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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知多少(五十一)

五十一

天空中不断的传出鞭炮声,春节就要到了。金凤和红卫在忙碌给社员分红,每人工值一元,大家高兴的来领取自己的劳动报酬,生活一年比一年好,劳动工值一年比一年的增加。社员们说:“这都是青年用血汗用智慧赚来的钱,我们感谢高队长和知识青年们,富裕的路是青年们铺成的。”家家户户分了工钱,高高兴兴的拿钱去办年货,给孩子买鞭炮,添置花衣衫,老奶奶忙着剪窗花贴吊钱。高队长决定放假七天,让大家过一个愉快的春节。高队长、金凤、红卫又把饲养室,仓库,拔丝厂安排专人看护,防止发生火灾,让喜鹊台过一个欢快的、祥和的春节。

高队长,金凤和红卫等青年来到李二柱家,还买了一些年货看望李二柱的父母。一进门几只鹅欢叫起来,伸出两臂迎接客人,李二柱的父亲敢紧出来把大家让进了屋,高队长看见二柱的母亲在流泪,二柱的父亲说:“快过年了,想儿子二柱,又想儿媳赵花朵。”提起二柱大家心里都酸酸的。高队长说:“二柱的娘,你大声的哭吧,哭几声心里痛快。”二柱的娘忍着悲痛说:“快过年了,我想把花朵和天福接回来,在家里过个团圆年。”高队长说:“是啊,接回来大家过个团圆年。”说完安排红卫叫六子明天就去接。

大家说些家常话,二柱的娘说:“淑英,志芳常来看我,我的两个好闺女,帮我做家务,妈妈常妈妈的短的我很开心,因为春节到了,我想起了二柱扔下了这么好的闺女我心疼啊,我才哭啊。”大家安慰了二柱的父母,二柱关荣的走了,不要悲伤,大家一起延着二柱的路走,奔社会主义啊。说了喜鹊台的前景和未来,才离开二柱的家。

在办公室里,高队长又安排红卫和金凤去天津慰问苏小刚的父母。给小刚的父母带去家乡的鲤鱼,和生产队自己杀的猪肉,安慰小刚的父母,过好春节。他想起小刚、二柱,高队长也哭声来。

第二天,李树立给花朵家买了酒,天津麻花和糕点,小六子坐汽车去接花朵。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来到赵家铺,在村北下了车,腊月的天气寒冷的伸不出手,太阳出来发出的光,都是冷冷的,北风嗖嗖的吹,小六子弯着腰提着礼物,向村里跑去。来到村北的池塘边,他看见花朵一个人在那里,唱着哥哥拉着妹妹的手,妹妹和你一起走。。。。。她愿北风把歌声带走,愿意让歌声传到遥远的地方,让二柱听见温暖二柱的心。

妹妹想哥泪花流,哥哥热血谱春秋,不知何日再相见,留得孤雁落荒州。

    小六子看见花朵在嗖嗖的北风中在为二柱唱歌,心里酸溜溜的,看着眼前的花朵,穿着二柱的绿色大衣,脸上瘦得只有两只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六子留下了眼泪,他高声的喊,“花朵姐,我来接你回家。”花朵听到喊声,看到六子高声回答:“六子弟弟我可好想了你。”因为她有身孕慢慢向六子走来,六子向花朵奔去,花朵见到了亲人,抱住六子说:“你来接我回家。”六子说:“二柱的爸爸妈妈想你,来接你和天福回家去过年。”花朵高兴的对苍天大喊:“二柱哥我们回家了,去看老父母亲,咱们一起去,带着天福去。”


在回家的路上,花朵告诉六子,她想二柱的时候,就来到这里,为二柱唱歌,为二柱哥解忧愁。花朵还告诉六子,赵家铺还给二柱竖了碑,栽了松柏树,村里有事还来看望二柱哥,纪念二柱哥。她还告诉他,二狗子枪毙的那一天,他父亲自己在胸前挂了一个纸牌子,上写着:“儿子行凶父之过,宠爱孩子惹下祸,害了自己亲生子,警世良言莫学我。”

