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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恒:下川岛的传说之鸡公鸡婆

周亮虽说十六岁了,童心不减,便也一起跟着玩。当最流行的是斗鸡,纨绔子弟们甚至大家小姐都个个斗鸡,

周亮也跟着参与了斗鸡这种玩法,他养的鸡偶尔也战胜过别人。可跟若水斗过几场,场场必输。

这一天,他又输了五两银子,心中懊恼,便在江边游荡,没想到迎面碰上了鸡姑娘。鸡姑娘见他垂头气的样子,说道:

“大丈夫为国保家,当求必胜。斗输了几场,就这个熊样,那还称什么英雄!人说你救周家大小姐,一个人斗败四个强人,何等英武,不要因为斗输了几场鸡,而堕志气。”

周亮说道:

“话虽这么说,输了总不是好事,你若要让我重振英雄气慨,明日你为我驯几只鸡来,我再和你哥哥斗上一斗。”

姑娘说:

“那好说,你今夜陪我泛舟江上,明日自然有好鸡给你。”

周亮自然同意,两人跳上江边的一条小舟,一人摇着一只浆,向江心飘去。那鸡姑娘佾生生,白净净,虽说不象周家姐妹那样高贵,多才多艺,而在这月下江心一打量,别有一番韵味。姑娘望着周亮的眼光也是含情脉脉的。

周亮这时已经身高五尺,星眸鹰鼻,方面大耳,温文儒雅中透出一股英雄气来,自然少女心动。鸡姑娘粉面含春,讲起了如何识别鸡训练鸡、斗鸡的技巧,周亮听得津津有味,心中便觉得下次斗鸡有必胜的把握。心里正想着,猛然那小船激烈摇晃颠簸起来,“哗啦”翻扣过去。鸡姑娘周亮全掉到江水里。

周亮回扬州后这些天来一直没有下水,冷丁进入水中觉得心神舒畅,游了起来,浮出水面,一脚踩水,四面搜寻,他怕鸡姑娘被淹着。眼见得不远处冒出一个人影来,拉着鸡姑娘,说道:

“妹妹,快跟我回岸上去。”

姑娘似乎挣扎着说了些什么,周亮没有听清。却听那人说

“淹得就是他!”

周亮心中一动,潜入水中,潜水跟踪他们。只见那人把船翻过来,把姑娘扔到船上,自已跳上了船,站在船上,四面查看,见江面上水波不动,认为周亮已被淹死,嘿嘿一笑。姑娘跪到船上说道:

“哥哥,我求你把他救上来。”

原来那人就是樊若水,听了妹妹的话,说道:

“我今天就是让他死!”

姑娘说:

你怎么那么心黑。

樊若水说

“不是我心黑,他若不死,我就完了。一年以前,冯相手下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我引他们到凤凰山观音寺去捉那周家大小姐,这小子搅了这场好事,可能他也知道了我的秘密。这要是他告诉周员外,还不要了我的命。再说你刚才把咱娘教给你的认鸡、斗鸡的秘诀都告诉了他,他学会了这一套,就断了我的财路。

姑娘哭着说道:“你若不救他,我就跳江去死。”

可她身上的穴道都被樊若水制住了,想跳江也不能了。忽然,樊若水“唉呀”一声,一件东西扎在他的胳膊上,鲜血泉涌,他拔下那种东西一看,原来是根银簪,仔细一看,正是姑娘头上戴的那根银簪。便忙对姑娘说:

“妹妹,这是你的银簪,你可送给了别人?”

姑娘说道:

“我没有送给别人,刚才你把船弄翻,我落水的时候,是觉得那根银簪落到江里了。”

樊若水听了大惊失色,心想;一根银簪掉到江底,又是月色,竟然有人能在江底把它捞上来,当作暗器打我,这人水性之高不可估量。他要是周亮,那就坏了。急忙忍着臂上的伤痛,划起船急匆匆向岸上跑。

刚才那银簪确实是周亮从江底捞出的,是他射向樊若水的。刚才樊若水的一番话,他潜在水中都听到了。他真想一簪射死这个贪财忘义的小人,而姑娘对自已的一番情意,又使他心里十分感动,所以他只把银针簪向樊若水的胳膊。

第二天,樊若水失踪了。他们家放出风来,说是考状元去了。周亮得到姑娘的传授,学会了认鸡、驯鶏,从此扬州的斗场上,没有人能战胜得了他,就连骑马、击球、斗牛他也是第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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