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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影萍踪(下卷){雪岸 著}】(长篇小说连载...

【浪影萍踪(下卷){雪岸 著}】(长篇小说连载005)

浪影萍踪(下卷)

第五章

接着向韩江发动爱情攻势的是天然秀女,她是第二次向韩江示爱。韩江没加考虑便婉言谢绝。她虽然含泪点头了,但他俩隔墙而住,早晚相见,尤其是她不时流露出失望的叹息叫韩江于心不忍。

安然秀是在老宋和楚天兰来花红调查后的第三天回来的。那天晚上,韩江在大队开完会并在郑一龙支书家吃完晚饭回到水上村时,安然秀听到声音就走出房门迎了上来,说她虽然知道韩江这次回老家是看望病重的江晓荷,但不知道江晓荷已经仙世。听萧玉芳说了以后,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接着说:“韩组长,这是真的吗?”

韩江点了点。

“人生在世,命运多舛,谁能料到灾难会在哪一刻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劝你节哀,身体要紧啊!”

“昨天还是个活蹦乱跳有说有笑的人,说走就走了,怎能不叫人伤心呢。”

安然秀一再劝韩江务必保重。她还说了很多很多,无非都是一些安慰的话语。接着便是沉默,相对无言。再接着是各自回房。从此,安然秀更加关心韩江。洗衣、烧开水、热水一类事全由她一人主动承担。萧玉芳看到她如此热心,不好说什么,几次来了也是看看就走。每到夜晚,安然秀总是先到韩江房里坐坐,或者说几句家常,或者又是相对无言。然后安然秀回房看书,韩江继续抄写夏明珠的《云水之间》。

一天晚上,韩江的火柴用完了,到安然秀房里借火柴。安然秀放下书本起身让座。韩江拿起她的书,看到是一本高中三年级的物理课本,桌子上还有高三的语文、数学、几何、地理、历史和俄语,便说:“阿秀,你做的对,多看点书好。”

“韩组长,你的话我牢记在心,上次回家把课本都找来了,有空就看看。只是不知有没有用?”

“会有用的。我上次说过,现在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大学总有一天要恢复的。毛主席说过,大学还是要办的,尤其是理工科大学还要办。前不久听说大学开始招生,是不是被我料到了。我相信文科大学也非办不可。一个国家不办大学不培养自己的工程师科学家,在当今世界上能有立足之地吗?”

“大学真的办起来,谁知道是什么政策,会不会轮到我们这一群漂泊农村的知青?”

“只要大学办起来,不从你们下乡的高中生中招考招谁呢?趁现在有些空余时间好好温习一下,打好基础,一旦高考,就不会临时抱佛脚。”

“问题是这些课本过去根本没认真学,有好多似懂非懂。这儿是农村,找不到合适的老师,没有可问的地方。”安然秀看到韩江没接话又说:“几次想要你帮帮我。前些时看到你工作忙,这一段你又太悲伤,不忍心打搅你,话到口边不敢说出来。”

韩江笑着说:“今天不是说出来了吗?只要我知道的,只要你想问,我俩一起研究。”

安然秀高兴地举起手说:“拉拉勾吧,拉个勾才算是一言为定!”

韩江不明白碰到的几个女孩都喜欢拉勾,好像它比赌咒发誓还管用。他勾了一下安然秀的小指头说:“一言为定!”

安然秀这次归来有好长时间没回家,是韩江到花红三队以来她在队里连续时间最长的一次,连秋收那样的大忙,繁重的劳动都挺过来了。一场秋收下来,她被晒得黑黑的,手上的老茧加厚了几分,稚嫩的双臂脱了几层皮,着实叫人心疼。但给人的印象却是她更加健美。无论白天多忙,多么劳累,除了坚持为韩江烧开水热水而外,她一直坚持温习功课,一个晚上也没间断过。有时搞得太晚了,在韩江多次催下她才休息。韩江为她的恒心暗暗高兴。从此,只要韩江晚上不走,她都要过来几次,每次都要问一、两个问题。后来她干脆把课本拿到韩江房里。她温习功课,韩江一遍又一遍修改和抄写夏明珠的《云水之间》。她有什么疑难问题再也不用跑来跑去。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有时甚至到凌晨一点她才回去休息。

有几次他俩都在各自房里休息了,安然秀在床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披衣过来,直到把那个问题弄懂了才走。韩江为这个曾经爱过他而在他失去女友后本可大胆求爱的时候,却只字不提恋爱的姑娘感到惊奇,继而又是欣慰。是的,人生有了自己的目标,为了实现目标而奋斗,眼前的琐事甚至包括个人终生大事也是可以置之脑后的。

