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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国破家亡雄心在 抗日旗下聚英才

  

  第八回国破家亡雄心在抗日旗下聚英才

  坐落在东四天条胡同的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总部半夜灯还亮着,总部几个主要成员卢广积、王卓然、孙恩元、闫宝航、杜重远、王化一齐聚在会议室里,从一个个人的严肃神情上看,他们正在研究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卢广积:“各位同仁,东北民众抗日形势就像咆哮的鸭绿江一样汹涌澎湃,黑龙江骑兵总指挥马占山率领东北军在嫩江马车桥反击日本关东军,打出了中国人的骨气;吉林的东北抗日义勇军、东北反日游击队、东北人民革命军联合起来,组建了东北抗日联军,开始反击日寇的侵略;尤其在辽东三角地带,也有一支武装队伍,叫什么名字不祥,反正闹腾得非常火龙,化一同志,请你找苗可秀(苗克秀)了解一下这支部队的情况,我们急需要掌握东北的抗日形势。”

  王化一:“苗可秀同志和学生们到南京请愿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不过,王者兴同志在北京,他对辽东三角地带的情况比较熟悉。”

  卢广积:“王者兴?嗷,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东北人民革命军师长对吗?”

  王化一:“对,我的凤城老乡,我找他去,看看能不能弄出点消息来。”

  初春的未名湖畔,就像一副美丽的图画,封闭了整整一个冬季的坚冰在春风的吹拂下,渐渐地融化,平静的水面慢慢地露出一片碧绿,波光潋滟,光滑细腻,就像小姑娘羞涩、洁白的脸。突然,一艘小船从远处的树荫里划出,把一对情侣的笑声载满了船,撒满了湖,使这副静静的图画增加了许多灵动。堤上的垂柳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微微地摇动着婀娜的腰身,张扬着鹅黄色的嫩绿,在人们的脸上,头上飘荡着。

  王者兴在湖边走着,欣赏着未名湖的美景,不禁感慨万端,他自言自语地说:“多么宁静的角落呀,东北不会有了!”

  王化一从远处跑来,和王者兴打着招呼:“者兴老弟,着急了吧。”

  王者兴:“不着急,你看,有这么美丽的景色陪着我,我着什么急呀。”

  王化一:“住几天嘛,好容易来的,为什么着急走?”

  王者兴:“心情挺不好的,东北那边是指不上政府了,我们共产党人不能就这样窝囊下去,抗日大旗我们是扛定了。”

  王化一:“老卢同志找你谈了?”

  王者兴:“谈了,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的解散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国民政府始终是忍让、等待和对国联的倚靠,从来就没有抵抗的决心和勇气,要不是这样,东北就不会沦陷,三千万东北人民就不会成为亡国奴。他们不干我们干,非把小日本撵出东北去不可。”

  王化一:“者兴,我赞成你的观点,其实东北民众救国会驱除鞑虏,光复东北的宗旨从来就没有改变,你的想法和东北民众救国会的努力方向是一致的,我们将一成不变地支持你们。可是……”

  王者兴:“你在怀疑我们的力量,担心我们到底能撑多久,对吗?”

  王化一:“恕我直言,对你们辽东三角地带的情况我们并不十分了解,只听苗可秀说过,他有个老乡叫邓铁梅在辽东三角地带拉起一支抗日的队伍,好像在八一宣言里也提到过这个人,具体的情况我们就不清楚了,所以,我们的担心是有缘由的。”

  王者兴:“老兄,对不起,这事怪我,我应该早点把辽东三角地带的情况汇报给总部,我这次来一方面想听听总部对我们的指示,另一方面也想插空汇报一下,说实话,我还是担心这支队伍的最终归宿,这是我这次千里迢迢来北平的真正目的。可是,好像没什么必要了。”

  王化一:“有必要,总部组织机构解散一时半会儿还办不了,但是即使解散了,宗旨还在,领导力量还在,另外,起码我这个凤城人还想知道我家乡的故事吧。”

