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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梅花笺 在雁向南飞去

十八、大雁向南飞去

“老营长,一连六排排长盛兴国向你报到!”

要不自报家门,华夫还真认不出人来。“盛兴国,这么多年不见,你跑到哪儿去了?”华夫从椅子上站起,冲上来与战友拥抱。“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老营长,这是省公安厅的陆处长陆鸣同志,特地从省城来会你的。”盛兴国一身警服警帽。

“陆处长,欢迎欢迎!”华夫与客人热情地握着手。

华夫同志,请原谅,我不知道你的级别和职务,只好称同志。”陆鸣也是一身警服警帽。

“快请坐,叫我华夫同志最好,《列宁在一九一八》电影中,不论职位高低,一律称同志,多亲切多顺耳。”华夫忙着用开水冲洗着杯子。

“老营长,让我来。”盛兴国接过开水瓶和杯子。


华夫同志,我这次来有两项公务:第一,省厅已通过省委和市委协商好,特地调你的战友盛兴国同志任朱仙镇市公安局长兼政委。第二,感谢你们为我们抓捕了互济会的头号匪首贾永年。”

“陆处长,感谢的话太见外了,调盛兴国同志为市局一把手太好了,倒是我要感谢上级组织。陆处长,我这感谢两字用得是恰如其分的。”

“咱们目标一致,都别客气了。我这次来还有一层意思是通报情况,互济会匪首被抓,但互济会没有垮,它的真正匪首骆加宽还在仍逍遥法外。贾永年,早期名牌大学毕业,中国古典文学知识造诣较深,在文学界小有名气,其祖父和妻舅都是香港人,一九六六年九月他回香港赴丧探亲后一直未回,一九七七年他回到了原单位办理了退休手续。这个贾永年平时不爱讲话,一九五七年反右斗争中他安然无事,‘文革’中他不在也没有人提起他,退休后他一直两地居住,也没有人留意他。据审讯情况和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贾永年人很聪明,爱好文物古董,给人的印象是,智商高,城府深,工于心计,组织能力和策划能力很有一套,算是一个学者兼摇鹅毛扇式的人物。互济会原来的匪首骆加宽把他请入互济会,尊为一号头头。贾永年上任后,果然不负骆加宽所望,策划了几次行动都顺利得手。现在才知道,原打入互济会的八号侦察员反馈回来的信息很多都是贾永年故意放出来的风,其实他们并不是那样严紧。上次被迫害致死的八号侦察员是骆加宽一伙一手策划的,他看见贾永年已经架空了自己,便想嫁祸于贾永年,欲借公安的手来除掉他。据骆加宽的亲信供认,骆加宽见上次未达到目的,这次在寻觅仙女住处的关键时刻,贾永年又把他排斥在外,安排他去绑架市长女儿,骆加宽极其愤怒,他思考再三,表面上服从,实际上他已安排自己的亲信紧跟在贾永年身边,一旦得到仙女的确切住处,他将亲手血刃这个狂妄老头,独吞仙女财宝。”

“看来,这个骆加宽才是真正的匪首。”华夫感叹道。

“上次何军解救人质有功,那是骆加宽的苦肉计。”陆鸣接着说。

“我们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华夫点着头。

“我这次来的目的达到了,一是向你们提个醒,互济会还没有被消灭,窥伺仙女财宝的还大有人在;二是送你的战友盛兴国同志上任,全力配合好你们的工作。”陆鸣喝了一口水,盖上了茶杯盖。

“太谢谢了,该吃中饭了,咱们到食堂吃饭去,这次我是主,该我请客。下午我们的盛兴国局长就是主人了,该他请客。”华夫笑着站起来。

“好!客随主便。”陆鸣站起来。

“行,下午我作东,我请两位领导到食堂吃小灶。”盛兴国爽快应道。

“下午,我把你介绍上任后就赶回省城。春节来临,不可大意,那顿小灶留着下次来我们享用吧。”陆鸣已戴好警帽手套。

“下次一定,我准备一瓶茅台等着您。”

