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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悟

  人生最美好的是什么?人生最有趣的是什么?人生最痛恨的是什么?人生中最不能忘怀的又是什么?

  星期天我坐在办公桌前,一页一页地翻阅陈旧的书籍和近期的杂志报刊,想从中找到答案,突然晚报头版左下角的一条消息把我吸引了过去——

  判决书

  郑亮,男,汉族,1946年生,家庭出生工人,本人成份干部,大学文化,捕前系某院总工办编辑。无前科。于今年2月29日傍晚在西湖公园对前来游园的不满16周岁的女中学生凌某施以暴力,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事实面前,郑犯供应不讳。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160条,奸骗幼女,判处郑有期徒刑六年……

  是他,真的是他吗?

  那还是我在工厂的时候,一天,我开始做轮班,而且是下午班,他来了,没见着我。“霍班长,方亚香她怎么没来!”

  “她改行了,调到文学社工作去了。”

  又是一个星期,他来了。怎么又没见着她!翌日清晨,我上早班,刚一进厂就有同事对我说:郑师傅昨天下午来了,又在问起你。打听起我的情况来,他怎么对我感兴趣呢?

  他催货来了,我俩终于见着面了。

  “亚香,我前几次来都没见到你,是做什么事去了,还是病了。”我摇着头。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所以,我也就不必去饶舌,因为女人都希望有人而且是有男人来关心自己。这正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我讨厌的是那种自己一点也不感兴趣而又不止下问的人。

  “你知道我对你是怎样感兴趣的吗?”他突然问。

  我仍摇着头。

  “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今天中午我和你们厂的厂长、书记同桌吃饭时,他们向我介绍你们车间里的一些职工情况,当然说得最多的要数你这个技术尖子,说你爱好文学在个人问题……”

  最后,他要求道:

  “亚香,我能不能去你家玩一次!”

  “你怎么叫我亚香,与我更名改姓,亚香是谁?”

  方亚香是名震湖南的名女士,在我脑子里已根深蒂固,我想你将来也会象她一样,所以直把你也叫成她,不会见怪吧!桂芳,同意我去你家玩吗?”

  “如不嫌弃,表示欢迎!”

  经常听出纳讲,郑师傅是双届大学毕业生,堂堂的大编辑,比以前我接识的刘老师、陈老师、唐老师等知识还要丰富。厂长也经常说他对人既热情又大方,从不分出高、中、下三等,有机会相互认识一下,并没有什么坏处,何乐而不为呢!再过并不是你去高攀他啊!今天见面后,我倒是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他,精明能干、英俊潇洒,说起话来彬彬有礼,除头上脑力劳动导致他有了华发证明他是中年人外,其余再没有一点不象是一个风华正茂、体格健壮、充满着青春活力的青年哥哥,从五官还可看出,天平饱满,第角方圆,谈吐之间,毫不顾忌,却眉来眼去间或眨巴着他那灯笼似的大眼睛。具备着一个外交家的才干(说白:非常狡猾)两道剑眉相交架在鼻梁上。常言道:眉毛相交,心里藏着一把刀,更说明他的毒辣,但在这种尔虞我诈,互相欺骗的社会里,不狡猾,不毒辣的人并不一定受人欢迎。再过,钞票难以到手,百万富翁哪里来,社会主义经济本来是唯利是图,现时期的狡猾反而认为是聪颖,毒辣认为是泼辣这并不足为奇,我早想学点社会经济学和人际关系学正愁没机会,好,现在机会不是来了。

  4月11日,星期一,我又轮成了下午班,天下着雨,刚从城里回来,他又来厂了,碰巧又遇上了。

  “亚香,哦,桂芳,今天下着雨,我回不去了,正好去你家一趟哪!”

  “好吧,你要是不嫌气的话,我去向值班人员请个假,兑一个班,陪你一同去啦!”

  他倒挺大方的,一路上问长问短,不象是初次去我家,倒象是一个受欢迎的常客。到家的路程虽不足四华里,但时间却走了将近个把钟头,时间已是下午3点40分了。

  “郑师傅,百闻不如一见嘛,没有说错吧!我家是全县的‘第一名’,虽不是毛棚草舍,但这陈旧破烂的瓦房,不亚于刘海家的毛棚,到此有何感想?”