  王者兴心事重重:“这支队伍叫中国少年铁血军,一万六千多人,司令叫邓铁梅,别的我就不想说了,对了,我下午就要走了,就此告别吧。”

  几天不见王者兴,邓铁梅心中有些纳闷,也有些不快,他认为,王者兴身为参谋长,离开部队起码应该打个招呼,而不应该这样玩失踪。但王者兴毕竟是邓铁梅的领路人,即使有点闪失,邓铁梅也不好说什么。邓铁梅的心思云海青看在眼里,就主动到司令部去,和邓铁梅透露了王者兴去北平的消息,并反复说明王者兴此次不告而辞的原因,想尽量解除二人之间的隔阂。本来邓铁梅对王者兴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经云海青这么一解释,尽管是含含糊糊的一谈,也就烟消云散了。

  就在二人谈论王者兴的时候,王者兴回来了,他径直地来到司令部。

  “司令,对不起,我有点无政府主义了。”王者兴说。

  邓铁梅赶忙站起来:“回来了,我正和副司令谈论你呢,回来了就好。”

  云海青:“参谋长,这一趟北平还顺利吗?”

  王者兴:“还行吧,等我喘喘气,和你们汇报一下。”

  这时,勤务兵进屋:“报告,门口一个年轻人求见。”

  邓铁梅:“谁?”

  勤务兵:“没说。”

  邓铁梅:“请他进来。”

  勤务兵:“是。”

  苗可秀在勤务兵的引领之下,来到司令部。

  邓铁梅上前仔细观察:“可秀!怎么是你?”

  苗可秀趋步上前:“邓兄,果然是你!我可找到你了。”

  邓铁梅:“我的天哪,这不应了你父亲的那句话,两座山到不了一块,两个人总能到一块的。”

  苗可秀:“邓司令你还记着那件事呀。”

  邓铁梅:“记得,怎么能不记得?来来来,我介绍一下。王者兴,我的参谋长,云海青,我的副司令,这位是我的老乡,东北大学高材生苗可秀。”

  苗可秀紧紧地握着王者兴的手:“您就是王者兴,王师长?久闻大名,不曾一见,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王者兴:“我听化一他们说过你,但你去南京了,我没有见到你,没想到时隔几天在这里某面了,真是缘分呀!”

  云海青上前握手:“我叫云海青,见到你真高兴。”

  苗可秀:“云海青,听说过,我们的同志呀!”

  邓铁梅十分惊讶:“原来你们都是共产党的人,我说你们的气质和精神状态都不一样嘛,好好,这都是一家人了,哎,我告诉你们,我和可秀也是兄弟,算不算是一家人呀?”

  王者兴:“兄弟?有故事呀!说说,咱听听。”

  邓铁梅笑着瞅了一眼苗可秀:“说说?我可要揭老弟的癞疮疤了,老弟,行吗?”

  苗可秀笑起来:“行行行,他们愿意听你就讲呗。”

  邓铁梅和苗可秀都是小市人,邓铁梅是磨石峪人,苗可秀是下马塘人,苗可秀小邓铁梅7岁。那年邓铁梅刚在小市总甲所当文书。总甲所虽是个剿匪的部门,但民间的矛盾、纠纷、社会治安什么的,有时也管管。苗可秀的家庭很富裕,父亲在下马塘也是个有名的绅士。父母从小就给苗可秀定了娃娃亲,在苗可秀十六岁上东北大学预科的时候,女方父亲怕苗可秀学成后把自己的女儿甩了,就提出结婚的要求,苗可秀父母感觉女方的要求顺理成章,无可非议,就答应了女方的要求。但是当苗可秀知道了之后,便百般不允,以死抗婚。对此,女方认为苗家耍了他们,就耍起了泼妇,天天到苗家去搅闹。就这样,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激化。那段时间,总甲所忙着剿匪,人手不够,邓铁梅这个小文书就派上了用场。他把苗可秀传到总甲所,询问事情的原委。

  “女方告你耍戏人家,你说怎么办吧?”

