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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诗是诗歌体裁的一种。它用诗的形式刻画人物,通过写人叙事来抒发情感,与小说戏剧相比,它的情节一般较为简单。这种体裁形式,有故事有人物等小说的内容,而且情景交融,兼有抒情诗的特点;情节完整而集中,人物性格突出而典型,有浓厚的诗意,又有简练的叙事,有层次清晰的生活场面。

简介

叙事诗是中国诗歌的一种,初期叙事诗就是中国古代的民间叙事诗,以叙述历史或当代的事件为内容的诗。有比较完整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到了唐代,元稹和白居易等文人也开始大量创作叙事诗,与古代的民间叙事诗不同,属于文人叙事诗。古典诗歌中著名的叙事诗有《木兰诗》﹑《孔雀东南飞》、《长歌行》、《长恨歌》、《琵琶行》、《连昌宫词》等。

外国的叙事诗(Ballade)是从法语引进的一种诗歌。叙事诗通常有三段,每段8至10行,最后以4行或5行诗句构成的后记(又称"跋")为结尾。每一段都有相同的叠句。全篇一般只用三个韵,每一段押韵的顺序相同。乔叟是英国叙事诗写作之第一人。19世纪晚期,叙事诗在斯温伯尔尼(Swinburne)、奥斯丁·多布森和一些人的影响下流行起来。叙事诗这种形式后来主要用于轻松和诙谐的诗歌中。

特点

写作叙事诗,要对社会生活进行高度的艺术概括,以人物形象显示生活的本质,展示时代的精神和力量。通常包括英雄歌谣,史诗,话剧等形式。它的结构形式主要分为纪事型、感事型、情节型这三种叙事结构。当中叙事诗在不同的叙事结构,它的叙事视角(全知叙述角度、限制叙述角度)有所不同,叙事方式多种多样。著名的国外叙事诗有《巴特里克·史宾斯爵士》、《兰德尔王》、《古舟子之咏》、《杰西·詹姆斯》和《弗朗基与约翰尼》等。

中国的民间叙事诗是一种具有比较完整的故事情节的韵文或散韵结合的民间诗歌。叙事性是民间叙事诗的突出特点。在民间叙事诗的创作和传播中,巫师、艺人、歌手等起着比较重要的作用,有些重要作品还有专业的歌唱人员。这类诗歌除以口头形式流传外,有的还有手抄本。

中国民间叙事诗大多结构比较完整,故事有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有些还有尾声。比兴、夸张、排比、拟人、重叠、复沓等修辞手法比比皆是,其中不乏比较完美的文学作品,长久流传并产生影响,在中国民间文学中具有重要地位。其中有些宏伟的篇章不但是中国文学的宝贵财富,而且具有世界意义。同时在民族学、民俗学、宗教学、语言学等学科的研究中也具有重要的价值。

内容本质

叙事诗的内容本质——抒情性叙事诗的内容本质是抒情性。离开这一点,叙事诗的内容就会同其他不是诗的叙事作品划不清界限。

叙事诗当然要叙事,要合适地处理好事与情的关系,要在抒情中叙事,叙事中抒情,具有分明的抒情气质。

叙事诗的抒情性表现为它以诗的抒情原则统驭叙事而不是相反。叙事诗中常常出现抒情插笔——诗人自己站出来,直接向读者倾吐自己对所叙之事的审美评价,抒发自己的激情。这些抒情插笔,是联系全诗各部分的纽带,而且经常是“居要”的“片言”,是精辟的警句。当然,叙事诗在诗中有自己的特点:叙事。这是抒情诗不能取代的。生活给叙事诗留下了位置。

和抒情诗相比,叙事诗所叙之事是完整的。抒情诗即便有故事,这故事也不完整;叙事诗的故事却具有完整性。

叙事诗回避复杂情节,不以故事的曲折离奇取胜,而是寓丰富于单纯。

特点分类

中国民间叙事诗的产生、流传和演变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过程。它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按内容分,有 创世叙事诗、 英雄叙事诗和 婚姻爱情叙事诗三类:

