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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亚历克塞维奇·蒲宁(1870~1953),俄国作家。主要作品有诗集《落叶》,短篇小说《安东诺夫的苹果》、《松树》、《新路》,中篇小说《乡村》、《米佳的爱情》等。

蒲宁出生于没落的贵族家庭,曾当过校对员、统计员、图书管理员、报社记者。1887年开始发表文学著作。1901年发表诗集《落叶》获普希金奖。1899年与高尔基相识后,参加知识出版社工作,这对他民主主义观点的形成起了促进作用。从中篇小说《乡村》(1910)起,蒲宁的创作开始转向广泛的社会题材,著有短篇小说《古代人生》、《夜话》、《伊格纳特》等。1909年当选为科学院名誉院士。十月革命前的散文《旧金山来的绅士》(1915)、《兄弟们》(1911)充满了对资本主义文明和殖民主义的仇恨。他的散文绘声绘色、简练生动。他是一位出色的修辞学家和翻译家。十月革命后流亡国外,侨居法国期间主要创作有关青年时代的抒情回忆录。1933年,凭借作品《米佳的爱情》获诺贝尔文学奖。 成为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俄罗斯作家。

人物经历

1870年俄历10月23日,蒲宁生于俄国波罗纳捷市的一个破落贵族家庭,祖上曾是显赫的贵族。1873年,全家搬到他们置产的乡村沃罗涅什镇去生活。

1885年,开始写诗,《乡村乞丐》《难忘的晨光》发表于书评杂志《祖国》。1887年,发表短篇小说集《在天涯》,引起评论界的注意。

1892年,在莫斯科大学读书并出版第一部诗集《在露天下》,收集的都是作者善感、纯挚而优美的抒情诗,有别于当时流行的实用主义写法。

1893年,出版短篇小说《田间》,完成描述俄国农民悲惨境地的《塔尼卡》。

1895年,寄居圣彼得堡,与《知识》年报派往来密切。与契诃夫碰面,立即成为莫逆之交。1899年,与高尔基相识,参加知识出版社工作。

1900年,完成小说《安东诺夫的苹果》。1901年,完成诗集《落叶》,并和新派诗人联合以《天蝎星座》系列作品的名义出版。出版短篇小说《末日》《松树》。

1903年,出版诗集《落叶》,获得莫斯科学院的普希金奖。1904年,完成短篇小说《黑土》。

1909年,被选为俄罗斯科学院名誉院士。1910年,完成小说《乡村》,颇受评论家重视,登上第一流作家之地位。

1911-1912年,蒲宁创作了一系列取材于农村生活的短篇小说,有《欢乐的庭院》《蟋蟀》《扎哈尔·沃罗比约夫》《莠草》《夜话》《一百零八》等。完成小说《干旱的溪谷》,为其代表作之一。它揭露了俄国贵族精神腐败和经济衰落的社会面目。

1913年,完成小说《一个美好的生命》。1914年,完成小说《弟兄们》。1916年,完成短篇小说《来自旧金山的绅士》。这是项成功的尝试,表现了他对资本主义文明的憎恶。

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爆发,避居克里米亚。1918年,完成小说《强壮的梦》。1920年,移居法国,继续描写黑暗的俄国,在当时流亡作家中颇受好评。

1923年,完成短篇小说《完了》。1924年,完成短篇小说《无尽的春天》。出版小说《米佳的爱情》。

1926年,完成回忆录《不幸的日子》。次年完成小说《阿萨涅夫的生活》。1929年完成小说,《爱的文法》。

1930年,完成自传体小说《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第一部。193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并完成小说《莉卡》。

1937年,著有关于列夫-托尔斯泰的哲理性文学论文《托尔斯泰的解放》。1938年,完成《幽暗的乡间小径》。

1939年,完成小说《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第二部。1943年,出版短篇小说集《幽暗的乡间小径》。

