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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之殇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原本以为我对这句话已经理解的很透彻了,殊不知当只有置身其中时才真正拨动心底的那根弦。

  

  我知道梦是现实的延续,我的梦也总是在告诉着我点什么。每次姥姥生病我都会做恶梦,梦中的泪依旧会浸透枕巾。

  

  原本清明假期已经不打算回家了的,可是一个梦就打破了心中的平静,梦中的纠结让我心有余悸,虽然一通电话使得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但回家的愿望也变得愈发强烈。记得高中时,姥姥刚查出这个病,这个我熟知的很危险的病——脑血栓时,我也是从梦中惊醒。那段时间住在医院里的她霎时就苍老了许多。在我的眼中,姥姥一直是一个很坚强很健康的人,她一个人拉扯供养了三个孩子读完大学,多大的困难她都会从容的度过,没有什么能够打得倒她,是性格使然吧,姥姥一直是个很直率的人,她从来都是直言不讳,有什么说什么,从未有过什么察言观色之说,所以她与舅妈的关系未曾有过缓和。姥姥是个素食主义者,从小就没见她吃过肉,但她却有着另外的嗜好,吸烟喝酒,小时候跟她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便成了被动吸烟者,还记得那时的她每天跟家人一起吃饭总会先喝一杯酒,无论早上中午还是晚上,这也许是她生病的一个原因吧。那次出院后姥姥就变了,她不得不离开那陪她大半辈子的烟酒,取而代之的是大包大包的药物还有定期的检查和治疗。以前经常做的家务身体已不再允许,只是偶尔出去散散步,蹬蹬那辆古老的三轮车。去年冬天,姥姥对我说,“这个冬天真好,身体也没什么大碍,感觉比以前好的多……”平静的话语中透着她的喜悦。冬天总是会给老人增添很多心理负担,老人总会害怕过冬,害怕过不去那个年。直到我开学姥姥一直都是好好地,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这次回家我发现我错的很可笑,老人可以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当姥姥在搀扶下进入我视线的那一刻,我的泪就止不住了,虽然清楚地知道不能在病人面前哭,可是我真的无法控制,泪水肆无忌惮的往下流,她也哭了,这是我看到她第二次流泪。姥姥失去了语言表达的能力,她努力的说话让我能够听懂,我却没有办法,她用笔写在纸上他想说的话,看到那写了小半本的字,无一不透着她对家的那种想念,那是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可事与愿违,看着她悲伤我的心也碎了,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我拉着到处跑的姥姥了,不会再被我拉去照大头贴,不会在被我逼着摆一些表情和动作。

  

  我想我的姥姥身体快快恢复,希望她还可以在我面前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希望当我再次回家的时候,她一切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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