创世叙事类

这类叙事诗产生较早,大多以开天辟地、人类起源、自然万物起源、民族来源、文化创造等为题材。此类作品在中国西南少数民族中保存甚多。 如已搜集、 整理、 出版的□族的《梅葛》、纳西族的《创世纪》、白族的打歌《创世纪》、瑶族的《密洛陀》、拉祜族的《牡帕蜜帕》、阿昌族的《遮帕麻与遮米麻》、苗族的《苗族古歌》、壮族的《布伯》以及布依族和侗族古歌等长篇和短篇创世叙事诗二、三十部(篇)。 这些作品,主要叙述世界的创造者们(天神、巨人和半人半神式的英雄)开天辟地、创造人类及自然万物的英雄业绩。不少的创世叙事诗,同时把这些开辟之神作为文化英雄和本民族的始祖加以歌颂。这就使一些长篇创世叙事诗具有比较广阔的内容,如诗中常常将一年四季的划分,狩猎、畜牧、农事、工具制造、火的发明、造屋、祭祀以及婚姻、丧葬等生产和生活事象的起源,归功于这些文化英雄。在关于民族来源、民族迁徙诗歌中,他们又充当着始祖神和氏族、部落守护神的角色。此外,也有些民族的创世叙事诗,只有开天辟地、人类起源等内容,形式较短小,如侗族的《祖源歌》、布依族的《十二个太阳》、藏族的《什巴开天辟地歌》等等。

英雄叙事类

主要表现英雄人物及其业绩。这类叙事诗可以分为 古代英雄叙事诗和 近世英雄叙事诗两类。

第一类是古代英雄叙事诗,亦称“英雄史诗”。此类叙事诗,一般篇幅较大。有的还是多达几部和几十部的宏篇巨制,如藏族的《格萨尔王传》、柯尔克孜族的《玛纳斯》、蒙古族的《江格尔》、《格斯尔传》等;也有情节完整、自成系统的短篇,如维吾尔族的《乌古斯传》、羌族的《羌戈大战》、哈萨克族的《阿勒帕米斯》、蒙古族的《勇士古那干》、《智勇的王子希热图》等。在诗歌形式上,既有韵文体的,也有韵文与散文兼行形式。特别是韵散兼行体制,使英雄叙事诗在民间以说唱的方式广为流传,深受听众欢迎。

古代英雄叙事诗,一般认为产生于原始社会末期、奴隶社会初期或封建社会初期。中国各民族英雄叙事诗发展不平衡,具体作品产生、形成的时代尚无定论。但一般而言,它与各民族历史上经历过的部落和部落联盟时代的相互战争有着比较密切的系。这个阶段社会的生产组织和军事组织统一,部落之间经常进行征战,英雄崇拜成为这个阶段流行的社会思潮。古代英雄叙事诗,在思想内容上,主要表现部落征战和歌颂部落英雄的战斗事迹。如格萨尔、玛纳斯、江格尔、洪古尔、乌古斯可□等,都是史诗中部落民智慧和力量的象征。在部落战争中,战胜者一方的业绩,集中表现在史诗中英雄人物身上,而战败者一方,常作为魔鬼出现。

古代英雄叙事诗的产生,主要根据当时的现实生活,同时也包含着神话和创世史诗的因素。有的就是在创世叙事诗有关祖先崇拜和“文化英雄”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如大部分英雄叙事诗关于族源的追述、民族的迁徙、图腾崇拜遗迹、古老的祭祀典礼的描绘、古代社会习惯法准则的追忆等等,都和神话叙事诗有天然联系。就是英雄人物神奇般的诞生,充满幻想的战争场面的叙述,也无不打上神话的烙印。

第二类是近世英雄叙事诗。大多表现近世历史上曾出现过的人物和事件,一般都是在真人真事的基础上创作的。如蒙古族的《嘎达梅林》、《陶克陶之歌》,苗族的《张秀眉之歌》,南北朝时期的《木兰诗》等,中国的《钟九闹漕》(《抗粮传》) 等,它们大都是在事件发生当时或稍后产生的有关短歌和口头传说基础上,逐渐连缀,发展而成的。

婚姻爱情叙事类

在长期的阶级社会中产生,是当时婚姻制度和习俗的反映。这种叙事诗一般较少神话因素,它不像创世叙事诗和古代英雄叙事诗那样反映部落历史的重大事件,主要表现个人生活中的爱情纠葛,个人合理要求与社会制度、习俗的矛盾,有时通过男女青年的美满结合,表现出人民的理想和愿望。

在中国各民族民间文学宝库中,反映婚姻爱情的民间叙事诗十分丰富。中国古代叙事诗(多为短篇)有《诗经》中的《氓》、汉代乐府中的《上山采蘼芜》、汉末建安时期的《孔雀东南飞》等,近世这方面的作品有《双合莲》等。少数民族的这类叙事诗作品更多,比较有影响的如傣族的《娥并与桑洛》、苗族的《哈梅》、土家族的《锦鸡》、回族的《马五哥与尕豆妹》、维吾尔族的《艾里甫和赛乃姆》、哈萨克族的《萨里哈与萨曼》等。

