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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奎山 | 阿靖和他的山林、山泉

勤劳勇敢的阿靖青壮年时期,赶上农田承包到户,阿靖除了分到的责任田,他还憋足干劲,拿起铁锨,镐头,背上棒子面干粮,几瓶“琉琉棒子”饮水,去了远离村庄的荒山阴坡地沟,发扬“愚公移山”精神。几年光景,荒山被阿靖一锨锨,一镐镐,愣是把荒草凄凄,山鸡野兔纵横的阴坡地沟荒山开垦出粮田,丰盈了家里粮仓,改善了日子。阿靖说,赶上了国家改革开放好政策,一定做一个听党话的好农民。

后来国家鼓励农民“退耕还林”,把山地农田植树造林,阿靖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又是几年过去了,阿靖把全部开垦出来的山地田植上了绿油油落叶松树,在松林间隙种上了黄芩草药。阿靖有盘算,数年后,阴坡地沟将成为一片松涛林海,黄芩草药年头越长越值钱。

阴坡地沟荒山全部绿化了,“闲下来”的阿靖打起行囊,和千千万万中国农民工一样,走南闯北,干过“半个中国”工地,搬砖,挖地沟,扛水泥,打石头,种菜,阿靖尝尽打工游子的千辛万苦。

在外打拼了数年,阿靖说,经常梦见故乡阴坡地沟山的松林松林里种的黄芩草药,还有山谷纵深处那眼山泉。阿靖说,那眼山泉可能是龙王眼,有灵气,当年阿靖在开荒时无意发现了汩汩流淌不尽的一股山溪,顺着溪流找到了泉眼,阿靖像鲁滨逊发现新大陆,兴奋了好些日子。有了山泉,阿靖植树时候就不用从家里带水喝了,阿靖依情难舍收好陪伴自己多年的几个“琉琉棒子”,“琉琉棒子”是空酒瓶,地方叫法,那个年月是奇缺物,要花一毛钱才能买一个。

阿靖每次上山植树,都把泉眼外扩,最后扩成了一个“蓄水池”,口渴了就痛饮一番,清洗布满大圈套小圈的汗渍衣服。泉眼旁有一棵小山榆树,阿靖歇息时就给小山榆树淋水。松林山泉,小山榆树,山谷,白云蓝天,这一切深深扎根在阿靖心里。

阿靖这生种了多年地,长年在外打工,没有积攒下粮食;植树多年,没有踏实的在树荫下乘过凉;盖了半辈子一流房屋,没住过一天。年过半百的阿靖无数次梦见回老家了,无数次梦里思乡泪水浸湿了枕头。阿靖老了,头发白了,打工二十多年累了倦了,回乡情绪一年比一年浓。

已过“天命”的阿靖不服老,阿靖说身子骨赛过二十岁小青年,谁要不信,阿靖就打赌上树爬房扛水泥。阿靖在外打工做水暖电工时,练就一身登高攀顶的功夫,飞檐走壁,身轻似燕。

这天,阿靖在工地带着满身疲倦收工,回到工棚,很快进入温馨梦乡。梦里回到了游离漂泊在外多年的故土,住进阴坡地沟松林里,在松林山泉旁修建一座精致复古小木屋。卖掉松林里的黄芩草药,把那眼山泉整改深扩,形成一个更深的蓄水池。池里放养了鱼苗。有了充足的山泉水,阿靖陶醉在山水林间,耳畔是百鸟争鸣,满眼尽收蓝天白云,陪伴自己的是满目苍翠欲滴的林海,每天看山泉溪流欢快流淌,戏逐松林里散养的鸡、鸭、鹅、猪。泉眼旁种有几畦有机绿色蔬菜,黄瓜,豆角,西红柿,生菜,应有尽有。山泉旁那颗山榆树已长的粗壮高大,巨大的树冠犹如一张天然大伞,阿靖美美的躺在树荫下,饮着清澈见底的山泉水,过着“与世无争”的“神仙”日子。阿靖说,农民工如水上浮萍,树下落叶,不要贪图城市繁华,最终都要落叶归根,回到生养的故土。阿靖幸福的过着阴坡地沟山里松林“世外桃源”生活,那道靓丽风景线绝对亮瞎城里人的眼。

阿靖一生平淡豁达、艰辛乐观,对美好未来有向往有目标。阿靖满意自己没有虚度人生年华,觉得是世界上最充实的人,因为阿靖心里始终有一个从未破灭的梦。

作者简介:

李奎山,笔名,雪野,男,蒙古族,1971年生人,服过兵役,《作家文苑报》特约记者,承德市作家协会会员,《河北农民报》优秀“三农”通讯员,华夏精短文学学会会员、华北分会副秘书长,美国芝加哥华人诗会会员,《精短小说》杂志签约作家,《新看点网》签约作家。擅长写怀旧情感类散文小说,故事,诗歌,作品多见《河北农民报》《河北科技报》《台湾好报》《澳门故事期刊》《精短小说》《西南当代作家》《情感文学》等报刊和杂志。

作品《四哥》入选2018年《中国青年作家年鉴》选集,《童年的端午,粽香悠悠》作品入选《2017年中国精短小说》年选集,作品《荣誉》入选《2018年中国精短小说》年选集,爱情组诗入选《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选集,诗文《燕赵饮》荣获2017年张氏纯粮杯征文大赛一等奖,《打年柴,过大年》荣获《豫北文学》2018年全国文学创作大赛优秀奖。

闲暇之际,喜欢舞文码字,记录那溜走的如烟往事,用文字释放压抑在心中的最饱满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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