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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虐的哲学:究竟为什么需要透过施虐跟受虐来获得快感?

施虐和受虐,我们浪漫的爱情 近年来,电视萤幕上的虐恋升级,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虽然沿袭着琼瑶奶奶的传统,却在命运波折、感情误会、身心伤害上进一步升级。虽然说,每天的八点档电视剧不会出现施虐与受虐的大尺度情节,然而,编剧早已让男主角和女主角在精神世界里互虐了一遍,与此同时,也让观众在虐恋中心潮澎湃不已。

细数虐恋的历史,还要追溯到十七世纪的英国。 虐恋是兼具施虐倾向(sadism)和受虐倾向(masochism)的词汇,简写即是通常所说的 SM。虐恋最早出现在十七世纪末,在英国的文学作品和商业性虐待服务中,人们通过施虐与受虐获得快感。最早推崇虐恋的作家是法国人萨德(Sade)和奥地利人马索克(Masoch),sadomasochism 一词正是由心理学家艾宾根据这两个人的名字创造出来的。

在英国,虐恋传统可以追溯到整个维多利亚时代。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无疑是处在顶峰,维多利亚女王是贤妻,是良母,更是国民心中的好君主。可是,整个维多利亚时期的社会文化却笼罩在禁欲的阴影下。人们认为,男女结合只是为了繁殖后代,婚姻给予女性的不是享受,而是责任;手淫会导致失明和神经错乱;死不悔改的通姦者应当受到永久的惩罚和谴责。这些观点成为当时社会的主流价值观,然而,受到压抑的欲望终究要寻找发洩的途径,于是, 男性选择了一种非常极端、痛苦的方式——施虐与受虐 。

当时,英国色情文学的主流就是虐恋。由于英国人对鞭笞的特殊爱好,欧洲大陆一度将鞭笞看作英国恶习。拷问室是SM必备的场所,每一家提供性虐服务的妓院都有拷问室,此外还要配备穿刺工具、皮鞭、手铐。

虐恋带来的痛感有两种内涵,一种是身体上的痛苦,即鞭打、捆绑带来的痛苦,另一种是精神上的痛苦,即统治和服从关系,活动受他人支配带来的痛苦感觉。当时的英国,受虐者比施虐者多,许多事业有成、穿着体面的绅士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征求「女主人」去鞭笞他们。由于社会礼俗过于要求庄重,因此,绅士们必须通过受辱,才能体验到心理上的快感。

追根究柢,虐恋的本质就是统治与屈从,施虐者和受虐者在不同的角色中寻求快感:受虐狂在彻底的降服、屈从中得到了施虐者的爱与关注,同时占有了对方,使得对方无法摆脱自己的束缚;施虐者则在鞭打、捆绑、羞辱对方的过程中得到性兴奋和乐趣。在医学上,施虐者和受虐者都是性偏离症,如果使用特别残暴的手段对性对象施虐,以获得内心的满足,实际上已经扭曲了性行为的意义,情节十分严重的话,还会构成犯罪。

心理学上,对性对象进行虐待的属于施虐癖,承受性对象虐待、同时体验到快感的属于受虐癖。施虐癖对性对象施以精神或肉体上的折磨,从中获得性心理的满足,受虐癖恰好相反,在受到性对象虐待时,肉体上虽然感到痛苦,心理上却得到了性欲的满足。

在施虐、受虐过程获得性满足

施虐和受虐并不罕见,在西方,百分之三十的女性和百分之十的男性曾有过不同程度的施虐、受虐体验。当然,单纯用以提高兴奋水准的行为不会被认定为施虐癖或受虐癖,只有以虐待行为作为性刺激的最主要来源,没有施虐、受虐过程就无法获得性满足的情况下,才会被确诊。

施虐癖患者多是男性,患者喜欢通过牙咬、手抓、鞭打、针刺等形式,获得性满足,极端的施虐者会毒打、残害对方肢体,甚至杀死性对象,这类人被称作色情杀人狂。受虐癖患者则在承受虐待的过程中,享受被操控、被强迫,人格受辱带来的快感。一般情况下,如果施虐发生在已经达成默契的男女之间,行为程度会比较温和,不会造成受虐方的伤害。

