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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和友情

  五楼,李贞没有去过的五楼。

  

  五楼,是我们在开封的第二个也是最后的家。近,成为搬家的主要原因,房间是宽敞的三室一厅,几乎挨着河大南门。因为有充足的阳光照进来,也使略显不方便的五楼也没那么不方便。只是在我们头重脚轻之后,望着高高的家,叹口气,连滚带爬。

  

  五楼,我们的新家,李贞没有到过的新家。

  

  听到森分手的消息,我十分意外,震惊到难以置信。我认为他们属于那种注定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没想到……

  

  哥,你在哪?森的电话,言语里似乎带着什么。

  

  刚下车,去洛阳看高测(高水平运动员测试)了。我道。

  

  来吧,我等你!他说完挂断电话,没有时间,没有地点,可我知道该去哪。

  

  告别皮皮和贱贱,跳上出租车奔向东京大市场。我想过一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或者我想到了,却不愿相信。东京大市场,这个点儿已经人不多,照明的灯牌也稀稀拉拉。他们都在,围在那张我们经常坐的桌子前面,但大龙也在,隐隐地我察觉到什么。

  

  你先喝吧,我们都喝好久了。地上酒瓶印证着他的话,森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不解,把目光洒向众人,寻求答案。无果后,端起酒杯,用最简单的方式提问。

  

  帅,别喝了!在我喝到不知第几杯的时候,大龙夺过酒杯。

  

  我没事,没事。我很难受,但没人叫停,我还会继续。

  

  不中,别TM废话。我陪俺哥。森双手扶着椅子站起来,碰倒身边的酒瓶,叮叮当当的,像是多米诺骨牌,声音蔓延很远才停下。

  

  你别喝了,我替你!大龙有些着急,试着抢他手里的杯子。

  

  就这样站着,喝了一杯又一杯,开了一瓶又一瓶。我发现森的眼睛有些红,像被类似眼泪的东西冲刷过。没有人叫停,只有身边不停开酒的声音。亚伟和2表示要一起陪着,被我按住。

  

  别管,让他们喝吧。大龙望着远方,空气让人窒息。

  

  过了不知多久,酒精麻痹神经。光从四周飞来,敲打身体,千头万绪不辨方向,东大冷清。

  

  森,跟帅说吧。喝地差不多了!大龙道。

  

  ……一阵沉默,森没有张口。

  

  说吧!大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跟李贞分手了。声音从四周传过来,森抬起头,试图阻止不属于他的东西落下。如电击般战栗,望着在座的全部人。森、大龙、2、亚伟还有地上的影子,不敢相信刚刚的话。

  

  我想过这样的可能,但只一下就灰飞烟灭。

  

  我今天刚陪他回来。前几天他跟你们说回家,就是这事。大龙扶了扶瘫在椅子里的森接着说,他在李贞家楼下站了三天,李贞也在楼上哭了三天。最后就是这个结果,李贞要去澳大利亚,两个人太远,可能,不能在一起。他说他没事,我不放心就陪他回来,交到你们手里我再走。大龙说着,斟满自己的酒杯。

  

  你TM闭嘴!把烟拿过来。森喊着,拿起烟盒。

  

  别吸!我阻止他接过烟的手,因为他根本不会。

  

  别管。森点燃红塔山,洁白的烟雾喷涌而出。

  

  帅,让他抽吧。在家我教的,我们都知道他难受。大龙苦笑着。我俩一饮而尽,大龙接着说,就算我不教,他自己也会学。没办法,忘不掉。

  

  我也试试。拾起地上的打火机,抽出一根点燃。灼热的烟雾瞬间弥漫身体,肺部因剧烈的不适咳嗽着。我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仿佛只有不停重复喝酒和抽烟,才能体会他的感受。如果是真的,该多好。

  

  你给我!别抽!烟的烟,缠绕着森的声音升上夜空。

  

  帅想陪你,别管他。说着,大龙点燃三只,分给我们。

  

