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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风雨大边外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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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英子突然从大边门娘家自己跑回了孤岭。肚子大大的,穿个男式的前开门的裤子,那裤子前开门被肚子撑得裂条三角缝子。里面连条短裤也没穿,裸露着白白的肚皮,傻笑着进了家门。

张玉森他爹看着英子忙问:“谁送你回来的?”

“呵,我自己回来的。回来找老张……”英子毫无遮拦地说。

“过来。”张玉森他爹坐在石头上喊着。

“干啥?”英子笑着问。

“看你那裤子,过来我给你系系!肚皮都露了。”张玉森他爹眼睛死死地盯着英子裸露的地方,招着手。

英子笑着走过去。张玉森他爹去解英子的裤带,一解开顺势下看,激动得两手直颤,禁不住朝下去摸。英子往后退着:

“俺妈妈说了,这儿不让别人动。就让老张自己动!”

张玉森他爹狠狠拽住英子裤子不放说:

“我给系上。我不动,不动!要不,叫别人看了别人要动的。”

英子只好听他的,由他调理。

张玉森他爹弄了半天,还是没完没了。这时候张玉森回来了,英子一见就挣脱了张玉森他爹的手,不顾一切跑过去,裤子褪到了屁股下面。张玉森象个饿狼一样跑过来搂住英子:“别跑,别跑!摔了,摔了!我的宝贝。”搂定后,给英子拽上来裤子,瞪着他爹:

“你刚才在干什么,老不要脸的!”

张玉森他爹不甘示弱喊道:

“她裤子要掉了,我给系系。不对咋的?”

张玉森一听,没话了,就搂着英子往屋里走。他爹跟在后面喊:

“今天我告诉你,不准乱来!你看那肚子,什么时候了?”张玉森看他爹跟进来嘟嘟囔囔,就喊:

“你出去,你干什么呀,真流气!”

张玉森他爹一下子坐在炕檐上:“今天你说出天花,我也不能让你胡来!”

这时,英子早就拽开了被,褪下裤子要进去。张玉森看着英子白白的屁股露出一多半,又看着他爹那发直的眼神,就大喊着:

“你出去,你看什么!”

“我就不能出去,我就不能让你随便乱来!这是英子她妈交给我的任务,我不能对人家不好交代!”

张玉森又气又急拽着他爹就往外推。他爹一个趔趄倒向门外,只听“唉哟”一声,张玉森怔住了,怎么把他爹摔出个女人动静,?仔细一看,他爹把来到门前的老丈母娘砸倒了。他赶忙上去扶起丈母娘焦急地问:“没摔坏吧?没摔坏吧?妈.”

丈母娘拍着身上的土喘着问:

英子回来没?”

张玉森他爹赶忙说:

“回来了,回来了!正脱衣服进被窝呢,我管不了,这不咱家的畜牲把我摔出来了。”

“那怎么行,不要孩子也不要老婆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深沉点!”丈母娘进了屋,看见英子上下已经脱个精光。

英子妈哄着英子跟她回去,英子说死不点头。这时候张玉森和他爹也进来了,英子妈急忙按英子躺在炕上用被盖好。英子又挣了出来拽着张玉森不放。张玉森跟他爹喊:

“你出去,没穿衣服你没看见呀?不怕闹眼睛!”

他爹只好乖乖出去了。

英子忙着解张玉森的裤带,英子妈实在无奈,只好对张玉森说:

“你搂他一会儿吧,轻轻的。要不,她也不能跟我走。你自己琢磨着,别出事呀。”说完她退了出去。

张玉森他爹依旧坐在那块石头上。英子妈站在院子里。只听屋里英子快乐激动的笑声和说话声,英子妈提心吊胆的。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在外面喊出声来:“老张啊,你可注意啊!”

半天张玉森才回话:“妈,你放心吧!“

英子妈在外面喊了几次,张玉森才扶着英子出来。英子满脸是笑,嘴里还不住地说:“好!好!”