施虐癖患者的病症开始于成年早期。在成年之前,患者通过性幻想的方式「折磨」性伴侣,以产生性兴奋;成年后,在正常的性活动中,也会表现出轻微的攻击性。施虐癖是长期的,即使伴侣并非自愿的受虐癖患者,施虐行为也会继续下去,直到对伴侣造成重大伤害,被员警逮捕为止。如果施虐癖患者同时具有反社会型人格,伴侣面对的危险更大。

施虐癖的成因尚不大清楚,生理学家认为,施虐癖患者和头脑中的内啡肽成瘾有关。当身体经受疼痛时,会产生内啡肽,这是一种令人产生快感的化学物质,除此之外,肌肉劳累时产生的乳酸、承受压力时大脑释放的肾上腺素,也给人带来快感。不过,这一观点并不能解释为什么捆绑、支配伴侣也能给施虐癖患者带来快感。

几乎所有的施虐癖患者都有两个共同点,其一是怕羞、被动的性格。这类人在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善表达自己,在与异性的交往中处于劣势,对女性存在偏见,甚至痛恨女性。其二是受到淫秽物品的影响。长期接触淫秽物品的人,除了导致强烈的性兴奋和持续手淫,对性的认识会发生扭曲,从而发展出对女性的攻击性。

在受虐癖中,一个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是童年经历。人们喜欢引用卢梭在《忏悔录》中对自己人生经历的披露。卢梭在八岁时曾受到女教师兰贝尔斯的鞭罚,由此带来的肉欲快感令他终生难忘。成年后,他依然钟情于年轻的少女,渴望得到她们的鞭打,卢梭自述「跪在一个泼辣情妇面前,服从她的命令,乞求她原宥,对我来说就是极甜美的享受」。为此,他曾经躲在黑暗的街头,向陌生女子露出他的臀部。

按照精神分析的观点,受虐癖和人的负罪感有关。当人幻想自己犯下了某种罪过,必须通过忍受痛苦和折磨来赎罪时,来自他人的虐待变得没那么难以承受,甚至带有洗清罪恶的快感。受虐癖患者在性活动时常能够忍受施虐癖患者的虐待,甚至要求对方对自己施加痛苦。受虐癖患者多半是女性,偶尔在男性同性恋者中见到。

心兰每次回娘家身上都带着伤,妈妈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支支吾吾不说原因。妈妈一直怀疑女儿是不是在婆家受虐待,直到有一天,妈妈在她后背上发现了累累的伤痕,心兰才不得已说出了真相。原来,那些伤痕并不是女婿的暴力行为,而是心兰心甘情愿承受的。

心兰的丈夫大成是一位电脑工程师,性格内向孤僻,但是技术一流,经过多年打拼,终于拥有了一家电脑公司。事业蒸蒸日上的同时,他的感情生活却停滞不前,交了一个女朋友,同居两个月后女方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又交了一个,结婚半年妻子就提出离婚。外人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女子会抛下深情又多金的丈夫?直到心兰和大成结婚,才明白其中原委。

大成有些特殊的性癖好,喜欢蒐集情趣用品,还会在性交时把老婆五花大绑、恣意抽打,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普通女孩还是将他当作心理变态,毅然提出了分手。巧的是,当他对心兰做这些行为时,心兰没有害怕,甚至觉得这样很刺激、很过瘾。在性方面互补的需要,使得心兰和大成的婚姻稳定下来,尽管身上常有伤痕,心兰却过得很开心。

在日常生活中,虐恋或许会提高夫妻性生活的品质,参加性虐游戏派对也会让平淡的生活充满刺激与鸡情。不过,凡事有限度,即使是游戏,玩过火了也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或者死亡。2008年,一位五十一岁的牧师就因为在性虐游戏中玩得过火,最后因意外窒息而死。这位牧师被人发现时,身上穿着两套紧身潜水衣,头上戴着面具,手着潜水手套,脚上汲着拖鞋,还穿着橡胶处理过的内衣,又系着两条领带、五条腰带、十一条肩带。2009年,一位加拿大的六十七岁男子则在性爱俱乐部的活动中晕倒,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被人发现时,他孤身一人,脖子上戴着狗项圈,脸上还有一副皮制的遮眼罩,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已经泛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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