  “感想嘛!倒是挺多,叫我怎么说呢?”

  农历三月三,我应约去他家。车快到站时,我有意无意朝窗外望去,他!在车站附近焦急地来回踱着步,突然,转过身,脚被钉住了。我们四只眼睛正好对望着,两只会说话的眼睛表情也变化得很快,春天,秋天,轮流地交替,在这霎那的时间里。

  “芳,你终于来了!”他突然问,旋即朝车门跑来。说话的声音象洞箫,脚步象开弓的箭。

  我默默地跟在他后面,随他到集贸市场买了鱼、肉等菜,又搭着他的自行车七弯八拐到了他家。刚一进门,他转身进厨房冲着一碗热牛奶送到我手上,“芳,你赶了这么远的路,累了,暂时歇着吧,我不能陪你了,时间不早了。”边说边挽着衣袖进了厨房,俨然象一个厨师。

  我坐在这个小小的客厅里,吹着柔和的电扇风,品尝着牛奶和欣赏着室内的摆设,自由活动着,也不顾及这是在别人家做客,时间象箭一样,不知不觉已是午饭时刻了,只听得隔壁厨房一声吆喝“准备开饭啰!”接连看着他端来了红烧鲜鱼、红辣炒瘦肉、青炒绿豆芽、花生肉丁、煎豆腐、番茄煎蛋等六个菜,他的手艺真不亚于烹调系毕业的。饭毕,刚准备歇息,电话铃响了。

  “喂,是郑亮家吗?现有一批业务要恰谈,你能来吗?”

  “行。”电话是公司打了来的。

  只见他放下了电话,急急忙忙料理了一下家务,走到我身边,抱以歉意的一笑:“对不起,这就是我的工作,我们又要出发了。”我便随同她匆匆赶到光华腾飞实业公司,门口早有二个人等候在那里。

  “啊,文臣,二哥你们早到了,怎么样?”转身望了我一眼,好象征求我的意见似的,接着向他们介绍说:“这是小甘。”又望着我“这是我二哥,这是我同学。”他们也不失礼貌地向我笑了笑。

  我们一行4人上了楼,来到了一间明亮宽敞的大客厅,由他的同学作为引见人,向对方介绍着情况,对方黄总,李总拿出自行车上叫什么环的样品出来,边说边比划着,不一会儿洽谈便进入了高潮,品头论足,高谈阔论,满屋弥漫了烟雾,因我是外来人员与此事无关,又经不住屋里的酒气和烟的熏呛,即刻离开了客厅。出来之后,只听得从里面不时传来郑师傅时高时低的声音,生产这种环需要些什么机器设备,这些环的原料来源,多少道工序,每道工序又需时多少时间,生产的成本,生产后的产销量……俨然是一个演说家。

  会毕,兵分两路,他二哥与他同学先走了。他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讨好于我,径直带着我朝公园走去。春天的烈士陵园真是花园锦蔟;充满着生命的气息。来往的行人都脱去了臃肿的冬装,步覆也显得是那样的轻盈可爱。

  傍晚,我陪同他一路指指点点沿湖向前走去。越向前走,前面越没有什么人了,只有温和的晚风与我们作伴。绿得发亮的垂柳向我们摆手,我们一路赞叹着春天,赞叹着生命,过了水上餐厅,来到了桥上。

  “这水多么清澈,多么丰满啊。”我发出了感慨。

  “你来看。”他跑到了桥的另一端,对我说。

  “什么?”我好奇地跑过去。“金鱼!”

  “不,你再仔细看看。”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再次朝这清澈丰满的水面上望去,原来他说的是水中我们这一双倒影。

  出了公园,寻找戏院,一连找了好几个,戏都已过时,唯独只有文华还有一场电视录相晚10点的《爵士之歌》。爵士之歌就爵士之歌吧,哪晓得它没一点完美意义,一开始我就觉得太枯燥无味了。直想即刻离开戏场去,吸吸新鲜空气,又怕被他误认为“拒绝他的好意”,只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耐着性子等下去。12点过10分戏终于散场了,我即刻站起身,被他扯住对我说:“怎么样?我也一样,只是俸陪而已。”原来如此。他在陪着我,“好,现在好了,散散步,透透空气,你看怎么样?”他向我靠近一点,低声问道:“哦,现在你想做什么?”我被他的热情吸引着,也靠近了一步:“郑师傅,随你!”