到后来韩江才知道安然秀并没有泯灭对他的爱恋,不过是换了不同的方式罢了。那是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萧玉芳来要韩江在全队妇女会上讲讲话。萧玉芳临走时看了看正在韩江办公桌前温习功课的安然秀,又看了看韩江,半开玩笑说:“韩组长,有姑娘夜夜陪你,好福气啊。”

安然秀手拿书本挡往腾地红了的脸。

韩江责怪说:“阿芳啊阿芳,瞎开什么玩笑。人家在我这儿复习功课,为将来考大学做准备呢。”

萧玉芳口无遮拦地说:“你也该恋爱了,阿秀可是个好姑娘……”

“我和阿秀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你走吧,人家是个姑娘,别叫人家难堪!”

“你俩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来做媒,就在今晚。阿秀,你说行不行?”

安然秀低着头,看不清她的面孔,也没听到回话。从耳根的红云看得出她心里一定波涛翻滚。

“走,走,走!”

韩江说着把萧玉芳推出了房间。安然秀坐了一会儿收起书本回房去了。

萧玉芳的话在安然秀的大脑里搅起轩然大波。回到房里她到桌前坐下,翻开书本,看了几行,却不知看了什么。几行中她一句话、一个单词甚至一个标点也没记住,只记得萧玉芳的那句我来做媒。她合上书本,站起身朝房四壁看了看,墙上贴的不是毛主席语录就是《沙家滨》的阿庆嫂和和其他几部电影主人翁的剧照。这些语录的剧照她不知看过多少次,有时甚至觉得厌了,该换换了。她来到床前打开被子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可是煤油灯的灯光叫她心烦意乱。她下床灭了灯回到床上,周围的黑暗又叫她顿生孤独和淒凉之感。尤其是耳边不断响起的萧玉芳那句我来做媒,叫她耳热心跳。

韩江安然秀从见面那一刻起就心仪的男子。经过一段时间心灵的博斗,她冒着被拒绝被人骂为横刀夺爱的风险向韩江表达了内心的爱。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地被韩江巧妙地回绝了。那时人家有对象又有一个如胶似漆地围着他转的夏明珠,自己算得了什么呢?从此她死了那颗心,把一门心思转到业余学习上来。不想刚刚过去几个月,韩江失去了对象又失去了那个夏明珠,但她不敢贸然开口。一是人家还处在悲痛之中,二是如果再次被拒绝,那将会多么难堪啊。她只能借被韩江调动起来的读书爱好加强与韩江的交往,培养两人间的感情,如果韩江也有她一样的想法,她不愁没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谁知萧玉芳的一句话打破了她心中的平衡。萧玉芳的话说出口时她除了脸红之外就是责怪萧玉芳冒失。回到房里仔细一想,如果没有萧玉芳那句话她又怎好意思向韩江表达自己的心思呢。哦,是该下决心了。有萧玉芳那句我来做媒的话开头,她何不趁热打铁呢?

安然秀想到这里翻身下床,穿了衣服,点亮煤油灯,来到桌前坐下,摊开信纸,拿了笔写了韩江两个字。江字刚写完,就觉得不好,撕了再写。直到鸡鸣终于写成了下面的文字。

韩大哥:

记得五月二十日给你的那封信吗?我在那封信的开头说先叫你一声韩大哥,再叫你一声哥。在信的结尾说如不同意,请允许我在纸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一声吻你,亲爱的!

写过那封信后,特别是那你我推心置腹的交谈之后,知道了你与江晓荷与夏明珠之间的关系。我怀着对你的敬意,抛弃姑娘的无奈,收藏起对你的爱恋,并希望看到你和江晓荷共结连理。

谁知世事难料,人事多变,你的未婚妻不幸离你而去,你的红颜知已不幸遇难,让你经受了人生最严酷的打击。我想与你共分悲伤,共担忧愁,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没勇气也不愿在你遭受不测时捡起我对你的爱恋。

这些天来,我把全部心思用在温习功课上。我想不到书本竟有那么大的威力,一个人一旦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学习之中,烦恼没有了,躁动没有了,忧愁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乐趣,有的只是人生目标的追求。这段时间我对时间的感觉也和过去不同了,过去度日如年,如今如白驹过隙。尤其是有你这个诲人不倦的老师在我身边,片言数语,解了困扰我多时的疑惑和难题,更增加了我对你的敬佩。我以为与你的关系将像现在这样以兄妹兼师生的关系相处下去,直到你我分开的那一天。

