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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戏(十九 爱在水边)

  欧阳一风看出我和赵彦祖继续在恋爱。奇怪的是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丁点的惊讶,好象他早已经知道了。

  

  “你,真的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了么?”欧阳一风平静的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我怎么可以告诉黎依美,方亦寒,我该怎么说出口。

  

  我不安,一直都很不安。这一直都是我在害怕的。

  

  “恋爱中的女人往往是美丽的。你,也不例外。只是,你既兴奋,又低落;既快乐,又痛苦。这让你更加显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在赵彦祖面前,黎依美的内心深处是极度不自信的。在你面前,方亦寒的内心亦是不自信的。你知道的,我也真的,赵彦祖也知道,黎依美和方亦寒他们也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同意你们两个人合作?因为他们知道一点---我深深爱着你。然而,他们的算盘还是打错了。”

  

  欧阳一风已经看出了我的变化,黎依美,方亦寒呢?

  

  我的心里长着一种野草,它的名字叫忧郁。在这个夏季,疯狂,无法遏制的蓬勃生长,不停的生长,它逐渐遮盖住了爱情的美好,甜蜜。我觉得它长着宛如锋利刀片的叶韧,时时鞭策着我的心脏。

  

  这种幸福很疼,真的很疼,很疼。

  

  现实,是很残酷的,怎样才能够帮助我从万劫不复中解脱出来呢?

  

  “不,不!……我爱的是方以寒;我爱他!”我捂住耳朵,摇着头,泪水不停的流。

  

  我必须承认,面对欧阳一风坦然的话,我变得懦弱。

  

  “亦寒?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自我说服很荒唐么?”

  

  “不……不……”我无法面对,连欧阳一风都无法面对。

  

  我害怕听到现实世界里的声音。

  

  我恨不得自己能够缩成一粒沙子,永远沉默的沉睡在水里。

  

  “亦竹,明天,依美会来。”他头也不扭一下就走开了。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我无从承受。虽然在以前,我是期盼有人告诉我这样的消息的。

  

  欧阳一风面前,我是个不敢承认错误的孩子;在黎依美面前,我是有罪的;在方亦寒面前,我是一个最最不合格的姐姐。

  

  我不是故意的,我努力的挣扎过的……

  

  然而我终究没有成功的抗拒。

  

  这里,我简直害怕极了。清爽的水面,暖暖的阳光,质朴的人情……这里的一切曾经都令我疯狂过,或许永远无法忘记与赵彦祖在这儿的点点滴滴。

  

  我想着我和他,他和黎依美,我和方亦寒所有的一切……

  

  我很懦弱,我清楚的知道。我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只有逃,和一个人逃走。我发了疯想要寻找到这样一个人。

  

  我像一直无法控制翅膀的鸟扑进了卧室,慌乱的翻着东西,想要带走却不会带走回忆的东西。我无法解释出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行为,率性而为,还有点冲动。彦祖走了进来,紧紧的抱着我。

  

  我很痛苦。

  

  “亦竹,你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我慌乱的拿出手机,打着颤,拨着号码,颤抖着说,“我要打电话给亦寒,告诉他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很痛苦,我只想尽快的结束这份痛苦。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十分明白,完全知道对与不对,我很清醒却无奈。从理智上讲,我的确知道内心的决定。然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控制不住。

  

  赵彦祖夺了我的手机。

  

  “不,不,……我不能忍受你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不能忍受有一天你彻底的离开我。我承认,我发了疯,我嫉妒。”

  

  他紧紧拥着我,吻着我。这个男人,他摧毁了一切。

  

  我看着他,看着他……狂热,兴奋渐渐都消失了,一切都变得很平静。那一刻,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

  

  “亦竹,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们是一体的。我知道,不应该这样做,可是,我无法按奈住我这颗燃烧的心。哪怕只是看着你。如果不这么做,总有一天,这颗心会焚烧,而我会死的。”

  

  他握着我的手,放在胸膛上。多么熟悉的画面。

  

  我说,“当心我有一天把你卖了,你还帮我数钱呢。”

  

  他睁开了眼睛,握住我那轻轻抚摸着他脸庞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胸口。

  

  “你在我这里,我想我会的。”

  

  是的,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一切都应该结束。就这样吧,忘记一切,一个人不流浪。这样,就够了。

  

  我松了手,抱住了赵彦祖,“彦祖,我爱你。”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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