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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4)——读程浩《站在两个世界的边缘》

原本是无意,无意间看到这个题目,因着题目的好奇而走进了内容……逐字逐句的读了下来,竟被震憾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93年生人,2013年 去世了,1993年出生后他便没下地走过路,医生说他活不过5岁但他坚持到了2013,为自己挑了20岁生日礼物。

他说:"真正牛逼的,不是那些可以随口拿来夸耀的事迹,而是那些在困境中依然保持微笑的凡人。"

他在自述中为自己起了一个恰如其分的称谓:职业病人,因为病魔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什么心脏衰竭、肾结石、肾积水、胆囊炎、肺炎、支气管炎、肺部感染等等。”但即便如此,他仍旧为每天十万字的阅读量而自豪。

如果不是知乎上那篇“你觉得自己牛逼在哪儿”的帖子,看程浩这本书,你大概并不会觉得他有多牛逼。书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显示,他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吃薯片,喝雪碧,打游戏;听五月天、Beyond;喜欢漂亮姑娘,也喜欢调侃,  是的,如果没有书的开篇他平静叙述自己作为“职业病人”的二十年人生——但,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他从小就无法下地走路,医生断言活不过五岁;六岁以前跑遍全国各大医院,甚至还拜过邪门的气功大师。查不出病根,下的病危通知单有厚厚一摞,他这样描述被各种疾病折磨的感受:“吃不进食物,生命只能靠输液维持。手和脚都扎满了针,最后只能剃个光头扎在头上。即便如此,许多药品都还挂在墙上排队等候。偶尔从昏迷中苏醒,看见头顶挂满了亮闪闪的玻璃瓶,感觉就像燃烧的孔明灯。”

  他也坦言曾经自暴自弃,过着混混噩噩的生活。沉迷网络游戏,谩骂攻击素未谋面的网友。直至某个雨夜,直面黑暗和孤独,他被迫重新思考生命的本质。或许十五岁的他并不能完全理解为什么命运选择他来承受一切,但那些“孔明灯”终于指引他泅过人生最黑暗的海面。他在病床上完成的阅读量令我们每一个人汗颜。当被赞扬“身残志坚”“自强不息”时,他却痛骂狗屁,“我只做了应该做的。活得好是每一个人的欲望。应当应分的事,不应该拿来被夸奖。”

我们也都曾为自己身体的不适和精神上的困惑而难过,不安,埋怨和自暴自弃过,于程浩,那是“命运休论公道”,于我们,是深重的警醒——生命是无法选择的,但生活是需要坦然面对的,既然活,就要活得像样。

   在这本书中他引用尼采的话“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他每天阅读十万字,不放过对身边人和事的观察与思考,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出笔记、评论和小说,他在知乎和别人分享自己的阅读经验,给那些困惑的人分析症结所在。他用自己的稿费给喜欢的女孩买了花,也给她写信。别以为他在信里大谈生命的终极意义,他只写:你会像我想你这般想我吗?

  看程浩这本书,我觉得他并不是牛逼,他其实是正常,反衬出我们——本来正常的人,活得很病态。他并不完美,除去健康的因素,他的文笔算不上第一流。

但是,他以超出常人几十倍的努力完成了我们轻而易举却很少有人做到的:仰望星空,脚踏实地;以敬畏之心活在当下。

他告诉了我们什么是真正的“强大”,不是出人头地,也不一定要文采风流,而是生而为人的本分,一个独立的自我。也许正因为命运没有给他太多选择,“活得像样”的主题在他这里才倍加凸显。当我们忙不迭为自己十年后的人生添置各种欲望时,他对于十年后的自己只说一句:你还活着吗?贪婪的人,注定不会幸福。

  这本书出版时,程浩去世也有一段时间了”站在两个世界的边缘,他早已经想清楚这个问题。死亡是一个早晚会来临的节日,如陌上花开可缓缓归。而我们该去向何方?合上书我想起木心的话,我曾见过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

  程浩在书里说:“痛苦并非来自失去身体的自由,心灵的不屈与桀骜才是一切痛苦的本源。”的确是这样,对于一个20岁的年轻人来说,无法行走本就足以令人发狂,何况,他已经从书中窥见了大千世界的林林总总,书中写过的无数美好和绚烂一刻不停地召唤着他。有空,有心,不妨读一读这位站在两个世界边缘的少年。

知乎上有人问,你想对三年后的自己说什么。

  程浩答:你还活着吗?


他在活着的时候,就曾感叹说:命运如此,休论公道。

他走了——那一年,他20岁!

   ——想为你落泪,也想为你呐喊,"真正牛逼的,不是那些可以随口拿来夸耀的事迹,而是那些在困境中依然保持微笑的凡人。"

想哭想喊时就打起精神去读书吧,想埋怨生活不公时就看看你留下的书。想到你,看到你,还有时间去郁闷吗?还会再虚度光阴吗?

将感动化为行动力,充实自己的人生吧。

  像你那样不怨天不尤人。象你那样在困境中依然保持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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