1949年,完成《林荫幽径及其他》。1951年,完成回忆录《回忆录与画像》。1953年11月8日,流亡33年的蒲宁在巴黎病逝,终年83岁。1954年,《回忆录与画像》出版。

个人生活

1889年春,蒲宁结识瓦里稚·帕先科—一位医生的女儿,这是蒲宁的初恋,但是,没过几年(1892-1894)两人便分手了。

1898年9月,蒲宁与一位侨居俄国的希腊革命家的女儿安娜·察克尼结婚。婚后在奥德萨住了一年半。但是,婚后两人产生了矛盾。这桩婚姻随着5岁的儿子尼古拉的夭折而结束。

1906年,蒲宁与维拉·尼古拉耶芙娜·穆罗姆采娃相识,两人后结为夫妇。

1927年,蒲宁认识了年轻女作家加丽娜·库兹涅佐娃,投入了另一场火热而又痛苦的黄昏恋。这场恋爱令蒲宁焕发了青春,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但同时,也给他的妻子维拉·穆罗姆采娃带来了极大的痛苦。最终,加丽娜·库兹涅佐娃因忍受不了蒲宁专制而又充满极强控制欲的爱情而离开了他,投入了其他人的怀抱。年逾古稀的蒲宁不能理解也不能原谅库兹涅佐娃的背叛,他因此差点发疯,变得暴躁易怒且愤世嫉俗,并和很多侨民作家交恶。忠实而善良的妻子维拉始终陪伴在他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直到他逝世。

主要作品

年份作品名体裁发表刊物
1887年《迷恋》长篇小说
1887年5月《乡村乞丐》诗歌《祖国》
1894年《乡村草图》短篇小说《俄罗斯财富》
1895年10月《天涯海角》短篇小说《新言论》
1897年《在天涯》短篇小说集
1900年《安东诺夫卡苹果》短篇小说
1901年《落叶》诗集
1903年《末日》短篇小说
1910年《乡村》中篇小说
1912年《苏霍多尔》中篇小说
1914年《弟兄们》
1915年《旧金山来的先生》短篇小说
1921年《旧金山来的先生》小说集
1925年《米佳的爱情》中篇小说
1926年《中暑》诗文集
1933年《阿尔谢尼耶夫的生活》自传体长篇小说
1937年《托尔斯泰的解脱》哲理性文学著作
1940年《在巴黎》小说
1943年《幽暗的乡间小径》小说集

创作特点

作品主题

蒲宁的小说虽然人物性格特征有时比较模糊,缺少复杂尖锐的情节结构,但他的小说却从来不缺乏对人性的张扬和对生命价值的高度尊重与关注。蒲宁小说具有的文化内涵使他的创作致力于人性的张扬和生命情怀的关注,使文本不仅成为文化的载体,同时使他的作品上升到人生哲理的高度。蒲宁不是哲学家,他的作品却充满人生的哲理。

蒲宁在列夫·托尔斯泰、契诃夫、高尔基等作家的直接影响下,对俄国处于历史大变革前的社会生活,特别是农村生活作了真实而深刻的反映,他以严瑾的艺术创作态度抵御了单纯追求华丽词藻的诱惑,从不粉饰目睹的一切,而是真实地予以反映,蕴涵着许多对祖国对人民的理性思考,对贫苦农民寄予了很大的同情。蒲宁的早期作品与契诃夫有着较为明显的创作上的联系。尤其在其早期的短篇小说中,像契诃夫那样,他以惊人的洞察力来观察生活的全过程。然而,蒲宁对待生活矛盾的态度又不同于契诃夫,他总是力图用人生的普遍规律,用生、死和爱交织在一起的悲剧性的普遍规律来解释种种冲突。这样一来,便把社会矛盾转移到一个哲学的、“全人类”的领域中去了,爱情、生命、死亡等“永恒主题”成为蒲宁创作关注的重点。正是通过这种永恒主题,俄罗斯现实主义的传统和文学发展的新趋势在蒲宁的创作中得到了独特的体现。

