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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南城(4)

  有些事 听懂的人一直都很少很少很少

  一如我一直努力的在寻找 拥有四叶的幸运草

  妈妈带着我坐在喧闹的市集里的一个小板凳上,听算命的女人重复她每天要讲了几百遍的台词,我从头笑道尾,全是谎言和对谎言的辩解。只是末了她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你是一个完全没有主见的人”,这让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可是我也有固执己见的时候,就像我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即使单曲循环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听得懂一首《董小姐》。

  大年初一,拜完整整两条街的年之后,和珊珊丹丹娜娜帆帆她们一大帮女生去青口逛街,每年都是这样,这是我们的惯例,就像时代广场上每年都是人挤人一样,其实我们都不知道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大家都在这样做。精品时装店里随手拿一双就是超过450元的高跟鞋,朋友在地下商贸城的拥挤人群中用45元淘到了喜欢的包包,而我却只买了一瓶4块5毛的黄桃罐头。过着这种种生活的我们平行走在同一条人行道上,甚至还会遇到似曾相识的人。

  过年的时候,相亲的人很总是很多,两个本毫无相关的人,也可能因此就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这样想的话,不知道该称为奇妙还是荒唐。总之,还是庆幸有人成功了。听潘建说今年初三有同学聚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我没去。可是那天,我还是在青口最热闹的街道上走着,我站在人群中想也许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呢。结果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莫名的巧合相遇,玉皇大帝和耶稣上帝才懒得管我的闲事。后来,我去见了一个人,我们一起看了一场电影,吃了一顿饭,坐在摩托车上看了一段风景。然后我告诉自己,这就是青春的尾期,什么也别再期待。


  坐在藤椅上,旁边放一堆闲书,喝一杯自调的咖啡,听着一首左立的live版《董小姐》,一直都以为这样的日子是最美不过的了。只是,内心却缺少了一份沉静。仔细想想,我已经远离书本很久很久了。最讨厌借口的我却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原谅自己的不作为,拿手机刷屏的次数比翻书的次数要多,吃零食的时间比运动的时间要长,淘宝支付宝里的账单比钱包里的现金要多。所以妈妈说我的衣柜里没有一件成文的衣服,爸爸说我的字迹一点都没有进步,连弟弟也总说我说话不经大脑。我不得不反思,何以肤浅到了如此地步。二十五岁的年纪,不知改称为女孩还是女人的年纪,网站上关于“25岁的女孩”的帖子很多,条条款款,总有上百条之多。在这个轻易被贴上标签的年代,足以引起一场不小的恐慌。所以,即使活的糊里糊涂,还是有了自己的小本本,现在的我们对聊天板上异性朋友的表白就该像听到一句“你真漂亮”一样一笑而过,不要奢望一句“我喜欢你”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任何的改变,能改变我们生活的只有自己。

  好像下过那么一场时间很长的雪,雪花从凌晨飘到黄昏,飞进我的手套里,头发里,于是,有人堆了雪人,有人刻意用手指在雪地里留下猫咪的梅花脚印。冰天雪地的日子,伴随着某个人的温暖问候,偶尔还是觉得有些陌生。这个冬天,咖啡的温度总是很快散去。留下一堆的待续处理。唯美的图片里,咖啡的香气不会散尽,纯色的冰淇淋不会融化,透明玻璃瓶里的果酱不会腐烂,还有女孩真诚的笑容被永远定格,没有一丝的杂质,也没有现代人的心。人们的心里太拥挤了,挤满了秤杆和卷尺,容不下一分纯感情的自留地。橱窗里的非卖品越来越少,我们彷徨、犹豫,算计,像潘建说得,“我们终于变成了我们当初最讨厌的那一类人”。放慢脚步生活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新娘的捧花最终都在哪里枯萎了呢,让人感到痛苦的,是我们以为会永恒的东西的毁灭。

  在人人小站里看到这样一句话,“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变得一样,一样的平庸。 ”所以渐渐地,我们都成了这万千社会中的最不特殊的一份子,成了别人的路人,也做了自己的路人。记得一个长辈告诉我,“这就是你需要适应的社会,等你变得和所有人都一样时,你就可以安稳的生活下去了。”我还是相信我们的人生有无数种可能,可如果不去努力,连一种可能都不会发生。咖啡店的女孩,弹吉他的女孩,背着相机站在月台上的女孩,那些女孩都不是我们。可是,还是要加油,不能因为没有掌声,而忘记了自己的梦想。虽然与这个社会仍然格格不入,我应该庆幸,我还是我。

  让我们感慨的事物通常有两件,曾经的梦想和从前的朋友。曾经的梦想就像是被遗忘许久又偶尔被晒出来的那只叫北都的熊,让人好想去抱抱它;而从前的老朋友的一个问候就像在电台里听到一首老歌,让人好想把音波留在空气中,不去呼吸。跟新的朋友聊起我的大学时代,想起那时,我们三个人每天结伴而行的时光,突然发现,阿九和婷婷都已变成了回忆里的人物。关于友情,我想我是极幸运的,从小学到大学,身边从不乏几个形影不离的闺蜜,所以也总认为友谊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阿九的预言是对的,我是一个对感情过于冷漠的人,可是早晚有一天我还是会怀念别人对我的好。现在看来,友情虽不像爱情那样让人牵肠挂肚,却也终成遗憾。

