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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狐影(四)END

文/朵朵儿

6:陈校长其实并不老,还不够50岁,叫她老校长,是因为她担任校长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整整三十年,她是一个非常能干、泼辣的女人,是岳溪中学第一个女学生党员,20岁就担任这间有名的老校的校长,像那个时代所有的女强人一样,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把学校管理得井井有条,却因而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所以到现在仍然是孤身一人。

校长在岳溪山下生活了几十年了,那些蛇虫鼠怪的也见过不少,她从来没有怕过这些东西,这次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她自己搬进了学生宿舍,她相信自己的经验和定力,一定能够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有了陈校长坐镇,小姑娘们的心定了很多,大家终于可以摆脱连日来的惶惶不可终日,放心地睡觉了,所以很快就都香甜地进入了梦乡。

陈维红却睡不着,她还在思考这就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萧芜是她中学同学肖维的孩子,是她像培养自己的儿子般一手培养出来的,她知道他是一个优秀、正派的男孩,还准备培养他做接班人呢。就算是他与学生发生师生恋,也不至于同时与几个女孩子呀。但女孩子们又都一口咬定是他,她们没有可能故意诬陷他呀。

一阵香味飘了进来,陈维红警觉了起来:真地来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瞪大眼睛往外看去,什么也没有呀,慢慢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飘忽起来,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时候她也是像张锦她们那么鲜活得可以滴出水来。

忽然看见萧维来了,当年他们也曾经那样朦朦胧胧地互相倾慕过,尽管他们连手也没有牵过,但是那种美好的感觉却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彼此的心中。只是因为萧维的家庭出身很差,而她又是根红苗壮的培养对象,在事业和感情之间她选择了事业,从此两人走上了不同的生活道路,萧维回乡做了农民,与一个当地的女人结了婚,生下了萧芜,然后身体一直很差,十年前去世了。陈维红则成了当地人最为景仰的校长,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虽然还是经常有来往,总是客气而有礼,谁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萧维今天异样地大胆,不像往常那样拘谨,他一进来就趴到她的身上,她下意识地抗拒着:“不,你不能这样!”但他滚热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脸,像一条清泉汩汩流进干涸的荒地,他的唇唤醒了她早已木然的每一个细胞,脸上细细的绒毛仿佛春天的田野上的小草,一丛丛直立起来,等待着春风、等待着秋雨……


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她的双唇,迎接他的深入,感受他的阳刚的、带有松林芳香的气息,这气息一直深入她的每一条神经,她的全身都在颤抖,都在渴望,压抑太久的所有感觉一下子如同火山的熔岩一样熊熊滚动,她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啊!-----”

锦儿她们被陈校长的叫声惊醒,“校长,怎么了?”她们问道,忽然听见“倏忽”一声,一条黑影从校长床上下来,穿过木窗花下方的方格,转眼不见了。

她们开了灯来看校长,只见校长满面通红,一脸陶醉的样子,还在酣睡,她们突然发现往日一本正经的校长,竟然是那样的美丽,那样地温柔!7:第二天,陈校长马上将萧芜叫来:“你赶快去找人想办法,看如何抓住那个神秘的东西!”萧芜赶紧沿着那条小溪爬上山,去请教老和尚,老和尚告诉他:那只狐狸一定是找到了狐仙草,它释放出来的香气让怎样的人都会失去清醒,只有设计机关,把它关在宿舍里面,让它一进来就出不去,狐仙草的效果散去以后,大家就可以抓住它了。

萧芜又找来有经验的猎户,悄悄地在张锦她们房间的木制窗花的方形开口上安上机关,只要狐狸精进来,轻轻一碰就会自动落下,又加固了窗花,封住了房间的所有可能的出口,连木地板上的一丝缝都钉死了。

夜幕降临了,大家全部神情紧张地等待着狐狸精的光临,每个人都在被窝里瞪大眼睛,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一点点声响,深山的冬天特别冷,又正赶上寒潮来袭,铺天盖地的大雪下了几个小时,不时有槐树的枝桠被大雪压断,发出“夸嚓”的声音,大家的汗毛都直立起来:来了?!全部一呼噜坐起来,结果什么也没有。

一连折腾了三个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或许天气太冷狐狸不敢出洞;或者狐狸精知道了他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不敢再来了?小姑娘们终于顶不住了,香甜地进入了梦乡。

外面雪地的反光折射进房间,那种熟悉的奇香又慢慢渗进窗户,忽然“哗啦”一声巨响,窗户上的机关掉了下来,陈校长第一个惊醒过来,“快!大家快起来,开灯检查!”

打开灯一看,在靠窗的文婷的床下,果然有一只狐狸,正张着一双蓝幽幽的眼睛望着她们,尽管大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真正看见这样一只古怪精灵的东西就在面前,反倒被它给唬住了。

萧芜在外面听到声音,赶紧敲门,张锦小心地打开一条缝,萧芜一闪身进来了,男人究竟胆子大,萧芜在大家的帮助下把这只狐狸抓住了,大伙这才认真地来看这个“骚扰”了大家很久很久的家伙:它大约有一米来长,浑身灰白色的光亮的皮毛,只有一张脸是雪白的,这是一张下颌尖尖的标准的瓜子脸,那一双蓝莹莹、水汪汪的大眼睛,长在任何一个女孩的脸上都绝对可以颠倒众生,所谓狐魅眼就是这样吧。