花朵说:“我失去二柱,是最大的痛苦,我随时随地的都想去陪二柱哥,可我有了二柱的孩子,我活下来,我要把二柱的孩子生下来。让她老人家抱上自己天天想的日日盼的的孙子。”阵阵北风吹的沙子满天飞。小六子悟起了脸,花朵看见了忙把头巾摘下来给六子。让六子戴在头上。六子哪里肯要,着急的说:“花朵姐姐我不冷,你不信摸摸我的手。”花朵摸着六子的手,热呼呼的。六子摸花朵的手太凉了,像冰一样。六子心里疼,花朵想二柱不怕天寒地冻,来到这太冷了,好人那。六子叫花朵姐把头巾围上,花朵挺着大肚子,走路很困难,六子搀扶着花朵,向村里走去。一路上,花朵遇上了亲人,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花朵说:“明年春天小宝宝就出生了,他没见到他父亲,我几次想死去找二柱哥和他做伴,我想,孩子没有父亲不能再没有母亲,我要奉养二老,我要养育儿子,要养育我们的的天福。我不想嫁人,我要等二柱一辈子,等孩子长大成人我再去陪伴二柱哥。”六子一边听一边流泪,也插不上话,花朵的泪花吹到自己的脸上,他才看看花朵的脸,泪水沾满了胸襟,结成了白白花花的冰,六子再也不忍心,掏出自己的手绢,让花朵擦眼泪。六子把话题转到喜鹊台的变化上,告诉花朵建窑厂,办拔丝厂,每天劳动工值一元等事。高队长说还要把你的父母接到喜鹊台,一起共度晚年。花朵听着心里开阔些,止住哭声,脸上露出笑容。

六子来到花朵家,花朵家还是那老样子,院子里光秃秃的,那些常年生的花草都干枯了,那一墩墩的草根等待春天的到来。

花朵的母亲刚从外面回来,忙着做饭,赵文昌看着天福,看见花朵和六子进了门,老两口迎上去,花朵的母亲高兴地说:“西北风把六子吹来了,快上炕暖和,大婶给你做你爱吃的面条。”花朵和母亲忙活起来。赵文昌和六子亲热的说起来,我和花朵从喜鹊台回来后,花朵不想吃喝,像精神病人一样,喊着二柱的名字,唱着二柱教的歌,天天的哥哥拉着妹妹的手,我和哥哥一起走的相爱的歌,找医生看她,医生劝她,这样下去你的孩子保不住,你爱二柱也更爱孩子,这是二柱的根啊,经过大家的劝解才好些。一波没平,风声又起,公社周不中派瞎骡子带着小分队,在门前挂破鞋喊口号‘打倒流氓赵花朵,乱搞两性关系,未婚先育破坏婚姻法’花朵听到这些,没有被吓到反而坚强起来,去和瞎骡子讲理,一而再再而三的捣乱,气得赵队长和社员纷纷的来讲理,赵队长骂的瞎骡子灰溜溜的跑了,还告诉他,你再来赵家铺我就打断你的腿。公社来人带走了赵队长,幸亏县里来人来检查工作,追查了这件事批评了公社,调走了周不中,从此赵家庄才安定起来,从那时起花朵一天比一天强,在花朵的调治下,花朵的母亲也好起来,赵文昌老两口子可以去生产队劳分。花朵在家做家务看天福。这几天快过年了,花朵很想二柱和二柱的的父母,在家里好像丢掉了魂,赵文昌和老伴想把花朵和天福送到喜鹊台过个团圆年,你来了,太好了,明天休息和花朵看看新开挖的运河后天就回家。

新建的运河大坝笔直平坦,在运河的冰面上,儿童愉快的滑冰,抽打冰猴,花朵很开心的看着,看了一会,她望着河对岸,她要过河去看二柱光荣的地方,她要看那里的长青松柏,她还要看那里的赵家铺公社为二柱竖的的光荣碑。这一下难坏了六子,摔坏了花朵的身孕可对不起二柱的,花朵非要去不可,六子看见孩子用的冰车,他借来一辆六子拉着花朵过了河。在那二柱光荣的地方花朵拔去干枯的杂草,捡走了落叶。花朵在二柱的碑前流了泪,大哭起来,在六子的的一再劝说下,停止了哭声,花朵擦干了眼泪,要六子陪她为二柱唱一首歌,六子很难为情还是唱了:哥哥拉着妹妹的手,妹妹和你一起走。。。。。

在回家的路上,六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花朵太好啦,纯真的爱,深深的情,六子很敬佩花朵,深深的爱着她,花朵好像二柱哥就在眼前,她很愉快,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愉快。她要回家了,她要带天福回家了。

吃过早饭,六子和花朵抱着小宝宝天福,坐汽车回喜鹊台,赵文昌夫妇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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