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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犀”是高鹗的妄篡,为了“暗示”妙玉与宝玉之间的“关系”?

  周汝昌回忆:沈从文详注《红楼梦》

  红学研究

  我与沈从文先生,平生只有一面之缘,但60年代事涉曹雪芹、《红楼梦》之际,我们却颇有一些文字因缘。这些经过知者无几,恐遂湮没,应当一记,乃作此文。

  沈先生的文名,我在中学时略有所知,其他是谈不到的。没想到后来还有了交往。

  那是1962年吧,国家要隆重纪念曹雪芹逝世200周年,紧张展开大规模准备工作,文化部组织几个科研、文化、出版各界的人士常驻故宫文华殿,是为筹备办公处。阿英、黄苗子等是“常务”工作者,临时走动的人还很多。我是应邀常去开会的人。此外,则上海请来了两位画家,刘旦宅与贺友直。刘那时还很年轻,我和他的“关系”另文再叙。如今且说,刘、贺的住处是东华门外、骑河楼附近的翠云庄。此庄风格不俗,远远可望见上罩碧琉璃瓦的围墙与屋顶。他们食宿于此,专心致志,要创作画幅。画是雪芹像和他的生平事迹。

  当时,对曹公子的一切了解极少,“生平”也只有几个“点”(大致没有超出拙著《新证》的范围,因为《曹雪芹》[草创的传记]是1964年才问世的)。肖像更不知该画成什么样子。所以要开会,要讨论。

  一日,得讯要到翠云庄去开会。

  记得这种会文化部所派领导人(如邵荃麟、阿英等)是不来的,主持者是黄苗子。墙上已贴好了刘旦宅画的雪芹像,拟作样品供讨论品评。

  屋子不大,被请专家排坐于靠墙一溜椅子。我和吴恩裕等都到了,而最后进来了一位迟到者。他身著深色中山服(那时的礼服),头发漆黑有光,满面春风,亲切和蔼,主动同我握手———我还不认识,只听他自报:“沈从文”。

  他给我的印象令人喜悦愉快。还记得他和恩裕兄一样,手臂里夹着一个黑皮包———那时尚无后来的带提把式的人造品,都是黑亮的真皮包,是高级文化人如教授等不可少的(上课、上班)必用物。沈先生的发言都说了些什么?今竟失忆(其实连我自己说的什么也一句不记得了)。只记得讨论的主题是雪芹画像要表现出“十气”———英气、才气、傲气、狂气……,大家都笑说:这太难为画家了!一张画怎么能表出这么多的“气”?

  我并未拜识过沈先生,为何我们初会时他就主动向我握手?原来这有一段故事。

  话要交待清楚,就得从头说起———这有一段经过,也是局外人鲜能得知的。我由中央特调到人民文学出版社,让我做古典部“小说组组长”,负责整理《红楼梦》新版,组员有周绍良、张友鸾等人。版本校勘之外(命令仍用“程乙本”,不许轻改一字),要加新注,须找专家,领导指示人选是启功先生。我为此亲到他府上,其时启宅在黑芝麻胡同大院落,启太太也为此到舍下(东四牌楼十二条以北的门楼胡同)来过。

  那时已然是对“考证”尤其是“烦琐考证”批判得十分激烈严峻了(以为学术不需要考证,只需要突出政治……),启先生对此十二分害怕,唯恐挨了批,下笔极度谨慎———表现为:一条注释尽量字少话活,竭力避免一个“落实”的具体详实的讲解,亦即采取“繁琐”的另一极端的“策略”,用意甚苦。

  这种办法是否最好?(其实也受了50年代某些专家注诗词的“简化”风气的影响),我心里并不赞同,但不宜提出异议。谁知,沈从文先生对这样注法却持异议,他不满足,向出版社提出了意见,主张要注这部小说,必须切实详实解清代的那些实物(皆非虚构),这与启功先生的用意恰恰相反——而且那时极忌把雪芹之书解释为“写实”,那在彼时是最错误的“文艺理论”。

  沈先生早弃文学创作,只在故宫博物院工作,专研服饰,有了杰出的研究成果。这就无怪乎他是强调“务实”,而不以“玄虚”的注法为然了。

  沈先生寄来了一部质、量俱不寻常的红楼注稿,份量很重,看出是下了真功夫。

  “古典部”领导命我将沈稿送交启公“参采”。我遵命照办。启先生一见,吓坏了!……拙笔很难“表现”,尔时的形势气氛,“当事”者的表情与话语,我这“编辑”的尴尬处境。此处只好来一个“话要简断”———事情的结果是:启先生一字不敢采,我得负责对沈先生“退稿”,这还不打紧,最难的是我还必须在“新版”卷首“交待”,说启注“参考”了沈著,以“圆”其“场”。但这种“圆”法却又两面不讨好:启表示我何尝“参考”了他的大著?沈谓你们一点儿也不接受我的良言与诚意。

  ……

  我那领导呢?对此一切,似解似不解,茫然坦然,根本没觉得这算“一回事”。

  还有一件有趣之事:沈注中说妙玉庵中茶具诸古玩中有“点犀”,是用“心有灵犀一点通”之诗句,以为妙笔。我和他争论:雪芹原文是“杏犀”(众古抄本一致无歧),杏是上品犀角的佳色。而“点犀”是高鹗的妄篡,为了“暗示”妙玉与宝玉之间的“关系”,是十足的俗笔,断不可取。

  沈先生不以为然。对那“”,我们也有不同理解,此不赘述———二人的文章,皆见于《光明日报》(我最后一篇,报纸不给登了,于是“正论”落在沈先生一边,好像我理亏了……)。

  我所以叙此旧情,只是为了让人们知道:经此“争议”,种种微妙历程,而沈先生见了我表现的那种热情亲切的风度,说明他真是一位忠厚长者,大度君子,没有任何世俗常态“小气”。

  这样的学者,是真学者。我一直挂念,他那部红楼注稿卷帙可观,后来怎么样了?是否逃过浩劫?为何未见出版?……我谨以拙文,对沈先生敬志悼念。

  [赘语]忆有友人曾言,沈先生的小说,那时绝不能受人注意。后来忽然“红”了。此事态似与钱先生的《围城》有相似点,都是香港文学界忽然从“土埋”的老库存中“发现”了,有点儿惊奇,这才影响到内地,于是纷纷称颂起来。若如此,则此或亦世态炎凉之一面侧影吧?

  诗曰:弃文订古考衣装,细注红楼辨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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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曲:引子、枉凝眉、终身误、恨无常、喜冤家、分骨肉、虚花悟、乐中悲、世难容、聪明累、留余庆、晚韶华、好事终、飞鸟各投林

  金陵十二钗副册:甄英莲(香菱判词)、平儿、薛宝琴、尤三姐、尤二姐、尤氏、邢岫烟、李纹、李绮、喜鸾、四姐儿、傅秋芳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晴雯(判词)、袭人(判词)、鸳鸯、小红、金钏、紫鹃、莺儿、麝月、司棋、玉钏、茜雪、柳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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