  “大哥你不知道,我和她是双方老人指腹为婚定的亲,没想到她出生时难产,捞下了小儿麻痹,瘸子。我都上了大学了,你说我能和一个瘸子混一辈子吗?别人不理解,大哥你能不理解我吗?”苗可秀有点急,眼泪都出来了。

  邓铁梅心头一震,心说人家一个大学生能和你一个瘸子结婚嘛,不同意结婚才是情理当中的,可指腹为婚在民间是认可的,这婚约是毁不了的。邓铁梅没了主意了。

  苗可秀看出了邓铁梅的摇摆,就说:“大哥我求求你,你帮我了断了这个不公平的婚约,你要是不说话,我这一辈子也逃不出封建婚姻的折磨了,我求求你了。”

  邓铁梅见苗可秀苦苦求他,更没了主心骨,他借口上厕所,跑茅屎道(厕所)里蹲了差不点半个小时,也想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真有了主意。

  “我说大学生呀,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支持你废除那个封建婚姻,可指腹为婚这种娃娃亲是合理合法的,毁约得有理由哇。”

  苗可秀:“理由不是人想出来的吗?想个理由呗。”

  邓铁梅:“嘿,你这个大学生果然反应了得,对,编个理由不就得了吗?”

  苗可秀:“不对,不是编,是想。”

  邓铁梅:“好好,对对,想,你倒挺聪明,想不也是编吗?”

  苗可秀:“不对,想出的理由是正当的,编出的理由是瞎懵的。”

  邓铁梅:“对,想个理由。那就这样,如果男女双方有一方是瘸子,婚姻无效。因为女方是瘸子,所以你们的婚姻无效。”

  苗可秀高高举起手掌,和邓铁梅的手掌用力击打在一起:“严密、合理,好主意!”

  第二天,邓铁梅把双方老人连同男女双方都传到总甲所,宣布了一项重要判决。

  “查苗可秀与霍秋香自幼指腹为婚事实存在,本应依照婚约择日完婚,但法律最近有新的规定,男女双方有一方是瘸子者,可不履行原婚约。又查霍秋香从小左腿残疾,实属瘸子,故苗可秀可不履行原婚约,不与霍秋香结为夫妻。此判决为终审判决。”邓铁梅有声有色的念完了判决书,偷偷看了一眼苗可秀,眨了一下眼睛。

  霍秋香和她的父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手颤抖着接过判决书,拉着姑娘走了。

  苗可秀:“那时候的人哪,愚笨,总甲所就是最高衙门,说什么就是什么,邓司令这么装模作样地一忽悠,成了,就把我救了。”

  云海青笑得前仰后合:“苗老弟你这抗婚抗得风光,你把总甲所改成法院了,这判决你说谁敢违抗?”

  苗可秀:“那没办法,邓司令就在那个位置上,我倒明白,他是在帮我。完事之后,我挺感谢邓司令,想请他喝顿酒,他不去,他说以后再说吧,我说还有以后吗?我父亲插嘴说有,两座山到不了一块,两个人总有一天能到一块的,你们看,这不应验了吗?”

  王者兴:“司令,别光站着说,开饭了,咱边吃边唠。”

  邓铁梅:“好,吃饭,请。”

  晚饭后,邓铁梅和苗可秀相拥着火炉,两个多年不见的老乡促膝长谈起来。

  苗可秀:“邓司令,说说你和你的部队吧,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邓铁梅:“不说我了,我没什么可说的。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部队吧。”

  苗可秀:“好,就说说你的部队。”

  邓铁梅:“从哪说起呢?”

  “报告,杨师长求见。”警卫员报告说。

  邓铁梅:“有了,就先说她。”

  苗可秀指了指已经进来的杨之冰:“你说她?”

  邓铁梅:“对,她可有戏了,你看她又多大年龄?”

  苗可秀:“顶多二十岁。”

  邓铁梅:“错,十六岁,她是我们五个师长当中年龄最小,资格最老的一个,怎么样,你信吗?”

