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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第四章 战漠北)

四、战漠北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一路北上,这些江湖人物风餐露宿,终于将大明的山山水水抛在了脑后。眼前是空旷的草原,草原上是成群的牛羊。牛羊身后,是三三两两的牧民,赶着牛羊,唱着牧歌。牧民后面是一个个帐篷,色白如雪,状若宝塔。暮色时分,夕阳西下,天边红彤彤的,草原上一边金色,美的令人窒息。

“得得得”的马蹄声打破了草原上的宁静,七骑健马迎风而驰,最右边的一个瘦长大汉道:“杨公子,料她二人一介女流,又都受伤了,是跑不远的。”

过了会,才听最中间的一人道:“若果真如此,我们才不虚此行,文本兄更是功不可没。”

“杨公子见外了。”最右边的那个瘦长大汉忙满脸堆笑道。

“杨公子,前面好像有打斗声,我们不妨过去看看。”杨公子右边的一人道。

七人勒马细听,不远处果然有打斗声,七人迎风而驰,还能听到远处有兵刃打斗之声,那人实在不简单。

左边三人同样打扮,头戴斗笠,黑纱遮面,齐声道:“这次有两位打人出马,一定会事半功倍。”

说完后,七人向传来打斗之声的远处策马急行。很快的,就看见有四个大汉将一个使锤之人围在中间,招招狠毒,招招致命。中间那人年约五十,劲装打扮,手中两把大锤攻中有守,守中带攻。外面四人毫不松懈,相互配合,毫无破绽。又斗了十几回合,还是难分胜负。东边那人手使一把利剑,利剑如毒蛇出洞般刺向使锤男子。使锤男子不及对方长剑刺来,双足一点,飞至使剑大汉头顶。左右两锤力含千斤,一招“双锤贯耳”,眼见使剑大汉就要脑浆迸裂。但随即间,一棍,一刀、一棒分上中下而来打向其腿部、腰部和手腕。使锤男子不及另外三人攻来,身形一晃,跳出包围圈落在四人外围,故意卖个破绽,脚下一滑站立不稳,就要倒了下去。使剑大汉一把剑趁隙而止,满怀欣喜的想要一剑取了使锤大汉性命,没想到自己手中之剑还未刺中对方,自己就觉得脑门一热,随后脑浆就喷射倒地而亡。这四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江湖人称“山西四魔”。个人功夫一般,但四人臭气相投,躲进深山五年之久,相互研习。出山后,四人刀剑棍棒相互配合,天衣无缝,无数江湖人物做了四人手下亡魂。这时另外三人见大哥着了道,一气一怒,阵脚大乱,很快的使棒大汉又死在了对方锤下。两外两人心里开始胆怯了,招数混乱,有逃心再无打心。使滚大汉一招“横扫千军”,使锤大汉已是愈战愈勇,毫无畏惧,身形一侧,就多了开去。这一棍力有千钧之势,没有打到使锤大汉反而打在使锤大汉身后神情恍惚想着借机逃跑的使刀大汉腰间,这一招若是在以前会是完美配合,可是此一时非彼一时,使刀大汉连人带刀被打飞出去,很旧才‘砰“的一声落在远处,当场气绝身亡、使棍大汉一愣神,不妨大锤迎面而止,只好向阎罗爷报到去了。

使锤大汉刚才以一敌四,生死攸关之时,毫未注意身边的形势。这时刚出了口气,就听身边一人赞道:“‘双锤锤天下’黄老英雄果然名不虚传.。”说话的,就是杨公子右边的那人。

使锤大汉这时才看清有七个人十四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一边调养气息,一边从左到右打量。身份早就心里有了个数。最右边的是“夺命索”赵闻本;旁边一人叫徐火,下一名 叫高风。这两人不仅在朝堂之上有权有势,在江湖上亦是厉害的角儿。江湖上流传这样一句话:风火行,不知情,要死要活无缘由。最中间那人眉清目秀,绫罗绸缎加身,珠宝翡翠修饰,一看就是江湖上所说的杨公子,只是不知道名字叫什么。杨公子左边三人一看装扮就知道是“一叶知秋”彭悲天手下的“一波三使”。虽然看不清三人面目,但从右至左依次是“泪使”孔无泪,“义使”铁无义,“情使”余无情。因为在江湖上上三人这样的排列顺序已成了不争的事实。

