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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风·周南·兔罝》是现实主义诗集《诗经》中《国风·周南》中的一篇,是先秦时代的民歌。全诗三章,每章四句,诗歌表现了当时诸侯领主手下武士的勇武气概。

作品原文

兔罝

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肃肃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肃肃兔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注释译文

注释

⑴肃肃(suō):整饬貌,密密。罝(jū 居):捕兽的网。

⑵椓(zhuó 浊):打击。丁丁(zhēnɡ 争):击打声。布网捕兽,必先在地上打桩。

⑶赳赳:威武雄健的样子。

⑷公侯:周封列国爵位(公、侯、伯、子、男)之尊者,泛指统制者。干:盾牌。城:城池。干城,比喻捍卫者。

⑸逵(kuí 魁):九达之道曰“逵”。中逵,即四通八达的路叉口。

⑹仇(qiú 求):通“逑”。

⑺林:牧外谓之野,野外谓之林。中林,林中。

⑻腹心:比喻最可信赖而不可缺少之人。

译文

兔网结得紧又密,布网打桩声声碎。武士气概雄赳赳,是那公侯好护卫。

兔网结得紧又密,布网就在叉路口。武士气概雄赳赳,是那公侯好帮手!

兔网结得紧又密,布网就在林深处。武士气概雄赳赳。是那公侯好心腹!

创作背景

先秦时代,狩猎本是习练行军布阵指挥作战的武事之一,这点在《周礼·大司马》中有记载,这首兔罝即是对当时狩猎的情况的记载和对勇武的战士的形象歌颂的诗歌。

作品鉴赏

赏析

从首章的“肃肃兔罝,椓之丁丁”,到二章、三章的“施于中逵”、“施于中林”,虽皆为“兴语”,其实亦兼有直赋其事的描摹之意,一场紧张的狩猎就将开始。“兔”解为“兔子”自无不可,但指为“老虎”似更恰当。“周南”江汉之间,本就有呼虎为“於菟”的习惯。那么,这场狩猎所要猎获的对象。就该是啸声震谷的斑斓猛虎了!正因为如此,猎手们所布的“兔罝”,结扎得格外紧密,埋下的网桩,也敲打得愈加牢固。“肃肃”,既有形容布网紧密之义,但从出没“中逵”、“中林”的众多狩猎战士说,同时也表现着这支队伍的“军容整肃”之貌。“丁丁”摹写敲击网“椓”的音响,从路口、从密林四处交汇,令人感觉到它们是那样恢宏,有力。而在这恢宏有力的敲击声中,又同时展示着狩猎者振臂举锤的孔武身影。

从诗中所咏看,狩猎战士围驱虎豹的关键场景还没有展开,就突然跳向了对“赳赳武夫”的热烈赞美。但被跳过的狩猎场景,其实是可由读者的丰富想像来补足的。《郑风·大叔于田》就曾描摹过“火烈具举,襢裼暴虎(袒胸手搏猛虎)”的惊险场面,以及“叔善射忌,又良御(车)忌,抑磬控忌(忽而勒马),抑纵送忌(忽而纵驰)”的追猎猛兽情景。这些,都可在此诗兴语的中断处,或热烈赞语的字行间想见。而且由猎手跳向“武夫”,由“兔罝”跳向“干城”,又同时在狩猎虎豹和沙场杀敌之间,实现了刹那间的时空大转换:这些在平时狩猎中搏虎驱豹的健儿,一旦出现在捍卫国家的疆场之上,将在车毂交错、箭矢纷坠之际,挥戈击退来犯强敌,而巍然难摧如横耸的城墙。于是一股由衷的赞美之情,便突然充溢于诗人胸际,甚至冲口而出,连连呼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好仇、腹心)”了。

诗写得很自豪。在三章相叠的咏唱之中,这种自豪也因了“干城”、“好仇”以至“腹心”的层层推进,而增添了一种神采飞扬的夸耀意味。这对那些“公侯”来说,有这么一些孔武有力之士为其卖命,当然是值得自矜的。但在另外一个方面,对于“春秋无义战”的那个时代来说,甘将一身武艺,售予公侯之家,而以充当他们的“腹心”为荣,就很难说是一件幸事了。《诗经》“国风”中另一些为离乡背井、久役不归或丧身异域,而咽泣、哀号和歌哭的诗作,也许更能透露:在这种夸耀背后,还掩盖着怎样一种广大无际的悲哀。

评价

[明]戴君恩:只夸武夫而人才之多自见,然作诗者亦白具眼。诗故雄伟称题。

[明]徐奋彭:首章美其才堪御侮,二章见其才不凡,末章见其才不浅,此野人之贤,皆文王作人之化也。

[明]凌濛初:漾初曰:品具以渐而细,诗人便是盛世铨衡手。

[清]徐与乔:“中逵”之德显,“中林”之德晦。徐斡曰:幽微者,显之原也;孤独者,见之端也。君子敬孤独而慎幽微,《诗》云:“肃肃兔置,施于中林”,处独之谓也。o“武夫”为周之“干城”、“好仇”、“腹心”,固是周之多才,亦是古人看人才特达精细处。具此心眼,有才何患不知,知之何患不用,用之何患不尽。

[清]牛运震:“腹心”二字,想见盛世君臣忠信一体,令人慷慨激昂。美举贤于兔置也,读之有深穆雄武之气。此赋体也,若以其上下相应,遂以为兴,却自减味。《樱木》、《螽斯》、 《桃天》、《兔置》四诗,立格命意,极见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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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爽,删了吧! 相关词条:文化 文学作品 古诗文 周礼 大司马 襢裼 兔罝 公侯 戴君恩 牛运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