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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医学专业出身,如何成为一代名医?

中医的小书童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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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老中医李可,非中医科班毕业,他是怎么成为一代名医的?

油麻菜拍摄作品

名老中医李可先生,1930年出生于山西灵石,仙逝于2013年。他从医的半个世纪以来,用精湛的医术和独创「破格救心汤」、「攻毒承气汤」等三十多副处方,救治了包括心衰在内的危急患者大约4万个。

他的弟子李洪渊大夫,曾经问李老,「师父,有很多的人跟着您学习,用您的这个方子,为什么达不到像您一样的这种效果呢?」李老沉思片刻,说「他们没有把握好天地人的道理。」

李可老先生非中医科班毕业,圆运动的古中医学里蕴含着什么样的道理,帮他取得这么多的成就?

学医,实属「偶然」

李老年轻时是「行伍出身」,少年的他,初中没毕业就毅然从军,参加了解放兰州的战役。1949年,到西北军大艺术学院文学部学习,毕业后在第三军的《前进战士报》做编辑。西北全境解放后,他转业到甘肃河西走廊及庆阳地区工作。

到了 1955年,他被诬为胡风反革命集团分子,关押了2年7个月,就是在狱中,他开始自学中医

后来,他被勒令退职,遣返回老家山西灵石。回老家后,正赶上3年大旱,他给上门来的病人开出的方子都有补中益气汤,效果很好,可他说「不是这个方子能治百病,而是人们饿得太过,体虚则百病生。」

救命的「破格救心汤」

出自哪本秘籍?

1963年,李可老先生成为全国第一批赤脚医生,奔波在缺医少药的偏远农村。患者大都家庭贫困,不到危及生命不敢轻易看大夫,因此在那段时间里,他接触到的多是急危重症,100多例西医放弃治疗的心衰濒死的病人,都被他用自创的破格救心汤全部救回。

关于这个救命的药方,李老曾说过「我治疗心脏病的基础方便是破格救心汤。本方是在伤寒论四逆汤的基础上加味而成,由炙草、干姜、制附片、高丽参、生山萸肉、生龙牡、活磁石、麝香九味药组成。由于方中重用附子超过药典10—60倍,因名破格。针对一切心衰垂死病人,全身功能衰竭,表里、三焦、五脏六腑被重阴所困,生死系于一发,阳回则生,阳去则死。非破格重用附子纯阳之品,大辛大热大毒之性,雷霆万钧之力,不能斩关夺门,破阴回阳而挽垂绝之生命。」

虽然药方是自创的,可李老从哪里受到启发的呢?

「60年代,我最早在民国左季云的《伤寒论类方汇参》里看到四逆汤能治27种病,受到启发,30年后才知道,左是引用清末火神派始祖郑钦安的观点。后读民初实验系统医学派创始人彭子益的遗著,从此入医圣张仲景之门,奠定了‘肾气与中气’为人生命之两本的认识。牢记:生死关头,救阳为急。」

民国名医彭子益写的《圆运动的古中医学》,60年代并没有出版,李老是怎么看到的?又为什么苦苦搜求半个世纪、保护珍藏,还亲自主校、出版,一直是大力推崇,称它是「医学秘籍」、「中医之魂」。

李老说「1967年,一位中医朋友也被批斗,他被抓之前交给我4本麻纸的小册子,我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圆运动的古中医学》中的4篇。他告诉我这是中医的根基,有朝一日一定要争取出版。我连夜把书看完后,用一堆尿布和婴儿襁褓裹着它藏起来,结果第二天我就进了看守所,所幸搜家时没被发现。后来直到1994年灵石大拆迁,收拾老房子时才又找到。当时那种状态下,人的学习能力和理解力反而更强,一夜所读,受益匪浅啊。」

彭子益著作批校本(图片源自网络)

除了知识和中医思维

李老的「救命」突破是什么?

李老说过,自己一生的医学生涯,认可的第一次突破,只有六十年代末期,中药剂量的突破,发现了古代中医用药剂量是现在的近五倍,其他都算不上突破。

他又是怎么发现中药剂量这一关键之秘的呢?

「1962年,我32岁时治疗一个老年心衰妇女,每剂药用45克附子。当时家属已经在准备后事,媳妇不懂得,把3副药一起煮了,在3个小时里一勺一勺都给婆婆灌了下去,结果当天晚上老太太就醒过来了,第二天儿子跑来要求再抓几副。

此前,我用9克、18克、30克附子的病人都没有救过来,30克的可以多活一段时间。这次误打误撞,使我意识到剂量问题是疗效的关键。

从此遍查医书,看到宋朝就有人怀疑过经方的剂量问题,写过《普济本世方》《伤寒九十论》的许叔微,著有《本草衍义》的寇宗爽,都曾探讨过。伤寒论的方子为啥后人用起来没效,就是因为剂量不够。

此前因为没有掌握剂量,有6个人没能救回来。从那以后,经我手治疗的心衰、肺衰、肾衰病人,没有死过一例。

1981年,汉代度量衡器的考古发现,修正了古今方剂的换算标准,完全验证了我在实践中行之有效的剂量正与仲景原方用量相符。」

中药剂量的这次突破,也对李老独创「破格救心汤」、「攻毒承气汤」等急救方多有帮助,救护了更多的危重症患者。

李老的成功之路

《圆运动》给他影响最大

李老半个多世纪的行医生涯中,他参与救治过各类型心衰危症和多种危重急腹症的危急患者大约4万个,治疗效果大都很好,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功,都离不开《圆运动》帮他构建的完整中医思维。李老也和弟子们说,他的成功之路中,彭子益的书对他影响最大。

在他看来,这不仅是一本医病之书,更是一本医医之书。对于很多大夫来说,掌握了这本书中的内容,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会使多年所学融会贯通,因为圆运动即是天地之道,是在亘古的久远以前太阳的热初射到地面之后,其阳热与地球的阴冷发生爱力而圆运动起来,成为我们现今生活着的有造化的宇宙。

李老成为一代名医,和从书中参透了天地人之间的道理,构建了完整的中医思维有极大的关系。他不遗余力整理推广的这本书,很多人还是感觉不好读懂。

其实,这本书的原理部分并不长,想要「走捷径」读懂,必须是要有人用中医的思维方式来帮忙点破。学好原理之后,在很短时间里,还可以学习一些古方,可以学习脉法。

李老看来,「彭子益这本书的出版正好顺应时势,其读者对象就是有志于中医的现代青年」。普通人或是专业医生,都能培养中医思维,看到两千年前古代中医的原貌,都是中医文化、中华文化复兴的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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