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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什么而工作:谈字节跳动员工猝死事件

事件经过

2月21日晚上18点,28年的字节跳动员工吴同学在健身房中感到头晕,随后情况越来越危机,19点送往医院,经过41小时的将抢救,心肌梗死治疗无效身亡。

吴同学去世后,妻子在社交媒体中暴露了一家人的 “压力” 情况,称目前已怀有宝宝两个月,每月还有2.1万的房贷。在这个最需要的奋斗的年代,失去了家里的经济支柱,对这个家庭无疑是致命的。

字节跳动作恶了吗?

事件发生后,字节跳动就成为了风口浪尖,那么在这件事情上,字节跳动做恶了吗?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来分析下:

封锁消息

记得之前蒋凡事件,微博迫于商业压力封锁消息,一时所有舆论一边倒,作为一个民情反应的重要渠道,居然沦落为资本控制舆论的工具,真的可悲。

字节跳动作为国内内容分为的最重要渠道,要封锁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并不困难,但是这次字节跳动很聪明,所有的处理流程、数据保持公开透明,甚至即使在内网内也几乎无任何特殊消息。即使这样掩盖不了其加班文化造成的一定因素,但是至少不显得心虚。

加班文化

吴同学的死因至今没有明确的分析结论,但是毫无疑问的,必然存在有两个客观因素:

长期加班导致的身体不健康

剧烈运动导致的心肌梗塞

从目前透露的信息来看,吴同学在离世前段时间并没有高强度加班(网上传的一行代码提交时间,当事人已辟谣,主要为时区错误问题),所以可以明确的是并非突然高强度的加班导致,但是长期来看,字节的加班文化对这件事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这个事情,从理性地来说,也并非完全是字节跳动的锅,目前加班严重是全行业,甚至是全国人的一个通病。对于企业而言,如果不加班,那么如何保证竞争力,没有竞争力,拿什么来养活这些员工? 相比下来,字节跳动、拼多多这些公司虽然加班多,但是加班通常有按正常给加班费,所以内部员工没有太过于激烈的反馈,比我身边有某些公司,给的少,只会画大饼好多了。

所以我认为,字节跳动甚至全行业应该反省一下其加班文化,不是那么着急上线的功能是否应该缓一缓、每天给员工的作息是不是可以更规律。从前没有微信的年代,通讯不方便,人们下班了就是下班了,不像现在有了微信,飞书,钉钉,天涯海角,哪里都跑不了。

赔偿,给多少才足够

生命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吴同学刚去世不久,网上就有谣言称其母亲希望字节跳动赔偿2000万。我们先抛开对谣言的谴责,来思考下2000万是否应该赔偿。

从数目上来看,2000万对字节跳动并不多。如果字节大方赔偿,还能获取到一定的人文关怀赞扬,同时对吴同学一家人来说也有非常大的帮助。

但是很多事情,并非按情感来就可以的,否则要法律、规则又有什么用呢?自古以来就有句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单纯按劳动法来看,目前估计赔偿金不高于500万。

关于这件事情大家有各自的看法,在这里说下我的看法 —— 我认为字节应该应该按照法律来赔付,同时出于人文关怀多给一定的数额即可。比如法律算下来的是300万,那么出于人文关怀可以给到500万。

作为一个打工人,为什么我不更多地追求我们这个共同体的利益,赞成2000万的观点呢? 因为我觉得,凡是都得有「理」,可以有情感因素,但是绝不能成为主流。法律的定义是道德的最低标准,所以按照法律的执行就不应该得到苛责,更不能站在个人的视角,要求一家公司在法律的基础上给与更多的人文关怀后。

最后是500万和2000万对这个家庭差距到底有多少? 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已经不复存在了,钱并弥补不了。相对于钱来说,这个时候网络上更少的舆论,更大的尊重或许更有帮助。

为了什么而工作

逝者已矣,生者更应珍惜当下。最后离开吴同学的事件,来思考下个自己相关的话题,我们全力工作,顶风冒雪,磕磕绊绊,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工作呢?

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或许类似吴同学的不幸就不会再发生。因为有了答案,就可以权衡自己对手头工作的投入,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放下身心,舒展身体,或许是这小小的举动才能让你达到工作的真正目标。

所以,我是为了什么而工作呢? 这个问题很多人的回答是梦想。

说到梦想,我想到自己做学生时代时的梦想是写一款软件,能让很多人很多人使用,这样自己就算是间接地改变了世界了。现在,这个梦想似乎实现了,我也成为这个万千网络世界的基建人员,努力奋斗地搭建着这个新世界。目前上了年纪了,处于一个没有梦想的状态了,所以现在是为了什么而工作呢?

昨天恰巧看到了《非自然死亡》第四集《为了谁而工作》,里面有个台词非常好地表达了我的想法:

是的,人可以没有梦想,但是不能没有目标。 我们为什么要努力工作,总结下来,其实不外乎这几个目的:

突破自己的人生,学习新知识,拓宽自己的人生宽度

为了赚钱,享受以前享受不到的人生

为了某些人(家人)而工作

明白了这些最终目标,或许我们就可以在每次自己很累的时候激励自己,也可以在每次身体不适的时候警告自己。

字节跳动的平均在职时间是7个月,字节跳动有一句一直被调侃的话语:「心脏和字节只能有一个跳动」,我想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应该适可而止,倘若真的坚持不下去,想想自己的目标,值得吗? 身体不好的,不应该死撑,该换工作换工作,健康永远才是第一位。

佛学认为,人生本来就是苦的。很多事情,只有想通了,才能活得自在,活得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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