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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离你的爱,有多远?

  窗帘,雪一样洁白。

  风将它轻轻托起,再放下,几株月季在窗台上站的久了,随风摇摆,在窗帘上留下这样那样的痕迹,瞬间又消失。

  青草痴痴地看着窗帘的变化,它就这样鼓涨,醒目的白色张扬着神秘的诱惑。是一张床,宽大、洁白、柔软,青草将自己放在上面,风轻轻抚摩着她的身体,说不出的惬意。漠然来了,他抱住她,开始吻她,吻她娇小的唇,吻她精致的乳,她血脉也激荡起来,抱紧他,清晰地呻吟。

  “哐铛。”窗外传来异样的声响将青草惊醒。青草以最快的速度收起瞬间的迷朦,心想:什么呢,是猫在觅食,还是老树上的枝桠,在冬天里开始断裂了呢?青草坐起来,床“咯吱”地轻响一下。她站起来,盯着自己小床,哪里有漠然的影子。一种兰麝的香味,在房间里扩散,有线型的痕迹,那一种忧伤,飞舞,飞舞。冬天,就要下雪了吧。

  其实,所有用来爱的床都一样,舒适而且诱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我怎么要坚持呢?青草这样想的同时,将自己的嘴唇咬的充满血色。这样冷的天气里,漠然的那张橡木的大床一定很温暖,一定有个女人。青草的脑海里满是和漠然纠缠的影子,一会儿变成了自己,一会儿又是别的女人。

  “没有女人能逃得过我这张大床。”漠然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地挪到青草身边,眼睛紧紧地盯着青草:“是吧,青草。”漠然邪笑,满是得意和自信,青草被这种邪恶的深深地诱惑,她感觉自己一坐在他的床上,就被他摄住,她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一挪,低下头,生怕被漠然眼中那根看不见的线牵走。

  越是羞涩的女人越能让男人有征服的欲望,青草知道自己脸红了,一定娇媚得很,漠然会不会扑过来呢?漠然当然会。青草忽然受了惊吓,“哦”地张嘴叫了一声,漠然凑在她的眼前:“有一首歌的名字,你知道么。”青草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摇头。“以吻封缄。”漠然口中说着,舌头已经撬开了青草的唇。怎么就让他轻易得手呢,青草一边想,一边放弃了抵抗,任凭他滚烫的舌在自己的香唇里翻滚。

  情欲的大门一旦开启,女人便没了方向,青草漠然拥倒在他的大床上。床是柔软的,一股男人的体味扑入青草的鼻息。还有别的香味,青草确定。漠然的双手在青草的身体里游动,青草几乎叫出来。青草闻到一种若有若无的香位,这种香味死死地缠绕着她。

  “不要!”,青草几乎喊起来:“我不要睡其他女人睡过的床”。青草飞快地推开他,没有一丝地犹豫。被情欲之火挑逗的漠然脸上一片潮红,他放开她,有些恼火:“你又发神经。床有什么不同呢,我爱你,才带你到我的床上。”青草忽然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轻缓而坚定地站起身:“每个和你上床的女人,你都爱吗?”

  漠然有些愤怒:“这个问题太幼稚吧,我们又不是小孩子!”。青草的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她想:我怎么就是孩子了?或许欲望之火,还不能消退,这火忽然转变成了怒火,漠然暴躁地想撞墙。青草任凭眼泪流下来,一直落到洁白的床单上,“啪嗒”一声。

  漠然走了,门被狠狠的带响,“咣铛”一声撞击在青草的心上。漠然留下的话在青草的心里反复回响:“玩不起就别玩!”青草想:我不过就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床而已,难道错了么。可是青草并不怨恨漠然,游戏本来就有它的规则,她爱他,只好遵循他的规则。漠然很大方地向女人们索取他想要的东西,包括性。作为交换,漠然可以给你钱,给你幻想中的爱情或者给你床第之间的快乐,只是不给你他的心。

  青草明白这一切,漠然的心根本就不够分,那么多女人,你一片,我一片,岂不是要遍体鳞伤。漠然青草索取的时候,也没有拐弯抹角,他很直接告诉青草,他夫人是少年宫的舞蹈老师,有一个12岁的小女儿,目前夫妻两地分居。

  漠然没有隐瞒什么,但是青草就是无法抑制对他的爱。她知道,她永远无法把握他生命中的真实,哪怕只有一点。但她也无法让他停住对女人渴望的匆匆脚步,她幻想:他对她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或者一点点心疼的感觉,也就够了。

  青草想起自己的那些散文。爱,从她细长的手中潺潺流出,到了漠然那里,又被一行行复制、打印。漠然经常帮她改动那些文章,那些爱,在编辑她的文章时,漠然是否会有一点的爱意呢,青草本来不清楚。

  读编见面会那天,她见到了他,她是作者,他是编辑,她被他捧红。他作为副刊编辑,将报纸搞得有声有色,见面会上自然成了主角,被一群爱好文学的红男绿女包围着意气风发,完全不像个四十岁的男人。青草在人群的外围,远远地观察着他,她知道自己的目光一定是热辣辣的。因为她能看见他眼角细细的鱼尾纹。青草想:这是成熟的标志,有沧桑的男人才有故事。她忽然想写他的故事。