  苗可秀摇头不语。

  邓铁梅:“不信是吧,告诉你,她叫杨之冰,绰号双枪王,她的身上有一大堆传奇故事。”

  苗可秀惊奇:“传奇故事?女侠呀!”

  邓铁梅:“差不多,可以用女侠称呼她。”

  杨之冰出生在凤城宝山大营子一个家境殷实的地主家庭,父亲名叫杨耀祖,字山翁,号山中人,是个知书达理的秀才,由于有点知识,很懂得家庭教育,孩子们也熟读文章深谙伦理纲常,在远近都享有非常好的口碑。杨之冰身上有一姐姐,名叫杨之韵,长她六岁,杨之冰虽与姐姐年龄相差不少,但杨之冰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平时竟与姐姐像大人一样言来语往,平等处事,二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杨之冰五岁时父亲杨仁义就将宝贝女儿送进了私塾,早早就接受了四书五经,人文论理教育,到了十一岁时,她已经是一个口诵万卷,技高八斗的才女了。这时的杨之韵已经十七岁了,在当时的农村,十七岁姑娘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于是,周围十里八村许多年轻小伙子纷纷托人登门说媒。不久,凤城上下到处传播着杨家大小姐要出嫁的消息。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杨之韵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恶魔的黑手正悄悄地向杨家伸来。

  话说在大营子一带有一伙土匪,匪首名叫费明耀,绰号老鹞子,是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中将参谋长荣臻的姑舅弟弟,此人常年光着溜圆铮亮的头,肥胖的脸上长着一对鹞鹰眼,加上一个鹰勾鼻,人高马壮,五大三粗,凶狠狠,恶窦窦,谁见了都会畏惧三分。老鹞子虽占山为匪,却有来头,他原系东北军的一个团长,因在职期间倒卖军火,被判死刑,荣臻从中斡旋说情才免除了死罪,后借机逃脱,到凤城投靠了两姨哥哥汉奸纪明允,在纪明允的关照下,拉起了杆子当了土匪。老鹞子早就听说杨仁义有个闺女貌美如花,才艺过人,就一厢情愿,想娶杨之韵为压寨夫人,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妄想,在他的心里抓心挠肝地转悠了好久。日本人小林从纪明允嘴里得到了老鹞子想霸占杨之韵的消息后,专门向日本关东军上岛秀敏中佐做了汇报。上岛秀敏得知这一情况后拍手大笑,他立即对小林做了部署。

  那天晚上,父亲张罗着要送女儿到奉天书院继续深造的头天晚上,一伙武装土匪突然把杨家大院围住,老鹞子带人一脚踹开大门,闯进了上屋。正在上屋和女儿说话的杨耀祖见屋里半夜三更闯进一个带枪的恶斗斗的人,当时就吓得够呛,急忙把两个女儿拉进里屋,关上了门,出来应付进来的人。

  老鹞子把两支镜面盒子枪重重地拍在桌上,把一只脚踏在椅子上:“我说老丈人,您老坐下,请受小婿一拜。”

  杨耀祖坐下:“你是谁?半夜三更闯进我家胡言乱语,来呀,给我赶出去。”

  几个家丁持枪冲了进来,老鹞子的卫兵也捞出了手枪,双方怒目对峙着。

  老鹞子把自己的卫兵扒拉一边:“一边去,客气一点,别忘了这可是我的老丈人家,去,去,边儿去。哎,我说老丈人,本人姓费名明耀,是野猪山山寨的头儿,我听说你家姑娘要出嫁,嘿嘿,我就来了,可有一样我得说明白,我来是娶媳妇的,你得把姑娘交给我,别叫我费事,听明白了吗?”

  杨耀祖气得浑身直打颤,指着老鹞子的鼻子,说不出话。这时,一个家丁慌慌忙忙地进屋,扒着杨耀祖的耳朵说:“老爷,不好了,咱家院里房后都是他们的人,咱家被包围了。”

  杨耀祖一愣:“啊!他们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别慌,都听我的。”

  杨耀祖露出笑容,走到老鹞子跟前:“嗷,听说听说,是野猪山上的费爷,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这事吧有点急,孩子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样好不好,你稍等片刻,我和孩子商量商量,一会儿给你个答复,你看怎么样?”