突然,一向沉默寡言的秀英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抽出那把藏了很久的尖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一刀刺进了抓在萧芜手上的狐狸的喉咙。农家的孩子从小见惯杀牛宰狗的,也有些力气,一刀就把那狐狸给杀死了,她丢下了刀子,捂着脸伤心地痛哭起来,几个月来的担惊受怕,内向的孩子强烈的心理压力全部化成了对这只可恶的狐狸精的痛恨,她觉得只有亲手宰了它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校长和萧芜都没想到会这样,所以根本没有提防,眼看着这么珍贵的、这么辛苦抓来的狐狸转眼间一命呜呼,但事已如此,小姑娘又哭得如此伤心,怎么好再责怪她呢。

第二天一早,萧芜就带着那只狐狸的尸体去了省城,去请教有关的专家。三天后,萧芜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一干人等都集中在陈校长的办公室,等待萧芜的解释。

“我去了省城动物研究所,他们听说后,非常重视,马上集中了一流的专家进行解刨和研究,他们化验了狐狸的分泌气味的腺体,与一般狐狸的香味和成分截然不同,并提取了1/10毫克的物质,证实的确是含有一种罕见的兴奋剂,在狐狸的胃囊里面也找到了一丁点奇怪的白色的植物残渣,也含有这种兴奋成分。”

“然后他们又请来了省城的植物学家,共同研究,植物学家的解释是:可能是岳溪山的原始森林中,有着极其稀少的人类尚未发现的这种植物,它就像罂粟一样含有让人产生幻想的兴奋剂,狐狸吃了这种‘狐仙草’以后,再从它的分泌气味的腺体中释放出来,使闻到它的人神经中枢麻痹,脑海中产生平时最喜欢的人的影像,其实这时候狐狸就爬上人的身体,吸取人的唾液和体液,而人此时感觉到的是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交欢。”在座的几个女孩儿全部都脸红了,陈校长看了萧芜一眼,忽然想起他的爸爸萧维,脸也热了起来。

“至于狐狸为什么要吸取人的唾液和体液,专家们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他们说如果狐狸还活着就可以查出来,现在这样的动物已经很罕见了。”秀英头都要低到胸前了。萧芜也不好再说下去。“省城将组织一个考察团来岳溪山专门研究这个问题。”

“那我孩子为什么会觉得被奸污了呢?”大家都走了,玉敏的父亲和文婷的母亲还不放心,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专家说,建议带孩子去做个妇科检查,一来放心些,二来看看会不会感染病菌。”

医院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几个女孩都是丝毫无损的处女,医生解释说:“大概是因为女孩子的会阴比较娇嫩,狐狸的舔咝使其产生刺疼感。女孩又没有经验,就自以为被奸污了。”

8:天气终于放晴了,久违的冬日的阳光从古松树的枝桠之间倾泻下来,屋檐下的冰挂、阳台上的冰花、地上小灌木结成的冰晶一起放出水晶般的光芒,笼罩校园的阴缡也一扫而空,到处闪动着少女们灿烂的笑脸。从岳溪中学又传出了一件“爆炸新闻”-----独身孤僻的陈校长结婚了,而且是嫁给一个死了老婆的农民,在山里人看来似乎是难以理解。

但岳溪中学的学生们却非常地开心,因为他们看见结婚后的老校长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幸福的红晕整天洋溢在她的脸上,就像那个狐狸来过的晚上。

张锦的母亲来了,带来一个张锦意想不到的消息:他的父亲研究的一个项目被国外一间大公司看中,将赴国外继续进行研究和开发,那边很快办好了一家人的出国手续,张锦的妈妈马上要接她回去。

趁着妈妈去探望新婚的老校长,锦儿悄悄地把萧芜约了出来。两个人又来到那条小溪,在那块曾经见证过他们的海誓山盟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张锦打破了沉默。

“我永远记得,但是现在我不敢要求你什么,我们未来可能会距离越来越遥远。”小仙子即将远飞重洋,萧芜怎么也乐观不起来。

“陈校长与你父亲不也是曾经因为差距太大不能结合而痛苦,现在他们不是生活得非常幸福?重要的是两颗心的相通呀,只要两个人敢于无视一切障碍,冲破了以后才觉得其实这些障碍并不重要。我觉得陈校长明白得太迟了一点。”

“是呀,他们那一代人与我们不一样,他们活得太压抑了。或许是狐狸使陈校长猛然醒悟了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是真正的幸福。”萧芜大有感触。母亲多病,他一直在陈校长的关爱下长大,心理上早就将她等同与母亲了。

看着萧芜感性的样子,锦儿忍不住又投入他的怀抱,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体味着少女清新的、健康的气息,锦儿仰起她秀丽的小脸,俏皮地撅起小嘴,“真地吻我一下好吗?她将永远伴随我远赴天涯海角。”

看着锦儿忽闪着颤动的眼睫毛,那少女红润的唇泛着诱人的光泽,萧芜只是感觉到热血上涌,他回头看看四周:不会又是狐狸精的缘故吧。枯黄的芦苇一动也不动,小溪静静地流淌着。

萧芜定了定神,在锦儿的耳边悄悄的说:“谢谢你,我们还是不要预支幸福,你还小,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你呀!”锦儿张开眼睛,调皮地掐了萧芜一把,“这样好吧?十年以后,我再回来找你,如果你没有结婚,我就一定要嫁给你!”

“好!一言为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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