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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莲深处》第五章

  清晨,亚伟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窗棂上,嫣红初放,霞映曙光。他伸了伸双臂,慵懒地呼出沉呵在胸中的气体,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他翻身下了床,熟稔的打开窗帘,嗬!那轮没被告上法院的太阳正绽放绚烂的光芒。他对着太阳自作多情的笑了笑,哼着“今天的阳光多么灿烂”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明乐天翻了翻身,翁声翁气的问:“亚伟!现在几点了。”

  亚伟答的流利:“八点十分。”

  明乐天惊得坐了起来。“唉呀!要迟到了,你怎么不早点喊我!”说完,他伸手摸出枕头下的闹钟看了看,才七点不到,他没好气地骂道。“喂!喂!喂!死亚伟!七点不到,你在骗鬼呢!惊人晨梦你知道是什么报应吗?死后变成游荡鬼!”

  亚伟古怪地笑了笑说:“有约会吗?昨夜无眠睡,今晨困悠悠啊!又约依玲了。”

  明乐天没好气地嘟襄:“什么依玲依雨的,你烦不烦!西瓜咬住芝麻的腿,多管什么闲事!”

  亚伟穿好衣服,把毛巾往背上一搭:“失恋了,傻瓜!失恋好呀,怎比我这个无恋强。”他端着刷牙杯子往门外走去。

  当他打开房门,猛的发现一群女生众星捧月般拥着一位女生,有说有笑着向楼梯口走去:“是雨雾中的女孩!”他嘭地一声关上房门,端着刷牙杯子就向楼梯口跑去。

  那群女生已步下下一层楼层,亚伟弦惑地捕捉阵阵笑声的音浪低咕:“怎么会慢一步呢,该死的女生!喂!慢一步你不能追吗!”

  他慌忙往回跑,却和明乐天撞个满怀,把明乐天撞的几呼跌倒,手中的刷牙杯撞的脱落在走廓中。

  明乐天挣扎着扶住墙嚷“怎么搞的吗!走路像个小列车,洗脸间在里面,你怎么刷牙刷到楼梯口去了,大清早就遇到个大色鬼!”

  亚伟抛开明乐天,冲进房间把毛巾和刷牙杯子往床上一扔,拿起本古文课本转身跑出房间。

  明乐天把他拉了回来。“你大清早鬼上身了,刷牙刷到楼梯口,又莫名其妙往外跑,我真搞不懂,是那个混蛋女孩把你迷住了。”

  亚伟挣扎喊:“明乐天!你不要捣乱,追不上雨雾中的女孩我找你算帐!”他挣拖开明乐天的手,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明乐天眩惑地瞪视楼梯口,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混蛋无药右救了,唉!他肯定完蛋了。”说完,捡起刷牙杯子走进了洗脸间。

  楼下的小径上,三三两两的学生向教室走去,那雨雾的女孩正和一群女生有说有笑,向教室的方向走去。亚伟急忙穿过一条小径绕在前面,详装边看古文边向教室走,眼的余光还不时窥视后边。

  大眼睛的女生首先发现,她低声嚷了起来:“哇塞!大清早的就遇到这个大色魔!姐妹们当心!”

  “唉呀!你这个小恶人!又在找祸闯了,校园中那里来的大色魔,分明是嫉妒小男生,当心吃苦头!”雨雾中的女孩温柔地把她挽向背后,濡眯着眼睛看亚伟。

  亚伟嘎然止步,痴痴如醉地看那雨雾中的女孩:“大色魔!大色魔!那里跑来的大色魔!我怎么没发现。”

  有个小巧的有点可怜的女生笑了起来:“明知故问嘛!大色魔当然是男生。我们一群纯洁的女生遇到个傻瓜男生,你们说大色魔还会有其人,笨头笨脑的大色魔!”

  亚伟无耐地笑了:“你们说我是大色魔!我感觉大色魔的头衡一点都和我联系不上。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小女生!才华横溢到差不多!”

  大眼睛的女生不友善地嚷:“臭美!横行霸道最恰当,欺侮小女生还不敢承认,算什么男子汉!”

  亚伟不知其然地看着大眼睛女生:“我……我……我欺侮小女生了,现在的大男生只有被小女生欺侮的份,时代改变了吗?不知道有那个大胆的男生敢欺侮小女生,特别是像你这样又野又狂的小女生!”

  “你……,你……!”大眼睛的女生急了眼。“我……我又野又狂,总比一个大男生在教室中被女生打的像个傻瓜强!你知道你当时样子像什么吗?像个又讨厌!又可恶!又色气的大懒熊!”

