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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与哥们女友有了肌肤之亲

  当一个朋友板着面孔“指责”你“重色轻友”的时候,却几乎没有一个人为此真的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这种“指责”与其说是一种调笑,还不如说它代表了一种亲近,甚至理解。“色”乃人欲,“友”为天理,而我们这个时代早已不再信奉“存天理,灭人欲”的训诫。

  “色”是人之为人永远不可能克服的诱惑,“友”却是一个人在人伦社会中立足的基本条件。这么一说就好像“重色轻友”的问题如此重大,还如此严肃,那为什么我们又总是能在一个异常轻松愉快的氛围里一再重复那种指责与被指责的游戏呢?前提很简单———因为你、你的“友”和被称为“色”的那个异性之间根本没有构成“三人世界”。

  【未明,男,32岁,某文史类刊物编辑。】

  她喜欢过我吗?

  或者她仅仅是把我作为和老舒最后的一点联系才努力地维持着我们的交往?

  或者她真的竟有些时候对我产生过一丝好感,但和老舒在她心里的地位相比,我却轻得像一粒灰尘。

  未明静静地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边,从我推开玻璃门向他走过来的时候起,他就一直低头抚弄着手里的白瓷茶杯,当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以后,才算把他不知道漂移到哪里的思想拉回到了现实中。这个戴眼镜的男人似乎还有一些拘谨。

  我这人性情乖僻,还有些小小的恃才傲物,所以在一个月以前,我可以肯定地说,我的生命里只有一个好朋友,他就是老舒,但今天,也没有了,我想我永远失去了这个朋友,也很可能以后不会再有朋友了,至少我感觉我不配再做谁的朋友了。

  老舒今年34岁,如今还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干靠”着。要说他交女朋友比我要早得多了,他英俊,能说会道,往往是我们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时候,他的周围总能聚集起一堆女孩子,而我肯定是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忍”着。

  但老天还是公平的,我结婚已经4年了,有一个两岁的胖儿子,每当老舒到我家来,我的腰板才总算能挺直了,尽管他的嘴上经常数落我俗气,说一个大男人这么早沉湎在家庭的小圈子里是最没出息的表现,可我就不相信,他看到我有个这么温馨的家庭能不眼红。

  其实,老舒有女朋友,我知道那绝对是他唯一一个认真的女人,而且已经交往了5年。虽然在5年里时打时闹,时聚时散,但却从没有真的分开过,给我的感觉,这两个人结婚是迟早的事,当然,这要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必须老舒他想结婚,他的脑袋里要先有结婚这个念头。我、老舒还有他的女朋友———钥钥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消磨一个又一个无聊的8小时之外。

  我的妻子几乎没有参加过我们的活动,要说起来,这里面的原因还有些微妙,首先,我爱人是个典型的“老实人”,心里除了厨房,就是买菜做饭,根本容不下其他东西,从有了孩子以后,就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其次,老舒就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我爱人,据我分析,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在钥钥和他眼前出现一种典型的幸福的三口之家的情景,那样会让钥钥又满怀憧憬地跟他提起结婚的事情,那可能是他最烦的时刻了;最后一点,也许是最重要的,从我的本心来讲,我也不想让我老婆出现在这么个小小的聚会上,为什么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最近,我才豁然理解了自己潜意识里的活动,原来,那是因为我喜欢钥钥,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不可救药地迷上了她,我珍惜每一个看到她的机会,我不希望我妻子在眼前打扰了我的美妙感觉。但这

  种感觉我会深深地埋在心里,永远不可能表达出来,哪怕在一个人的时候都尽量避免这个让我心烦的意识涌上心头。

  几个月前,我还记得那是个刚刚下过一场大雨的晚上,我刚从单位出来,开着我那辆破夏利正慢腾腾地打算回家。老舒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吃涮羊肉,语气很坚决,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们还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他在一个外企做培训工作,全国各地都有分公司,所以他也经常出差,四处给员工“演讲”,我曾经跟他开玩笑说他就是一个“职业卖嘴的”,不过,这个工作我看非常适合他,他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更何况,人在路途之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有一些从天而降的运气砸到头上———比如桃花运一类的东西。

  老舒是喜欢桃花运的人,当然,作为男人,没有几个不喜欢那东西的,比如我,虽然从来没有尝过艳遇的滋味,但心里……

  老舒不同,他不只是喜欢,更是勇于“迎接挑战”的类型。光是当着我的面,钥钥就和他翻过至少三四回脸,内容倒没什么新鲜,无非是看到老舒手机上不堪入目的短信,或者是钥钥在场的时候老舒接过让他脸现尴尬的电话。

