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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寓言 跋

  (一)

  胡氏兄弟

  胡公子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叫满,次子叫谦。

  胡满聪明好学,大学毕业后在某市委工作。改革开放初期他受任于经济开发区的总经理。投资商踏破门庭。几年后他有了别墅,在上海深圳有好几个商铺。也不知还有多少存款。有人说他的钱够他三世也花不完。

  胡满生了个儿子叫胡来。这胡来真命好,生下来就像皇子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学龄期也不上学,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孩子鬼混。到十多岁时个子长得牛高马大,成了黑社会的老大。他整天泡在娱乐场所,吃喝玩乐嫖赌逍遥。到20岁染上了艾滋病,一命呜呼。

  胡谦老实憨厚,为供哥哥上大学,初中毕业,父亲要他务农。他在家里勤勤恳恳,劳作不辍。每年的收入除了够全家的生活费用,稍有积蓄。

  这胡谦只生一女儿,名胡益。这女孩长得天资聪慧。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农学院。大学毕业后回乡和父母搞种养业。一个大学同学主动向她求婚,并愿意做他家的上门女婿。婚后共同科学发展种养业。几年后,胡家粮满仓,猪满圈,鱼满塘。胡益怀了龙凤胎,喜得一子一女。夫妻俩敬老抚幼,和睦相处,生产有方,生活幸福。

  (二)

  两老庚

  从前有对两老庚,一个叫习物,一个叫贺样,都是贫穷人家的孩子。

  到中年时,习物家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而贺样家还是贫寒。一天,贺样问习物:“老庚,我们都是同年同月生,为什么你的命这样好,我的命这样苦呢?”习物答道:“我是一餐吃饭时一粒饭掉在衣襟上,我上厕所时这粒饭又掉在茅厕板上。我看到觉得很可惜,就把它拾起来放在口里吃了。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五谷神来到我床前,他说我家的茅厕屋旁的梨树下有一罐金子。我把它挖出来果真如此,所以我发了财。”

  贺样听了恍然大悟地说:“啊,原来如此。”

  贺样回到家里盛了一大碗饭倒在茅厕板上,然后又一粒一粒地捡起来放在口里吃了。

  可是贺样晚上根本没做什么美梦,他家还是老样子。

  (三)

  老鼠姐妹

  严纪训家的屋后是一座山,山脚下有个老鼠洞,洞里住着老鼠姐妹俩,一只叫咪咪,一只叫叽叽。

  一天傍晚,咪咪出洞寻找食物,正巧碰到纪训挑着满满的一担谷过去仓库里。它馋得口水直流,便不声不响悄悄地跟在后面,溜进了仓库。仓库里放了一堆谷,墙角有一把扫帚,它就躲在扫帚下。纪训根本没有发现它,将谷倒在谷堆上,锁好门就出来了。咪咪高兴极了,它大吃一顿,就在墙角打了个洞,它将扫帚尾咬碎,拖到洞里做了个舒服的窝。从此它在仓库里无忧无虑,饱食终日,几个月后长得油光水灵。正当肥得肚皮都好像要炸裂时,咪咪患心肌梗塞,猝死在窝里。

  叽叽没有咪咪这么幸运,它整天在山上忙忙碌碌寻找食物,填饱肚子后,就把剩余的食物叼回来,藏在洞里。一次,还险些被山猫逮住。从此,它只好白天躲在洞里,晚上才做贼似的,小心谨慎的在林子的树上树下寻找食物。雨天淋得一身像落汤鸡,雪天冻得爪子通红,全身发颤,但它从没生病,而且长得格外健壮,练得非常机灵。一年后叽叽儿孙满堂,个个勤勤恳恳,秋收冬藏。全家有吃有住,闲来就在家里唱歌跳舞呢!

  跋

  ——学游

  游泳是一件爽快之事,游者舒畅,观者入胜。学游更为兴趣盎然,尽管在浅滩中摸爬滚打,弄得水花四溅,还是气爽神清,引以为乐。尽管各种要领难以掌握,还是尽其所能,引以为豪。即使呛几口水也可吸取教训,即使游姿丑陋,也可取悦于人。然则,游泳技巧之深奧,引游者不断搏击,花样之繁多够观者赏心悦目。游者之瑕玼,维有观者清,故恳望赐教。

  借游作比,是为跋。

  丁酉季夏于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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