  烟的烟,带着忽明忽暗的亮光弥漫整个天空。亚伟和2想拿烟,被我制止。今晚,不应再有更多人难受。环顾周遭变得异常冷清,比来时更冷清。周围桌子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飞,灯光稀稀疏疏,肆意在风中摇曳,我们看着对方,任由痛苦的情绪撕咬。要知道,上次坐在这个地方,我们是何等的快乐。

  

  老板,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们再待会。大龙道。夜已深,老板坐在灯下,不停打着哈欠。

  

  好的,弟弟。没事儿,你们聊。老板人很好,东大的都这样。

  

  中,再给我们上几件酒。大龙道。

  

  好,但你们最好都别喝了,都少喝点儿。老板放下酒,递过开瓶器。

  

  烟的烟,缠在一起。越浓越下沉,没人说话,只有不停地抽烟。酒,变得难以下咽,肆虐它流过的每个地方。目光没有交集,看着桌子上破旧的红布。一盘花生摆在中间,保持着原来的摸样。

  

  没事吧,少喝点。一条信息点亮手机。

  

  别TM看手机!他喝完面前一杯似乎是为了压住某些东西的酒。接着说,我跟李贞是高中同学,前后座。原来是互相看不惯对方,老吵架,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一起了。四年了,我们在一起四年了!要不是因为报志愿的问题,她本来可以上河大……他说了很多,每当提起李贞的名字,就不得不停下来。

  

  他说的话我早就知道,从见到李贞的第一天他就这么告诉我们。仰望夜空,星星忽明忽暗,若有似无的飘在天上。

  

  李贞,你在哪?

  

  酒越喝越多,话越说越少。目光涣散,透过烟的烟望着缀满繁星的夜空,烟缠绕着手指的弧线,蜿蜒升上天空,痛苦肆虐,撕咬着每个人。从这天起,森就再没拿掉手中的烟,她也没能回来。除了回忆,她还留下叫做香烟的东西。这算不算她给他的纪念,难道她希望这样吗?

  

  走吧,走吧,想喝回家继续。2站起身,把酒钱结清。东大终于安静,灯泡被无边的黑夜熄灭。

  

  150元。其他就算送你们。老板收下钱嘱咐道,照顾好那个高个,他喝得不少。

  

  东大离家不远,最起码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走了多久,就吐了多久。路上不断骂着脏话,渐行渐远地落在黑暗的明伦街上。路途遥远,不得不坐在马路边坐会才能继续。街道安静,灯光刺眼。一路跌跌撞撞,幸好亚伟和2“比较”清醒,还能认识回家的路。

  

  你俩扶好帅,森我收拾。大龙道。

  

  五楼,没有灯光的楼道不见五指,一脚深,一脚浅地爬上如棉花柔软般的台阶。每次抬腿,脚就踢在上面,全凭亚伟和2拽着,拖着。好不容易挪到门口,一屁股坐在地上,翻江倒海。

  

  帅哥,别这样,忍住,马上就到家了!2有些无奈,很可能要他收拾。

  

  KAO!你以为我愿意。扶着把手站起来。

  

  五楼,月光反射家的轮廓。看着森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想说些安慰的话,想看一眼。走进去又退出来,坐在桌子前发呆。

  

  喝点水。2递过杯子。

  

  不喝,喝不进去。推开。

  

  蜂蜜水解酒。亚伟道。

  

  啥我也不喝,没地方。想了想我问,森呢,咋样了?他喝点没?

  

  帅,你放心吧,他已经睡了。大龙坐在床边接着说,事情你都知道,已经这样,可能真的结束,回不去了。今天开始,你们经常陪陪他,你是哥,你的话他会听。大龙有些哽咽,递给我一支红塔山。

  

  这TM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森不是说要结婚?