  真正到哪里去,没有定论。我只顾随他信步往前走,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分东西南北。走了一程,突然他脚步被停住了,“我们回去吧!”当然这么晚了,还不回去。还去干什么?这真是无话找话。又走了一程,街上的电灯逐渐稀少了,我说:“郑师傅,怎么还没到家,是不是走错了?”他伸出大手拉着我说:“不会的,走这边更好。”实际上我们从沿江大道出发,糊里糊涂不知走了许多回头路,好象见着的有天心路,城南路,西湖路,书院路,以后又不知不觉在东瓜山一村、二村转了多久,最后不知怎么搞的七弯八拐又回到了沿江大道。

  “怎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我生气了。

  望着他,在路灯的照映下,我发现他长着一张阔嘴巴,厚厚的嘴唇既不红,也不算黑,差不多是青紫色,说话时露出不太白的石灰牙,嘴唇两旁长着几咎稀疏、粗硬泛白的络腮胡须,忽然他俯身在我额前,望着我低声说:“怎么不高兴,真的,我是喜欢你!”他拉着我的手走向江滨公园,在半明半暗的路灯下,他拿出一个白色的小手帕,上面写着:

  《临江仙·隔纱观兰桂》

  昔日东家作客,恰逢阴雨连绵。

  草堂晕暗帐钩边。

  隔纱观兰桂,香气透心田。

  往事历历胸前,思情绪意万千。

  甚悲人世岁月艰。

  不知今宵月,仍照旧窗帘。

  看来他感情满丰富的。

  “这就是我的感想,怎么样?”看看我。“来。”他又带着我坐到树傍的石凳上,而且靠得很近,忽然在树影的隐蔽下,有一只手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把,我知道一定是他,忍着没敢作声。葛地那毛茸茸的手对插到我的胁下在我胸前乱摸了一把,我站了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汉,脸上象溅到了辣椒水,火辣辣的,偷偷地瞪了他一眼,心砰砰地跳,即刻低下了头,随手扯了片树叶,“好烦啊,”转身走开来到了河堤边的水泥栏杆边,凭栏可近察江的银容,堤岸上的灯光洒在江水上,就象打碎了万朵碎金,使我只看到水面上的浮光,不知水的真正深浅……正当我想入非非之时,突然一个喷嚏,全身颤抖了一下,才发觉他已来到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插在我的胁下托着我的乳房,天哪,这——

  已是凌晨四点,我实在疲倦了,上眼皮与下眼皮直打架,终于倚靠在栏杆上,支持不住饧软的眼还是瞌睡了。

  一声汽笛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天上星星已经隐去,东方的天边已现出鱼肚白,天亮了。多美的早晨,空气清新得令人向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暴雨过后,天已近黄昏,我们急着往回走。没有路灯,天上也没有星月。是闷郁得象要压到头顶上来的黑暗。路边的树木建筑物的黑影一动不动,象怪物摆开阵势,偶尔从这处射来几点亮光,这不是鬼在跳舞,就是鬼在眨眼,接着一声惊叫从身边一闪而过。回到他家已精疲力竭,饭也懒得吃,澡也懒得洗就和衣倒在了床上。

  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跟在他的身后,送走他的哥哥们,他带着我七转八拐,走过宿舍区,穿过窄街巷,来到了两边高墙,中间凹进的阴森可怕的行人稀少的赤岗路。

  “桂芳,你愿意常常同我一块散散步吗?”他立住脚问道,突然两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亲吻着我的嘴。

  我感到一张微微张开的湿润的厚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在开始这一瞬间,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我尽量想避开它。但在后来,我的身上似乎甜蜜的颤动起来,一股暖流和快感传遍了全身,仿佛为回答他呼出的热烈的气息,我的胸脯高高耸起,嘴唇也是微微张开,变得湿润起来……