好大一个沙盘,足有一张乒乓球台那么大,一眼看去,仙女峰风景尽收眼底。

“今天让大家来,请我们的导游于楷同志来介绍仙女峰的风景。”华夫揭开蒙在沙盘上的大蓝绸布。

浓缩的仙女峰全貌与实景一样,山峰、树林、公路、小径、楼亭,应有尽有,惟妙惟肖。

“于楷,这是你制作的?”卢兰惊喜问道。

于楷点着头:“我有个爱好,遇事总爱动个手,不知有没有价值?”

“有价值,非常好,我看到电影里,兵团首长都是站在沙盘前思考指挥战斗的,我们的华组长这回也可像兵团首长来指挥了。”欧阳少杰赞赏着。

“欧阳,说沙盘好可以,可别吹我,我可成不了兵团首长。”华夫说着,转向大家。“于楷只来了几个月,他在业余时间,完成了这个大沙盘的制作,真不简单。这个仙女峰大沙盘,几乎就是个实体的再造,处处完美逼真,有的地方我都没有去过。看见全貌,启发很大,感觉应该有些新思维,是些怎样的新思维,我也说不清楚,大家仔细看看,也许能得到一些灵感和启示。”

“好东西,这么大,别说做,就是搬动一下也不简单。”冯勇把视线从沙盘转向于楷。“于楷老弟,你是怎么想的?怎样做的?快跟我们说说,也许我们能从你思维中得到一些东西。”

“这是泡沫做的,轻得很。”于楷用手抬起了沙盘的一角。“我的确是受了电影的启发,我们破译千年仙女之谜是一场特殊的战斗,仙女就在仙女峰生活,我想做一个仙女峰沙盘对我们的破译工作可能有所帮助。做这个沙盘难就难在实地考察,我不可能在直升飞机上用相机拍摄全景,只有找些地图和照片,自己一块一块地考察作记录拍相片,胶卷用了十几卷……”

“于楷,你现在兜里还有生活费吗?”李玉芝截着话问道。

“今天的饭票还有。”于楷笑着回答。

“你用的东西都留有发票吗?”李玉芝追问道。

“大部分都开了发票。”于楷小声应着。

“等会就拿发票到我这里来报销吧,明天就没有饭吃了,那还干啥工作。”李玉芝温柔务实的语言,温馨悦耳,十分感人。

“还是大姐心细,现在还不是为革命献身的时候,民以食为天,公事公办,没有发票的费用折成补助一起给你,我们给你的钱又不多,不能让你饿着肚子来工作。”华夫补充说道。

“于楷,这个靠石壁的几间小屋是座小庙吧?”辛刚指着沙盘东头的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问道。

“这是一座破旧的尼姑庵。”于楷应道。

“这地方我来了几年都没有发现,倒是被你发现了,可见得你的认真程度。”辛刚叹道。

“这是一个顶东头不起眼的小地方,只有一条小路通到那里。为了沙盘的真实,每个小角落,每一个山缝隙我都要去了解它,一个抽象的沙盘是没有意义的。”于楷解释着。

“尼姑庵里有尼姑吗?”花雨早就注意到这几间小屋。

“我只看见一个瘸腿尼姑,瘦高个子,穿着一身破旧的尼姑袍,面黄肌瘦,十分可怜,那里不顺路,少有游客香火,我确实拿不出钱来,只往功德箱里塞了三斤全国粮票和一丈布票。”于楷进一步解释着。

“啊!”花雨在追寻着与尼姑庵连接的小路。“这地方倒是真的不顺路,难怪我们都把它忽视了。”