使锤之人正是西北江湖上响当当的“双锤锤天下”黄堂乐。

黄乐堂心里已有了个数,但心里一点也不畏惧,朗声道:“这是吹的哪门子风,高大人也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高风哈哈几声笑后,很平静的道:“黄大侠威风不减当年,昔日顷刻间取采花大盗孔令望的项上人头有,今日刹那间又连毙“山西四魔”,真是威风不减当年。”

说着有心,听者无意。黄乐堂听闻高风这么说,就知道高风不怀好意,但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条九节鞭劈向自己面门,这突如其来的一鞭,黄乐堂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见面门就要被这鞭打个稀巴烂,心里丝毫不慌,危难之际忙使一招“铁板桥”,脚下生根,辫梢贴着鼻尖而过。黄乐堂刚避开这鞭,身子还未站稳,就听“叭‘的一声响,”一波三使“一起出手,三鞭朝黄乐堂打去将其立马圈在中间。任凭黄乐堂怎么闪躲都逃不出去,手里的那双八十斤重的大锤根本没有时间拿起来。“一波三使”得到“一叶知秋”彭悲天的悉心教导,三人如一人,不仅说话同时说,出招也同时出。招式、力道不差毫厘,故而刚才黄堂乐听见一声鞭响,却看见三条九节鞭打向自己。黄堂乐再坚持了会,实在不行了,只觉着满身疼痛,全身被三人打的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不动了。

杨公子见三人一出手就将黄堂乐打翻在地,立即笑展颜开,拱手道:“三使身负绝技,佩服,佩服。”

“一波三使”见杨公子这么说,俱感受宠若惊,齐声道:“微末伎俩,不足挂齿,杨公子见笑了。”

高风趁机说道:“此次被行,三使旗开得胜,当属首功。”

“一波三使”听高风这么说,虽然心里不屑,但不现于颜色,齐声道:“我等自当追随各位大人身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火这时也插口道:“以后还得多仰仗三使了。”

“一波三使”齐声道:“乐于效犬马之劳。”其实三使心里都清楚,这只是客套话,只是为了不违背师傅的意思。

赵闻本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七个人里面自己功夫最差,谁叫自己技不如人。北来的路上,他每说一句话,别人都半天了才回答他,他们不抛弃或过河拆桥,只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这时听见六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更不是滋味,但脸上一句装作毫不在乎或浑然不觉。

“双锤锤天下”黄乐堂躺在草原上,气息奄奄,一动不动。此时,他自知不能活了,双眼含泪,望着深邃的夜。

夜空繁星点点。

他开始回想自己的这一生,转走与大江南北,杀贪官,诛盗匪,救黎民,锤恶霸。手里一双八十斤的大铁锤,锤出了“双锤锤天下”的名堂。此时,这一切已成往事。在这莽莽草原,自己远离了故乡,告别了亲人, 非亲非故,现要离开这个世界,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两个儿子,他过早的使儿子丧失了父爱。除此之外,他没有遗憾,他的一生是光荣的,是无愧于天地的。

夜空繁星点点,一颗流星划过天空,将最美的一道弧线留给了人间。

杨公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黄堂乐,还有“山西四魔”的尸体,对余人道:“走吧,还有要紧事情。”

余人提缰催马,跟了前去。

要知行走江湖,谁都不想多结梁子,都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可是就在刚才,孔无泪突向黄堂乐出手,其中原因只有孔无泪和高风、徐火两人知道。因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孔无泪的哥哥孔令望,十几年前横行江湖,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手使一把双刃箭,江湖称“丧心病狂剪”。黄堂乐连追几省,最终在黄河边上将其诛杀。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徐火、高风却是知道的,刚才见黄堂乐很是威风,有心除掉他。但又不想动手,所以只好借刀杀人。故意将这段仇恨在孔无泪和黄堂乐跟前提起,黄堂乐这才遭了毒手。这个道理,孔无泪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因为谨遵师傅的遗嘱,还有要事在身,只好装作不知。

七人催马急行,一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月色溶溶,皓月当空,如明镜高悬,繁星点点,如银珠嵌盘。

黄堂乐气若游丝,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两轮大锤,泪眼模糊,眼见自己不活了,但心中那个辛苦得来的机密却舍不得带走。他吃力的撕下一块衣襟,用手指站着身上的血在写着什么。

