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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我上初一。 

  生命的起点对我而言,一切都还是个开始,年少轻狂,不知道约束,对于未知的因素和神秘,充满了新奇和探究。学习对我来说,似乎成了副业,我开始更广泛地接触陌生的同学和事物,渐渐地知道,我的世界原来那么渺小,我的认知那么狭隘。

学校建在田地之中,校门前横亘着一条南北相通的土路,路边长满不知名的野花,奇形怪状的小草,沟间长满芦苇,把这条路装扮的异常清秀。校园朴实简单的构造,硕大的操场还有一块麦地,每年麦子吐穗的时候,便有三三两两的人,双手搓着麦穗,嚼着麦粒,那股淡淡的鲜甜,至今仍荡漾唇齿间。 

  用文字来记载过去,总没有回忆香甜。 

  那是怀疑的年代,具体怀疑什么?永远是个疑问,现在去体味,却没有了那种青涩。对于学习总有自己的主见,逐渐养成了习惯,至今仍受用。课堂尽心听,课后尽心玩,是我那时最好的学习方法。成绩一直不错,后来学校的分班,我自然分到了甲班,这种以成绩分班的做法,我无法适应。所谓的尖子兵团,我却高兴不起来,无法适应了。 

  下课了,也没有人出去玩。自己一个人在门前的花园里,很失落。有一次上自习课,一个人没事做,折飞机,那个年龄段的我们,有点叛逆,纪律就是粪土,随着飞机的起飞,我的视线落在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上,瘦弱的身体,层次分明的短发,弱不禁风中透着股锐气。瘦削的面孔透着清纯,就是这种淡淡的感觉,让我中邪了。

  我开始琢磨着怎么接近她,纸飞机转了一个圈,落在了她的桌子上,她捡起,冲了我笑了笑,那张天使般的面孔让我呆了,我也笑了。 

  “上课不做作业吗?” 

  “作业?有作业吗?” 

  “有啊,课后的习题啊,你难道不做吗?” 

  “那个?我从来不做。” 

  她一脸的疑惑,好像在说,那你怎么学习的呢?我笑了笑。 

  “那些只不过是辅助的,课堂懂了,就足够了。” “哦”  

  “你是哪边人啊?” 

  “我是胡井的啊?你呢?” 

  “我是北面的,高集。” 

  ……… 

  这样我们可是熟悉了,下课我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现在想来都脸红,我向她要照片,她说没有,但还是给了我一张升学时的小照片,对我来说,老天太仁慈了,我把它贴在我最知心的日记本上,每天看着,整天迷糊起来。 

  “最近你上课,好像睡着了似的?睡不好吗?” 

  “没有啊,我在想问题啊。”我红着脸说。 

  “那要注意了,来甲班也会被踢出去的啊” 

  “恩,甲班乙班都无所谓的,我讨厌在甲班。” 

  “为什么啊?” 

  “我有压力,总没有人和我玩。我觉得累。” 

  “不是还有我吗?”她脸红红的。 

  我伸出手,说,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她的手触到我的手很快地缩了回去。学期结束,不期所料的我回到了乙班。自此我们分开了,可那份友情还在,年少的我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只知道谈的来,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一起笑。事情不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很快关于我们的事情被学校知道了,班主任狠狠地教训了我,那时的我好像并没因此而掉眼泪,很像一个战斗者,在做无言的战斗。后来他教训累了,叫我走了。我心底担心起她来,她会怎么样呢? 

  晚上放学的时候,我找她问了,她一直沉默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慢慢地流落。 

  “以后,我们不要在见面了。” 

  “为什么?”我大声喊到。她用手捂住嘴,转身跑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血色的夕阳,洒下支离破碎的余光,在诗样的人生上抹涂,一幅糟糕艳丽如血的画在我脑海久久定格。 

  初二那年我想尽了办法去接近她,都在她迷茫无情的眼光中告于破产。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玫瑰,一朵带刺的花啊,刺的我遍体鳞伤。那一年,分班的举措由于学生家长的反对也告于破产,我和她的机会,只剩下上学时的不期而遇,午休的刻意守候,放学的痴情等待,然而这一切,我不是为了爱,只是单纯到抗争。 

  爱,那时是个忌讳的字眼,哪怕有一点值得怀疑的火星,也会被老师和同学扼杀在火种之中。没有爱的日子,是冷漠的。没有友情的日子,是寂寞的。我就在这样的日子中苦苦煎熬,即使后来我有了很多好朋友,很多女朋友。