“你说这尼姑庵里有文章?”卢兰凑上来了。

“我是说我们怎么把这儿忽视了。”花雨沉浸在思索中。

“尼姑庵为了承接人间的香火,应该建在顺路的地方,为什么要建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这里是否与我们的事有联系?”蓝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一位骨瘦如柴的瘸腿尼姑,看似平常,这里是否有戏,我要摸上去瞧瞧。”梁祝提出了她的置疑。

“我说我看见了一个瘸腿尼姑不假,倒是当初在一个不顺路的地方建起这座尼姑庵,值得探索。”于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目光全部集中在尼姑庵上。

石冲干咳了一声,说:“可能是过去有钱人家的贵夫人与丈夫的小妾不和,不愿和他们一起生活,带着丫头独自出家,为了清静自在,他的儿女们为她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建起了一座尼姑庵。”

“哦,建庙的初衷不是为了香火。”秦国顺着话说。

“我有个傻想法,说出来你们不要笑。”方贞看了看华夫。“我读小学时,常跟舅妈到尼姑庵去,好像都不顺路,那些尼姑都藏在深山老林里。”

“有没有问题,你们独自去思考,不过明天不要一窝蜂地都去。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会把事搞得更加复杂,小小的尼姑庵不是一千零一夜故事里的宫殿,一个咒语一夜就会消失的。”华夫的话意思着要转变话题。“花雨、卢兰,刚才我们讨论沙盘时你俩出去看了看,周围有人吗?”

“没有人偷听。”两人齐声回答。

“组长,下面你们开会,我出去站岗。”方贞说完就往外走。

“外面冷,你看一下就进来,你也要参加会议。”华夫叮嘱完接着说,“下面换个话题,请大姐来讲。”

全体都围在沙盘四周坐下来了,中间有沙盘挡着,互相只看见对方的脸。

李玉芝习惯地清了清嗓子:“今天是腊月二十,快过年了,过年三天假,平时周日大家都没休息,组里决定,我们春节放八天假,不过我们的工作特殊,只能轮流休息,先征求一下大家意见,看哪些人年前休假,哪些人春节休假。”

“我在这里生活愉快,不管安不安排我休春节假,我都不要,我就在这里过年。”李玉芝话一停,于楷就表了态。

“你是怕没钱回家,不是说做沙盘的费用全部给你报销吗?”卢兰快言快语冲着于楷嚷着。

“不是钱的问题,有些事我还需要时间来完成,春节期间,食堂不卖饭我就买个煤油炉自己做饭。”于楷应道。

“组长,春节我值班。”方贞站起来。“我是一个孤儿,是我舅把我抚养大的,舅舅是位老公安,在一次追捕犯罪分子时因车祸殉职,舅妈是位农村妇女,他们都没有儿女。现在跟她也联系不上了,单位就是我的家,年前春节我都不走。”

“我理所当然留下,我要陪我的强弟在这儿过年。”辛刚语言平淡,言简意赅。

“我家有弟妹陪父母过年,我也是半个医生,留下来与方贞做个伴。”花雨盯着沙盘,坦然地说。

“就不要我做伴了,嫌我碍事啊。组长,我要坚决留下。”卢兰风风火火,目标直指她的好友。

“好了好了,这征求意见的会不必往下开了。”华夫与李玉芝交换一下眼色,见李玉芝点了点头,接着说,“等下我与大姐商量一下,休假的事,年前一批,春节一批,人人都休假。”

“我们马上研究,下午等通知。”李玉芝说完大伙自觉散去。

腊月二十九,难得一个好晴天,黄灿灿的太阳照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给大地带来一些生机。盼着过年的孩子们在雪人嘴上插上了鞭炮,一响一堆欢笑。

从北京驶来的火车到站了,华夫一出车门,辛刚就迎了上去,他接过华夫手上的大提包:“是那东西吧?”

华夫点着头。“守着这东西,我一晚没眨过眼。”

吉普车车门关严了,辛刚坐在驾驶台扭头说:“组长,你走的这几天,我白天在办公室守电话,晚上回老宅。昨天我回老宅,梳妆台上的三百斤粮票和六百块钱没有了。”

“是鱼儿她们拿去了吗?”