铁木真,成吉思汗,像大海一样伟大的领袖,对于蒙古族人来说,他的一生是辉煌的。他,戎马一生,最后在攻打西夏的时候,不慎从马背上掉下,后大发高烧。终不治而亡。待其死后,蒙古各部为了怀念这位英雄,每年都要祭司成吉思汗陵,简称“祭成陵”。此习俗起于窝阔台时期,祭成陵一般分为平日祭,月祭和季祭。每当祭司时节,各部落都会派代表参加,规模空前宏达。

早晨的太阳很快的升起来了,辽阔的草原沐浴在金色中。杨公子一行七人早已换了蒙古装束,穿梭在牧民的帐篷之间。杨公子七人从京师开始追踪冷芙蓉和曹姑子两人,一直到了漠北之地还是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

这时,七人看见东南角远处,有个物影,却看不清是什么。“夺魂索”赵闻本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不管那里有没有危险,二话不说,拍马挥鞭,向那边驰去。到了物影前,恐惧感顿生,如果不是怕丢面子,他早就退到二三十里开外去了。只见那物有小孩般高,眼若铜铃,喙如钩,两只翅膀如蒲扇,一动不动。赵闻本久居南国,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踌躇之余,心里一狠,手中的长索“嗖”的一下,穿这个对于赵闻本来说的怪物头颅,空留一声惨叫哀鸣。这是赵闻本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这个怪物没有一点反抗,就被自己杀掉了,顿时心里一阵窃喜。

其余六人这时已到了跟前,看见血流不止的这个怪物,大为惊讶。

徐火叹息道:“可惜了这只神雕了。”

赵闻本从窃喜中回过神来,惊道:“难道这就是雕。”

徐火没有回答赵闻本,只是笑嘻嘻的道:“赵兄,你闯大祸了!”

“什么大祸?”赵闻本一头雾水。

这时,一波三使驱马绕至大雕跟前,下了马来,从马背上取下酒壶,分别盛了满满一酒壶雕血,满脸高兴地驱马回来,当着众人面,开始喝起了雕血。余人看着看着不禁大有呕吐之感,心里俱是不悦,但都没有说出来。

一波三使当年投靠彭悲天时,为表忠心,俱亲手割掉自己的左耳,所以三人一直以黑煞遮面。雕本是神物,饮其血对于增强体魄和武功修为大有裨益,三人一时高兴这才揭开脸上面纱。四人看着这三人有三只耳朵,大是惊愕。一波三使发觉后,即刻放下面纱,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又面向赵闻本,齐声道:“多谢赵兄杀雕给血之情。”

赵闻本连忙道:“哪里,哪里,我只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没必要谢我。”话虽如此,赵闻本脸上还是浮现着缕缕得意之色。

高风就是喜欢拆别人的台 ,这时又带着几分蔑视,插口道:“果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话刚说完,高风就已到了那雕前。

余人也下马到了雕前,还不知道高风为什么这么说。高风双指一夹,从雕头身上拔出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随后又在神雕两翼各拔出三根同样的银针来。众人都明白了过来,徐火道:“是‘七彩针’曹姑子。”

“不错,想必他们就在附近。”高风道。

杨公子半天不语,现在听说有了曹姑子的行踪,精神一震,朗声道:“即使如此,那就仰仗各位英雄了。”

赵闻本脸上火辣辣的,手抓住铁索断,一用力,插进神雕头颅的铁索被拔了出来,铁索随即倒在地上。他此时,脸上白一块,红一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羞得不敢将头抬起来。因为谁都知道,这么大的一只雕,若不是被“七彩针”曹姑子用银针打了穴,动弹不得,他怎么能轻易地杀掉这只雕,而自己刚才还暗自窃喜,引以为傲。

七人催马再行一段路程,夜已黑了。晚风拂面,七人觉得有点困了。找了一块干燥之地,升起几堆篝火,围着火光,商讨着如何找到目标。噼噼啪啪的柴声,渲染着空旷的大草原。头顶的月亮很圆,那月中仙子,斜倚桂树,怀抱玉兔,端庄清雅,婀娜多姿,好似在轻轻吟唱,又好像在细聆天阙佳话。