  但事情每次的结局似乎都不像他们闹腾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每次我们3个人又重新一起坐在酒桌前,我就知道上一次的风暴已经烟消云散了。老舒不是对男女之事那么严肃和轻易动感情的人,而钥钥也是个极爽快的女孩子,况且,她的心里也有谱,老舒除了跟她之外,也不会跟别的女人动真格的。

  但是,这个世界真是越活越不明白了,当你刚刚以为能凭着这30多年的经验肯定一件事情的时候,事实的真相就会立刻跳出来把你的自信打得粉碎。那天我一进饭馆,看到老舒正一个人坐在靠里的一张桌子旁抽烟,给我的感觉很强烈———他苍老了许多,眼神涣散,连平时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垮”了下来,头发乱蓬蓬地耷拉到眼角,他抬起眼皮看到我却没什么表情,甚至连我开的两句挖苦的玩笑都没心情接过话茬,在以往他可绝没有这么“厚道”。

  现在老舒正焦头烂额,心理防线已经千疮百孔,看样子随时会垮掉。他说他以前完全是沉浸在女人的温柔和搞女人的乐趣里,这是第一次领教了女人作为“老虎”的一面,但就是这第一次,让他彻底傻了眼。

  我问他,到底想和钥钥有个什么结果?他说的话充满了矛盾,可仔细一想,也是很符合人性的。他说和钥钥这么多年来,其实早已经失去了新鲜感,留下的仅仅是一种很遥远的依靠,就像出海的船,就因为知道在某个地方存在着一个港湾,当想回航的时候就会获得根基。钥钥对于老舒也具有同样的象征意义,如果哪一天老舒累了,想有个家了,那钥钥是唯一的选择。可问题是,老舒的归宿也许99%就是大海,也许他注定是那种一辈子漂泊的命运。我对他说:如果你注定了要选择钥钥的话,那么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摆平的,就看你有没有下这个决心,但他在那整晚的时间里,也没有痛快地下决心,一会儿说上海那个女孩确实吸引人,那种青春的活力实在没有办法抗拒;一会儿又说其实心底里还是舍不得钥钥的,一会儿说钥钥像白开水,但要喝一辈子,一会儿又说那个女孩像烈酒,尝一口就会晕头转向。最后,我们带着满嘴酒气各回各家。

  老舒从那次出现了一次以后又消失了,其间我给他打过电话,但他好像总在忙着,也没心气和我多说什么就匆忙地挂断了。慢慢地,老舒和钥钥淡出了我的视野。

  “老舒这种人你从道德角度是怎么看待的?”我知道故事还会继续,但这个问题在未明讲述的过程中一直纠缠着我,趁他稍有停顿,我急忙追问。“无论如何,我认为老舒的错误是在被原谅的范围之内,在男女感情这个问题上,恐怕有资格说别人的人寥寥无几吧。”未明点燃第一支烟,整个人也似乎缩进了那一团缭绕的烟雾之中。

  一天,下午正在办公室打瞌睡,钥钥忽然给我来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消沉,倒是还充满了欢快,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暴风雨已经过去,这两个人又言归于好,一种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了断,钥钥已经从感情的漩涡里挣脱出来,重又开始了新的生活。她约我晚上一起打羽毛球(以前我们经常一起打),说要我在下班以后去她家门口等她,我犹豫地试探着问她老舒去不去,她神秘地说,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钥钥还真没有单独和我出来过,说实话,刚见到穿着短裤和无袖运动衫的大美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心还止不住突突地跳。我又一次问起老舒。钥钥这次倒是回答得很爽快,她指着我的鼻子说:“没有他,咱就不是朋友了?就不搭理我了?”瞧这话说的,倒显得我小气,显得我心里有鬼了,不过,从钥钥的脸上我还是隐约看出了那么一点点的不自然,我猜十有八九她和老舒的事是没戏了。

  我们参加的是一个钥钥在网上加入的羽毛球俱乐部,大家互相都不熟悉,聚在一起只为了这个共同的爱好,每次活动的费用大家均摊,以前我虽然和老舒还有钥钥来过两次,但我不太“感冒”,理由是我的技术实在太臭,除了老舒偶尔“可怜”被晾在冷板凳上的我,陪我打上几拍之外,连钥钥都不愿意和我同场竞技。

  一进羽毛球馆,我就感觉有点尴尬,钥钥竟然轻轻地挽上了我的手,故意有说有笑地往里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几位比较和她相熟的球友过来和她打招呼的时候,总不忘瞟我一眼,嘴角那个坏笑让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说来也怪,那时我心理除了不自在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欣喜。