  亚伟的眼光一下子凶恶了:“你……你恶语中伤!我是被打的像个傻瓜!但我没欺侮小女生!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像个又凶又恶的恶小姐!当心下地狱都找不到门!”

  雨雾中的女孩不知所措,她急忙挡在二人中间:“你们就别吵了嘛!你们别吵了嘛!医药系的大学生当路和小男生吵架会被人笑话的,我的天哪!你们这是在秽渎文明!”

  大眼睛女生挣扎着:“你放开我!对这种大色魔心存慈悲会闯祸的!他脸上长了一对色眼,肚中坏水养着一棵色胆,傻瓜的脑子中生出全部是色欲念!罗圈腿跑的都是些色圈!你没见他看到漂亮的女生色眼就发呆吗?还装出一副用功读书的小男生,学校中有这样色迷迷读书的吗?他这是成心诱引女生!喂!大色魔!我说对了吧,如果你还知道无地自容为谁发明的,立即从我们眼前消失!”

  “唉呀!你这个小恶人!当路骂男生羞死了嘛!你再!你再!你再骂男生,我真的不理你了!”雨雾中的女孩有些微怒了。

  亚伟窥笑了起来,他顾此而言其它地抓住了雨雾中女孩的手:“你……你骂我脸上长了一对色眼……而且肚中坏水养着个色胆,秀色可餐吗?我大清早发现一个骂人很笨的女生。不过,我脑中生出吃人的欲念,专吃你这种小恶人!”

  雨雾中的女孩惊然回眸,有七分的诧异,三分的娇柔,她大胆地迎视他有二秒钟,手臂有微微地挣扎。

  小巧的女生瞪大了眼睛:“哇塞……,原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早有预谋……!”

  亚伟倏然松手,他深深凝视雨雾中的女孩:“我……我……我怎么是有预谋呢?对不起!像你这样超凡脱俗的女生,如果那个敢对你有预谋,他一定该下地狱!”

  这时有很多同学围了过来,叽叽喳喳而指手画脚:“你看!你看!那个男生当路纠缠女生,我看也有预谋!说不定不怀好意呢!”

  另一个女生接口:“什么不怀好意嘛!我看那女生脑子坏掉啦,小男生追小女生天经地意,哇!也不给点面子,这么漂亮的小男生,如果是你,说不定构构手,你就跟他走了耶!”

  “小恶人!”另一个女生怔骂。“他是在猥渎女生尊严!现在的小男生表面上看彬彬有礼,背地里色气色地窥看女生,图谋不轨,不挨女生羞辱才怪呢!”

  何蕾蕾和李慧侠像从地下冒出似的,李慧侠故作惊讶地喊:“大色魔……!喂!亚伟!我这儿有张盗版光盘,借给你照照镜子,这样的女生,追了就是自取灭亡!”

  何蕾蕾一把推过李慧侠:“什么是大色魔,吃了官司我也救不了你!”她来到中央。“他不是什么大色魔,只是他写了一首打油诗才被同学们折磨的像个傻瓜的,我看你们误会他了。”

  众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拉着像小獭猥一样的大眼睛女生向教室走去了……

  李慧侠潮弄地笑望亚伟:“今天有阳光啊,雨雾中的女孩蒸发掉啦。白痴!站在这儿危险,说不定连你也会蒸发掉!”她古怪地向亚伟作个鬼脸,与何蕾蕾有说有笑向教室走去。

  上课铃响了,古文老师晃悠悠地走进教室。他弯着背左手撑住讲台把身子斜依在上面唱崔眠曲了:“同学们,今天上第八课,嗯……,不对,是第七课,同学们把文中的古诗背掉。现在开始默背,明天要抽背。”说完,他漫不经心地翻着讲议去了。

  他的话刚落音,朱明槐伸了伸懒腰,扒在课桌上睡觉了。同学们都窃窃私语,不时有人哼起了小夜曲。古文老师慵懒的抬起头,昏昏欲睡的眼睛看了看朱明槐,又把头低下去了。

  教室内躁动起来,有部分人扒在课桌上继续做晨梦,另一部分人翻起书桌下的小说书、画报啊、明星杂志等有滋有味的看起来。只有少数几个书呆子在默背古文

  明乐天捧着一本都市言情书看的正投入,前排的依玲和曾艳在书桌抽屉中下像棋,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亚伟有一刻的怔忡,竟不知古文课上做什么好。“对!还是谱曲吧,下个星期就是校庆了。”他抽出填好的歌词铺在桌上,提笔静心冥思了起来。

  奇怪!今天冥思怎第思不出认何美妙的音符,却跳出了雨雾中女孩那张清雅脱俗的脸庞。他摇了摇头,暗自骂了一句:“该死的女生!”