英子妈说:“咱回家吧,等生完宝宝再回来。”

“不,在这儿好!”说着她拽着张玉森的衣服躲张玉森身后。

“回家妈给你买肉吃!”

“没有,你不买。”

“我说买就买!”听了她妈的话,英子渴望吃肉的眼神显得那样痴迷,从张玉森身后转过来,拉着妈妈的手走了。

大队的高音喇叭在黄昏的时候有响了起来:“各队队长晚饭后到大队开会!到大队开会!”

从地里回来的一队队长沈玉久,刚点火准备做饭,听到大队喇叭响,从缸里舀了一瓢水浇灭了灶坑里的火,拿起个凉玉米面饼子走出房门,在门前的小园里拔了棵大葱剥了皮,又用手撸两下葱白,边走边吃向大队奔去。路上正好遇到三队王队长。王队长看沈队长边走边吃,就喊:

“干什么这么急?”

“没听广播喊吗,到大队开会。”沈队长嘴里嚼着饼子吐字不清地说。

“什么?”王队长又追问一句。

队长使劲咽下嘴里的饼子说:“开会!”

“那你也得吃饭呀!”王队长关心的说。

“来不及了,我回家刚烧火就听喇叭喊,等我做完了,还开会?黄瓜菜都凉了!”沈队长解释着。

“我到白泥沟那块地去了,没听见广播,多亏遇上你。看来我也吃不上饭了。”王队长加快了脚步,边走边说:“你慢走,我得回去垫巴一口。”

走出老远,王队长回头喊:“娶个老婆吧,看你一天忙的,饭还得自己做。”

队长也喊:“我倒想,那是抓个老母鸡那么容易呢?”

队长推开大队的门,屋里就一个人在那儿看报。

“人呢?”沈吃惊地问。

“往这儿走呢,正在路上。现在是我第一;你第二。”那人放下报纸带笑不笑地说。

“啊,左青你回来了?回来就提了?”沈队长认真地说。

“看你说得我这高兴劲,你队任茹不也回来了吗,提没?人家大队赵主任到大肚沟抗灾去了,刘主任到大队忙火.把乌纱帽借给我戴两天。”左青即使是说笑也一脸自豪。

“什么,大肚沟抗灾?”

“不知道啊,山坡土被大雨冲下来把创业队房子推倒一面墙。”左青说。

队长感慨道:“前两天的风雨实在太大,把咱村大柳树给劈下一个叉,险些把吴老二家房子砸了。”

人陆陆续续地来了。王书记看人到齐了就说:“咱们开会,会议内容很重要:就是传达学习毛主席的最高指示。报纸得明天才来,上面要求我们传达贯彻毛主席最高指示不过夜,下面我们就根据中央电台广播的传达。最新指示很精辟,仅仅九个字,却是全党全军全民一切工作行动的指南,下面我就传达,然后学习讨论。希望各位都坐稳当,不要出出进进,这可是个态度问题!有本的就记记。”王书记说到这儿,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说:“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我再传达两遍:“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做记录的别写错字!纲,是提纲的纲,绞丝旁;目,是目的的目,就当眼睛讲那个目;张,姓张的张,我想在这里就是张开的意思,不知道对不?下面咱们就讨论,讨论前由刘主任讲讲意义。”

   刘主任皱下眉头:“我和大家一样没文化,就说说咱的心里话吧。文化大革命以来.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发表了一系列重要指示,使我们革命的航,航、航……”

左青看刘主任说不上来这个词,就提醒:“航船。”

刘主任笑着说:“对,革命航船。使革命航船沿着革命的大方向胜利前进。这次最新指示对我们政治建队,学大寨来说是一个最亮的指路明灯。对了,前两天霍老大从县里回来一趟,还说县里领导表扬过咱们政治建队,所以在关键的时候毛主席就给我们指明前进的大方向,我们就满身是劲儿,就能敢教日月那个,那个,什么着来?”