七人都有点饿了,杨公子吩咐赵闻本将缚在气马上的那只雕拿过来烤着吃。很快的,夜色中飘着一阵烧烤味,香味扑鼻,惹人食欲。等赵闻本将一切收拾好之后,坐下吃时,剩下的只是些残骨败肉,心里又是一阵不悦,但一看余人都已倒头睡了,心里只是狠狠地骂着,肚皮要紧,还是勉强的吃着。

时过良久,东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草原上,雾气渐散,潮气亦褪。昨夜的篝火,兀自冒着淡蓝色的烟。赵闻本醒的很早,昨夜没有吃饱,现在肚子饿的厉害,拿好铁索,展开轻声功夫,到附近牧民家扛了一只羔羊来。刚加了柴,把羊烤上,他就听见有脚步声,当先将铁索横在胸前,小声道:“杨公子,有人来了。”

余人早就醒了,这时不等赵闻本说话,个个翻起身打起十二分精神侧耳细听。来人有四个,分骑一匹白马,当先一人是个紫衣女子,正是“七彩针”曹姑子,随后一人身穿白裙,正是‘雪上霜’冷芙蓉,后面是一个蒙古小孩,约八九岁模样,胖乎乎的,很是可爱。最后一人是个男子,背负长剑,剑柄铸有二龙戏珠图案正是江湖上有名的“霸王剑“。再看该男子,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好一个俊俏模样,只是脸上没有一点喜气,就好像丢了什么宝贝似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杨公子眼见一路追寻的冷芙蓉和曹姑子就在眼前,一个个神清气爽,警惕非常。

两方人马对峙期间,忽然间浓浓的焦臭味扑鼻而来,正是赵闻本刚才考的那只羊没有人管,烤焦了。高风剑尖一条,整个焦羊就飞了出去,很久才发出‘砰“的一声。

一只焦羊打破了僵局,徐火上前拱手道:“两位女侠,近几日可好,不想咱们又见面了。”

没有人回答。

徐火也不生气,尔后又将那个负剑男子打量一番,道:“不知英雄和‘天山二老’是什么关系?”

负剑少年相貌虽是英俊,这时好像还在生气什么。对于徐火丝毫不理,曹姑子却道:‘徐大人,咱们当真缘分不浅啊,你们从京师一直追到这里,就是为了他人师承何派吗?”曹姑子虽是一介女流,年纪尚小,江湖阅历却是不简单,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有力,听得徐火如坐针毡。

当日,‘紫林三客’被彭悲天骗至京师“红天客栈”后,又相邀去其在京师的府邸。“紫林三客”自出道以来天不怕地不怕,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据跟着彭悲天去了。到了彭府,彭悲天也不说什么事情,安排酒席招呼佟言三人。佟言三人也不多想,他们心里想他们是当着天红客栈江湖人的面跟着彭悲天来的,彭悲天断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酒席上,彭悲天一直和三人说些江湖上的事 ,根本不入主题。再过好长时间,彭悲天才道:“唐突的将三位英雄请到我们一波门,还请三位英雄见谅。”说完后,将手中的一大杯酒喝的点滴不剩,说道:“我向三位英雄赔罪了。”

佟言一定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此时更是稳若泰山,不沄不怒,平静的道:“彭门主,咱们言归正传吧?”

彭悲天果真开门见山了,说道:“‘梅庄二绝’你们想必也听说了?”

佟言道:“难怪京师之地这么热闹,想必大家都是冲它的来的。”

彭悲天道:“不错,但是要得到“梅庄二绝“,首先要得到这个东西。”

“什么?”冷芙蓉道。

彭悲天也不说话,过去到了书桌前,拿起一卷画纸,手腕一动,画纸向一块铁板似的展开钉在对面墙壁上,彭悲天身形一动,人已到了画纸前,挥毫而书,泼墨点点,如行云流水,似清风拂晓。一会儿,纸墙上陡现数行字:化退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柳上枝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里佳人,墙外行人笑。小贱不问,多情却被无情恼。

佟言看罢,不知觉间望向冷芙蓉,冷芙蓉此时也正望着佟言,两人心跳加速,含情脉脉。

《蝶恋花》,这不是苏东坡的词吗?曹姑子看完后,不解的道。

“没想到曹女侠文武双全?”彭悲天听后,脸上有一丝丝的笑意,赞道。

“这是什么意思?”曹姑子很是疑惑。

“这首词出自《东坡词选》,而这本词当今只有一本,就藏在当今皇帝的御书房内。只有得到这本书,才能找出“梅庄二绝”。彭悲天解释道。

“是吗。”曹姑子有点惊讶,不过在没有说什么,因为她压根不去理睬什么“梅庄二绝”,但见彭悲天刚才写的这些字,确实是好,不禁赞道:“彭门主功夫不仅一流,书法造诣更是高人一筹。”因为曹姑子也酷爱书法,虽然不喜欢彭悲天这个人,但是没有理由不喜欢他的字。

