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树花开,或安静,或热烈,生命的树上结满了果实,有那么一颗,叫作——第一次。
曾经在一班回家的公交车上,我双手抱着一大包学特长的东西,车上嘈杂不安,车上的人也是摩肩擦踵,喊声、骂声混成一片,震得人耳朵生疼。车身猛烈摇晃起来,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抱着东西努力想要挤过去,但却被人浪又推了回来。我依稀记得,一位老奶奶,年过花甲,背已驼了。她站起来,拉我坐下,我连忙摆手,她谎称自己下一站下车,哄我坐下。其实,当我下车时,她还默默站在角落里,望着窗外发呆。她用自己疲劳的身躯,撑起对一个陌生人的爱。我记住了。
乌云摇摇欲坠,地上铺满了深黄的,已无生命力的落叶,天空中还有飞舞的叶雨,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打在树叶上,树叶在空中转了个圈,无奈的飘落,落在土壤里,没了动静。我笑了,落叶还会为别人服务呢!
又一次,我坐上一班回家的公交车,小雨打在公交车透明的车窗上,发出“嗒嗒”的声音,我侧头看着路上
行色匆匆的人,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气温,心里默默想着,他们会冷吗?想着想着,自己不禁也打了个哆嗦。
公交车到站,一大群人蜂拥而上,只有一位老奶奶被挤在人群最后,我看清了她:她瘦骨嶙峋,两腮深陷,只有两颗浑浊的眼珠突出来,望着拥挤的人群,显得有些茫然。她抱着一袋子东西,用手小心护着,我猜,那是从乡下带来的土鸡蛋。她努力往前挤,却被人浪又推了回去。我抬头看她,她也看到了我,我浑身有些不自在。
我毅然起身,周围的人都盯着我,我又害怕又惶恐,低下了头。我走过去,拉拉他的衣袖,示意她到我这儿坐,她冲我笑笑,用不清楚的、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话含糊地对我说:“谢谢”!
这一次,换我站在门口,呆呆望着窗外的雨。我想,“世界是冷酷的”这句只是从某个角度定义的话,已不再准确。其实,爱与关怀无处不在。只是一个让座,或许又能给他人带来温暖,用自己那颗炽热的心,暖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