“是的,票和钱是放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的,里面多了一只银手镯。”

“啊,好,很好,你俩是心照不宣。”华夫笑着,他脱下了手套,解开了大衣的一颗纽扣。

“不知道我的飞行技术生疏没有?”

“要赶紧练习,今年不比往常年,我有一种预感,今年过年有故事。过年这几天,我们要特别提高警惕,回去吃午饭后,我们就找个无人迹的地方试飞一下。”

“你不休息一下。”

“看你飞行成功,我才睡得安宁。”

午饭后,辛刚开着吉普与华夫一起来到市郊五十公里外的一片河滩上,这里远离村庄,杳无人迹。

“好地方!”华夫跳下车,望着白雪皑皑的原野赞叹着。

雪后初晴,浅蓝色的天,橘红的太阳,雪白的大地。取下墨镜,人的眼睛一时还很不适应。

辛刚在雪地上练着组合拳热身,他脱下一件又一件。车内空间太小,他只能在车外穿上飞行衣,他反复检查后,一按开关,平稳地腾空飞起来,他在河面上一会儿爬高,一会儿下降,一会儿左右拐弯,一会儿兜着圆圈,接着向河对岸飞去。

华夫眼睛跟踪着,边点头边轻轻地拍着巴掌,突然,他打了一个冷噤,天寒地冻,太冷了,他手作喇叭向空中喊着:“辛刚,天太冷了,快下来吧!”

寒气和冷风已将辛刚热身时的余热退得干干净净,飞行的寒风更是雪上加霜。听到喊声,他正准备返回,突然,河对岸的一群大雁腾空飞起来了,领头雁带着它的家庭互相呼唤着,雁群在雪亮的空间抖擞着翅膀,越飞越快,越飞越高,一会儿,它们排着整齐的人字形向南飞去。

辛刚看得发呆了,这时他发现身下还有一只大雁在雪地上扑打着翅膀,怎么也飞不起来,他快速降落在这只孤雁旁:它的翅膀沾黏着太多的冰块。辛刚将它捉住,剥下翅膀上的冰块,理干净它身上的羽毛,双手捧起,向空中一抛,孤雁轻松飞起来,它在空中叫着,似乎在喊:“喂,等等我!我来了!”

车子进城了。

“辛刚,我们到辛强敲出空响的那块石壁上去看看。”

“组长,现在还早,你回去还可以睡几个小时。”

“你是不是怕上那块石壁?”

“组长,我怕啥,我巴不得你早点下命令,我要为我的强弟报仇!”

“好,今天只让你去那块石壁上去看看,自从辛强出事后,我们一直没有放松对那地方的监视,就是那块石壁上有鬼,定时炸弹是没有的,要有就可能是触动式挂弹。你要近距离仔细观察,千万不能触动那块石壁。对面山上是哪个在那里监视?”

“是方贞和于楷。”

“马上用步话机与他们联系,免得他俩把你当成了飞贼。”

严冬的太阳触动不了冰冷的世界,仙女峰游客稀少,冰雪封锁了上绝壁峰顶的道路。下车后,辛刚与华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登上了峰顶。从覆盖峰顶的冰雪来看,他俩是这场大雪后的首批游客,从峰巅探身俯视,绝壁下的深谷已变成了一条静静的银河。

只能观察不能触摸,防止有触动式的挂雷。这是华夫重复多次的叮嘱。辛刚在有空响的绝壁前反复来回飞着,仔细观察,都是石壁,看不出什么问题。命换来的空响是假的,他改左右来回飞行为上下来回飞行,当他向下飞行时,他终于发现了石壁上一道横向缝隙。这里有个角度,对面山上的人用望远镜是看不出来的,估计缝隙下面就是悬洞口,洞门象是木板或悬挂麻布地毯做的,上面涂的灰色与石壁一致。