下面说:“换新天!”刘主任重复着:“就敢教日月换新天!别光我说,大家说几句,你们都比我强!我也没念几天书。”

沈玉久晃着身子,他尿频不是一天两天了。王书记开始就不让出出进进,他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头,自然不敢出去方便。

随便发言的时候左青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来没完。他说:

“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毛主席是咱贫下中农最亲最亲的人。在关键的时候就给我们树起革命的灯塔,拨开天上的乌云,他老人家告诉我们什么也没有路线重要。只有路线对了一切皆对,路线错了一切就都玩完!路线是个纲,就是,就是纲是我们的路线……”沈玉久晃着身子,讨厌左青来那儿铺天盖地没边没际的白话。

左青继续在说:“我们孤岭有了这条最新指示,政治建队就如虎添翼!”

三队王队长在下面喊:“左队长:你说说什么是纲举,什么是目张好不好?”

左青被这一问卡住了。从不服输的左青还是解释起来:

“纲,这个纲……大家知道学生学习要考试,有个复习提纲,重要吧?没有提纲就复习不好,这纲就是提纲。目张:目就是眼睛;张,张,对就是睁大眼睛看路,不能只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我就说这些体会,不对大家批评。”

王书记说:“咱就不讨论了,各队队长马上回去向全体社员传达。我们大队干部都下到队里传达并和社员一起讨论。散会!”

沈玉久可盼到了时候,急忙冲出门去,带小跑跑到大队西面没住房的地方方便起来。当他感到轻松的时候,脑海里背下来的最高指示却忘得荡然无存了。他急忙返回大队,老远看见大队部的灯火已经熄灭了。沈队长想:“可能王书记和刘主任到别的小队去检查宣传最高指示去了吧?凡是什么重要的事,大队领导都给他们子石山子吃偏食,我先回去,一会儿他们准到。”

石山子总共五、六十户人家,武姓人家占三分之一,开会喊两嗓子家家户户都能听到。沈对长进了堡子就喊:“男女老少开会了,能走动的全参加!……”没等他喊完,社员就拖儿带女的走出家门向队部奔去。副队长武章从家里出来也不知道会议什么内容,听沈队长喊,他也跟着喊了起来。

一队队部里人挤个老满。

一个妇女大声喊:“老旱出去,老旱出去,真受不了!”

一个罗腮胡子笑着说:“你知道受不了啦!呵,知疼知痒的!”

屋里哄堂大笑起来。沈队长乐呵呵地说:

“不出去就掐了吧,就别咕嘟了。别说老娘们害怕,我都害怕!”

下面又一阵笑声。一个妇女说:

“好人跟他们也学坏了,老沈头原来多好啊,现在也完茄子了。”

马上有人接茬:“完是完了,茄子可好好的,不然晚上你到他家看看。”

屋里笑声海浪一样涌起。沈队长心里想:扯一阵儿就扯一阵儿吧,大队领导还没来,得等一会儿,要不那最高指示自己也说不上来。从桦树屯撤回来的任茹坐在沈队长旁边,小声问:

队长人都到齐了,还不开会呀,一会儿这屋不成了倒烟的灶坑了?”

队长说:“别急大队领导还没来。”

接着他大声和大家说:“刚才老娘们喊抽老旱的出去,我说出去不行,马上就要开会了。把旱烟都给我掐灭,今天孩子都来了,别呛着他们!”

最后这句话好使,抽旱烟的一个个灭了火。沈队长说:

“今天任茹回来了,正式接了会计这活,她有话要和大家讲,鼓鼓掌吧!”

掌声中,任茹站起来。她恭恭敬敬给大家敬了个礼,说:

“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一定给大家把好财务关。兢兢业业,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为大家服务!”

下面又热烈地鼓起掌来。

队长笑着点头,说:

“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看人家任茹这几句话不多,说的在理。大队领导还没来,看来今天不能来了,五七战士老于也到别的队去宣传最新指示去了,就我没文化,他们还把我当秀才。”

 沈队长说着额头上冒出了豆大汗珠。心里想最新指示不传达可不行,传达自己又忘了怎么办?还是硬着头皮说吧,估计也没人知道。就说:

“下面我传达最新指示,我刚从大队听完传达回来,没文化记得不准,以明天报纸为准。我边传达边说自己想法:你们看伟大领袖毛主席就是伟大,就是了不起!你说全国有多大呀.他老人家什么事都知道,什么事都关心!他知道大边门有个石山子、知道石山子队部里有缸、还知道咱队有个队长叫武章。这还了得!他老人家说:石山有缸,缸里有武章。”

队部一下子静了下来,鸦雀无声。有文化的怀疑!没文化的吃惊!