蒲宁的小说重视对“瞬间一永恒”模式爱情的捕捉与把握,以形式短暂的爱情来抵消无常生存的困顿与荒谬,以悲剧的力量震撼平凡、庸常的人性,以爱的“烈焰式”的激情宣扬一种至爱至美的理想。在爱情中,蒲宁找寻着人性的价值,通过对爱情的书写,他达到了对于人存在本质与意义的拷问与洞察。在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中,他在汲取着最为原始却也最为美妙的纯真的感情。在处理一系列情感的过程中,作家最为看重的是主人公之间超出伦理色彩的纯粹的真情;而现实层面的道德探索则始终处于一种从属的、次要的地位。在情与理、超世的真爱与现实的习俗面前,作家明显是一个至情主义者。“然而与此同时,他又能写出爱的伟大力量。对他说来,爱要比一般想象的要博大和丰富得多。”

古往今来,有无数让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被作家们诠释得可歌可泣,可感可叹,而在蒲宁的爱情小说世界里,走的却是另外一条路,他没有将胸怀与热情投放在拯救俄罗斯民族未来、寻求革命道路以找到前进的方向上,他也没有将悲伤的因子植入人心的最底处而去探讨人性的恶的曲折变化,相反,他开辟了一条“幽暗的林间小径”,独自一人在走着自己的路,在“小径”的两边,有欢乐也有悲伤,有甜蜜也有伤痛,有生有死,有恨有爱。一样是描述着俄罗斯人民或者域外个体命运的起伏突变,一样对于悲苦的人生怀揣着悲悯的至真至善的情怀,一样注重于美好生命的花开花落,一样倾听并感受着底层民众心底的曲折隐情,在通往抒写生命、抵达拯救人类的最高目标的层面上,可以说蒲宁与以往的文学大家殊途同归,与他们一起撑起了俄罗斯文学耀眼别致的星空。

生与死在蒲宁笔下有着别样的单纯与质感,但也不仅仅是生的礼赞,生的悲歌或死的哀叹。如《在巴黎》中那对刚结合的夫妻被死亡拆散,妇人将脸紧紧地贴着大衣,呼天抢地地坳哭上天怜悯怜悯她;《寒秋》中的女主人公一直在怀念着早逝的丈夫的嘱托。在这些小说中,一方已经伴随死亡永远消失,一方仍旧艰难地在尘世上踌珊地活着。每个人的生命仿佛都在一种未知的状态下存活着,在蒲宁看来,每个人的生命都如同大海上漂浮着的一叶扁舟,脆弱是它的本性,也许在不经意间,生命之舟便会被迎面赶来的航船或突袭而来的飓风给颠覆了。要想求得生命的绝对的安全和保障,那是不可能也不存在的虚无与想象。即使在蒲宁最早的作品中,那天真烂漫的童年往事中已含着哀痛与伤残,如《塔妮卡》。生命因自身逻辑或者片刻辉煌,或者永难逾越习俗的那道高墙不得不领受生死的考验,生活的纵横裂隙在岁月中弥合,别样的经历与体验却不能挥去,缺憾仍在,伤残犹存,比如《伊达》。

蒲宁不奢望能够虚构出一些人们渴望的虚像,藉以了却本来就困顿与疲惫的人生。他一生颠沛流离,在有生岁月里,他是最热恋故土家园,最向往归家的一个人。命运与时局偏偏使他的愿望终究不能实现。在生存世界中,从少年时候开始,他便见识了很多的流血和普通个体的生老病死事件,而后来的飘零岁月更增添他人生旅途中无常与浮生若梦的意识。在个体“生”的一刹那,就注定了向“死”的一步步靠近,死亡对于蒲宁来说不仅是必然的,而且随时都可能出现。所以在生之行板上,死亡是潜伏着的,生与死是紧密相连的。这样,死亡就更加重了生之非理性与不可理喻性,而在生与死之间,唯有那有限的“爱”才能使活着的意义得到让释与拯救。在生死交织的这根链条上,惟有爱是永葆活力与长存的宝贵元素。他寻觅着一种方法藉以传达他所发现的终极意义与想法,也是在这一层面上,蒲宁显示出了他对于死亡的态度与超越:“可怜的人心便感到了快乐和安慰:世上没有死,存在过经历过的东西不会灭亡!只要我的心灵,我的爱,我的记忆活着,就不会有离别和失落。”在这样的高度上,他实现了对于死亡的独特理解与超越。