  

  还不是因为李贞要出国,你也知道,再喜欢,毕竟是一个国外一个国内,好像还有家里的原因。他说了很多,但我只记得最后四个字。

  

  森……想……出……国……

  

  四个字空灵,让我震惊。我舍不得森,舍不得他离开。可是如果真是这么做能挽回李贞,我别无选择。只是希望他走后,能回来看看我们,看看我们。

  

  难道没有一点余地?我道。

  

  现在看来没有,谁知道以后。大龙叹口气。接着说,早点休息吧,你喝得也不少。你们对他好,我知道,他就交给你们了。你是哥,你的话他会听,明天我就回学校。

  

  我知道我是哥,我知道我的话森会听。可是,我要说什么?!

  

  早点睡吧。大龙关上灯,卧室深不见底。

  

  瞳孔慢慢适应,将屋里的一切看清楚。我睡不着,不是酒的缘故。我试着站在森的角度理解,原因是李贞要出国。我站在李贞的角度理解,是因为森不能陪在她身边。就这样,我不断地换,不断地想,没有结果。

  

  你真的要去?去那边上学?机场里,森推着行李,站在国际出发的门口。远处,叔叔抱着阿姨。

  

  哥,我离不开她,我要去找她,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森道。

  

  那你的英语不好。咋办。这个时候,不想让气氛凝重。

  

  没事,据说那边华人很多。再说,有语境之后,学起来也快。

  

  中,那边的有什么新鲜的好东西,记得给我们寄回来,常回来看看。森往前迈一步,离入口更近。我接着说,你寄到五楼就行,写上2的名字,我回学校准备搬过去,不想让2自己,住你那屋。

  

  你不早说,早说屋里的几双球鞋就不带走,留给你。知道你喜欢科比那双,买不到了吧。森笑着,望着那架要带他离开的飞机。

  

  我不要旧的,你到那边给我买双新的寄过来,我要主场配色。我不敢告诉他,他决定出国后,2把房子退了,跟我回寝室。2说没有森,觉得少些什么。

  

  机场广播响起,播报第一次登机的提示。森身边只有我、大龙和狗蛋儿,亚伟和2因为代表学校比赛没能来,他们比赛的地方很近。他们说能来,我怕事情有变,就跟森说他们很远,好让他没那么失望。

  

  帅要球鞋,那我俩就要球服。我们站在森周围,大龙和狗蛋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帅哥,我们马上到,让森等等我。亚伟的信息,点亮手机。

  

  你们TM快点,飞机不等人。我躲开,按下键盘。

  

  帅,你那个3230别要了,我到那边给你买个好的,比N95还好。森道。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来往的人群行色匆匆。透过高大明亮的落地窗,远远望见停机坪上张开翅膀的大鸟,它很漂亮,通体雪白,高傲地不近人情。再有几分钟,它就将载着这个大男孩离开。

  

  机场响起广播,通知第二次登机的提示。焦急地望着门口,时间不多了,或许这是我们跟森的最后一面。想到这里难以释怀,忍不住埋怨他们非要去打所谓的比赛。

  

  你们不能不去?我有些恼火。

  

  不……能,要不,保不住第一。他们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

  

  去吧,去吧,尽量赶。我明白,2和亚伟是学校当仁不让的主力,少了他们确实不行。再说离得不算远,但此时此刻,希望却越来越渺茫。

  

  森和叔叔阿姨站在一起,阿姨抱着他,眼里满是舍不得。森告诉我,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时,父母并不同意。但很快,叔叔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为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所有手续。我不知道,森是怎样说服他们的,也许他没有,或许他只是说了自己的思念。他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机场响起第三次广播,焦急催促着还没有登机的旅客。森整了整身上的包,推着车走进也许再也见不到的安检门。他走得犹豫又坚决,也许再也见不到!见不到!望着大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我恨他们,因为一场无所谓的比赛。

  

  有那么重要?有TM那么重要吗!