  一个星期天晚上,同学结婚,正准备去贺喜,凑凑热闹。半道上他觉得不合适便停了下来,我便一个独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红、绿、黄色的闪光灯的房间里,只听得有人高喊“新郎新娘,先入洞房,再向各位来宾报告恋爱经过!”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人们乱哄哄的。刚一进门,一双倩影飘然而至,同时糖果也已洒到我手里,“欢迎,老同学,稀客!”仿佛置身于云里雾里,收录机里一曲连一曲的歌播放过没完,突然“远方的客人,你莫走……”呵,客人,我有客人在等着,我哪顾得与主人打招呼,急着跑了出去,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呢?忽然从远处传来手掌声,循声望去,在一大树旁的荫影部有个人影在晃动,我急忙向那走去,他微笑着向我走过来,张开双臂猛地把我抱着,旋转起来,没等我回过神来,那喷着热气的鼻息已触到我的脸。我意识到即将来临的是什么,急忙把一粒巧克力塞到他的嘴里……

  在“楼外楼”我们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后,又寻找新的快乐,向天外天走去,刚走出门,他又后悔地说:“天外天太乱太闹,我真希望去偏僻的安静的地方休息,休息。”

  “也好,我们到假山上去看看。”我接着道。

  他接着说:“假山上还有个凉亭,听说那里特别幽静。”

  我们赶忙转身向假山峰峦走去。我不知道,他是看到那对情人的亲热感有所感染,还是早有预谋?很快拉着我的手匆匆绕到假山的山坡上的一颗大树下,突然揽腰把我抱起放在他的大腿上,这时我不知哪里来的劲,一下挣扎他的束缚站了起来,大步向前走去。他又追上来了,跟在后面一声不响地走着。“真的,我喜欢你!”又牵着了我的手,来到了凉亭的楼梯口,我正准备向前往上登楼,却被他拖住了。“别上,就在这里休息一会。”起先他只是一般亲热,一手扶着楼梯栏杆,一手搭在我的肩上,眺望着,接着把扶栏杆的手腾出插到我的肋下,托着我的乳房,紧接着把达在我肩上的手移到了我的腰上,我气极了,见他得寸进尺、步步进逼,本想拒绝,一怕伤害“感情”,二怕吵闹怕被别人听见怪难堪的,于是只好勉强应付,寻求对策。救星来了,游人到此要登楼,他不得不松开了手,我趁机挣脱了他,向山下跑去。他三步并着两步又追上我,在离湖边不远的柳树旁又把我抱住了。我正要反抗,准备大骂他一顿,哪知他早有所料,用他那滚热的嘴唇即刻赌压在我的小嘴上……

  我和他一前一后,在傍山依水静静的小村庄漫步,仿佛飘逸在仙境中,神话里,暂时忘却了人间的一切困扰。

  走着,走着,已来到了山塘边的茂密的竹林中,忽然他停住脚兴奋地说:“喂,夜色这样迷人,我们不仿坐下来休息,我来说个故事给你听听。哎,你看过外国电影《苔丝姑娘》吗?真现实!”他啧着嘴,嗤的一声笑了,“那上面写的……”

  “写的什么?”我被他那副津津有味的模样所吸,忍不住问了。

  “写的是安杰尔纯真的爱情。”他口里说着,手却把我按在他身边坐下。拉过我的手放在他唇边轻轻的吻着。

  在一个盛大的节目里,苔丝与另外三个姑娘去教堂做礼拜。雨后林间小道新出现的水流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绕道时间来不及,姑娘们十分为难,正在这时,安杰尔扛着钓杆,仿如从天而降来到她们面前:

  “你们真象群怕水的小猫。”

  “没见我们穿的都是节目礼服吗?”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说。

  “好啊!我来为你们想想办法。”

  安杰尔抱着显得难为情的姑娘,一个个把她们送过去,然后来到苔丝姑娘身边。

  “不要了,我可以试着沿堤走过去……”苔丝慌乱地说。

  大失所望的安杰尔小声对她说:“苔丝,要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把她们先抱过去的呀!”