在蒲宁的爱情小说中,几乎一直就只有一个主题—美好,越是美好,它就越脆弱,所以蒲宁爱情小说的结局多是死人,仿佛爱情的祭品。在他的小说中,不存在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主要以景物描写、意识流连缀成篇,塑造了多类性格各异的人物形象。他笔下的女性形象,多是芙蓉般的蟀女和牡丹一样的贵族女性,各有特色,各有千秋,表现了女性特有的柔美与坚毅。

在蒲宁的短篇小说中,人性的善恶、美丑的交织与冲突构筑了人生的悲欢离合,人性的黑暗往往酿成了一桩桩命运的悲剧,而人性的光明又促使人在悲剧的痛苦中反思生命的轨迹,探求幸福的道路。如同蒲宁所说的,“幸福只给予懂得幸福的人”,也许悲伤与痛苦会迫使人思考幸福的涵义,不断提出对幸福的追问。

艺术特色

自然描写

蒲宁深受法国19世纪末叶高蹈派的影响,但他同时又反对先锋派创作倾向而热烈信奉普希金的浪漫主义诗歌传统。在他的诗歌中,大都是赞美河山、讴歌散发清香的乡村和辽阔的森林原野。他通过描绘自然风光来抒发心中的感受和联想,表现出对往昔贵族地位的留恋和家业衰败的惋惜,文笔生动细腻。

蒲宁继承了俄罗斯文学传统,但在描写自然方面独出心裁,不同于传统文学描写。自然深深吸引着蒲宁,在他的心中已刻上了深刻印记,在蒲宁看来,自然植物有着灵动性,他通过作品体现出内心的想法。

自然界的树林在蒲宁笔下充满着动感,有散着清新气息的白色的桦树、金色的阳光、颤动的光线、叮当的马铃声、鸣唱的小鸟等,蒲宁在描写自然界的植物时,使用了生动形象的语言,阅读这些作品会让读者在听觉、视觉、触觉方面有所感受。因此曾有人说蒲宁的作品己成为俄罗斯经典散文的范例,这是因为他在描写俄罗斯的自然、人物、农民时表现出惊人的技巧,语言上具有精练、明快的特点,给人以音乐享受。在俄罗斯白桦树是非常普通的一种树木,蒲宁作品中经常提高白桦树,并对白桦树做细致的描写,在蒲宁笔下,有时候自桦树会低声吟唱,如《故园》中的轻风吹过,白桦树叶就会窃窃私语,田野的风吹过,白桦树叶就会沙沙作响等。有时候白桦树光彩夺目,如《故园》中的白桦树在太阳的照耀下,光秃秃的枝条也变成了银白色,沐浴在晨曦中好像涂上了迷人的淡紫色,给人以遐想。蒲宁赋予白桦林不同的特征,将白桦树描绘得形神兼备,给人带来极大的影响力。在蒲宁笔下“自然具有各种各样的性格特征,甚至是细微的特征和典型乡村生活所有的细节,蒲宁都事无巨细地一一展现。”白桦树具有了灵性,宛如美丽的少女,在微风中轻轻细语,在和煦的阳光中美丽照人,蒲宁将白桦树描写的形神兼备,给予人们无限的遐想,蒲宁不仅描摹乡村的自然景物,还大力描绘乡村动物。在蒲宁笔下,燕子、猎狗己不再是简单的动物,而是富有感情的存在,能和人们进行交流沟通,与人们和谐共处,充满着灵性,这使蒲宁笔下的乡土世界更富有感染力。