  那女生的影子被他摇掉了,可音符就像小蝌蚪爬满他的大脑,把他爬的毛毛燥燥的。抓住了这个放跑掉那个,捉住了“哆”,“咪”又不知道溜到那儿去了,找到了“啦”,哆又藏的不知所踪了。他恨恨的把笔往桌上一掷。“捣蛋的小蝌蚪!”他仍不解气,抓起稿纸用力丢进废纸娄中。因为用力过猛,那张稿纸从纸娄中蹦出跑到明乐天脚下去了。

  亚伟又抽出一张稿纸重新填词,那些小蝌蚪在他脑中跳起了迪斯科。好不容易填完一检察,第二句和第五句跑的无影无踪了。他把大脑搜索个遍就是想不起来。一低头,先前填的那张稿纸躺在明乐天的脚下。他用力拐了拐明乐天,低声说:“喂!明乐天,把我的歌词捡起来,它就在你的脚下。”

  明乐天看了看亚伟,用脚一踏,那张稿纸跑到依玲脚边。他明知故问的说:“什么歌词,你的歌词怎么长腿跑到地下的。”

  “明乐天!下课我才找你算帐!”亚伟恶狠狠地瞪了明乐天一眼。

  依玲和增艳正聚精会神地下像棋,她的脚动了动,突然抬起正好踩在稿纸上。

  亚伟小声喊:“依玲!我的歌词被你踩住了,当心别踩坏了,把它捡给我。”

  依玲没听见,踩住歌词的脚还不停的踏动,好像歌词不达意在她脚下挣扎似的。

  亚伟索性拿起书去触依玲的后背,明乐天又把他的手拉了回来说:“上课时间,不许打扰别人下棋!”

  亚伟挣拖开明乐天,凶恶地嚷:“明乐天!下课我让你今天就乐,不把你打的跪地求饶,除非蚂蚁吃了大象!”

  古文老师晃悠悠走过来,他慢条斯理地说:“明乐天,亚伟,你们叽叽咕咕在干什么。”

  “找歌词!”亚伟答的流利。“我的歌词蹦到依玲脚下被她跺住了。”

  古文老师笑的都找不到眼睛了。“你的哥词怎么还能从稿纸中蹦出来,并且还会跑,真是天下奇闻!”

  同学们都被古文老师稀哩咕怪的话逗乐了。明乐天接口:“那是亚伟把歌词写活了,所以才从稿纸中蹦出来。”

  众人又大笑了起来。忽然,古文老师不笑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亚伟,你的古文背了吗?明天上午你第一个背。”

  “老天!”亚伟心惊。“我的古文还没看呢!”他急忙拿出古文课本翻开寻找着,等他找到那篇古文,下课铃响了。

  清晨。教学楼西北角的小松林中坐满了晨读的学生,亚伟手拿古文课本,行行复行行地背诵着,他从头背几遍,又从尾背几遍,那首古诗好像和他作对似的,在他脑中跳起了迪斯科。他烦躁地合上课本,慢无无目的的在松林中游荡了起来。“该死的古文老师!专门和自己做对,选我做了第一!见鬼!还正古文完蛋了,我干吗逼迫自己背古文!”他抛下那篇古文,走进一片小树林。

  小径上积满了厚厚的枯叶,脚踩上去发出簌簌响声,偶尔有深卧在枯叶中蟋蟀发出几声惊诧的鸣叫声。他好奇地踏着松脆的枯叶向小径深处走去,很快,他发现小径的尽头出现一片茂密的竹林。“嗬!这儿有竹林!”他加快了脚步,那片迷死人的竹林立即呈现在眼前。他想起了古人的句子:“绿涛拖逶深岭处,枫叶相映满山红。”

  竹林深处积满了竹叶和枫叶,他并没有感到奇怪,秋风会把枫叶送到竹林中。但是,他被竹林深处的一丛玫瑰花惊奇了,玫瑰丛好像人工载植的,周围整齐的搭着木架,中间还有一株桂花树。

  一阵花香扑鼻而来。亚伟目光眩惑地在竹林唆梭着,有株相思树静静矗立在花丛旁;那树梢上的叶子都落完了,只留下满枝头毛茸茸的果核,果核中有晶莹透亮的红豆。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那些红豆吸引了,他轻盈地走进那棵大树,仰头往树上看,就见那红豆在被晨的阳光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不信认地换了个角度,依然是一树莹然!