  他说着“为了你”时双手已捧住我的脸庞,我顺势抬起头,吃惊地发现他的眼睛上方,又浓又密又黑的眉毛,就象是两把闪着寒光的尚方宝剑交叉架在上面,指挥着勇猛的大眼睛,倔强地翅起大鼻子和放恣向前伸出的嘴唇。躲闪不及,他那激动得发抖的嘴巴紧紧的贴到了我的脸上面,后又接着从我的头发,额头,鼻子,脸……正在这时一声响动。“有人”我顺势急忙推开他,原来是一只受惊的鸟飞过,他发现我骗他,更加紧紧地拥抱着我,使劲吻着我的嘴,吸着我的舌头,我使劲反抗,挣扎。终究胳膊拧不住大腿,我没力气了。他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忙着解我的上衣伸进我胸前抚摸着,摸我那凸起来的更有弹性的乳峰,接着从乳房慢慢摸下去,旋即想解我的裤带,由于我使劲反抗没解开,手又很快移到侧边的解开了我的裤扣子,把手伸入内裤,抚弄着我的阴道,嘴不断地在我唇边磨擦,轻轻冲着我说:“你真美丽,我是多么地爱你啊!没有你,我简直无法活下去!”此时,你就象发疯的野马紧紧地贴在我身上,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人应有的理智,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搂住了我。我大吃一惊,举起胳膊想去阻拦,在推让中,我发现了夹在他两腿之间的,坚硬有力的,粗而大且长的东西已从他裤叉中被他放了出来。

  “快,帮帮忙。”他扳着我的手去捉住那东西。

  “我求你了,来,帮帮忙,我支持不住了,快给我一点安慰吧!”

  “你疯了!你在发狂!!”我几乎是拼尽全身力气在向他吼。

  “嗯,我是发疯了,发狂了,只求你一次,用手捉住它,快!快点!”

  现在我看到的他,脸上没一点严肃的表情,可是在他那几乎是嘶哑的声调里,有一种象是命令,不,是祈求的语言,完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精神乞丐。

  “你放开我,放尊重些。”

  我害怕,我痛苦,我挣扎,扭动……

  我醒来了……

  是他紧紧地握着了我的手。

  他为什么这样握我?我挣扎抽出手来。我不知道我是在羞,在怒,还是在发怔。

  “昨天淋了雨,肯定感冒了,正发着高烧呢,刚才梦呓些什么?是不是做恶梦了,你看眼睛却出‘汗’了,来我替你擦擦。”

  “别管我。”我推开他,把梦中的不愉快全发泄在他身上。翻身下了床,天已大亮。

  “我是来叫你吃早饭的,见你没醒着便在床边等了多时,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别装蒜。”我仍没有消气。

  早饭也没吃就急着回家了。两天后的星期天,一清早他就追来了。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来了。”

  “我为什么不来呢?我想问问你,前天突然不理我是什么缘故,而且无头绪地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又是何解?”

  “那是前天的事。”我说。

  “今天呢?又不理我?”他说。

  “别提了,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

  “那么今天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大胆些。”说着不等我回答,就热烈地,紧紧地拥抱着我,把嘴贴到我的脸上吻了起来。

  他走后,我想起了现实生活中与梦中见到的又有什么差别呢?好几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不会是那样,作为一个师长也绝对不会那样,即使有某种过失也是社会环境造成的。哪个男人不想有个婚处恋的情妇!真见鬼,他是不是撞到了我的生活里来了呢?不然我为什么总为他开脱罪责。

  呵,他是色狼,他是奸骗幼女的罪犯,我怎能与他同流合污。我用我所有的力量,来痛击我的心!为什么呢?想达到自己某种目的就不看对象,接受一个有妻室儿女的男人的接吻?虽说“接吻”不仅仅只属于爱情的范畴,但这是在中国,有几千年文明史的中国啊!他是师长,既不爱他,又怎么能让他来任意拥抱?尊重只不过是对他的学问而言。单凭他一表人材和甜言蜜语,就任他亲吻,拥抱,这与婚外恋的情妇又有什么两样呢?尊重并不等于迁就,我怎么能堕落到如此地步呢?

  啊,罪过啊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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