  “好哇,婚姻大事,合计合计,多好哇,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去吧商量去吧。”老鹞子抓起桌上的双枪,吹了吹黑洞洞的枪口,斜眼瞅着杨耀祖。

  杨耀祖把管家曹明轩找来,一块来到里屋:“之韵、之冰呀,这帮人是来者不善哪,咱家要出事,你们姐俩赶紧从后窗跳出去,趁夜黑头到凤城街里你二姨家躲一躲,快,快走。”

  杨之韵哭着说:“爸,我不走,我走了你和我妈我小弟怎么办?”

  杨耀祖:“走吧,能逃出一个算一个,快走!老曹,快带他们俩走。”

  杨之冰跳上炕从被隔里捞出两把崭新的驳壳枪,走到杨耀祖的面前说:“爸,我保护姐姐冲出去,你照顾好我妈和我弟弟。”

  杨耀祖十分惊讶:“你什么时候学的打枪本领?你行吗?”

  曹管家说:“老爷,她行,她早就跟我学会了打步枪和手枪,就连咱家的机枪她都会摆弄,她行。”

  杨耀祖打开窗户,推了一把杨之韵:“快走。”

  曹管家先跳出后窗,把手枪扔给杨耀祖,回身将姐妹俩接出窗外。这时夜幕中突然响起一片枪声,曹管家赶紧把杨之韵护在身下,从腰间拽出驳壳枪向敌人还击。杨之冰也卧在地上,向黑暗中的火舌处开枪。

  杨耀祖冲出房门,向老鹞子开了一枪,老鹞子赶紧躲了过去,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冲进一队日本兵,为首的小个子军官挥舞着指挥刀:“射击,全部消灭。”日本兵一齐向杨耀祖开枪,杨耀祖的头部被击中,倒在地上,杨之冰的母亲赶紧去救杨耀祖,胸部连中数弹,夫妻双双倒在血泊中。杨之冰只有六岁的小弟弟喊着爸爸,妈妈,从屋里冲出,也中弹倒在父母的跟前。杨之冰在后窗下亲眼看见父母和弟弟饮弹毙命,悲痛欲绝,她奋不顾身地向日本兵射击,也遭来一阵呼啸的子弹。老曹赶紧把杨之冰摁倒在地:“我掩护,你保护你姐姐快撤!”

  当杨之冰从黑影里模到杨之韵的时候,姐姐已经中弹身亡。

  她来到老曹的身边:“曹叔,俺家全完了。”说话间,一颗子弹射进了老曹的胸部,老曹身体一抖,脑袋就耷拉下来了,他强忍疼痛,抬起头来:“之冰,快跑,你奔宽甸街里去,找抗联一军一师师长王者兴,他是共产党人,是我的两姨哥们,你就说是我引见的,他能收留你,快走!”杨之冰含着眼泪离开了一片火海的家,直奔宽甸而去。

  苗可秀说:“王者兴?我在北京东北抗日救国会听王化一同志说过这个名字,难道就是他?”

  邓铁梅点头:“就是他,现在是我的参谋长。”

  苗可秀惊奇:“他也在这里?”

  邓铁梅:“是,说起来还是和杨之冰有关系。”

  苗可秀:“就是,杨之冰找到王者兴了吗?”

  邓铁梅:“找到了,王者兴收留了杨之冰,把她编进了少年连。”

  苗可秀:“少年连?”