  “地上有红叶,那么肯定会有红豆!”他热奔到相思树下,在枯叶中寻找着,可是,他找了半天,还是“一豆冥然!”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股潮湿的气盲目性和香水味扑面而来。“奇怪!怎么有香水味,难到这儿有人来过。”他寻着香水味看过去,奇迹出现了,一阕纸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一块卧石旁。他熟稔地奔过去,俯身捡起展开,一行娟秀的字迹跃然纸端:

  问苍天为何朝朝暮暮,

  望一棵红豆相思几许。

  采株枯莲点缀寸芳心,

  两情相悦等待到何时。

  亚伟瞪视那阕诗看了解很久,暗自低咕:“怎么个问苍天为何朝朝暮暮,望一株红豆相思几许呢?从诗上看,应该还有棵红豆啊。”红豆生南国,这儿也没有红豆啊?他不信认地摇摇头。“现在还有这样宿命论的女孩子,她一定脑袋坏掉了。

  他抬头在四周寻找起来,发现不远处一棵竹枝中夹着株“枯莲。”他惊喜的奔过去取下那株枯莲,就像中了大奖似的:“现在的女孩子,十有九个都是现代派,一个还是梦想派,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纯情派。奇迹!今天我撞上个纯情小女生的恶作剧!”

  他又看了看那首诗和枯莲,除了一行娟秀的诗外,什么都没有。“不是恶作剧才怪呢,连个姓名都没留,我才不愿做现代的张生呢。撞到了就收获一份惊喜,那恶作剧女孩的目的大概就是让人惊喜!”

  亚伟开心的像个大孩子,他从玫瑰丛中摘下几株玫瑰,从桂花树上摘下几株桂花,又从紫藤架上采下几条紫藤,他巧手如织把枯莲壤在其中扎挽成结。一蹦一跳地跑出了小树林。

  教室中静静谧谧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棂照射在那束鲜花上,明艳而夺目。平时调皮捣蛋的学生此刻安静了许多,偶尔传出翻动书页的响声,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不大难临头才怪呢,!古文老师找到谁,他肯定“体无完肤!”但是!这些“山雷雨欲来风满楼”氛围并没影响亚伟惊喜的心情:“怎样的纯情女孩,怎样的恶做剧,或者,那恶作剧的女孩感知枯莲名花有主了。“傻瓜!”别自作多情了,说不定那恶作剧女孩早就明花有主了,或许她是位八十岁的老太婆!

  他诗浪轻吟地这样想着,双手顾“此失彼”拿出古文课本,“唉讶!”古文还没背呢!我完蛋了,连那古文跟着一齐完蛋了,古文老师一定饶不了我。该死的恶作剧女生!把我的古文吞噬的“诗首全无!”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香和玫瑰花的馨香,淡淡的,雅雅的,引得不少女生‘闻香而惊眸’!亚伟诧异地看了看那群调皮捣蛋的学生,心中低咕:“那束鲜花也完蛋了,它一定凶多吉少了,一下课不被五马分尸才怪呢!多飘亮的一束鲜花,被五马分尸岂不残忍!”

  这时上课铃响了,走廓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奇怪!古文老师走路像鸭子觅食,今天怎么变成轻盈漫步的少女。”亚伟急忙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搜集到桌内,正襟危坐地等待背不出古文的第一。

  脚步声嘎然而止,一股幽香扑进教室,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佩茹老师!一瞬间,亚伟眼前昏蒙不清,他急忙把眼光隐藏在眼帘深处。“我完蛋了,切切底底地完蛋了,今天是交习作的日子,我的习作不在大脑中没输出呢,倒媚的串课!”

  佩茹老师轻盈地走上讲台,亚伟心虚地窥视佩茹老师一眼:“奇怪!平时像大学生一份子的佩茹,今天倒像个小老师了”;她身穿碎花嘎地长裙,外罩同色夹克衫,白皙的面颊,湛黑而发亮的双眸,秀发如水地披泻在披背后,脖子上扎了条白色的丝巾。往讲台上一站,她玉树临风!她飘然欲仙!