彭悲天一脸平和,没有半点傲气,道:“女侠严重了,微末道行,不足挂齿,还望女侠不吝赐教。“说完转身就去放手中的那只笔。

就在这时,冷芙蓉觉着黑点纷飞,赶紧闪避,只是佟言还在一心一意的看着冷芙蓉,没有丝毫防备,等反应过来时,只觉右肋一麻,整个人就软到在地,而曹姑子正在欣赏彭悲天刚才的书法并浮想联翩。当两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彭悲天手里的那只狼毫大笔已抵在佟言的咽喉处,嘿嘿的冷笑着。两人才明白过来,他们已经一步一步走进彭悲天设计的陷阱中来,因为佟言和冷芙蓉两人早就互生爱慕之情,曹姑子酷爱书法,彭悲天抓住了他们的心理,等待恰当的时机,一击奏效。

冷芙蓉既急又怒,盯着彭悲天道:“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彭悲天又是一阵冷笑后道:“老朽不才,若不是有要事想请两位女侠帮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姑子冷冷道:“废话少说,还不快讲是什么事?”

彭悲天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年轻人,不要动怒,只要二位帮我取来我要的东西,我保证佟少侠豪发不少。否则…….哈哈,当然没有否则了,我想二位一定会满足我的。”

冷芙蓉知道彭悲天说的什么意思,用手拉了一下身边的曹姑子,叫她不要着急。她明白目前的处境,若是他三人联手手有取胜的可能,但是现在就他两人,彭悲天手里还有要挟他俩的筹码。既然想明白了,还是心平气和的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本书,不,是一本词,就是苏轼的《东坡选集》。”彭悲天道。

“这本词在哪里?”冷芙蓉道。

“大明皇帝的御书房内。”彭悲天慢慢说道。

“那是偷,不是取?”曹姑子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老夫知道,取也好,偷也罢,只要将东西从御书房内拿到我跟前就行。”彭悲天望着两人说着,似笑非笑。

“为什么要我们去,这就是你把我三兄妹千方百计骗到这里的这是目的了?”冷芙蓉开始明白了一切。

彭悲天又是哈哈几声大笑,道:“说骗未免不好听,我那是请,难道不是吗?”彭悲天说完,手一用劲,那只狼毫大笔顿时刺进佟言喉咙半分,冷芙蓉和曹姑子两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是没有办法,他知道彭悲天什么事都会做出来,只好道:“那敢问彭门主请我们来,就是为了这是嘛?”

彭悲天听后脸现笑意,道:“这话我爱听。”尔后转向曹姑子道:“我请你来,你心里当然清楚了,你和当今皇帝是什么关系,想必也不用老夫多说。”

姑子虽然年纪小,但按辈分,当今英宗皇帝应该将其叫一声姑,这就是江湖人叫她曹姑子的原因,至于她具体叫什么名字倒没有人能说上来。所以说,通过这层关系,进出皇宫就更加容易了。况且在武林中来说,紫林三客“的轻功也是一流的。

这时,冷芙蓉和曹姑子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到了倒在地上不动弹的佟言跟前,俱是内心悲痛,也不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因为两人知道说的多了也是白说。冷芙蓉握着佟言的手说:“大哥,你放心,我和小妹很快就来接你回去。”说完两人就并肩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口时,曹姑子道:“彭门主,我希望你不会再食言,要是我大哥少上一根头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彭悲天听后笑了笑,朗声回答道:“女侠请放心,我说道做到,东西拿来之时,就是‘紫林三客’团聚之日。”