  

  别进去,给老子出来,让我们看看你!别走!别进去!亚伟和2叫喊着,夺门而入,朝森的背影冲过去,一路撞到很多人。

  

  森想回来,但被安检员拦住。这样的情况他们见地很多,早已见怪不怪。森看着外面的五个人,没能忍住从开始就深藏的想念。泪水模糊双眼,在脸上横冲直撞,思念遍地横流。

  

  森,我骗了你!他们离得很近!我怕他们来不了才说很远,你别恨我!我哭着喊,祈求他原谅。

  

  森,笑着点点头,冲着哭成泪人的我们挥挥手。安检员着急,几乎是推着他进入机舱,他把右手高高指向天空,触碰蓝天。这是他每次打进好球和盖帽时最喜欢的手势!打进好球的手势!盖帽的手势!那个我曾经无比讨厌,现在却想永远留住的柳森!

  

  我走了!

  

  妈!爸!儿子走了,你们保重身体!他没能看我们一眼,背着身说完。他不敢回头!绝不!阿姨倒在叔叔怀里抽泣,滴落的泪水激起因思念泛起的涟漪。这里不知有多少痛苦的离别,这里不知有多少幸福的相聚。

  

  回来的时候跟老子说,我们来接你!我控制自己,把话说完整。

  

  亚伟和2坐在地上呆若木鸡,涣散的眼神不相信发生的一切。他们只是错过一分钟!一分钟而已!可能,这就是一辈子!整整一辈子!

  

  向前迈步,扶着一直阻隔我们的玻璃门。安检员微笑着,破例为我们打开,好让我们离飞机更近。她看着我们,眼眶闪着泪光。

  

  任再多泪水也不能阻止飞向天空的爱情,何况我们都希望他这样做!希望她这样做!我们知道,世界的尽头会有一个人等他!等着他牵手,见到以后永远不再分开!希望到那时,他会为她戒掉手中的烟。

  

  真羡慕他,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安检员是女生,清秀的脸庞带着微笑。

  

  我们不是朋友,是兄弟!2大声叫嚷。

  

  自己来晚跟人家有啥关系!我接着说,对不起,他是我们最好的兄弟。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来得晚。别怪他,实在对不起。

  

  没事,没事。那女孩对我说。

  

  越飞越高,大鸟的身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一片蔚蓝。这天,北京天气出奇的好,很难得。是的,北京,一座带走森的城市!机场,一架不顾众人思念,带走森的飞机!

  

  对不起!对不起!2和亚伟痛苦地看着我们,转过身望着早已消失的飞机。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话。

  

  走吧,孩子们!咱们回家,他到了会打电话的!叔叔说着,挽着阿姨离开。

  

  是啊,他一定会打电话,一定会打电话。可是我要说什么?是思念还是祝福?我没想好。

  

  路上,叔叔默默地开车,因为路途遥远我们随时准备换他下来。机场分别后,亚伟和2回去继续比赛,只希望他们能帮助河大赢下剩余的比赛。赢下那场该死的比赛!

  

  车窗外,一座座高楼大厦快速掠过,然后消失。中国的城市都一样,没有自己的特点。我想,世界尽头的建筑一定很美,仅凭悉尼歌剧院的独一无二就可见一斑。如果是我,我也会牵着她的手,看着蔚蓝的大海,拥抱湛蓝的天空,抓紧彼此的手。

  

  大龙、狗蛋儿,跟我回东大再喝一次吧。我道。他们没说话,点头表示同意。

  

  叔叔也跟你们去吧,总听柳森说,还没去过。眼前公路蜿蜒,蔓延没有尽头。

  

  望着窗外,一遍遍回想刚刚的情景,泪水模糊双眼。这天,我们失去了最好的兄弟。也许,是一辈子!

  

  帅,你咋了?你咋了?2惊恐地把我摇醒。

  

  啊!?没事,我没事。睁开眼,发现我在五楼,躺在属于2的床上。刚刚是梦?!我站起身,将残留着酒精味道的衣服套在身上,走出卧室。

  

  毫无疑问,森一定还在,真好!真TM好!

