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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我真的理解了

“……我又在发呆了”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坐靠在座椅上,看着房间由白色转换成金色,时间从我身边一次又一次路过,隔着一面墙外的世界与我无关。记忆中的对错与否也不是现在该争执的,我如同一个不和谐的石像融合在周围的木质家具中,也许从某个角度看,真的是一幅很美的夕阳画吧?

我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说着礼貌用语,不是很清楚,类似于“您好”“在吗?”……她进来了,带来些光,整个房间亮了点,不急不慢走到我跟前,她没说话。只是我感到了一束深邃的目光,也望去,一丝金光超速闪过,金色的余晖映着赤红,赤红变成深红,黑红,越来越浑,越来越黑,最后连光也照不透了,而这,仅仅用了一秒。在这对我来说美轮美奂的一秒,比那安静而火热的红日更加难得,那是落日,最后的落日……情感与理智一下子抓住我的大脑:也许,是时候了,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妈妈,如果你身处一个对人类来说,仅次于上帝的位置,人类面临灭绝性灾难,我的灵魂便是交换和代价,你怎样?”她是我的母亲,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我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一个干净而清楚的世界,不知道是因为太白还是太明亮。我站在离她大概五六米的地方,很近又很远。下雨了,一开

始只是小雨,之后渐渐变大,地表出现水洼,不,应该不能说水洼,那是镜面。地球就是一个光滑的镜面球体,现经过雨水的冲刷,不过是呈现出它原来的样子,而我们,正站在这个球体的最高最亮点,互相注视着。

我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声音不高,但我知道她能听到。周围没有声音,她用眼神仿佛在告诉我:

我会以爱的名义把世界推向深渊。

真的吗?我用孩子般纯真的目光回应她,也像个孩子般期待她的回答。

雨停了,青山绿水,日月星辰,一切称得上美好的事物,在她的身后飞速交替,有的甚至一闪而过,最后越来越快,直到化为虚无,她的目光也更加柔和而坚定。我面前的,既是上帝,也是母亲,我可以看到在她身体的边缘发出微弱的光芒,身影也变得越来越高大,然后她选择蹲下,我用力的看向那深邃却又镜面还清澈的瞳孔,里面的,不是伟大的人类文明,不是天蓝的地球,也不是灿烂的宇宙,而是一个火热的灵魂。一秒又一秒过去了,我再次回到现实世界,回了下神,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没人比我更清楚,理所当然……

最自私的人啊,如果我是渺小的仰望星空的沙砾,你就是我仰望的星空,妈妈,我将变成萤火虫,飞蛾扑火版点缀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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