蒲宁喜欢对乡村自然中的动物做人格化的描绘,赋予动物灵性,在蒲宁眼中,燕子是美人,这些美人在闪电般的飞翔,还发出幸福的声音,有着粉红色的胸脯,蓝色的头颅,都让人感受到燕子的美,赋予燕子温柔、可爱的灵性。在蒲宁看来,燕子是多情的俄罗斯少女,有着少女的灵性。俄罗斯人钟情于马,蒲宁也喜欢马,他对马观察的很仔细。俄罗斯人钟爱的马是非常漂亮、壮实的,整天会用牙齿把燕麦磨成奶汁,摸一下它的臀部会让人感觉快慰等。在他的笔下马不仅仅是供人使唤的牲畜,己成为人类亲密的朋友。所以在他的笔下,寒鸦也有了修女的模样,它们相互依偎,被雪发出的五光十色的闪耀弄得眯起了眼睛等。在蒲宁眼中,动物是富有情感的,蒲宁把这些动物当自己的朋友,词体现在作品中就是赋予动物人格化特征。同时,蒲宁对动物细微的动作也进行了出色地描写,如《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中的猎狗,猎狗查尔玛在池塘中喝水,扑通一声掉进水中。它小心的向前游,耳朵竖起,义突然向后转,好像怕水深似的,逃到岸上后抖动身子,水沫都溅到了我们身上。然后还坐在我们身边,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有环顾四周等。蒲宁赋予查尔玛顽皮、活泼的灵性。另外,蒲宁还会把自己的处境与动物联系起来。蒲宁在作品《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中,用小马驹的生活处境暗指自己的处境。这里的小马驹成了蒲宁的贴心朋友,表面上是写小马驹,其实是在写自己。

风格

蒲宁是一位极具艺术个性与成就的作家,虽然他以诗歌创作登上文坛,但小说成就却远远超过诗歌。与普希金、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现实主义作家相比,他的小说缺少对典型人物形象的刻意塑造,对完整情节的精心安排,而更注重追求艺术的空灵和对生活的诗意处理。他的小说散发着浓郁的抒情性,其情节的淡化、语言的诗化、刻意营造的诗意氛围等特征赋予小说一种别样的精彩。蒲宁小说因具有诗化小说的诸多特征而改变了俄罗斯传统小说叙事的风格,使小说以抒情为主导,因此他的小说无论从内容还是从表现手段到语言风格与传统小说相比,都具有新的发展和超越。

抒情性是蒲宁小说的突出特征,他的小说跃动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这种情绪的外化是通过超越性视角的运用达到的。这种视角使作者的情感、思绪透过叙述者、人物传达出来。不仅如此,这种情感和思绪还渗透到聚焦对象中去,尤其是渗透到了自然景色的描写中去,从而使得蒲宁的小说具有浓郁的抒情特色。

蒲宁小说抒情性在结构上体现为情节淡化,这也是蒲宁小说诗化的又一个突出特征,这在蒲宁小说中表现为:在情节发展中置入大量的抒情插笔从而极大地压缩了情节的叙述,有时甚至使情节的发展、高潮消隐在其中,而开放式的开头和结尾也打破了小说情节的发生、发展、高潮、结局的完整性,从而使小说情节更趋淡化。这种开放性的情节结构指向的是过去和现在,甚至是未来,从而在三者间架起了一座桥梁,凸现了作品的主题,为作者抒发哲理性思考提供了途径。

蒲宁小说在题材选择上往往趋向于拾取小型题材,在内容和文字上,强调抒写情绪、印象和气氛,注重遣词造句和词的色彩及音响效果,同时还强调意义色彩、声音等的结合,使作品呈现出光影声色丰富的特点。诗歌、小说、音乐和绘画这几种艺术在其作品中相融合并产生永恒的魅力。