晚上丑时时分,大明皇宫异常肃穆。青松古柏参天而立,御花园内奇花异草,披着月光酣眠仍不免煞人眼球。皇宫内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人人精神抖擞,不敢有丝毫马虎。巡逻士兵盔甲武身,腰间悬刀,手握长矛,来回穿梭。高大的屋顶上,金黄色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金光。朱门玉户,雕梁画栋,碧湖金廊,曲折环绕。御书房顶,两条人影一晃而过,如蝴蝶般翩然落地。两人刚要进入御书房内,就见一对巡逻士兵雄壮而来。二人身形一动,就已掩藏在身后的花丛中,待巡逻士兵过去后,两人就提气直至御书房门口,轻轻地打开条门缝,人就闪了进去。房内烛火通明,犹如白昼,书橱浩然林立,书籍分秩而设,书册精装珍裱,卷内香气袭人,上溯炎黄古典,下至正统奇文,无不是世之罕物。两人分开寻找,只觉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约莫一炷香时间,又听门外脚步声响起,两人不得不屏息掩身。带外面巡逻士兵走后,两人将继续寻找,又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门外又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两人还是屏息掩身。之后又过了三次,两人相撞在一起,在书房正中间看见一本,《东坡文选》,不禁大喜,一个黑衣人就上前取下该书装入怀中,相视一笑,出的门去。

两人刚欲跃上屋顶,只听四周暗器齐齐打了过来,两人东躲西山才不被伤到。两人自知中了埋伏,还没有喘过气,就听见一人道:“深更半夜,擅入皇宫,死罪一条。”

一黑衣人手中长剑早就出鞘,护住周身,向说话的地方道:“躲在暗地里的是哪路朋友?”

御书房对面屋顶两条人影倏忽之际就到了两人跟前,两人锦衣长袍,气度不凡,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两人已出现,四周立马围满了士兵。

两人开始自我介绍。右手那人道:“在下高风。”,另一人道:“在下徐火。”

刚才说话的那黑衣人一愣,这两人他以前也听说过,但就是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已做了朝廷鹰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有点开玩笑的道:“风火行,不知情,是死是活没缘由。看来我姐妹两个今日躲不过这一劫了?”

高风道:“既然冷姑娘这么说,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个黑衣人见对方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份,也就取掉面布,两人正是受彭悲天所迫前来取《东坡文选》的冷芙蓉和曹姑子

姑子柔声道:“我们若不去呢?”

高风道:“那我们就请你们去。”

姑子道:“如何请法?”

高风道:“很简单,那就看看手上功夫了?”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一场恶战就在所难免了。

高风左手从右肋滑出,呼呼生风,直击曹姑子。曹姑子虽是一介女流,却丝毫不惧,娇身一让,化解叫高风攻势,极是干净利落,双掌如刃,直贴高风手腕,转眼间,两人已过了十余招。这边冷芙蓉和徐火两人也已交手十几个回合,一进一退,一攻一守,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四条人影,八只手掌,打的很是焦灼。这把围观之人看的瞠目结舌,直呼精彩。

四人进进退退,攻攻守守,都觉对方拳脚功夫娴熟,丝毫找不出半点破绽。在拆上十几招,人人两处手中兵刃来。四人都是使剑好手,闪躲腾挪之间,剑光霍霍,看的围观士兵头晕目眩。再过一段时间,曹姑子和冷芙蓉两人渐感体力不支,二高风和徐火两人越来越有精神,高徐二人开始占据上风。高风伺机向右刺出一剑,冷芙蓉刚躲过徐火的攻势,正欲反攻,却瞥见一剑从旁刺来,挥剑防守之际,徐火一剑刺中她的右肩。曹姑子见冷芙蓉受伤,心里一极,高风手中的长剑斜劈下来,躲闪不及,前胸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两人一受伤,战斗力大打折扣,高风徐火往后一退,周边围观的士兵一拥而上,目的就是要抓活的,人人如豺狼,个个似发疯,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出手毫不含糊。两人既已受伤,又被多人围攻,虽是英勇,眼看就要抓。

姑子江湖人称“七彩针”,自由其道理。就在关键时刻,曹姑子连毙两人后,娇喝一声,手中利剑夹杂着风声飞了出去,穿进一人喉咙。曹姑子余人有了些许惧怕之际,曹姑子手中一多了成名绝技“七彩针”,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细线带着七根细小如发的银针打向御书房房檐下的灯笼,灯笼受力冲破窗户落在御书房内,御书房内很快着起了火。

高风和徐火两人兀自暗喜,正想着将两人交到皇帝跟前领赏升官,那料由此变故,之间御书房内已经窜起了火苗,两人自知御书房失火将是死罪,赶紧打呼救火 ,慌乱间,冷芙蓉和曹姑子已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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