队长继续说:“就这几个字。意义可大呀!”

下面有的孩子喊“九个!”沈队长一听九个,确认自己说对了。

这时候任茹对着沈队长的耳朵小声说:

“不对,是‘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

队长一听:

“对呀,是这样。”

又忙说:

“我说的不准,请任茹再传达一遍”。

任茹又站了起来,十分认真严肃地说:

“我是从广播里听到的。刚才沈队长是说个人心得体会,现在我传达原文,是这样的:‘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

听了任茹传达下面一下子哄堂大笑起来,连沈队长也笑了,他说:

“你们说没文化行不?”

不知道哪个社员喊道:

“行,你发挥得多好啊,还结合实际!”

队长马上给顶了回去:

“他妈的,笑话我,你传达还赶不上我呢!”

任茹急忙把话接过来说:

“大家注意了,下面我们共同学习,我说一句,大家说一句:‘路线是个纲’,’”社员们说:“路线是个纲”,

任茹又说:“纲举目张”。

社员们学着说:“纲举目张”。任茹说:“合在一起背诵一遍。伟大领袖教导我们:”

社员齐声背诵:“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

孤岭小学早晨第一声敲响上课钟声的照例是迟老师。

四年级学生在薛功升的带动下很快的走进教室。这是王文才是出院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他脸色红润挂着笑容来到班级。同学们站起来行注目礼,并齐声问候老师好!”

接着是同学们由衷的自觉的鼓掌声。

王文才看见分别了半个多月的同学,心情十分激动连声说:“谢谢同学们!谢谢同学们!”

这一节课同学们认真听、认真记笔记、认真发言。王文才启发式的授课方法获得了极大的成功。薛功升一个人就发言三次。在他的带动下同学们勇于思考,善于发言,举一反三,联系实际,这是王文才想不到的。

迟老师照例在各班教室外巡回检查,这已经成了他负责学校工作以来的老习惯。来到四年级的窗外,被这从来未有的热烈气氛和最好的课堂纪律所震惊。下课后迟阵看王文才回到办公室就说:

“王老师,你真行,从医院带回了什么药,给班级治理得惊人的好?”

王文才乐呵呵地说:

“我还奇怪呢,时间不长你和代课老师把班级带到这么好的程度,我还想问问你们是什么灵丹妙药呢?”

迟阵说:“问谁呀?都想问你呢!”

“我什么也没说呀,一到班级就这样,我还奇怪呢!”王文才解释。

这时候,叶老师进来了爽快地说:

“奇怪什么!问我呀。昨天我下课走的时候刚出门,就听薛功升说:‘大家先别走,我有几句话和大家说,想不到他说话比我们都灵’。同学们一个也没动。我站在门外偷听,就听他说:

“我听说我们的王老师出院了,明天准来上课,王老师是代病领大家薅草犯的病,自己怎么难受他也不哼一声,强忍着,他就知道关心我们,不知道关心自己!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明天王老师来上课,咱们一定最守纪律,一定踊跃发言,一定让王老师高兴,大家同意就举手。我从窗子偷偷往教室一看,一个个小手举得老高。我当时琢磨这些孩子包括薛功升都是五分钟热血,睡一觉第二天早晨还不忘个精光,想不到,他们个个说话算数!”

迟真听了很受感动,高兴地说:“拿着珠宝换黄金,人这是人心换人心!看见没,老师的表率作用深入人心啊!王老师用潜移默化的行动,让孩子们转变了,让班级转变了,这是一条成功的值得推广的经验。”

王文才说:“哪儿那么多经验,还是这几天我没在家校领导和代课老师教育的结果。”

叶老师忙说:“可别乱说了,我们只是代课。是王老师的表率作用影响了孩子,尤其那个薛功升,和以前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在座的老师议论纷纷,一致赞扬四年级的变化。

王安吃晚饭的时候说:“你说这孙彪这不是自做自受吗?”

