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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宗面前专以美言杀人的奸臣

  唐德宗刚刚登基时,确实也很想有一番作为,但好景不长。他的走下坡路,与他重用卢杞互为因果。史家说他“忌受欺于奸谀”,这“奸谀”,首先指的就是卢杞。

  

  大凡奸佞之徒,都有进馋的恶习,喜欢在上司或主子面前说他忌恨之人如何如何之可恶。其实,这手法是很拙劣的,很容易引起上司或主子的警觉,除非他们已经昏庸之极。王充在《论衡·答佞》中,曾说到佞与馋的区别:“佞人不毁人。如毁人,是谗人也”。在他眼里,佞人比馋人来得高明:“誉而危之,故人不知;厚而害之,故人不疑。是故佞人危而不怨,害人之败而不仇,隐情匿意为之功也。”唐德宗时的卢杞,大致就是这种佞人,他不在“人主”面前说人之短,却反其道而行之,专以美言杀人。

  

  张益与卢杞同时为相,此公忠直,也为皇上所看重,卢杞就想除掉他。他知道皇上想派重臣去凤翔带兵,便自告奋勇地说:“凤翔将校皆高班,非宰相无以镇抚,臣请自行”,似乎很有点“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要去”的味道,其实不然。他知道皇上是不会派他去的,于是又进一言:“陛下必以臣貌侵,不为三军所伏,固唯陛下神算。”表面上是说自己相貌丑劣,实际上是暗示张益仪表堂堂;表面上是说三军不服于己;实际上是暗示张益德高望重,以致使皇上确认此差非张益莫属。他没有一句诽谤张益的话,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张益从相位上打发走了。

  

  太子大师颜真卿,也是卢杞忌恶之人,时值李希烈自称天下都元帅,举兵反叛,卢杞就想借李希烈之手,除掉颜真卿。他力主唐德宗派人去宣慰李希烈,并为颜真卿大大“美言”了一番:“颜真卿三朝旧臣,忠直刚决,名重海内,人所信服,真其人也!”于是唐德宗真的派遣已经上了年纪的老臣颜真卿去宣慰李希烈。诏下之时,举朝失色。谁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在平定安禄山叛乱时曾立下赫赫战功的颜真卿,以后果真死于李希烈之手。#p#分页标题#e#

  

  李怀光千里赴难,破朱沘而为奉天解围,他厌恶卢杞这一类的奸佞,对人说:“天下之乱,皆此曹所为也,吾见上,当请诛之。”卢杞闻言而惧,自然不想让李怀光见到唐德宗。但他用的仍然是“美言”:“怀光勋业,社稷是赖,贼徒破胆,皆无守心,若使之乘胜取长安,则一举可以灭贼,此破竹之势也。今听入朝留连累日,使贼得成备,恐难图矣!”终于叫李怀光虽咫尺而不得见天子。李怀光日后举兵反叛,其实也是卢杞逼出来的。

  

  李宗吾之《厚黑学》将“厚黑”分为三个不同层次的境界:一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二是“厚而硬,黑而亮”;三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按照李宗吾的判断,曹操之心黑,刘备之皮厚,大概只停留在第二种境界。但专以“美言”杀人的卢杞之“厚黑”却可以算得上是“无形无色”的了,以至唐德宗被逼贬了卢杞之后,还认为卢杞是个正人君子。他对李泌说:“人言杞奸邪,朕殊不觉。”倒是李泌回答得妙:“此乃杞之所以为奸邪也,倘使陛下觉之,岂有建中之乱乎!” #p#分页标题#e#

  

  然而,专以美言杀人的卢杞,其“厚黑”也并非真的“无形无色”。要不,就不会“有人言杞奸邪”一说。只是“言杞奸邪”者,不仅是听其“美言”,而且能看到其“美言”包藏的祸心,或者是以“美言”直接导致的后果来鉴定其言之善恶。

  

  有“欺君之罪”而无“欺世之罪”,大概就是因为欺君主易而欺世人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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