  青草正想着,漠然竟发现了她,他抛开人群,径直走到她身边:“是青草吧。编过你太多的文章,虽然没见过你,却熟悉了你的气质。你身上有青草一样的气质,鲜嫩、含蓄。我肯定你就是青草。”。青草忽视了他说到“鲜嫩”两个字时的挑逗,被他自信的风度迷住了。他伸出手,她也伸出来,她没想到他并不是要和她握手,漠然将她拽到身边,揽住她,不容置疑地说:我们跳舞。

  舞池依旧是昏暗的。漠然双手扶着她的腰,像一只水蛭贴在她的身上,缓慢地移动。她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反感,或者瞬间的渴望将她头脑冲昏了。他把头伸过来,在她秀美的长发边厮磨,轻柔地喘息:好鲜嫩的青草气息。她的脸开始红起来,不敢环顾四周,她觉得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们,他怎么就不怕?舞曲很舒缓,他的乐感极好,看似漫不经心,却步步合着鼓点,行云流水一般。她贴着他,仿佛找到一面墙。

  青草想起来:那杯酒,也许是那杯酒给了他们真正的契机。青草坐下来的时候,漠然坐在她的身边,递过一杯红酒。青草慌忙摇头,表示不会喝酒。可他不管说:是不是要我喂你?青草诧异他言语之中的放肆。她没想到他居然含一口酒,涎着脸凑到她的眼前。青草吓了一跳,一边往后退,一边抓起酒杯猛灌了一口。他看她受了惊吓的样子,哈哈大笑。她红着脸,半恼地说,你怎么有点像流氓?副总编辑正好路过,嘿嘿地笑:他呀,报社出了名的文学流氓。

  漠然说:对,我就是流氓,但不是强盗,我要你心甘情愿!他意犹未尽地凑到她的眼前一字一顿地说:不——勉——强。青草心说:这样的男人,我怎么就不扇他?

  优雅的四步刚刚结束,疯狂的迪高便吼出来。漠然牵了一个性感的女子,疯狂地扭起来,他们纠缠着,扭动着,象两条蛇。青草心里忽然一声脆响,是什么被炸开,如金属落地。

  青草的好友金妹看着他紧紧盯着漠然,碰碰她的肩:“是个优秀的男人,不过就象野马,是不容易驾驭的,弄不好掉下来,头破血流。”青草忽然想:“要是我能驾驭呢?草原就归我了吗?”她痴痴的笑,正好被他看见。

  于是约定了“左岸咖啡馆”。

  “爱情有两个河岸,潮水来的时候,势必都会淹没。”漠然一边搅动着杯中的卡布基诺,让浓郁的香气愈加的热烈,一边这么对青草说。青草一阵迷乱,她想:左岸也是岸。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坐到了身边,并拥吻,仿佛巴黎的深情和浪漫忽然上演的如火如荼。

  青草想:自己当时有没有挣扎呢,或许有,或许没有。

  漠然坏笑着说,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和她上床。青草想:自己不同于他的其他女人。她永远生活在自己文字里,需要的是一份浪漫的爱情。也许那份爱情是苦涩的、永不结果的无花果,但她看中了,就得要。不管结果是痛苦还是甜蜜,她需要的是爱的过程。可是这些漠然仿佛知道,漠然还清楚:青草因他的文字而爱上他。自己正是她恋爱梦中的主角,她会不管不顾地投入自己的怀抱。

  青草不会想到:漠然还知道因为青草是个才华出众、心高气傲的女人,比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娇美,兼有时尚的美丽和古典的韵味。因此,漠然虽然很想和青草上床,但是他在等待青草为他打开她的身体。女人是一朵花,漠然需要女人这朵花自动怒放在他的床上。青草是一朵羞涩的百合,等待她的怒放需要花期和浇灌的精力。

  漠然当了青草两个月的专一情人。有时间就缠着青草,深夜打电话给青草,在电话里弹着吉他为她唱情歌。半夜敲开青草的门,开着车带到她山顶看流星雨。青草以为,他的心终于为她停留在了左岸。

  上床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漠然家里那张大床,最适合做爱,漠然青草带去,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青草总是拒绝。青草不愿意在睡过别的女人的床上做爱。青草说,我愿意给你,但我不要睡别人睡过的床,你能为我另准备一张床吗?漠然出人意料地坚决:如果所有的女人都提这样的要求,那我不就成了床具专卖店老板了。

  青草的泪就流下来了:他竟然不肯给自己准备一张床。

  几次别扭过后,漠然青草说,我们的游戏结束吧,你不是玩得起游戏的人,我们在一起永远没有结局。忘记我,找寻适合你的幸福吧!

  漠然消失在青草的视野里,但永远不会走出她的脑海。

  漠然的床上永远不缺的就是女人,此刻,青草躺在床上,想着漠然和别的女人的纠缠。

  她只想问一句:亲爱的,我的床离你的爱,到底有多远?

  窗帘依旧飘动,依旧好像张大床。一片浩瀚的海洋,在汹涌地澎湃着,将这些红男绿女们淹没,所有的爱混杂在一起,浑浊的,冬季的海洋。

  青草想;这个冬季的爱,竟然悄无声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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