昨晚阿芳的话,不管她是有心还是玩笑(我知道她是有心而不是玩笑,不是像有些人说的刻木为鸡,有口无心),也不管它当时给了你我多少羞怯和难堪,它却实实在在地掀开了心中尘封已久的爱。不知怎么搞的,当晚我失眠了,这是我温习功课以来的第一次失眠。到这时我才发现我对你的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肆意地泛滥,淹没了我的身心。

说来怕你见笑,我又不能不说。当夜我到临近鸡啼之时才打了一个盹。这个盹谁知竟是一梦。我梦见我俩花前月下,缠绵细语,乃至携手并肩,漫步长街,走进柳荫,相互拥抱,直到牵手洞房,共赏花烛……

醒来时虽已阳光入窗,我却依旧被凉枕冷,孤独一人,我好失落呀!

就是在这种心情的促使下,我翻身下床,开始给你写信。当时仅仅开了个头,就写不下去了。当晚我写了撕,撕了写,直到雄鸡啼晓才写好。我想过,你可能答应我,那样我俩真的可以携手洞房了。你也可能不答应我,我想到了这一点。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勉强你的。无论你答应不答应,我要不对你说出来,我将会后悔一生。

亲爱的哥哥,你能体谅小妹的这番爱心吗,你能对我说声“我爱你”吗?

我要像上次那封信一样,不,那封信的结尾说的是最后一次,这里我要说的是永远。要像久别重逢的恋人那样,在你的耳边千万遍地叫喊:亲爱的,我爱你,爱你,永远地爱你!

你的秀妹

             九月五日夜

这封信是在安然秀浑身血液涌流心脏砰砰乱跳中完成的。写完后她又从头到尾看了三遍,每一遍她都觉得像当着韩江的面剥光了一次自己,脸更红,耳更热。有什么值得害躁的呢?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一切都交给他吗?在心爱人面前扭扭揑揑躲躲藏藏还能说什么以终身相许呢?想到这儿,她心里坦然了,平静了。

声声鸡鸣把安然秀从自己的文字中拉回到了现实。哦!新的一天到来了。她小心异异地折好信,放到书本里夹好。她更希望这封信像新的一天的黎明到来一样给她带来爱情的黎明。

又一天的夜晚来到了。安然秀没来韩江房里温习功课,只是到晚上十时半来问了一个问题就走。韩江想可能是昨晚被萧玉芳说得不好意思,怕人闲话。是的,一个姑娘家是最怕别人拿爱情开玩笑的。是好是歹,由她去吧。韩江无心继续抄写小说《云水之间》,从桌上拿起《人间词话》,一张折迭成“又”字形的信纸从书中掉到桌面上。韩江拆开一看,落款是安然秀三字。再看开头,是韩大哥。啊,是安然秀写的。韩江自语道:安然秀啊安然秀,你我天天在一起,有什么话非要用信来表达不可呢?上次写信,是因为夏明珠在这儿,如今就你我两人,况且每晚相伴到深夜,有话当面锣对面鼓地说出来该多好。肯定是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话非得用文字来表达不可的吧。

韩江急忙打开信,从头到尾一连看了三遍,一字一句也没漏掉。它毕竟是一个姑娘的求爱信,是在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之后才写出来的信啊!

看了安然秀的信,韩江虽被火辣辣的文字感动过好几回,但冷静下来他便感到茫然。他是不会和安然秀恋爱的,这是他早己形成的主见,谁也动摇不了这一点。面对眼前姑娘掏心窝的信,韩江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才能既不伤害姑娘的心,又能使自己心底坦然。说内心话,爱妻江晓荷走了,挚友夏明珠人们也说她走了,虽然他与安然秀之间缺少与江晓荷以及夏明珠在一起的那种激情,但从婚姻的角度来看,能与善解人意的姑娘相伴何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但不知为什么,韩江心中从未产生过对她的丝毫爱的意念,就是在看到这封情意绵绵的信之后也没有激发出一星半点爱的激情。韩江不是说不再恋爱不结婚,要再恋爱要结婚,还有那个他欲爱不能欲罢难舍的姑娘——他的小妹夏玉洁在那儿等着呢。再说韩江对夏玉洁已承担了保护她的责任,更没有理由带给夏玉洁丝毫的痛苦和忧愁。要对安然秀说不吧,埋江又怕不字会刺痛了她的心。