语言

蒲宁小说语言富有节奏感和韵律感,他不仅善于运用像音符一样的文字和具有象征意义的音素使小说笼罩在诗意的氛围中,而且精于运用排比、倒装、对偶、平行结构和俄语成语等手段,使小说具有诗歌的节律,还擅长在小说中运用音乐的旋律结构,从而与屠氏区别开来,形成了极富个性特征的节奏模式一舒缓的节奏,使小说具有了歌的性质。

爱情

蒲宁在描绘爱情时,追求着灵与肉的统一。在这一点上,他与许多作家是不同的。同为描写爱情的大师,屠格涅夫笔下的爱情,更多是精神性的,柏拉图式的爱情。这种爱情基于男女主人公对共同的信仰、价值观和理想的追求,尤其在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中,男女追求的爱情“并不是一种超社会超历史的存在,而是与一定的社会理想相互渗透的”,而蒲宁的大多数爱情小说,对笔下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在精神追求上着墨不多,更看重男女在感情上的相悦,以及由此产生的肉体之爱,小说情节一展开,就立即切入爱情的实质—肉体的交欢。

无论是《安提戈涅》、《鲁霞》、《在巴黎》,在简短的叙述之后,男女主人公之间就产生了无法遏制的肉体之爱。

获奖记录

文学类
1933 诺贝尔文学奖 《米佳的爱情》 (获奖) 1903 俄国科学院普希金文学奖 诗集《落叶》 (获奖)

人物影响

由于历史原因,蒲宁的作品曾一度被冷落,然而从20个世纪50年代蒲宁去世后,苏联国内逐渐对蒲宁解禁,到80年代完全解禁。蒲宁在文学创作上的功绩及其对俄罗斯文学的影响也受到了肯定,1999年在莫斯科大学举办的“俄罗斯文学回顾与展望”国际研讨会上,俄罗斯学术界提出了21世纪最具研究价值的五位作家名单,而蒲宁名列榜首,这足见公正的时间对其价值的充分肯定。

人物评价

“伊凡·蒲宁在俄国文学史上已为自己确立了重要的地位,而且长期以来,他无疑是一位举世公认的大作家。他继承了19世纪文学辉煌时期的光荣传统,开辟了一条持续发展的道路。蒲宁力求语言的丰富、完美,而独到的精确观察是其描述现实的基础。他以最严谨的艺术创作态度抵御了单纯追求华丽辞藻的诱惑;尽管他生来就是个抒情诗人,但从不粉饰目睹的一切,而是真实地予以反映。他的语言朴实而富有韵味,正如他的同胞所说,此种韵味使其语言犹如醉酒,即便在译文里也会透出醉人的芳香。这种能力来自他卓越的、出神入化的才华,并使他的文学作品具有了世界名著的特点。” (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评)

“一部《乡村》小说,使40岁的蒲宁名声鹊起。在小说中,他抨击了那些有民族自大狂的农民,对那些乡愚的嘴脸作了入木三分的刻画。作者虽未从历史的角度分析农民的没落,只简述了两位主角的祖父被庄园主纵犬追逼而死,但这个情节耐人寻味,它暗示了一种先天的精神压迫,蒲宁以对这种精神压迫的描写来暗示自己对这种高压手段的鄙视。蒲宁的这部作品完整地体现了俄国文学的本色——阴郁加残酷。” (诺贝尔奖委员会主席霍尔斯陶穆评)

“蒲宁的艺术贡献是不容争辩的,决非昙花一现。举世公认,他的纯俄罗斯式的短篇小说和篇幅不大,结构自由、内涵异常丰富的中篇小说达到了高度完美的程度。” (苏联诗人特瓦尔托夫斯基评)

“俄国文学史如果去掉蒲宁将会黯淡无光,将会失去这位情系俄国文化的孤单旅行者心灵中彩虹般的光耀和星光闪烁。” (前苏联作家高尔基评)

他的描写“尽善尽美、生动严谨、大胆持重,不禁令人惊叹折服”。 (前苏联作家奥·米哈伊洛夫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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