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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性——萨特与波伏瓦(三 自己的那一半 2 两个外省教师(5)伦敦和罗马)

  几乎每个假期萨特和波伏瓦都要去旅行。这个复活节他们去了伦敦。伦敦比巴黎大,有许多可看的东西。在餐厅用早餐的妇女的衣着,下午戴着圆顶硬礼帽、夹着雨伞出门的男子,晚上海德公园任人们大放厥词的演讲角,破旧的出租车,脱落的招贴画,都让他们感到新鲜。

  他们还去了皇家美术馆,凡高的黄椅子和向日葵使他们赞叹不已。他们还常去电影院。《塞纳拉》中一句台词“塞纳拉,我忠于你,我以自己的方式忠于你”,在以后几年,成了他俩表达彼此感情的暗语。

  波伏瓦喜欢寻觅莎士比亚和狄更斯的遗迹,在老街的小道上漫步,在公园、郊外植物园甚至更远的自然景观游玩。萨特更喜欢逗留于贫民区,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他还打算下次去曼彻斯特、伯明翰这些工业城市了解工人生活。

  当波伏瓦要去牛津大学参观时,萨特不愿意去,他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是的英国大学生。波伏瓦只好一个人去校园逛,但把他数落了几句。还有一个下午,他们原打算参观大英博物馆,但他说:“我一点都不想去,你完全可以一个人去!”波伏瓦去了,但一个人看得索然无味。在这些时候,她感到他们之间爱好的差异,这对他们的关系不是没有一点影响。

  暑假,萨特和波伏瓦去了意大利。因为墨索里尼搞了一个法西斯主义展览会,为了吸引参观者,给铁路车票打七折。他们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们游览了意大利中部的一些漂亮城市,在佛罗伦萨呆了半月。在罗马他们只安排了4天时间,想以后来时再多呆一阵子。

  他们住在塞万提斯呆过的索尔旅馆。罗马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广场、喷泉、花园让人赏心悦目。但法西斯的存在使这些美景黯然失色。整个城布满了标语,黑衫党人横冲直撞。天刚黑,街道上就行人全无。

  一天晚上,萨特和波伏瓦打算在外面过一个通霄,直到太阳升起,领略一下罗马城的夜景。午夜时分,他们正在纳沃那广场的喷泉旁聊天,身后射来两道电光,两个黑衫党士兵过来问他们这么晚还在干什么,看到他们是外国游客,态度稍稍和缓,但仍要他们回旅馆睡觉。

  他们没有理睬,继续前行。3点多钟,来到椭圆形竞技场,突然又射来一道电灯光,又遭到严厉盘问。看来他们作彻夜游的打算是无法实现了。回想起在马德里时,在咖啡馆阳台上度过的一个个不眠之夜,他们不禁感叹万分,最后只得回到旅馆。

  在威尼斯,他们头一次看到德国褐衫队员,一个个身高体壮,目光呆滞,走起路来步伐僵硬。想起三万名褐衫队员在纽伦堡接受检阅的情景,他们不禁毛骨悚然。而萨特一个月后就要去柏林,得天天从这些家伙身边走过,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情坏了起来。

  在卢昂同在马赛一样,波伏瓦与同事的关系也很平淡,没有特别要好的人。萨特有一个叫佐洛的巴黎高师同学,也在卢昂教书。他人长得很帅,有一副好嗓子,但有不少毛病。他说话不实在,喜欢吹牛,挑拨是非,还有严重的同性恋倾向。但他为人风趣,喜欢逗乐,萨特和波伏瓦也就不反对同他来往。当然,对他也是有着某种提防。

  佐洛其实只对男子有兴趣,但他又想挑逗波伏瓦的感情。他向她大献殷勤,说了无数的奉承话,装出很知心的样子,最后,他在自己的公寓里为波伏瓦定了一个房间,建议他俩“像兄妹一样同床共枕”。

  波伏瓦当然不会上当,她用嘲讽的口气说:“照道理,兄妹到了一定年龄就要分床睡觉!”佐洛尴尬地笑了。

  波伏瓦完全了解这个人。他曾对波伏瓦说,一个喜欢他的女人来找他,他们同床而卧,但他整夜不同她以任何方式做爱,假装已睡着了,然后轻轻地抚摸对方,待到把对方的情欲激发起来大声喘气时,他就大笑起来,以此取乐。看来他想把波伏瓦也当成他的试验品。

  在卢昂,波伏瓦继续进行她的小说创作。仍然是以她熟悉的人特别是扎扎为原型。同以前的稿子相比,小说情节复杂了,主题加多了,线索完整,在叙述故事、设计情节和对话上有了进步。但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她觉得小说人物性格的演变缺乏合理性。小说未能对她最关注的问题提供一个满意的答案:“我怎样才能把自己对独立的渴望和对另一个人的激情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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