婚姻爱情叙事诗,人物形象比较完整、鲜明,语言一般自然、生动,有的比较精练,富有表现力。有些作品抒情性较强,富有感染力

体裁分类

长庆体

“长庆体”之称始于宋人,缘于白居易、元稹的文集名。是对唐代白居易、元稹诗的泛称,所指较为宽泛。清以后,其内涵所指逐渐确定下来,成了以《长恨歌》、《琵琶行》、《连昌宫词》为代表的那种叙事风情宛转、语言摇荡多姿、平仄转韵的七言长篇歌行之专用名词。

长庆四年十二月,元稹将白居易的诗文编定为五十卷,命名为《白氏长庆集》;元稹自己的文集,亦题名《元氏长庆集》。尽管“长庆”仅四年时间,在元、白的创作中只是很短的一个阶段,但是作者本人表示认同,《新唐书·艺文志》载录作“《白氏长庆集》七十五卷”、“《元氏长庆集》一百卷”。宋人目录流传于今者,如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等,亦均作《白氏长庆集》、《元氏长庆集》。可知宋代时,元稹、白居易的诗文均以《长庆集》之名行世,当时人们也习惯于如此称呼他们的文集。由此可以推定, “长庆体”即元白体之别名。

梅村体

明末清初,吴伟业学习长庆体,融合“初唐四杰”的语言风格,将长庆体叙事诗改造为著名的“梅村体”。梅村体是长庆体的继承与发展,优点在于辞藻和声韵更出色,缺点在于用典过多。长庆体和梅村体是中国文人叙事诗最重要的两大类型。

“梅村体”诗基本可分为四大部分:一是战争悲剧,如《临江参军》、《雁门太守行》、《松山哀》等;二是政治悲剧,如《殿上行》、《读史杂感》、《东莱行》等;三是宫廷悲剧,如《永和宫词》、《萧史青门曲》、《洛阳行》等;四是艺人平民系列,如《楚两生行》、《听女道士弹琴歌》、《临淮老妓行》、《捉船行》等。吴梅村在创作时展现悲剧场景的方式粘着于以人系事的手法上,而对场景的裁取却显示出独到的匠心,具有典型性的场面伴随着个人遭际浮现在读者面前,读者在个别人的具有原生态的真实事迹中,能够窥见历史普遍的真实。

吴梅村诗中通过对个体命运的描述,既能补史之阙,复可以小见大,在个体抒情外,追索某种特殊事件在历史中反映的意义,这是吴诗的特点。其中战争悲剧诗与政治悲剧诗通常采用在历史的铺叙中凸现人物的悲剧性命运的手法,而在宫廷悲剧诗、艺人平民悲剧诗中借诗中人物的遭际命运来寓历史的幽思。前者诗人在创作时侧重于历史事件的记述,史家的褒贬手法分明;后者着重于诗中人物的叹惋,诗歌的抒情性特征更浓些。尽管诗人对不同题材,运用的手法各有侧重,但以诗史思维方式把握对象,凭借时代机遇的予赠,这也不能不说是诗史异质同源的一种文化遇合。秉承史家“以人记事”的传统,而又能自然而然地与诗美艺术的“以个别寓普遍”的要求相结合,正所谓“诗人慧眼,善于取题处”,这也不能不说是诗史异质同源的一种文化遇合。

有名诗文

木兰辞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 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 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 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 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 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

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 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 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 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

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孔雀东南飞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非为织作迟, 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谓府吏:“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阿母得闻之,槌床便大怒:“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府吏默无声,再拜还入户,举言谓新妇,哽咽不能语:“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违吾语。”

新妇谓府吏:“勿复重纷纭。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谓言无罪过, 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 何言复来还!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箱帘六七十, 绿碧青丝绳,物物各自异, 种种在其中。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留待作遗施,于今无会因。时时为安慰, 久久莫相忘!”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 事事四五通。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 精妙世无双。

上堂拜阿母,阿母怒不止。“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兼愧贵家子。受母钱帛多,不堪母驱使。今日还家去,念母劳家里。”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勤心养公姥,好自相扶将。初七及下九,嬉戏莫相忘。”出门登车去,涕落百余行。

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隐隐何甸甸,俱会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入门上家堂,进退无颜仪。阿母大拊掌,不图子自归:“十三教汝织,十四能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知礼仪,十七遣汝嫁,谓言无誓违。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兰芝惭阿母:“儿实无罪过。”阿母大悲摧。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年始十八九,便言多令才。

阿母谓阿女:“汝可去应之。”

阿女含泪答:“兰芝初还时,府吏见丁宁,结誓不别离。今日违情义,恐此事非奇。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

阿母白媒人:“贫贱有此女,始适还家门。不堪吏人妇,岂合令郎君?幸可广问讯,不得便相许。”媒人去数日,寻遣丞请还,说有兰家女,承籍有宦官。云有第五郎,娇逸未有婚。遣丞为媒人,主簿通语言。直说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

阿母谢媒人:“女子先有誓,老姥岂敢言!”