安然秀是个好姑娘。她和夏明珠一样也经受过太多的不幸和打击。小业主的家庭成份使她从小就受到人们的歧视,高中没毕业就下了乡,恋爱的失意又给她添上了新的伤痕,一同下乡的大多数知青进了城,她还在乡下苦苦支撑。母亲的多病又常常叫她牵挂。家里虽有三个兄弟,但只有她一个姑娘,电话一来她不能不回去。不回去吧,母女情深,她说不过去。回去吧,次数多了时间长了(她知道她回家的时间和次数太多)肯定要影响今后回城。

韩江的一句打好基础准备考大学的劝告燃起了安然秀新的希望,鼓起了她人生的勇气,带来新的精神支撑。而萧玉芳的一句话撩拨起她心中久藏的爱情,无疑给她沉闷的生活增加了难得的激情。人是多么需要激情啊。如果韩江答应她,不用说她将多么兴奋,不用说还会给她的自学增添新的动力。如果韩江不答应她,无疑会给她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新的打击。韩江甚至担心她会不会因此像一盆熊熊燃烧的木炭被凉水浇熄,就是再把木炭拿到太阳底下晒干,也燃不成原来的熊熊火焰一样而一蹶不振,沉沦下去。韩江虽然想过要帮她回城,但那不是韩江能决定的,一旦韩江离开云岭,眼前的这个弱女子会有谁来过问?

难!难!难!左右为难!韩江不知怎样做才好。他忽然埋怨那个心直口快多嘴多舌的萧玉芳来。萧玉芳啊,你以为是做好事,其实你是在害人!责备萧玉芳有什么用呢?人家毕竟是一片好心。再说萧玉芳只是一个农村妇女,哪里会想到这一层,再怎么责备也不会有丝毫用处。

“韩组长,该休息了。”安然秀在隔壁说。

“就休息,你也要早点休息。温习功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贵在持之以恒。”

安然秀“嗯……”了一声。

哦,安然秀可能知道韩江是在看她那封信。

第二天,韩江思考了一整天。晚上,他决定写封回信,刚写了“阿秀”两个字,就感到一天的思索等于零,不知怎么写下去才好。

一阵南风从打开的窗子吹过,“哐当”一声,吹开了窗户,关上了开着的房门。韩江起身下床,关了窗户,闩了房门。风吹门窗提醒了他:有了,不能再犹豫了,对安然秀该果断地关门了。与其吞吞吐吐,态度暧昧,不如一刀两断,直接对安然秀讲明,让她死了那颗单恋之心。

第四天晚上十一时,韩江开完会回来,安然秀找他问了一个问题就走。

“阿秀,坐,坐一下,我有话说,对你说。”

“说呀,别吞吞吐吐的!”

韩江从反复称赞安然秀是个好姑娘说起,婉转地说了心中的想法。为增强说服力,他把自己认夏明珠的爸妈为爸妈,认夏明珠的小妹为小妹的话也说了。“我已把照顾阿洁作为责任和义务。在她未结婚之前我是不会恋爱结婚的。”

“是不是爱上了阿珠的妹妹?”

“没有的事。”

“那……”安然秀没有说出那字后面的话。

韩江接着劝安然秀说:“你还年青,正是奋发努力的时候,倒不如把个人的婚姻大事放一放,坚持学习,争取大学招考一举荣登金榜。就算大学一时不招考,回城后考虑个人大事也不迟……”

韩江的话叫安然秀大失所望,眼眶里不由自主地滚动着泪花。她不知是什么力量叫眼泪没流下来。等韩江说完她的心平静了。她知道大势己去,不可挽回,接过话说:“我不怨你,谁叫我单相思呢?这几年我将专心温习功课,把人生的希望放到报考大学上。”

“不是不要你恋爱,我的意思是不管现在做什么,都不要忘了人生目标。有合适的对象,也要抓住不放,不要错过机缘。”

“在这个偏远的农村,除了你哪儿有什么机缘哟。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温习功课的。”

“这就好了。”

“我还有一句话……”安然秀欲言又止。

“说吧。”

“如果有一天我能上大学,在我大学毕业之后你若仍是孤身一人,不要弄错了,不是要你等我,我是说假如那样,你能答应我吗?”

这是安然秀最后的一丝希望。韩江记得她说过希望能给人以勇气和信心。她最需要的就是希望、勇气和信心。哪怕是飘渺的希望,也许有了它就会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韩江毫不犹豫地回答:“能!真的那样,不要你说,我会主动来找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不愿看到你成为一个老姑娘。那不是我的意思。其实到了你这个年龄,恋爱不是坏事,谈得好,对你的学习也许会有所帮助。”

“你的话我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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