果然不出大伙所料,绝壁上还真有一个悬洞。辛刚在绝壁前反复与顶上的华夫核对位置,又让对面山上的人记录下了悬洞口的准确方位。

回到车上,辛刚按捺不住高兴的心情,嘴里哼着小曲,华夫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辛刚,当初送你去学飞行这步棋走对了。”

“组长办事还有错。”

“别吹我哇,事情往往是越接近实质越棘手,越难办,风险也会更大,我们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组长,悬洞确定了,这回你该睡个安稳觉了。”

“这次是个关键性的突破,我是要睡个安稳觉。走,咱们到食堂吃饭,再去澡堂里泡个热水澡。”

“组长,我请客,晚餐咱俩上馆子吃,庆贺一下,再去泡澡。”

“好主意!你那点钱都给你师傅了,刘三姐唱的是你歌哪有我歌多,我就唱你钱哪有我钱多,该我请客。”

“听组长的,到澡堂里我替你搓背。”

“现在我们还有哪些人没走?”

“于楷、方贞是不走的,还有欧阳、花雨、卢兰、蓝华还在,估计他们都不会走。”

“那就通知他们都不要走了,以后再补假,把最新发现告诉他们,让大伙严阵以待,防止春节期间出现事端。”

“好,我来通知。”

车子发动了,华夫突然改变了主意:“通知大家开个短会,现在四点多了,咱们一回去就开会,不耽误晚饭。”

还有二十几个小时就是大年三十了,澡堂里人头攒动,洗完澡的人们,提着衣包满面红光从暖气房走出来,挨不住烟瘾的人一出门就点着烟抽起来。

华夫买了张双人间的票,服务台后墙壁上的几个大字特别醒目:男客,大池泡身,小房冲洗。

双人间里,灯光朦胧,辛刚很快脱得一丝不挂,他放好衣帽后,帮着华夫把衣物放置在另一个衣柜里,辛刚发现,他们的组长骨架较大,但一点也不健壮,他下身的短裤始终留在身上。

大池里雾气层层,灯光蒙亮,人们都把头露在水面,静静地蹲在水池里。

“辛刚,你知道扬州除了八大怪外,还有一句话很有特色。”

华夫与辛刚面对面,细声谈着。

“组长,是不是与洗澡有关?”

“是啊,扬州人是早晨皮包水,晚上水包皮,是说他们早上起来后爱喝茶,晚上爱泡澡。”

“皮包水水包皮,仔细琢磨,还真有趣!”

“扬州过去是一个繁华的商贸小城,一般的生意人都很辛苦,他们白天爱喝茶提神,保持清醒的头脑,吃完晚饭后,先是泡个澡,再去听书,使疲倦的身子得以放松。”

“工作疲劳,休闲放松,利于后面的工作,是有科学道理。”

近半个小时了,回到双人间,他们开始打着肥皂冲洗起来,华夫依旧穿着短裤。辛刚在替华夫搓背时,见他瘦干的身子到处是伤疤,顿生敬意,说:“组长啊,看您伤痕累累,浑身都是伤疤,您一定是个战斗英雄,可惜我们一次也没有听过您的战斗故事。”

“战斗英雄谈不上,立功倒是有那么几回。”

“组长的命真大,身子都打烂了,还有现在这样子,真不简单。”

“我的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在黑山阻击战中,我们营打光了,我躺在死人堆里,打下锦州后敌人跑了,在打扫战场时发现我还活着,就被送进了野战医院,出院后身体恢复得还可以。在朝鲜砥平里的争夺战中,我身负重伤,这次负伤使我元气大伤,身体越来越差。哎,不谈了。”

洗好了,水龙头都关了。辛刚快速穿好衣裳,说:“组长,我在门口等你。”出来顺手把门关上,他想,组长一直不脱短裤洗澡一定有难言之隐,让他一个人穿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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