姜小敏听了吓了一大跳,急忙问:“又怎么了?”

两只大眼睛死盯着王安。王安嚼着饭倒不开嘴。

“你就是吃饭着急,说完再吃不行啊?”姜小敏责怪王安。

王安急忙咽下那口饭说:“急什么?我是说孙彪从人家搬到青年点,人家当时给拿的粮食也不多,现在没吃的了,人家呢也没粮了。这不听别人说地里干活歇气的时候孙彪挖野菜呢。”

姜小敏说:“那回来你不早说,饿死他呀?”

“我这不说了吗?”王安说。

姜小敏拿起两个饼子就往外走,王安急了:“对我也没那么好,等,我去!我去!”

姜小敏回头瞪了王安一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王安笑着拿过饼子,往外走。

姜小敏喊:“等着,你把那小半袋玉米面拿着,拿两个饼子好干啥,喂鸟呢?”

王安回身提起了那小半袋玉米面,嘟囔着:“把这个家全给他你都不心疼!”

姜小敏喊着:“你不愿意是不?撂下,我去!这是我的粮份,明天开始我少吃行不?”

王安说:“我没说啥呀,我是说‘给孙彪点啥我都不心疼’,说错了吗?”

姜小敏说:“改、改,你就会改嘴,嘴不对心!”

王安笑着:“就这一张嘴,要是对心怎么和你对嘴?”

姜敏笑着:“别频嘴了,快走吧。别竟想好事!”

王安嘻皮笑脸的朝姜小敏呶一下嘴,走了。

霍老大去县里以后,赵库说给霍老大看家,搬到霍老大的房去住了。偶尔按霍老大要求到沟里去看看霍老大的苗圃。这一天他走到苗圃跟前,看见一个人蹲在苗圃里不知道干什么。就喊:“喂,偷树苗呀?”

那人头也不回还蹲在那儿,说了句:“这苗还没有狗鸡子大谁偷啊?”

一听动静,赵库听出来是胜二美。赵库奇怪地问:

“干什么,胜二美?苗地里种自己的东西呀,你可想出高招了!”

胜二美站起来转过身:“啊,八千岁的爹呀!”

胜二美习惯背后把赵主任叫“八千岁”。赵库可不爱听这么称呼:

“少千岁百岁的,霍老大临走可告诉我给他看着这苗圃。你可别乱来!”

胜二美瞅着赵库,眼珠一转不转地说:

“学雷锋,他不在家帮拔拔草也是毛病?跟你家‘八千岁’一样,太霸道!”

“哦,做好事,怪我有眼无珠。这人学好也快,一夜工夫就变了。”赵库打趣地说。

“不变行吗,你家‘八千岁’准备饿死我呢!”胜二美没好气地说。

赵库一听就说:“他可没那么大权力!”

“没有?就因为我开点荒地,把我镐头扔了不算,要掐我的五保户呢!”胜二美眼泪巴茬地说。

赵库说:“你可别胡说,这玩笑可开不得!”

胜二美说得更认真了:“胡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八千岁让王队长开了我的批判会,又逼他写了撤消我五保待遇的报告,送大队去了!一个村里住,哪能手这么狠!”

赵库一听是真的,就说:“活该,你整天拎个破搞头东刨西刨的!”

胜二美一听有点急了:“什么葫芦开什么瓢,你们爷俩一个葫芦开的瓢,没两样!”

“别说没用的,今天你还干点人活。好好干,我一会儿找王书记给你讲个情。”赵库也感觉取消他的五保不太合适。

“什么王书记,是你儿子!”胜二美提醒赵富。

“我和他没话,找就找王书记!谁官大官小你不知道啊?”赵库说着也蹲下跟着拔起苗圃的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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