  “同学们!今天是古文课,古文老师清晨去买小菜,被邻居家的大黄狗咬破了裤管,现在正躺医院呢。”佩茹老师露出迷人的笑。

  同学们都哄堂大笑了起来,李慧侠接口:“古文老师这么娇柔啊?大黄狗咬破裤管他就躺医院,我看他不要做古文老师了,做个古代淑女倒很适合的。”引起同学们一阵大笑。

  佩茹望着满堂欢笑的学生,又看了看调皮捣蛋的李慧侠,她笑的更迷人了说:“静一静!今天这节课还古文课,同学们把以前学过的课文复习复习,由我代课!”

  亚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心中在低咕:“代课吗?我看你跟本就是监考!我才没时间复什么鬼习呢,不交习作你一定饶不了我!”他铺开稿纸伏笔急书着。

  佩茹脸上溢满矜持的笑容,她慢慢地在教室中走动着,看到这些平时调皮捣蛋的学生都很仔细地复习着,她心中鸣唱了。当她走到亚伟桌前嘎然而止步,心说:“别的学生都在背古文,唯独他奋笔独书呢?”

  亚伟感觉到佩茹老师在沈视他自己,他急忙抬起头来,给了佩茹老师一个歉然的微笑,嗫嚅着说:“佩茹老师,我在……”

  “你在填词吗?”佩茹眼光柔柔地停在亚伟脸上。

  亚伟在她那大胆的注视下脸不禁红了。“佩茹老师,我在写习作,对不起,您布置的习作我还没写呢。”

  “哦!是吗?你在写习作,能把你写的习作拿给我看看吗?”她的眼光更温柔了。

  “噢!可以,完全可以。”亚伟受宠若惊地拿出稿纸递约了佩茹。

  佩茹婉然一笑接过稿纸,研盼似地看了有二分钟,然后,她的笑容更迷人了:“亚伟!这就是你写的习作啊?我看像首散文诗,是一篇很好的散文诗!能让我先睹为快吗?”

  亚伟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可……可……以!我确实在努力写习作,一不留神就写成了散文诗了。对不起老师,如果您要是喜欢,您就拿去吧,我……我……我还重新写……”

  “你不必重新写了,这不但是一首很好的散文诗,而且还是全班交的最好的习作!”说完,她给亚伟一个矜持的微笑,转身走出了教室。

  亚伟目送佩茹老师出了教室:“大傻瓜!让你写习作,你却写出了散文诗,中文系出了个跑题的学生,传出去不被别人笑掉大牙才怪呢?唉!还得重新写!我可不想交不出习作,被同学小看!”

  他重新展开稿纸,提笔冥思了起来,可是,他的思绪混乱,灵感又跑得无影无踪了。他啪了啪脑门:“有问题了吗,小傻瓜!脑筋搭错线啦,怎么又像轮放电影。”他索性放下笔,从鲜花中取出那株枯莲,在手中翻来覆去转动,借此寻找那溜掉的灵感。

  “嗯。”枯莲中有个硬园园的东西吸引了,他心说:“会不会是莲子?莲子也不会有这么大啊?噢!要么莲花仙子被我捉住了。”他双手捧起枯莲,把那硬园园的东西挤得鼓了出来,然后他拿出小刀片,小心地切开枯莲,奇迹出现了,一棵红豆露了出来。

  “枯莲中怎么有红豆!”他好奇拿起红豆研判着;好奇特的红豆!锥园形状、通体紫红。他转了个方向,吓了一跳,红豆上居然有字迹!——“心系一棵红豆,连连相思几许。”

  亚伟弦惑地瞪视那棵红豆,整个思想都怀疑固了:“怎么个心系一棵红豆,连连相思几许呢?真是天下奇闻,枯莲中居然长出红豆,并且还有字迹,会不会是安徒生笔下的童话。“不可能是童话啊,童话是虚构,红豆却是真实。”

  一时间,亚伟被枯莲中的红豆弄得头昏脑胀了。他仔细研判着、搜索着,奇迹又出现了,红豆的尾部清析的“梦喃”两个字映入他的眼帘。他恍然大悟:“红豆上的字迹来自外界的人工雕刻,那么,红豆也不是枯莲中长出的莲花仙子了。”

  他一阵窃喜:“怎么个梦喃呢?噢!我明白了;有个叫梦喃的女孩,或者是假名,她采来一株枯莲,又捡到一棵红豆,刻上一首诗和自己的名子,把它塞入枯莲中,又写了一阕诗,有意把诗和枯莲放在竹林中。于是,一个恶作剧的故事就产生了,如果那个痴情的倒媚蛋碰上,就职会产生一个相思的故事。今天被我撞上了,一个相思的故事倒没产生,一个假想的故事产生了。多么细致的梦喃,多么大胆的梦喃!”亚伟的眼前朦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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