来的稀客,他们给迁花岛带来巨大财富。

  所有人忙里忙外,忙着招呼客人,几位均是迁花岛近几年迎来的购花大客,不能怠慢半分。

  所有向阳开放的花全被购个清光,这是打从我进岛以来最大一宗生意。

  为此,全岛上下庆祝一番。

  我撩着花池撩望几眼,徒留些许含苞待放的花花尚未采取,向阳开放的花朵全被收拾干净,待到下一个花期到来,最起码也要等上个数十天。

  这段时间可是乐得清闲,得抓紧时间去偷懒。

  游手好闲呆到一边去,一面赏花,一面赏箫,少华送我回来途中把红箫物归原主,那支绿箫从他口袋中漏出,捡到之时,忘了还给他,只好暂时代为保管。

  虽是风和日丽天,却与迁花岛没甚关系,岛内昏昏沉沉,我悠扬的吹起那支红箫,绿箫跟随响起。

  一面吹着红箫,一面享受着绿箫带来的歌曲乐趣,快活极了,享受得正起劲,突然发现有不妥之处,陆洋呢?

  打从进岛就没见他,他去哪了?

  忽闻有脚步声靠近,我停下箫曲,蓦然回首,是陆洋,他衣杉褴褛,憔悴十分,不成样子。

  我大大震惊。

  顿时诧异和疑问并存,两者并存时,自是疑问更多些,诧异地问“陆洋,你怎么这个样子?”

  他不假思索“我忘记洗澡。”

  我紧望着他,出神他怎会说出忘记洗澡这种话,多看几眼,他并非玩笑。

  他满身邋里邋遢,衣服脏兮不堪,见状,同情心即起,念叨着“你怎么不洗澡?”

  他满身委屈尽聚脸庞,回答简直是谎天下之大缪“你不在,我没心情洗。”

  瞬间,我哑口无言。

  他不洗澡竟是因为我不在,是真的假的,这个理由好牵强呀。

  如果这话是从外婆口里掉出来,一点也不奇怪,可是换了对象,就完全变了味道,变得荒唐和不可思议。

  我脸上红晕涨起来,却遮不住好奇,羞羞地问“我不在为什么会让你没心情洗澡?”

  所等答案迟迟不到,他仿佛不会如何作答,两颗眼珠定在两支玉箫身上,趁机转移话题“这箫怎么会在这,还多了一支?”

  我举起绿箫答“这是少华的。”

  他又问“他的箫怎么会在你这,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是和他在一起。”

  我再答“那天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所以……”

  这半谎言半老实中生出大大慌张,怕会招来流言蜚语,他闭口不谈,我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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