  开始、过程、结束。一切对我来说永远是场不能醒来的梦,内容也仅仅是我知道而已,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梦魇,转瞬即逝。 

  情窦初开,并不是借口。 

  借口是什么?仅是假托的理由或非真正的理由吗?记忆这种东西,不是时间命运可以随便改变的,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就算失去记忆也无法抹去。人最痛苦的是去忘掉那些不愿意忘掉或不乐意接受的记忆,如果说时间可以淡忘一切,那死,岂不是一了百了。人啊,总是用无谓的解脱来困惑自己,作茧自缚。

  人在世上,总有一些另人难以忘怀的事,生命的轨迹,印证了我渐行渐去的身影,花样的年华在血一样的学生时代凋零又盛开,是什么样的生命力在支撑我,如果让我相信这世间存在一种东西让我留恋,我宁愿是孤独的情感,孤独的心境,孤独的明天。那些因我而改变的女生,在我的生命画卷上抹下了一笔又一笔的重彩。 

  初三的那年我开始面临一种抉择,在爱与接受面前,我玩了个游戏,那是我最寒心的游戏,一场没有硝烟的恶作剧,每每想起,总会想到那扎着马尾辫,大眼睛的姑娘,是雪莲般的圣洁,是杜鹃花般的血样绽放。文静的美,一张另人不安的脸,美的让人吃惊。 

  她是我的同桌,家离学校很远,每次上课的时候,总是气喘吁吁的跑来,脸上淡淡的红晕让我迷恋,那股羞赧的微笑让我心醉。我和她的故事,正是那一年开始的,羞涩的感觉,在心底泛起层层的涟漪。 

  经历了初一的教训,度过了初二的煎熬,在初三的天空里,我开始自由的接受每一点属于我的快乐。鱼和水是分不开的,鱼离开了水,它的心就死了。和她的交往一点也不会让我感到紧张,因为她永远是听众,而我仿佛就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学者,对于她的沉默,我是欢喜的,我喜欢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喜欢她静静地听,偶尔一笑的羞涩。 

  随着交往的加深,我的取宠似的恶作剧也逐渐升级,每次都让她吃惊好久,由于初三开了晚自习,她必须每晚都回家,我俨然成了护花使者,送了很久,在通往她家的小路上,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成了我那段时间乐此不疲的事。那信任的眼神,离别的凄楚,是我快乐的动力,因为爱在我们心中。 

  得寸进尺的恶作剧,把我和她拉的很近,但不知不觉中又是将她向外推。最后一次的恶作剧却成了我们之间最后的记忆。 

  那天,我去的很早,设计了我的方案,在门的上面放了一把扫帚,因为是星期天的补课,所以上的都是自习课,老师偶尔来一次。上课了,大家都在等一出戏,我开始后悔了,怕这样会闹大,在我的犹豫之间,她已经被袭击了。记得全班哄堂大笑,她跑到我的面前,哭了,“是你?”见我不说话。“为什么总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那天,她走了,我想去追,年少时候的轻狂,总是虚伪的维护那股自尊,在那一刻,我没有。那一天,好像时间都静止了,漫长苦闷的一天,因我的骄傲和自尊,我尝到了人生最痛苦的煎熬,在煎熬中我如坐针毡,回去后我很早就躺下了,总也睡不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没有来,在我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封粉红色的信笺,信上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羞赧地笑着。 

  豪: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新疆的车上了,去一个很早就应该去,现在才去的地方,也许  我想我的爸爸妈妈了,请不要为我难过,请为我高兴,我终于可以和家人团聚了,真想不到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竟是这样的难忘,我不怪你,只怪我太在乎你了。

  ……… 

  离开你是多么的痛苦,缘于多情的情是那么的遥远,如果上天注定的是悲剧,我希望我们的悲剧会因为我的离开,可以变的轻松快乐起来,因为有你,我的梦不再空幻,因为你的存在,我的牵挂才变的这么绵长,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快乐和欢笑。希望那边的天空也可以看见星星,看见属于我和你小路。愿你永远快乐!

  ……… 

  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听话的落了下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长大了。 

  每次忆及此事,那无助的脸,哀伤的眼神,粉红色的信笺,都像一部留声机,诉说沧桑悲凉美丽的故事。 

  故事中有我,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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