  

  突然,我开始不安。为什么?为什么竟然做了这样的梦!难道这预示着什么?!欣喜之余心有余悸!

  

  梦过后,希望森去找她。或许有了这样的“先知”,到那时不会哭得不能自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希望没有该死的比赛,没有痛不欲生的分离!

  

  帅,赵老师点名了,你们还来不来?班长很着急,像是自己逃课。我说过,郝班长是好班长。

  

  不去了,帮我们请个假。

  

  太阳刺眼,时钟指向十一点,好快。不知是酒精,还是梦拉长时间。一眼找到角落里那双白色的球鞋,真好它还在!这是双战功卓著的球鞋,科比穿着它得到历史第二高分——81。

  

  中午吃啥?大龙呢?我道。

  

  西红柿牛腩盖浇饭还有其他的,你自己挑吧,这是饮料。2说着,递过来,接着说。大龙回学校了,他说给你发了信息,让你看手机。

  

  帅,多余的话我不说,知道你们对他好,多陪陪他……简单的文字把我带回昨晚的梦境,我看了很多遍,最终没能回复大龙的信息。

  

  望一眼窗外,明轮街摩肩擦踵。眼前真实,再次否定刚刚的梦。起床到现在,一直反复求证着。答案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没有!森没有离开!2不解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笑。没办法跟他解释,因为在梦里,我们都是痛苦的。

  

  森,起床吧。吃点东西,下午咱去打球。他举着烟,失神望着窗外,没有回头。我接着说,下午我穿那双白色的科比。

  

  你随便吧。声音随烟雾蒸腾,虚无赶不上球鞋的重量。也许他不明白,我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他依然没能从痛苦中走出来,但我却隐隐有些开心。尽管他不再是以前的柳森,可他毕竟在我们身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

  

  我,我们,是不是太自私?

  

  森和李贞最终没能走到一起,她也最终没能来一次新家。森没走,没离开我们,选择留在他和李贞相识的平顶山,选择留在生他养他的中原大地。

  

  帅,这个包装你见过没?从那天开始,森就没能戒掉手中的烟,这也得以让我认识了不少香烟品牌——玉溪、利群、芙蓉王还有那包刻骨铭心的红塔山。当然,从那天起我们就再没离开过他。慢慢的,投篮的手指缠绕着烟草的味道。球场上,还是那个高高跃起的身影,是他,变了又没变。

  

  弟弟们,不好意思。今天准备的酒不多,可能不够你们喝。晚上,东大。还是那张桌子,依旧是那盒红塔山。

  

  没事老板,今天润润嗓子,不多喝。一连几天,天天如此。

  

  渐渐的,烟草渐渐掩盖了森之前从美国带回的香水味。那段时间,亚伟最多陪着他,明轮街夜晚,灯光荡漾着摇晃的两个人,还有窗口飘出的《叶子》。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

  

  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

  

  只是我早已经遗忘;

  

  当初怎么开始飞翔。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

  

  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

  

  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

  

  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

  

  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

  

  我想,音乐和文字该是一样,有怎样的心情,就有怎样的境遇。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为什么?

  

  2012年,森说他已经释怀,我想是真的。因为那个名字带给他的痛苦,已经不能从脸上体会。现在,森说他已经释怀,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因为他始终不愿提起。

  

  2013年,听狗蛋儿说李贞结婚了,作为她的朋友,我们祝福她。但是我想问,她想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告诉也许是永远都爱着她的他。

  

  如果想,她该怎样开口?

  

  如果不想,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柳森,终有一天你会看到这些话。尽管残忍,但还是要说。这件事带给你,带给我们的“那些东西”,是这些文字不能诠释的痛苦。因为,当初我们真的害怕失去你!

  

  给时间一些时间,让过去的过去,让发生的发生。

  

  一天,爱情遇到友情,问它有什么用。

  

  友情说,用来擦掉因你落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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