阿兄得闻之,怅然心中烦。举言谓阿妹:“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

兰芝仰头答:“理实如兄言。谢家事夫婿,中道还兄门。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虽与府吏要,渠会永无缘。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

媒人下床去,诺诺复尔尔。还部白府君:“下官奉使命,言谈大有缘。”府君得闻之,心中大欢喜。视历复开书,便利此月内,六合正相应。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交语速装束,络绎如浮云。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珍。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

阿母谓阿女:“适得府君书,明日来迎汝。何不作衣裳?莫令事不举!”

阿女默无声,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移我琉璃榻,出置前窗下。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罗。朝成绣夹裙,晚成单罗衫。晻晻日欲暝,愁思出门啼。

府吏闻此变,因求假暂归。未至二三里,摧藏马悲哀。新妇识马声,蹑履相逢迎。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举手拍马鞍,嗟叹使心伤:“自君别我后,人事不可量。果不如先愿,又非君所详。我有亲父母,逼迫兼弟兄。以我应他人,君还何所望!”

府吏谓新妇:“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新妇谓府吏:“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执手分道去,各各还家门。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

府吏还家去,上堂拜阿母:“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阿母得闻之,零泪应声落:“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东家有贤女,窈窕艳城郭,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

府吏再拜还,长叹空房中,作计乃尔立。转头向户里,渐见愁煎迫。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子夜吴歌

唐朝 李白

秋 歌

长安一片月, 万户捣衣声。

秋风吹不尽, 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 良人罢远征?

冬 歌

明朝驿使发, 一夜絮征袍。

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

裁缝寄远道, 几日到临洮?

静夜思

【唐】 李白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阴雨

【唐】白居易

岚雾今朝重,江山此地深。

滩声秋更急,峡气晓多阴。

望阙云遮眼,思乡雨滴心。

将何慰幽独?赖此北窗琴。

客中寒食

【唐】李中

旅次经寒食,思乡泪湿巾。

音书天外断,桃李雨中春。

欲饮都无绪,唯吟似有因。

输他郊郭外,多少踏青人。

江岸秋思

【唐】杜荀鹤

驱马傍江行,乡愁步步生。

举鞭挥柳色,随手失蝉声。

秋稼缘长道,寒云约古城。

家贫遇丰岁,无地可归耕。

江上送友人南游

【唐】张乔

何处积乡愁,天涯聚乱流。

岸长群岫晚,湖阔片帆秋。

买酒过渔舍,分灯与钓舟。

潇湘见来雁,应念独边游

思乡作

【唐】布燮

泸北行人绝,云南信未还。

庭前花不扫,门外柳谁攀。

坐久销银烛,愁多减玉颜。

悬心秋夜月,万里照关山。

冬日山居思乡

【唐】周贺

大野始严凝,云天晓色澄。

树寒稀宿鸟,山迥少来僧。

背日收窗雪,开炉释砚冰

忽然归故国,孤想寓西陵。

云梦故城秋望

【唐】戎昱

故国遗墟在,登临想旧游。

一朝人事变,千载水空流。

梦渚鸿声晚,荆门树色秋。

片云凝不散,遥挂望乡愁。

除夜作

【唐】高适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

故乡杏花

【唐】司空图

寄花寄酒喜新开,左把花枝右把杯。

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人何得不同来?

江外思乡

【唐】韦庄

年年春日异乡悲,杜曲黄莺可得知。

更被夕阳江岸上,断肠烟柳一丝丝。

远望

【唐】元稹

满眼伤心冬景和,一山红树寺边多。

仲宣无限思乡泪,漳水东流碧玉波。

和三乡诗

【唐】高衢

南北千山与万山,轩车谁不思乡关。

独留芳翰悲前迹,陌上恐伤桃李颜。

乡思

【唐】薛涛

峨嵋山下水如油,怜我心同不系舟。

何日片帆离锦浦,棹声齐唱发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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