  在音乐下午茶里听到这样一段话,“爱情也好、婚姻也罢,还是那句话,没有好不好的,只有合不合适,若真是上天有意,无论途径多少风景,他都只会为你停留,这就是命中注定。”我虽然对“命中注定”不尽相信,但还是觉得这样的文字是极浪漫的。就像听到他说,“你是一个意外”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语言。也许是因为我对文字的过分敏感吧。仍然相信,这个世界上爱情是真的存在过的,只是并不是一直都在。也许陪伴与懂得比爱情更加深刻。什么样的感情是值得我们去坚守的,我想,大概是你对一个人很多方面都不尽满意,却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现在看来,“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是一件多么现实而不易的事情。

  一场相亲就像是下一个转角,会遇见谁都是一个偶然。他说这是缘分,我说这是偶然。因为,林特特在书中说,青春就是件很偶然的事,很偶然的选择,很偶然的改变,很偶然的结果。突然想起一个室友在大学时候常常抱着吉他谈一首《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边,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再听这首歌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付方静,于是半夜给她留言,“以前的留言板上,全是你和赵的留言,那时我们常常谈论一本书,一份情愫,现在你和他都不见了。以前的友情、爱情,好像都被我弄丢了,再也寻不回,连回忆也被我狠心的删除了。”生活还是这样继续,常常听听豆瓣FM,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嫌音乐吵,也许某个人说的对,我是一个特别缺乏安全感的人。难过了,就努力的拖地,努力的洗衣服,努力的踢毽子。记得看过这样一段文字,“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那个星期五,是最糟糕的,可是三天之后就是复活节。”还好我的悲伤期限也不过只有三天,三天过后,剩下的不过只是落寞。唯一的改变是看见水母图片的时候就会条件反射的想到某个人。

  2014年春天的一个午后,冲了一杯咖啡,又苦又酸,一口一口的咽下去,像是在反抗我似乎瘫痪的生活。在家的日子有点与世隔绝的感觉,有时候忙完一整天躺下后才发现忘记了这天是星期几。除了偶尔听听李飞打电话来“否定”我的现状,看看苏芹挂在嘴边的“大胖子”的各种萌态,聊聊同桌超人朱海容她们的生活。我问自己说怎么办,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过怎样的生活。理智的朋友们总是给我上课,想那么多做什么,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所以我只能在键盘上敲出来,我的幼稚的或是多余的小情绪,让我不敢打扰和不想打扰我的人们看到,我还在这里这样的生活着。咖啡总是会在我喝完前冷却,就像我们现下的悲伤,可是有些情感永远也不会消逝,就像杯底残留的咖啡渍。

  年少的时候,以为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现在才知道,自己只看到了冰山一角,看到的人和事愈多,心里愈多的只有敬畏之心。最近开始关注一家叫“在阳光下开花”的网店,心里寂静的要发疯的时候,总是一件接着一件的看她们的衣服,一篇接着一篇的读她们搜集来的文章,关于被现实生活左右后的人们依旧存留下来的感情、梦想和信仰。还有关于在青葱岁月中慢慢老去的女人们对生活的态度,于是觉得衰老也可以是一件从容的事情,因为她们告诉我,“只要岁月静好,身体无恙,一切都不可怕。”我甚至开始在没读完《一辈子做女孩》时就学会了祈祷,“我希望变成一个让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任何时候都配的上自己的年龄。”

  在我们每个人的周围,总有这么一群姑娘,燕瘦环肥,每个人的故事也都不太一样。姑娘F,大学时期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异地恋,毕业后又为了现在的男友和梦想辗转去了一个很远的城市打拼,虽然一直遭到家人的反对,但是她义无反顾。也许她的漂泊很辛苦,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是我最佩服的一个女孩;姑娘G,大学时期是学业成绩和人际关系都领先好学生,毕业后仍以我们班最快的速度结婚,现在过着两个人的小日子,时常在空间里晒出她的爱心美食和偶尔的小抱怨;姑娘Q,一直以来都是朋友圈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人,所以在折腾了好几个省份后以我们意料之中远嫁他乡,现在每每在空间里看到他女儿特立独行的照片,让我常常有一种幻觉,像是在看另一个小Q……看,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选择,带着每个人不同的遗憾,然而都没有关系,我们就这样按照自己的意愿努力吧,因为人生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这里引用黑米的一句话:“愿好姑娘们光芒万丈。”

  趁书店打折的时候,买了几本一直想收藏的书,其中有一本蛮有趣,叫《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很长的书名。其实在我看来,这是一本没有太大实用价值的书,不过浏览目录里的某些条目的时候还是笑了出来,带着慎重而又玩笑的情绪;看过陈乔恩的《乔见?猫》,不由得感慨,她也不过是一个时常带着自己的小情绪的文艺女生罢了。她在书中提到,听过的最浪漫的的一句话是,“在我的未来里,每一个画面……都有你。”这句倒是真的很浪漫。

  很喜欢的一句话,送给读到这里的你:

  你脚踩的地狱只是天堂的倒影,我唇角的故事终将是时间的灰烬。

  北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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