  打完球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在钥钥的一再要求之下,我请她在一个露天砂锅摊吃了点东西。两杯啤酒下肚,她终于露出了本相,而且从叹第一声气开始,脸上就再也没有了笑容。我也没问什么,都是钥钥一股脑地把这些日子以来和老舒的事情念叨出来的。

  从她讲述的过程和语气来看,这两个冤家是没有希望了,至于钥钥絮叨的那么一大堆细节我都忘了,也没什么兴趣听,但是最后她的一句话我至今异常清晰地印在脑海里:“难道他真的这么狠心,这么心安理得地把我一个人扔下吗?他也不怕别人欺负我?”这话让我挺心酸,我忽然想起我和钥钥走进球场时她拉住我胳膊的情景,也许那时在她心里,暂时把我当做了老舒,她也许那时太需要一个男人在身边了。可怜的钥钥,可怜的作为替身的我。

  未明抬起头来,镜片后面的眼睛快速向我扫了一眼,和我的目光相碰,又马上低下头去,喉咙里似乎发出了两声干笑。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没头没脑地抛出一个问题:“你说,这女人到底是个头脑简单的动物呢,还是个极其复杂的东西?”我无言以对,只好也报以两声干笑。

  依然没有老舒的消息,我和钥钥倒是频繁地一起活动,但要说明一点,每一次都是她主动约我,开始我很有顾忌,怕别人说闲话,最主要的是我自己心里矛盾。

  虽然我们两个人一见面就嘻嘻哈哈,而且不约而同地称兄道弟,我对她说:你真没有女人味,在我眼里简直比男人还“粗鲁”;而她更是常常取笑我没有阳刚之气,简直就是半个娘儿们。我们小心地保持着这种可以免除尴尬的“境界”,但我们心里清楚(至少我是这么感觉),我们那段时间的交往已经超出了正常的朋友界限,比如,虽然我们极尽取笑之能事,却又都心照不宣地连手都没碰过。

  我不知道钥钥的感情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直到一天半夜1点接到她的电话。电话里她声音急促,几乎是哀求我到她家去一趟,只是说有急事。我当时也顾不上老婆的闲话,以最快的速度穿衣下楼,很快来到钥钥家楼下,还没等我走近,就看到路灯下两个人正在大声吵着什么,我认出一个正是钥钥,另一个是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子,他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闪光的东西在胡乱地比划,我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一看,赫然是一把宽宽的水果刀。

  从这事以后我们联系就更多了,而老舒只和我通过一次电话,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才说现在和上海那个女孩在一起,她甚至辞掉了工作跑来天津,住到了老舒的家里,我问他现在感觉如何,电话那边除了叹气就是沉默。他不止一次地问到钥钥最近的情况,我知道,他放不下她。最后老舒异常沉重地蹦出一句:“我这是刚离虎口,又进了狼窝,真是报应呀。”

  但我们还是一起去了蓟县,因为那天早上我一出门就看到钥钥背着很大的一个背包站在我的夏利旁边,她虽然什么也不说,但意思很明显,我根本没有再拒绝她的可能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愿多讲了,反正结果就是真的出事了,在离开一切都太熟悉的天津之后,我们终于迈出了那一步。

  回来的路上,我们再也没有了往常的打闹,只是在快到钥钥家门口的时候,她忽然自言自语地问:“我怎么感觉咱俩有点乱伦的感觉?”

  【后话】

  那以后钥钥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她的情况。至于我,我不可能再联系她,而且,说也奇怪,随着我们突然中断了联系,钥钥的影子竟然很奇怪地迅速淡出了我的脑海,我也曾经想过,她喜欢过我吗?或者她仅仅是把我作为和老舒最后的一点联系才努力地维持着我们的交往?或者她真的竟有些时候对我产生过一丝好感,但和老舒在她心里的地位相比,我却轻得像一粒灰尘。

  但另外一个巨大的阴影却越来越浓重地压上了我的心头,最近这些日子里,老舒阴沉的脸总会莫名其妙地浮现在我眼前。

  我总是神经质地掏出电话看上一眼,我真怕老舒会忽然出现在我眼前,那个时候,我怎么能够张得开嘴,我怎么敢看着他的眼睛啊。

  【自由谈】

  一个人心灵的宁静越是不为恐惧所侵扰,就越是可能为欲望和期待所骚动。这便是歌德那首诗———它适合于一切人的———真实含义:“我已抛却一切。”一个人唯有当他抛弃一切虚伪自负并且求之于非文饰的、赤裸裸的存在时,方可达到心灵的宁静,而这种心灵的宁静正是人类幸福的根基。

  ———叔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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