  邓铁梅:“对,少年连。少年连是王者兴在东北抗联第一师当师长期间,收留的一些孤儿,专门编建了少年连,9、18之后,收留的孤儿越来越多,就扩编成少年大队。杨之冰到了少年大队不久,王者兴发现杨之冰性格刚强,文化很高,小小年纪就会使用好几种枪械,尤其双枪左右开弓,打得很精准,人称双枪王。更主要的是她善于团结同志,人品也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于是就多方面培养锻炼她,在她刚满十四周岁的时候,王者兴就把少年连交给了她,根据党组织的安排,王者兴离开抗联一军到我这里来的时候,就把少年大队原建制带了过来,其实我最初的中国少年铁血军就是少年大队的班底。现在我的五位师长都是原少年连的人马,苗老弟,我的部队可都是一水的热血青少年,有活力,有战斗力,是一支朝气蓬勃的队伍,我部一万六千名将士个个都是好样儿的。”

  苗可秀:“邓司令,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没想到在辽东三角地带竟然有这样一支抗日的队伍,说心里话,我都不愿意走了。”

  邓铁梅:“不走好哇,我这里正缺人手,更缺你这样的大学生人才,你就留下来,做我的高参得了。”

  苗可秀:“感谢邓司令的厚爱,留和不留我自己说了不算,我得回北京请示一下总部,然后再说。”

  邓铁梅:“也好,不急,你在这住两天,考虑考虑,我等着。”

  苗可秀和邓铁梅通宵达旦,促膝长谈,不但了解了这支部队,二人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苗可秀表示,待回北京请示总部后,一定前来报到。临走时,苗可秀拜见了王者兴和云海青,在长长的密林路上,三个早期共产党人走一路,谈一路,三双大手不时地握在一起。分别时,王者兴握着苗可秀的手说:“可秀同志,你可一定要回来呀,中国少年铁血军需要你,一万六千多抗日将士等着你,东北的抗日烈火等着你来添一把干柴,这支部队需要有一个共产党人来掌握,更多的我就不多说了。”

  苗可秀说:“东北三角地区一行,让我开了眼界,也让我更加坚定了抗日的决心,通过考察中国少年铁血军的军事素质和政治素养,通过与中层军官的广泛接触,尤其和你们二位的细谈,我确认中国少年铁血军是一支坚强的抗日队伍,是一支有前途的部队,我会充分考虑你们的意见,重返辽东三角地带。”

  苗可秀模范地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他离开辽东三角地带两个月后,毅然返回中国少年铁血军,担起了总参议的重任。

  苗可秀回来后,得到了邓铁梅的重用,将大部分管理、指挥权交给了这位风华正茂的大学生。苗可秀不负众望,在部队的正规化建设方面,凸显了一个大学生的管理才华。他在中国少年铁血军中成立了党支部,广泛开展党的宣传和强有力的政治教育活动,保持了党在军队中的模范带头作用。为扩大部队的影响,中国少年铁血军建立了一尖山窑为中心的根据地,同时完善了中国少年铁血军的组织机构。与此同时,苗可秀向全体官兵约法三章:抗日救国,保民第一;不妥协,不投降;不扰民,不调戏妇女。为部队制定了四大纲领:智、勇、仁、信。提出的斗争口号是:不爱钱,不怕死,军民一体,抗日救国,收复失地。要求官兵们做到:不打人,不骂人,不惊扰人,不欺负人。还要做到“三愿”:愿吃剩饭,愿睡凉炕,愿给群众干活。为确保这些规章制度得以实施,中国少年铁血军还特设了军法处和政治处,专门负责向官兵和群众宣传抗日救国意识和自卫军的宗旨、纪律,处理违纪官兵。人们拥戴这支队伍,称这支队伍为“冷饭队”,

  苗可秀的一系列措施,大大提高了部队的整体作战能力,在与日伪军的较量中,不断地取得胜利,使日本关东军十分害怕和恼火。

  在日本,日本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向陆军大臣荒木贞夫报告说:“在中国东北的三角地带,活动着一支强悍的部队,不断地骚扰和重创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在东北地区引起了反满抗日的浪潮,其影响和作用不可小觑。”荒木贞夫急忙向裕仁天皇汇报。裕仁天皇阴沉着脸,慢条斯理地说:“对中国的反日分子,用更强硬的手段不是更好吗!”荒木贞夫深深理解裕仁天皇‘更强硬手段’的含义,命令本庄繁调集精锐部队,对中国东北三角地带中国少年铁血军进行围剿、镇压。东北三角地带顿时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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